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僵住了？
九月二十一日，9：00。
秋官驻地，会议室。海刚峰，古羽臣，风景云三位领导列席（也只有这三位列席）。司刑郭朝的走访工作短时间内是做不完的，并没有回驻地。
查车辆的司隶风景云确实很“顺利”，因为去到各地交通署核查车牌的结果非常统一：套牌车。而且通过车辆照片比对道路交通监控来往车辆，居然没有一辆冷藏车符合特征。这十一辆冷藏车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交通署的工作人员给的结论是：如果车辆翻新喷涂之后再流出本市，那根本就无从查起。协查通报上的车辆都有剐蹭痕迹，即便是全国交通署联网协查，也很难查到原车的信息，通常报备入档的车辆信息照片，都是新车提取时拍的，很少改动。
而司刺古羽臣这边，33位智力障碍人士的审讯可想而知，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问他们是谁让他们搬箱子的，都异口同声的说是老板。问他们老板是谁？回答说不知道，就叫老板。问他们老板去哪了？统一回答是不知道。而带着他们干活的工头，都很整齐的在十八号晚上出去喝酒了。古司刺是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把白斗他们派出去调查那些跟各个工头们喝酒的人啦。
“呼～”喝完泡面的郭司刑很讲究的用纸巾擦了擦嘴，“目前来看，车辆肯定是经过改装翻新喷涂流出事发城市了，我把人撒出去调查各个城里有改装翻新能力的车行和修理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不过估计玄乎。”
“嗯…”海刚峰用手背蹭着胡茬又长了一点儿的下巴答应着。“这伙人，很专业啊～收尾收的相当干净，不出意外，开车的那十一个司机应该也不在境内了。”
“估计是潜逃了。”古羽臣用手撸着脸，两天没怎么睡觉，让一向生活规律滴司刺大人很是疲惫。
“那就先回去睡个觉，案子可以轻重缓急的查，人不能垮掉。这个案子看似没有破绽了，但我总感觉有很多漏洞还没有捅开。我捋一捋，等老郭那边有了消息，估计就差不多啦。”司寇大人慢条斯理的对古羽臣和风景云说。
二人挑了挑眉毛，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会议室。
海刚峰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墙上那个大大的，跟个麒麟头上长角似滴灋兽，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笑了。“就这点儿手段可不行啊，不像是你风格呀。”
津城环海小区五号楼301室。“警官，这是王伟伟的手机，我今天收拾工人床铺发现的，但是没电了，希望对您这边有用。”装修工头张德发颤颤巍巍的拿着个手机对白斗说。
“嗯？！”白斗斜了张德发一眼，“早怎么不说？非得再来一遍才交代？！”
“这不是刚才收拾他们床铺的时候才发现的嘛…王伟伟他们三个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啦，可我这工期还得赶不是～我又重新找了三个工人，想把地方腾出来，这才在王伟伟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手机。然后马上就给您打电话了呀～我保证哈，绝对没看过里面的内容…再说，手机没电了，我也没有充电器，想看也看不了～”张德发谄媚的说。
“看来你还是想看呀，要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没电了？只有关机开不开机才证明手机没电了！还T么不老实！”白斗一看张德发那样就知道这老货满嘴谎话。
“呃～这～”张德发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想开机看看来着，好奇心这玩意儿谁也挡不住不是。
“行了，这点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十八日晚上约你喝酒的那个发小李四呢？我找他一天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你这儿有消息吗？！”白斗一边打量着手机一边问张德发。手机是个老款的诺基亚板儿砖功能机，只有打电话和发短信功能。白斗琢磨着上哪儿找个充电器去啊，这都快成古董了都。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跟这发小好多年没见过了，十八日那天他突然来这儿找我，说是多年没见，一起聚聚。我当时挺高兴的，就答应了。吃完之后我们一起去KYV唱了会儿歌，然后找了家足浴城按完脚就歇在了那里。早上七点左右一起吃了个早饭，就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张德发有些紧张的说。
白斗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张德发，待到把张德发看的发毛的时候说：“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离开津城，电话不要关机，我们随时会找你了解情况。”
“警官放心，我一定随叫随到！”张德发点头哈腰的说。
白斗转身下楼离去，他得赶紧回驻地找古董充电器去，这手机里保不齐有非常重要的信息呢。
九月二十一日，15：00
“领导，我这边目前汇总了些情况，跟您汇报一下。”电话里传来了风景云的声音。“唔～有什么突破的发现？”司寇海大人摩挲着胡茬问。
“目前我跟队员们汇总了贵城、山城、义城、沙城和徽城的走访情况，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重合信息。S者赵福田、赵福根兄弟，庞大伟，王有利，李发祥，乔红五人，在十五年前都曾经到港城打过工。如果剩下的六人也有相似的经历，我有理由怀疑～这十一人的S亡原因一定与十五年前的港城打工有关！”
“嗯～我知道了，你那边走访完了就先回来，等所有信息汇总完，咱们上会讨论。”海刚峰说完挂断了电话。
那边厢，火急火燎的白斗一脚踹开了数据处理中心的办公室大门。“陆超！给我找个诺基亚老爷机的充电器！要快！我发现了重要证物！”
陆超先是被“嘭！”的一声吓得一哆嗦，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火冒三丈的看着白斗。“你是个棒槌吗？！啊？！不会敲门吗？我这里是数据处理中心！不是菜市场！”
“别废话！快点儿给我找充电器哈！小心我大巴掌呼你脸啊！”白斗扬了扬那蒲扇大的巴掌，用鼻孔对着陆超。
陆超鼓了鼓劲儿，最终还是没稀的跟脑子里长肌肉的白斗一般见识。“咱肌肉里长脑子，不跟憨憨置气。”陆超心说。
“呵～！嚯～！这玩意儿可比我岁数都大哈，充电器我得找门房何大爷仗义援手啦。满驻地就他老人家还用这种古董手机，中午食堂吃饭时我还看他摆弄来着。”陆超戏谑滴调侃着白斗。
“那还不赶紧滴？！你说你跟这儿费什么话？！”白斗抓着陆超的后脖梗子就奔门房去了。
门房何大爷只准这俩侃货在他那儿充电，怕这俩愣头把充电器拿走不往回还。丢了可就不好配了。
陆超跟白斗一顿操作猛如虎～～呃～其实就是简单的插上充电器罢了。所谓猛如虎不过是俩货耍贱逗贫而已。何大爷冷眼旁观。
过了大概十分钟，陆超长按了手机的开机键。“嗡～”一声振动，手机，开机了，大手牵小手的画面映入眼前。
待漫长的机器运行时间过去，屏幕上显现了几个简单的选项：通话、信息、时钟、应用，设置等等。陆超先打开了通话选项，记录里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但是有两次通话记录。一次是09.1822：05，通话时长26秒；另一次是09.1909：57，通话时长15秒。
陆超跟白斗对视了一眼，一个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一个掏出手机拍照。然后陆超又点开了信息栏，里边空空如也，其他几个选项里，也啥也没有。陆超一把薅下来充电器，手里攥着手机，扭头就跑，边跑边说“何大爷，我把白斗压您这儿，充电器我先用用，保证还，要是丢了您把白斗卖了换钱！”“你大爷的陆超！你跑不了！等我抓着你看我怎么炮制你！”白斗大喊着赶忙追了出去。
“你俩臭小子，小心着点！别把充电器给我弄坏了！那玩意儿现在是真不好配啊！”何大爷欲哭无泪，非常无力的喊着。
…………………………………………
琼岛，亚湾半山别墅。遮阳帽花衬衫大裤衩中年男继续优雅滴～嗯～喝着椰汁。
“有两个司机偷跑回来了？”中年男有点不爽利的问道。
“是的老板，萨瓦国负责偷偷看着他们的人汇报说，那两个人跟着一个国内大型旅行团的车走的。他们没办法上车拦住那俩司机，只好开车跟踪，想找个机会抓住那两人。结果～～旅行团是返回国内的～～”西装革履眼镜斯文男战战兢兢的说。
“啪！”中年男把手里的椰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又瞬间冷静了下来。“倒也没什么大问题～警方也没有这些司机的确切信息，只要这两个人不说，谁也不知道他们干过什么嘛。”一边说，中年男一边轻轻的把摔得七零八落的椰子壳仔细的捡起来，温柔的放进垃圾桶。旁边的斯文男看着中年男的表现，哆嗦的更厉害了。
“尽管问题不大，但总是个隐患，嗯…～你给阿肆打电话，让他找机会把隐患处理掉。”中年男拍拍手，把手上的汁水擦在斯文男干净笔挺的西装上说。
“是！老板，我这就去办！”
秋官驻地，会议室。海刚峰，古羽臣，风景云三位领导列席（也只有这三位列席）。司刑郭朝的走访工作短时间内是做不完的，并没有回驻地。
查车辆的司隶风景云确实很“顺利”，因为去到各地交通署核查车牌的结果非常统一：套牌车。而且通过车辆照片比对道路交通监控来往车辆，居然没有一辆冷藏车符合特征。这十一辆冷藏车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交通署的工作人员给的结论是：如果车辆翻新喷涂之后再流出本市，那根本就无从查起。协查通报上的车辆都有剐蹭痕迹，即便是全国交通署联网协查，也很难查到原车的信息，通常报备入档的车辆信息照片，都是新车提取时拍的，很少改动。
而司刺古羽臣这边，33位智力障碍人士的审讯可想而知，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问他们是谁让他们搬箱子的，都异口同声的说是老板。问他们老板是谁？回答说不知道，就叫老板。问他们老板去哪了？统一回答是不知道。而带着他们干活的工头，都很整齐的在十八号晚上出去喝酒了。古司刺是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把白斗他们派出去调查那些跟各个工头们喝酒的人啦。
“呼～”喝完泡面的郭司刑很讲究的用纸巾擦了擦嘴，“目前来看，车辆肯定是经过改装翻新喷涂流出事发城市了，我把人撒出去调查各个城里有改装翻新能力的车行和修理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不过估计玄乎。”
“嗯…”海刚峰用手背蹭着胡茬又长了一点儿的下巴答应着。“这伙人，很专业啊～收尾收的相当干净，不出意外，开车的那十一个司机应该也不在境内了。”
“估计是潜逃了。”古羽臣用手撸着脸，两天没怎么睡觉，让一向生活规律滴司刺大人很是疲惫。
“那就先回去睡个觉，案子可以轻重缓急的查，人不能垮掉。这个案子看似没有破绽了，但我总感觉有很多漏洞还没有捅开。我捋一捋，等老郭那边有了消息，估计就差不多啦。”司寇大人慢条斯理的对古羽臣和风景云说。
二人挑了挑眉毛，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会议室。
海刚峰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墙上那个大大的，跟个麒麟头上长角似滴灋兽，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笑了。“就这点儿手段可不行啊，不像是你风格呀。”
津城环海小区五号楼301室。“警官，这是王伟伟的手机，我今天收拾工人床铺发现的，但是没电了，希望对您这边有用。”装修工头张德发颤颤巍巍的拿着个手机对白斗说。
“嗯？！”白斗斜了张德发一眼，“早怎么不说？非得再来一遍才交代？！”
“这不是刚才收拾他们床铺的时候才发现的嘛…王伟伟他们三个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啦，可我这工期还得赶不是～我又重新找了三个工人，想把地方腾出来，这才在王伟伟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手机。然后马上就给您打电话了呀～我保证哈，绝对没看过里面的内容…再说，手机没电了，我也没有充电器，想看也看不了～”张德发谄媚的说。
“看来你还是想看呀，要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没电了？只有关机开不开机才证明手机没电了！还T么不老实！”白斗一看张德发那样就知道这老货满嘴谎话。
“呃～这～”张德发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想开机看看来着，好奇心这玩意儿谁也挡不住不是。
“行了，这点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十八日晚上约你喝酒的那个发小李四呢？我找他一天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你这儿有消息吗？！”白斗一边打量着手机一边问张德发。手机是个老款的诺基亚板儿砖功能机，只有打电话和发短信功能。白斗琢磨着上哪儿找个充电器去啊，这都快成古董了都。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跟这发小好多年没见过了，十八日那天他突然来这儿找我，说是多年没见，一起聚聚。我当时挺高兴的，就答应了。吃完之后我们一起去KYV唱了会儿歌，然后找了家足浴城按完脚就歇在了那里。早上七点左右一起吃了个早饭，就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张德发有些紧张的说。
白斗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张德发，待到把张德发看的发毛的时候说：“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离开津城，电话不要关机，我们随时会找你了解情况。”
“警官放心，我一定随叫随到！”张德发点头哈腰的说。
白斗转身下楼离去，他得赶紧回驻地找古董充电器去，这手机里保不齐有非常重要的信息呢。
九月二十一日，15：00
“领导，我这边目前汇总了些情况，跟您汇报一下。”电话里传来了风景云的声音。“唔～有什么突破的发现？”司寇海大人摩挲着胡茬问。
“目前我跟队员们汇总了贵城、山城、义城、沙城和徽城的走访情况，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重合信息。S者赵福田、赵福根兄弟，庞大伟，王有利，李发祥，乔红五人，在十五年前都曾经到港城打过工。如果剩下的六人也有相似的经历，我有理由怀疑～这十一人的S亡原因一定与十五年前的港城打工有关！”
“嗯～我知道了，你那边走访完了就先回来，等所有信息汇总完，咱们上会讨论。”海刚峰说完挂断了电话。
那边厢，火急火燎的白斗一脚踹开了数据处理中心的办公室大门。“陆超！给我找个诺基亚老爷机的充电器！要快！我发现了重要证物！”
陆超先是被“嘭！”的一声吓得一哆嗦，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火冒三丈的看着白斗。“你是个棒槌吗？！啊？！不会敲门吗？我这里是数据处理中心！不是菜市场！”
“别废话！快点儿给我找充电器哈！小心我大巴掌呼你脸啊！”白斗扬了扬那蒲扇大的巴掌，用鼻孔对着陆超。
陆超鼓了鼓劲儿，最终还是没稀的跟脑子里长肌肉的白斗一般见识。“咱肌肉里长脑子，不跟憨憨置气。”陆超心说。
“呵～！嚯～！这玩意儿可比我岁数都大哈，充电器我得找门房何大爷仗义援手啦。满驻地就他老人家还用这种古董手机，中午食堂吃饭时我还看他摆弄来着。”陆超戏谑滴调侃着白斗。
“那还不赶紧滴？！你说你跟这儿费什么话？！”白斗抓着陆超的后脖梗子就奔门房去了。
门房何大爷只准这俩侃货在他那儿充电，怕这俩愣头把充电器拿走不往回还。丢了可就不好配了。
陆超跟白斗一顿操作猛如虎～～呃～其实就是简单的插上充电器罢了。所谓猛如虎不过是俩货耍贱逗贫而已。何大爷冷眼旁观。
过了大概十分钟，陆超长按了手机的开机键。“嗡～”一声振动，手机，开机了，大手牵小手的画面映入眼前。
待漫长的机器运行时间过去，屏幕上显现了几个简单的选项：通话、信息、时钟、应用，设置等等。陆超先打开了通话选项，记录里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但是有两次通话记录。一次是09.1822：05，通话时长26秒；另一次是09.1909：57，通话时长15秒。
陆超跟白斗对视了一眼，一个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一个掏出手机拍照。然后陆超又点开了信息栏，里边空空如也，其他几个选项里，也啥也没有。陆超一把薅下来充电器，手里攥着手机，扭头就跑，边跑边说“何大爷，我把白斗压您这儿，充电器我先用用，保证还，要是丢了您把白斗卖了换钱！”“你大爷的陆超！你跑不了！等我抓着你看我怎么炮制你！”白斗大喊着赶忙追了出去。
“你俩臭小子，小心着点！别把充电器给我弄坏了！那玩意儿现在是真不好配啊！”何大爷欲哭无泪，非常无力的喊着。
…………………………………………
琼岛，亚湾半山别墅。遮阳帽花衬衫大裤衩中年男继续优雅滴～嗯～喝着椰汁。
“有两个司机偷跑回来了？”中年男有点不爽利的问道。
“是的老板，萨瓦国负责偷偷看着他们的人汇报说，那两个人跟着一个国内大型旅行团的车走的。他们没办法上车拦住那俩司机，只好开车跟踪，想找个机会抓住那两人。结果～～旅行团是返回国内的～～”西装革履眼镜斯文男战战兢兢的说。
“啪！”中年男把手里的椰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又瞬间冷静了下来。“倒也没什么大问题～警方也没有这些司机的确切信息，只要这两个人不说，谁也不知道他们干过什么嘛。”一边说，中年男一边轻轻的把摔得七零八落的椰子壳仔细的捡起来，温柔的放进垃圾桶。旁边的斯文男看着中年男的表现，哆嗦的更厉害了。
“尽管问题不大，但总是个隐患，嗯…～你给阿肆打电话，让他找机会把隐患处理掉。”中年男拍拍手，把手上的汁水擦在斯文男干净笔挺的西装上说。
“是！老板，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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