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后的交易
“跑？”
大殿上，海聆芝麻大的一群眼睛全部都瞪了起来。
“长老！血幽帝是死了，但我之前也跟您说过，不死之主曾来过这里，并未有要追究的意思，我为何要跑？”
“蠢货！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史托罗长老冷冷骂道，“即便不死之主不追究，你觉得他麾下的那群狗，会放过你吗？中古时代以后，不死之主只寥寥出手过几次，但那群狗什么时候消停过！”
“不死之主不追究？你的七个脑袋是怎么没的？还不长教训吗！而且联邦已经派人来了，调查组明日便到！”
“你抓紧时间，不要耽误！”
海聆眼神不断闪烁，片刻后，盯着史托罗长老生硬道：“长老，这是您的意思，还是族群的意思？”
“莫说族群，就是整个百族联邦，此时都人人自危！”史托罗长老怒喝道，“这是不死族！死去的是不死之主的胞弟！你以为我是要弃车保帅？此事如今已经不是弃车保帅就能解决的！若是情势严重，海岚族可能这几日就会直接被百族联邦给剔除出去！”
“一旦被联邦剔除，你觉得我们海岚族能在遍地皆敌的宇宙中撑几个纪元？！”
“少你一个，无数文明的明天依旧如常，但死的是不死族的二号人物！你知道多少文明将在今夜以后至少千年，都将会因为血幽帝的死而动荡不安！”
“不死之主不需要说话，不需要表态，与血幽帝有关的所有人事物，他们所在的文明或是族群都将受到不死族最疯狂的报复！”
“你现在还活着，只能说是奇迹！我能联系你，是念在你我之间的最后一份旧情！不信你翻翻看，看看你现在还能否联系上你认识的其他人？”
史拓罗长老越说越激动，臃肿的身躯焦躁地来回游动，而海聆却当即愣在了金色宝座上。
“这么严重吗……”海聆喃喃自语，“不，不会的！我是百族联邦在任的流放星域域主！是海岚族的中心议员！”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通信设备，却发现自己诸多的好友列表已经荡然一空，显然已经都将他加入了黑名单，怕受到他的牵连……
他不信邪地继续登录联邦平台，显示被禁止登录，族群元宇宙平台，被限制登录，议员信息频道，被禁止访问……
海聆瘫倒在金色宝座上。
“现在信了？”史托罗长老冷哼一声，“除了我在这个时刻愿意帮你，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长老！长老救我！”海聆飞快从宝座上挪了下来，巨大的触手飞舞，趴在了史托罗长老面前，若不是因为此时显示的是全息影像，海聆可能会直接抱住他的身体不撒手。
史托罗长老愤怒地摔开了身下的触手，沉郁道：“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的家乡文明已经被族群强制管控，你若是逃不掉，整个文明准备覆灭吧！”
“不！不！”海聆声嘶力竭地大吼，触手抱住脑袋，疯狂地翻滚，“长老！为了您与不死族的交易，我付出了多少？说到底，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血幽帝来这里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跟您联系，为了帮您拿到那个未知生灵的本源力量来延长寿命，我卑躬屈膝，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他们！这时候您更不能不管不顾了！我可以死，但我的家乡文明必须保住！”
“我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史托罗长老怒吼，“我倒真希望你当时没有联系过我！更何况现在整个族群都自身难保！拿什么帮你保住文明？你的文明不灭，族群将永无宁日！”
“海聆，你的族群账户与联邦账户已经全部被冻结，我用自己的账户开设了一个黑户给你，拿着这笔资产，赶紧离开，离开这里！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史托罗长老点开了一个弹窗，光幕里是一连串的符号，那是黑户的信息：“言尽于此，海聆，就此别过！”
“不！长老！别抛下我！”海聆伸出触手想抱住史托罗长老，但全息投影已经消散，他慌忙点开通信设备，想要再继续联系，却发现史托罗长老已经将他拉黑。
海聆失魂落魄地坐在大殿下，眼神完全失去了焦距。
“我的文明、家族……我的子孙……”他声泪俱下地低喃，试图联系自己最宠爱的孙儿，却显示呼叫限制。
显然，史托罗长老并无虚言，他的家族和文明已经遭到了严格的管控。
海聆绝望地恸哭，而后豁然抬头：“不，我不能死！”
他疯了一般跑出大殿，同时大吼道：“蓝姬！打开暗狱之门！”
“海聆大人……”蓝姬身形出现，咬着嘴唇犹豫道，“暗狱之门……一旦打开，风险很大！”
“我让你打开！”海聆冲天而起，脸色疯狂，“不然你就去重启吧！重启到你听话为止！”
“好……好的大人！”蓝姬身体一颤，恭敬道。
片刻后，海聆来到了远离放逐区的偏僻之地，一道漆黑的星门矗立在此处，周围空空荡荡，看不到天体与尘埃，只有远处的群星散发着微芒。
“去将那三个蝼蚁带来！”海聆阴沉吩咐。
蓝姬当即应命消失，而海聆却没有停下脚步，触手探入星门之中，飞快迈入其中。
眼前仿佛被传送到了另一处地域，一颗颗巨大的恒星被摆放成华美的吊顶，悬挂在天幕上方，驱散了这里的黑暗，虚空中是一扇扇漆黑的金属大门，乌金上流淌着冷冽幽光，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海聆眼神阴暗，跟随记忆中的资料打量着面前的诸多大门，世人皆知流放星域是一座巨大的监狱，无数罪恶之徒被关押在此插翅难飞，殊不知还有一批恐怖的生灵，即便是流放星域的环境与地势也无法将之困住，于是在最隐秘的地方，还建立了一座“暗狱”。
暗狱中的生灵其实可以被称作神灵，他们几乎都是已经成神的生灵，除了海聆要找的这位，暗狱中唯一一位没有成神，却仍被关押在其中的生灵。
即便海聆本身已成神，属于神格生命，在这个地方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收敛起气息快速搜寻，从他掌握到的资料里，这些门背后的生灵都极为可怕，甚至有几扇门内的恐怖生灵，翻手间便能将他杀死！
在那里！
海聆无数的芝麻眼睛同时一凝，死死地盯着远方一扇偏矮小的门，他快速朝之飞去，触手先至，轻触门上的幽光，一道道痕迹流转开来，按照特定的轨迹开始解锁。
不出片刻，门内就传出了一道精神波动：“你……是谁？”
乌金门板上传出了沉闷的咚咚声，似乎是里边的生灵在不断撞击，试图冲出来。
“汧辛。”海聆幽幽开口，“天阶星空生命，灵心族，在联邦生物中心实验室中被创造出来的物种，生来便具有近乎完美的心灵，对心灵规则体系有着极高的亲和度，可惜，却是缺陷物种，永远都无法凝聚出神格，最强只能到达天阶。”
“你是谁！”门里边的生灵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传出了阵阵怒吼。
海聆不答，冷漠地继续说道：“你们灵心族，是目前已知的从实验室里创造出来的最优秀的种族，若非宇宙规则不认可，你们几乎是完美的族群。”
“可你们却辜负了联邦耗费无数资源的倾力栽培，竟因为不甘被圈养而精心谋划了一场叛变，还差点就让你们给逃了。”
“你到底是谁！说出你的名字！或者放我出来！”
“呵呵。”海聆轻轻笑着，他热衷于去揭开他人的伤疤，当那血淋淋的伤口显露时，不仅能让对方失去理智，他也更加稳操胜券。
“叛变失败后，灵心族被屠戮一空，剩下的老弱病残……现在要么在各大实验室里度过余生，要么就成为家养的牲畜供人参观，而你，灵心族首领，当年叛变的发起人，最终被关押到了这里。”
“据说是联邦生物中心实验室的纳格苏加德院长留了你一命？他声称你是他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灵心族生命，所有权应该属于实验室，如何处置必须交由实验室来共同决定。他还说：‘伟大的历史不应该被彻底终结。’”
门内陡然传来了慑人的嘶吼，撞击声更加沉闷，里边的生灵愤怒地咆哮着。
“痛苦吗？还是悔恨？”海聆笑道，“我猜，联邦把你留着，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毕竟在那群老学究眼里，你们与那堆会舞动肢体叫嚣的小白鼠没有区别。”
“你放我出去！”门内的生灵不顾一切地撞击着，声响剧烈，可乌金大门却纹丝不动。
“自我介绍下，我是流放星域的域主，海聆。”海聆终于亮出了他的獠牙，“你以为……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你需要我做什么？”门内的生灵陡然停止了撞击，嘶哑道。
“我喜欢聪明人。”海聆幽暗的眼神似乎直射进了门内，“我需要你对三个低级生命进行心灵操控，并将心灵控制权交给我。”
“这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我不想听到失败的消息，除非你想一辈子待在里面。”
门内沉默了片刻，接着传出了汧辛沙哑的声音：“好！”
“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样。”海聆警告道，“我不仅可以把你关在里边，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您若是敢进来试试我这些年编织的梦境，我就相信您，海聆大人。”汧辛亦是回以粗哑的不屑的笑。
“你真以为你能跟我撄锋？”海聆顿时嗤笑一声，“低等实验体，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是你永远都无法企及的神格生命！即便你的心灵之力真能将我困住哪怕一息，一息之后，我也能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话虽硬气，但海聆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明暗不定，心灵规则体系的能力无比诡异，资料中就是因为汧辛悄然控制了实验中心的数位神格生命，才最终制造了叛变。
这个生灵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只要心灵力量比他弱，即便是心灵禁制也无法抵挡，最终都会沉沦于他的心灵梦境而无法自拔。
这也是为何要将他关在暗狱的原因，若是将他放出，只怕整个流放星域此时都是他的傀儡军队！
好在从海聆解锁了门上的封印直到现在，里面的生灵都未曾主动攻击过他，想来也是感应到自己所散发的气息，心中没有把握，念及此，海聆心中稍定。
“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等人到了之后，十分钟内若你无法将他们的心灵控制权给我，你就准备永远待在里面吧！”
“海聆大人，三分钟，我会把他们的心灵控制权交给您！”汧辛在门内平静道。
“大人，三位监察者已带到！”蓝姬的声音从暗狱外传来。
“带进来吧。”
张流三人忐忑不安地跟随蓝姬走进星门，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情况，就被一股力量遥遥抓住，快速朝天际飞去。
“拜……拜见域主。”张流三人垂首小声道。
海聆并未搭理他们，而是朝门内传音道：“你可以开始了。”
汧辛沉闷道：“海聆大人，您不送进来，我怎么开始？”
“你想让我打开这扇暗狱之门？”海聆不由得冷笑，“我再重申一遍，收起你的伎俩，我没有多少耐心！”
“这三个垃圾只是最低等的星空生命，你若是隔着门都做不到将他们控制，我想就没必要再跟你浪费时间了，把他们的心灵控制权交给我，交易达成，我就放你出来！”
汧辛冷哼道：“那我要如何相信，您得到他们的控制权以后，会将我放出来？”
“你没有选择，做与不做，在于你。”海聆触手一摆，将张流三人卷起，扔到乌金大门前，“还有九分钟，九分钟后我会离开这里！”
他冷漠地看着那扇大门，主动权尽在自己手里，这种情况下，他不信汧辛不会按照自己说的做。
至于将他放出来，自己此时都危在旦夕，还在乎这小小的流放星域？等查看完他们三人的记忆，暗狱就是全开放又如何？这里越乱，自己后面逃命的把握就越大！
三个蝼蚁，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大殿上，海聆芝麻大的一群眼睛全部都瞪了起来。
“长老！血幽帝是死了，但我之前也跟您说过，不死之主曾来过这里，并未有要追究的意思，我为何要跑？”
“蠢货！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史托罗长老冷冷骂道，“即便不死之主不追究，你觉得他麾下的那群狗，会放过你吗？中古时代以后，不死之主只寥寥出手过几次，但那群狗什么时候消停过！”
“不死之主不追究？你的七个脑袋是怎么没的？还不长教训吗！而且联邦已经派人来了，调查组明日便到！”
“你抓紧时间，不要耽误！”
海聆眼神不断闪烁，片刻后，盯着史托罗长老生硬道：“长老，这是您的意思，还是族群的意思？”
“莫说族群，就是整个百族联邦，此时都人人自危！”史托罗长老怒喝道，“这是不死族！死去的是不死之主的胞弟！你以为我是要弃车保帅？此事如今已经不是弃车保帅就能解决的！若是情势严重，海岚族可能这几日就会直接被百族联邦给剔除出去！”
“一旦被联邦剔除，你觉得我们海岚族能在遍地皆敌的宇宙中撑几个纪元？！”
“少你一个，无数文明的明天依旧如常，但死的是不死族的二号人物！你知道多少文明将在今夜以后至少千年，都将会因为血幽帝的死而动荡不安！”
“不死之主不需要说话，不需要表态，与血幽帝有关的所有人事物，他们所在的文明或是族群都将受到不死族最疯狂的报复！”
“你现在还活着，只能说是奇迹！我能联系你，是念在你我之间的最后一份旧情！不信你翻翻看，看看你现在还能否联系上你认识的其他人？”
史拓罗长老越说越激动，臃肿的身躯焦躁地来回游动，而海聆却当即愣在了金色宝座上。
“这么严重吗……”海聆喃喃自语，“不，不会的！我是百族联邦在任的流放星域域主！是海岚族的中心议员！”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通信设备，却发现自己诸多的好友列表已经荡然一空，显然已经都将他加入了黑名单，怕受到他的牵连……
他不信邪地继续登录联邦平台，显示被禁止登录，族群元宇宙平台，被限制登录，议员信息频道，被禁止访问……
海聆瘫倒在金色宝座上。
“现在信了？”史托罗长老冷哼一声，“除了我在这个时刻愿意帮你，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长老！长老救我！”海聆飞快从宝座上挪了下来，巨大的触手飞舞，趴在了史托罗长老面前，若不是因为此时显示的是全息影像，海聆可能会直接抱住他的身体不撒手。
史托罗长老愤怒地摔开了身下的触手，沉郁道：“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的家乡文明已经被族群强制管控，你若是逃不掉，整个文明准备覆灭吧！”
“不！不！”海聆声嘶力竭地大吼，触手抱住脑袋，疯狂地翻滚，“长老！为了您与不死族的交易，我付出了多少？说到底，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血幽帝来这里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跟您联系，为了帮您拿到那个未知生灵的本源力量来延长寿命，我卑躬屈膝，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他们！这时候您更不能不管不顾了！我可以死，但我的家乡文明必须保住！”
“我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史托罗长老怒吼，“我倒真希望你当时没有联系过我！更何况现在整个族群都自身难保！拿什么帮你保住文明？你的文明不灭，族群将永无宁日！”
“海聆，你的族群账户与联邦账户已经全部被冻结，我用自己的账户开设了一个黑户给你，拿着这笔资产，赶紧离开，离开这里！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史托罗长老点开了一个弹窗，光幕里是一连串的符号，那是黑户的信息：“言尽于此，海聆，就此别过！”
“不！长老！别抛下我！”海聆伸出触手想抱住史托罗长老，但全息投影已经消散，他慌忙点开通信设备，想要再继续联系，却发现史托罗长老已经将他拉黑。
海聆失魂落魄地坐在大殿下，眼神完全失去了焦距。
“我的文明、家族……我的子孙……”他声泪俱下地低喃，试图联系自己最宠爱的孙儿，却显示呼叫限制。
显然，史托罗长老并无虚言，他的家族和文明已经遭到了严格的管控。
海聆绝望地恸哭，而后豁然抬头：“不，我不能死！”
他疯了一般跑出大殿，同时大吼道：“蓝姬！打开暗狱之门！”
“海聆大人……”蓝姬身形出现，咬着嘴唇犹豫道，“暗狱之门……一旦打开，风险很大！”
“我让你打开！”海聆冲天而起，脸色疯狂，“不然你就去重启吧！重启到你听话为止！”
“好……好的大人！”蓝姬身体一颤，恭敬道。
片刻后，海聆来到了远离放逐区的偏僻之地，一道漆黑的星门矗立在此处，周围空空荡荡，看不到天体与尘埃，只有远处的群星散发着微芒。
“去将那三个蝼蚁带来！”海聆阴沉吩咐。
蓝姬当即应命消失，而海聆却没有停下脚步，触手探入星门之中，飞快迈入其中。
眼前仿佛被传送到了另一处地域，一颗颗巨大的恒星被摆放成华美的吊顶，悬挂在天幕上方，驱散了这里的黑暗，虚空中是一扇扇漆黑的金属大门，乌金上流淌着冷冽幽光，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海聆眼神阴暗，跟随记忆中的资料打量着面前的诸多大门，世人皆知流放星域是一座巨大的监狱，无数罪恶之徒被关押在此插翅难飞，殊不知还有一批恐怖的生灵，即便是流放星域的环境与地势也无法将之困住，于是在最隐秘的地方，还建立了一座“暗狱”。
暗狱中的生灵其实可以被称作神灵，他们几乎都是已经成神的生灵，除了海聆要找的这位，暗狱中唯一一位没有成神，却仍被关押在其中的生灵。
即便海聆本身已成神，属于神格生命，在这个地方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收敛起气息快速搜寻，从他掌握到的资料里，这些门背后的生灵都极为可怕，甚至有几扇门内的恐怖生灵，翻手间便能将他杀死！
在那里！
海聆无数的芝麻眼睛同时一凝，死死地盯着远方一扇偏矮小的门，他快速朝之飞去，触手先至，轻触门上的幽光，一道道痕迹流转开来，按照特定的轨迹开始解锁。
不出片刻，门内就传出了一道精神波动：“你……是谁？”
乌金门板上传出了沉闷的咚咚声，似乎是里边的生灵在不断撞击，试图冲出来。
“汧辛。”海聆幽幽开口，“天阶星空生命，灵心族，在联邦生物中心实验室中被创造出来的物种，生来便具有近乎完美的心灵，对心灵规则体系有着极高的亲和度，可惜，却是缺陷物种，永远都无法凝聚出神格，最强只能到达天阶。”
“你是谁！”门里边的生灵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传出了阵阵怒吼。
海聆不答，冷漠地继续说道：“你们灵心族，是目前已知的从实验室里创造出来的最优秀的种族，若非宇宙规则不认可，你们几乎是完美的族群。”
“可你们却辜负了联邦耗费无数资源的倾力栽培，竟因为不甘被圈养而精心谋划了一场叛变，还差点就让你们给逃了。”
“你到底是谁！说出你的名字！或者放我出来！”
“呵呵。”海聆轻轻笑着，他热衷于去揭开他人的伤疤，当那血淋淋的伤口显露时，不仅能让对方失去理智，他也更加稳操胜券。
“叛变失败后，灵心族被屠戮一空，剩下的老弱病残……现在要么在各大实验室里度过余生，要么就成为家养的牲畜供人参观，而你，灵心族首领，当年叛变的发起人，最终被关押到了这里。”
“据说是联邦生物中心实验室的纳格苏加德院长留了你一命？他声称你是他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灵心族生命，所有权应该属于实验室，如何处置必须交由实验室来共同决定。他还说：‘伟大的历史不应该被彻底终结。’”
门内陡然传来了慑人的嘶吼，撞击声更加沉闷，里边的生灵愤怒地咆哮着。
“痛苦吗？还是悔恨？”海聆笑道，“我猜，联邦把你留着，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毕竟在那群老学究眼里，你们与那堆会舞动肢体叫嚣的小白鼠没有区别。”
“你放我出去！”门内的生灵不顾一切地撞击着，声响剧烈，可乌金大门却纹丝不动。
“自我介绍下，我是流放星域的域主，海聆。”海聆终于亮出了他的獠牙，“你以为……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你需要我做什么？”门内的生灵陡然停止了撞击，嘶哑道。
“我喜欢聪明人。”海聆幽暗的眼神似乎直射进了门内，“我需要你对三个低级生命进行心灵操控，并将心灵控制权交给我。”
“这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我不想听到失败的消息，除非你想一辈子待在里面。”
门内沉默了片刻，接着传出了汧辛沙哑的声音：“好！”
“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样。”海聆警告道，“我不仅可以把你关在里边，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您若是敢进来试试我这些年编织的梦境，我就相信您，海聆大人。”汧辛亦是回以粗哑的不屑的笑。
“你真以为你能跟我撄锋？”海聆顿时嗤笑一声，“低等实验体，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是你永远都无法企及的神格生命！即便你的心灵之力真能将我困住哪怕一息，一息之后，我也能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话虽硬气，但海聆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明暗不定，心灵规则体系的能力无比诡异，资料中就是因为汧辛悄然控制了实验中心的数位神格生命，才最终制造了叛变。
这个生灵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只要心灵力量比他弱，即便是心灵禁制也无法抵挡，最终都会沉沦于他的心灵梦境而无法自拔。
这也是为何要将他关在暗狱的原因，若是将他放出，只怕整个流放星域此时都是他的傀儡军队！
好在从海聆解锁了门上的封印直到现在，里面的生灵都未曾主动攻击过他，想来也是感应到自己所散发的气息，心中没有把握，念及此，海聆心中稍定。
“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等人到了之后，十分钟内若你无法将他们的心灵控制权给我，你就准备永远待在里面吧！”
“海聆大人，三分钟，我会把他们的心灵控制权交给您！”汧辛在门内平静道。
“大人，三位监察者已带到！”蓝姬的声音从暗狱外传来。
“带进来吧。”
张流三人忐忑不安地跟随蓝姬走进星门，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情况，就被一股力量遥遥抓住，快速朝天际飞去。
“拜……拜见域主。”张流三人垂首小声道。
海聆并未搭理他们，而是朝门内传音道：“你可以开始了。”
汧辛沉闷道：“海聆大人，您不送进来，我怎么开始？”
“你想让我打开这扇暗狱之门？”海聆不由得冷笑，“我再重申一遍，收起你的伎俩，我没有多少耐心！”
“这三个垃圾只是最低等的星空生命，你若是隔着门都做不到将他们控制，我想就没必要再跟你浪费时间了，把他们的心灵控制权交给我，交易达成，我就放你出来！”
汧辛冷哼道：“那我要如何相信，您得到他们的控制权以后，会将我放出来？”
“你没有选择，做与不做，在于你。”海聆触手一摆，将张流三人卷起，扔到乌金大门前，“还有九分钟，九分钟后我会离开这里！”
他冷漠地看着那扇大门，主动权尽在自己手里，这种情况下，他不信汧辛不会按照自己说的做。
至于将他放出来，自己此时都危在旦夕，还在乎这小小的流放星域？等查看完他们三人的记忆，暗狱就是全开放又如何？这里越乱，自己后面逃命的把握就越大！
三个蝼蚁，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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