第十四章 少年当拏云
袁松并没忘记那名牺牲的消防员，
他自己命该如此也就算了，可是不该祸及他人，
这件事如同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补偿。
经了解情况得知，牺牲的那名消防员名叫王智，
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他是双胞胎，
还有一个弟弟叫王慧，曾经也是一名优秀的消防员，后来在一次救援行动中受了很严重的伤。
得知这些后，袁松更加地自责，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袁松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想托消防队转交给王智一家，这是他现在能拿出的全部家当，
他知道这些钱并不能弥补那一家人的伤痛，只是希望王智的家人以后的生活能宽裕一些，
可是他的想法被消防队严词拒绝了，
在他的再三恳求下，最后消防队才答应派人陪他一同去探望王智的家人。
王智一家住在单位分的职工家属楼，虽然面积并不大，但一家四口人生活在这里十分的温馨，
这个曾经温馨的小家里，如今却充满了悲伤与痛楚。
“周队长，你们来了？”
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向众人打着招呼，
“我的父母现在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不方便与各位见面。”
这个坐着轮椅的男子略显憔悴，浓密的胡茬子，一看就是有很多天没刮了，
袁松能看得出来，他与香案上供着的照片一模一样，想来这就是王智的弟弟了。
“你这是……”
之前袁松只是听说王智的弟弟在一次灭火行动中受了伤，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和自己一样，失去了双腿。
“哦，一次XX工厂的车间失火，我在救援的时候，被倒下来的钢架砸到了……那个钢架非常大，当时腿就没了。”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经过周队长的介绍，王智大概知道了袁松的来意。
“钱我们不要，我哥是一名消防员战士，他的责任就是保一方平安，那是他的天职。”
王慧表现得很坚决，
“我哥是光荣的，如果今天我收了你这个钱，就是对我哥哥的侮辱，我对不起我哥在天之灵。”
袁松拿着银行卡的手僵在了那里，他的内心十分地复杂，
他知道即使他拿出再多的钱，也无法换回一名优秀的消防员战士，无法换回对方的哥哥，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来弥补。
“如果你今天是来悼念我哥，就给他上支香，如果你是来送钱，那就请回吧。”
王慧的脸憋得通红。
“你别误会，我就是想弥补你们。”
“我刚才说了，不需要，就算是时间倒退，再来一次，我哥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进去。”
面对这样的兄弟，这样的家庭，袁松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周队长，你们吃饭了吗？”
这时一个老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出来了？”
王慧向走出来的老人说道。
“我这不是看到了中午饭点了嘛，周队长他们肯定还没吃饭。”
“妈，你去休息吧，我来招待他们就好了。”
“你不方便，你哥又不在了……”
说到这里老人失声哽咽了起来。
这时站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宇轻轻捅了捅袁松，他附在袁松耳边轻轻地说道。
“那两条腿他能用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袁松一拍脑门。
“我送你两条腿，你要吗？”
王慧打量了一下袁松，
“你这……”
王慧心里没想别的，就是假肢很贵，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而且看到孙宇也没有双腿，他自然认为袁松是要把自己的假肢送给他。
“我这里刚好有两条腿，可是我自己用不到。”
“不合适？那你可以找厂家改一改，调试一下。”
一般假肢都是需要专门定制的，工序十分地烦琐，这也是好的假肢都非常贵的原因。
“不是，你误会了，咱们去屋里说吧。”
袁松示意孙宇推着他去里屋，王慧也跟了进去。
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阿姨，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我们队里还有事儿，不能离开太久，我们就先回去了。”
周队长向王慧的母亲告辞。
一直到太阳偏西，孙宇才推着袁松从屋里走了出来，王慧也跟了出来，只是这次出来，他并没有坐轮椅，而是自己站着走出来的。
“这段时间你要每天祭炼，这样同步率才会越来越高，你要勤加修炼。”
王慧按照袁松教的方法，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这两条腿祭炼融合，成为属于他自己的法器，
但是因为王慧并没有修炼原力，现在这两条腿还不如常人，出门的时候袁松还在叮嘱着王慧。
王慧的母亲见状，显得很是欣喜，
“你这是……这假肢也太高级了，走起路来和好人的腿一样，这样不跟别人说，根本看不出来是假腿。”
刚刚失去一子，如今坐轮椅的二儿子突然能站起来了，对老人真是莫大的安慰。
“妈，你看。”
王慧又在老人面前走了几步。
“好好好，真合适。”
这是老人这大半个月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真是谢谢你了，这个假肢这么高级，一定很贵吧？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王母说道。
“没有，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不需要花钱。而且是我亏欠你们家的。”
袁松自责道。
“你自己做的？那您自己这腿……”
“我这是命，注定是要坐轮椅的……”
王母听到袁松说的话不认同了。
“什么命不命的，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轻易就认命，自己的命永远是要抓在自己手里，谁也决定不了，只有自己来决定，那才是年轻人。”
“那王智他……”
袁松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不该提到老人的伤心事。
“我儿子牺牲了，可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人这一辈子哪能没个病、没个灾的，”
王母叹了一口气。
“人人都说那是命，什么命不命的，不管什么时候死，你只要临闭眼的时候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白活，那就值了。”
说到这里，王母停了下来，疼惜地看着香案上的照片，
“我想我儿子在最后一刻，肯定觉得他这辈子选择了最对的事儿，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人这一辈子都会磕磕绊绊，谁还没有个一灾二难，要不认命，要不服输……
离开了王家，袁松还在回想着刚才王母的话，老人朴实的话语，使袁松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我们接下来去哪？”
推着轮椅的孙宇向袁松投来询问的目光。
“家都烧没了，还是去看看吧，楼上楼下的邻居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怎么也要补偿一下。”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袁松家所在的小区。房子已经被维修加固了，但是依然能看出当时大火和煤气爆炸是多么地惨烈。
“这不是袁的家小子吗？你出院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向他打着招呼。
“嗯。”
袁松向那人点了点头。
和他打招呼的正是住在楼上的宋叔，旁边还有宋叔的老婆，
这次着火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们家，地板都炸裂了，两个屋子的窗户都没有了。
“袁松，你们家着火，可是连我家也烧了，你得……”
“行了行了，你先别说了。”
宋叔赶紧拉着老婆就走。
“你拉我干什么啊？他们家得赔啊。”
“哎呀，你小点声。老袁家从来都是睦邻友好，人家也不想出这种事儿，就算提赔偿，你也等一等，没看人家刚出院吗？看样子两条腿都没了。而且……”
宋叔一边拉着老婆走远，一边小声地说道。
“宋叔，我明天来找你，你合计一下损失，看看我要赔多少钱。”
袁松大声向远去的二人喊道。
“小袁，不急不急，你先处理家里的事儿。”
远处的宋叔向袁松摆了摆手。
就在袁松和楼上宋叔、宋婶说话的同时，在不远处，有三个人正看向这里，显然是奔着袁松来的。
“瑞梅姐，你看是他吗？”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向自己身边一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问道。
“差不多，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他，很多年没见了，样子变了很多，我也不太确定。”
被叫做瑞梅的女子说道。
“我们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这三人中的男子说着，三人拦住了袁松与孙宇的去路。
“你是金针贾家的贾瑞松吗？”
男子问道。
【金针贾家】正是袁松父亲的家族，
这个称呼袁松有十几年没有听过了，他妈和他爸离婚后，就带着他离开了贾家，
从此他就再也没有听母亲提起他父亲那边儿家族的任何消息了。
“你们是……”
袁松总感觉来者不善。
“哥，我是贾瑞梅啊，他是二叔家的贾瑞竹”
叫贾瑞梅的女子指着身旁的男子介绍道，
“这个是五叔家的贾瑞杏。”
“你是大伯家的贾瑞梅？”
袁松依稀想起了小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叫着的那个小妹妹。
“嗯，哥，你还记得我吗？”
袁松看到来人，并没有表现得很热情，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金针贾家对他和他母亲的态度。
袁松的爸爸在家排行老三，是兄弟五人中结婚最早的一个，所以袁松最早出生，在家族排行老大，
按家谱字辈，他们这一代是【瑞】字，【松竹梅，岁寒三友，桃李杏，春暖一家】所以他叫贾瑞松，
因为当时二叔和五叔都没有居住在家族，所以他并没有见过贾瑞竹和贾瑞杏，唯一有印象的就只有贾瑞梅了。
“我现在不叫贾瑞松，我叫袁松，而且我和贾家十几年没有联系过，为什么现在找过来？”
他自己命该如此也就算了，可是不该祸及他人，
这件事如同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补偿。
经了解情况得知，牺牲的那名消防员名叫王智，
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他是双胞胎，
还有一个弟弟叫王慧，曾经也是一名优秀的消防员，后来在一次救援行动中受了很严重的伤。
得知这些后，袁松更加地自责，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袁松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想托消防队转交给王智一家，这是他现在能拿出的全部家当，
他知道这些钱并不能弥补那一家人的伤痛，只是希望王智的家人以后的生活能宽裕一些，
可是他的想法被消防队严词拒绝了，
在他的再三恳求下，最后消防队才答应派人陪他一同去探望王智的家人。
王智一家住在单位分的职工家属楼，虽然面积并不大，但一家四口人生活在这里十分的温馨，
这个曾经温馨的小家里，如今却充满了悲伤与痛楚。
“周队长，你们来了？”
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向众人打着招呼，
“我的父母现在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不方便与各位见面。”
这个坐着轮椅的男子略显憔悴，浓密的胡茬子，一看就是有很多天没刮了，
袁松能看得出来，他与香案上供着的照片一模一样，想来这就是王智的弟弟了。
“你这是……”
之前袁松只是听说王智的弟弟在一次灭火行动中受了伤，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和自己一样，失去了双腿。
“哦，一次XX工厂的车间失火，我在救援的时候，被倒下来的钢架砸到了……那个钢架非常大，当时腿就没了。”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经过周队长的介绍，王智大概知道了袁松的来意。
“钱我们不要，我哥是一名消防员战士，他的责任就是保一方平安，那是他的天职。”
王慧表现得很坚决，
“我哥是光荣的，如果今天我收了你这个钱，就是对我哥哥的侮辱，我对不起我哥在天之灵。”
袁松拿着银行卡的手僵在了那里，他的内心十分地复杂，
他知道即使他拿出再多的钱，也无法换回一名优秀的消防员战士，无法换回对方的哥哥，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来弥补。
“如果你今天是来悼念我哥，就给他上支香，如果你是来送钱，那就请回吧。”
王慧的脸憋得通红。
“你别误会，我就是想弥补你们。”
“我刚才说了，不需要，就算是时间倒退，再来一次，我哥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进去。”
面对这样的兄弟，这样的家庭，袁松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周队长，你们吃饭了吗？”
这时一个老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出来了？”
王慧向走出来的老人说道。
“我这不是看到了中午饭点了嘛，周队长他们肯定还没吃饭。”
“妈，你去休息吧，我来招待他们就好了。”
“你不方便，你哥又不在了……”
说到这里老人失声哽咽了起来。
这时站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宇轻轻捅了捅袁松，他附在袁松耳边轻轻地说道。
“那两条腿他能用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袁松一拍脑门。
“我送你两条腿，你要吗？”
王慧打量了一下袁松，
“你这……”
王慧心里没想别的，就是假肢很贵，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而且看到孙宇也没有双腿，他自然认为袁松是要把自己的假肢送给他。
“我这里刚好有两条腿，可是我自己用不到。”
“不合适？那你可以找厂家改一改，调试一下。”
一般假肢都是需要专门定制的，工序十分地烦琐，这也是好的假肢都非常贵的原因。
“不是，你误会了，咱们去屋里说吧。”
袁松示意孙宇推着他去里屋，王慧也跟了进去。
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阿姨，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我们队里还有事儿，不能离开太久，我们就先回去了。”
周队长向王慧的母亲告辞。
一直到太阳偏西，孙宇才推着袁松从屋里走了出来，王慧也跟了出来，只是这次出来，他并没有坐轮椅，而是自己站着走出来的。
“这段时间你要每天祭炼，这样同步率才会越来越高，你要勤加修炼。”
王慧按照袁松教的方法，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这两条腿祭炼融合，成为属于他自己的法器，
但是因为王慧并没有修炼原力，现在这两条腿还不如常人，出门的时候袁松还在叮嘱着王慧。
王慧的母亲见状，显得很是欣喜，
“你这是……这假肢也太高级了，走起路来和好人的腿一样，这样不跟别人说，根本看不出来是假腿。”
刚刚失去一子，如今坐轮椅的二儿子突然能站起来了，对老人真是莫大的安慰。
“妈，你看。”
王慧又在老人面前走了几步。
“好好好，真合适。”
这是老人这大半个月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真是谢谢你了，这个假肢这么高级，一定很贵吧？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王母说道。
“没有，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不需要花钱。而且是我亏欠你们家的。”
袁松自责道。
“你自己做的？那您自己这腿……”
“我这是命，注定是要坐轮椅的……”
王母听到袁松说的话不认同了。
“什么命不命的，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轻易就认命，自己的命永远是要抓在自己手里，谁也决定不了，只有自己来决定，那才是年轻人。”
“那王智他……”
袁松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不该提到老人的伤心事。
“我儿子牺牲了，可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人这一辈子哪能没个病、没个灾的，”
王母叹了一口气。
“人人都说那是命，什么命不命的，不管什么时候死，你只要临闭眼的时候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白活，那就值了。”
说到这里，王母停了下来，疼惜地看着香案上的照片，
“我想我儿子在最后一刻，肯定觉得他这辈子选择了最对的事儿，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人这一辈子都会磕磕绊绊，谁还没有个一灾二难，要不认命，要不服输……
离开了王家，袁松还在回想着刚才王母的话，老人朴实的话语，使袁松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我们接下来去哪？”
推着轮椅的孙宇向袁松投来询问的目光。
“家都烧没了，还是去看看吧，楼上楼下的邻居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怎么也要补偿一下。”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袁松家所在的小区。房子已经被维修加固了，但是依然能看出当时大火和煤气爆炸是多么地惨烈。
“这不是袁的家小子吗？你出院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向他打着招呼。
“嗯。”
袁松向那人点了点头。
和他打招呼的正是住在楼上的宋叔，旁边还有宋叔的老婆，
这次着火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们家，地板都炸裂了，两个屋子的窗户都没有了。
“袁松，你们家着火，可是连我家也烧了，你得……”
“行了行了，你先别说了。”
宋叔赶紧拉着老婆就走。
“你拉我干什么啊？他们家得赔啊。”
“哎呀，你小点声。老袁家从来都是睦邻友好，人家也不想出这种事儿，就算提赔偿，你也等一等，没看人家刚出院吗？看样子两条腿都没了。而且……”
宋叔一边拉着老婆走远，一边小声地说道。
“宋叔，我明天来找你，你合计一下损失，看看我要赔多少钱。”
袁松大声向远去的二人喊道。
“小袁，不急不急，你先处理家里的事儿。”
远处的宋叔向袁松摆了摆手。
就在袁松和楼上宋叔、宋婶说话的同时，在不远处，有三个人正看向这里，显然是奔着袁松来的。
“瑞梅姐，你看是他吗？”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向自己身边一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问道。
“差不多，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他，很多年没见了，样子变了很多，我也不太确定。”
被叫做瑞梅的女子说道。
“我们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这三人中的男子说着，三人拦住了袁松与孙宇的去路。
“你是金针贾家的贾瑞松吗？”
男子问道。
【金针贾家】正是袁松父亲的家族，
这个称呼袁松有十几年没有听过了，他妈和他爸离婚后，就带着他离开了贾家，
从此他就再也没有听母亲提起他父亲那边儿家族的任何消息了。
“你们是……”
袁松总感觉来者不善。
“哥，我是贾瑞梅啊，他是二叔家的贾瑞竹”
叫贾瑞梅的女子指着身旁的男子介绍道，
“这个是五叔家的贾瑞杏。”
“你是大伯家的贾瑞梅？”
袁松依稀想起了小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叫着的那个小妹妹。
“嗯，哥，你还记得我吗？”
袁松看到来人，并没有表现得很热情，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金针贾家对他和他母亲的态度。
袁松的爸爸在家排行老三，是兄弟五人中结婚最早的一个，所以袁松最早出生，在家族排行老大，
按家谱字辈，他们这一代是【瑞】字，【松竹梅，岁寒三友，桃李杏，春暖一家】所以他叫贾瑞松，
因为当时二叔和五叔都没有居住在家族，所以他并没有见过贾瑞竹和贾瑞杏，唯一有印象的就只有贾瑞梅了。
“我现在不叫贾瑞松，我叫袁松，而且我和贾家十几年没有联系过，为什么现在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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