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飞来横祸
上章说到鹰老六惨叫一声，被人射杀了。
只见李环从灌木丛后闪出，怒目圆睁，似要吃人。他射杀鹰老六后，对着卷发金毛又是一箭。东风雨连忙发一箭，撞掉李大的箭，说道：“哥哥且慢！”
李环双目通红，急吼道：“你干什么？起开，我要杀了这帮人渣！”
东风雨意识到嫂子可能出事了，心一下子便跳到了嗓子眼，颤声问道：“他们把我嫂子怎么了？”
果然，李环哭道：“你嫂子不行了！你快去给看一眼！”
胖子道：“没事的，她……她只是莺莺丸吃多一点而已，死不了人的。”他看到李环想要吃人的样子，觉得很恐怖，得赶紧让此人冷静下来，不然马上会有性命之忧。他所说的莺莺丸，是富公子圈中非常流行的一种昂贵的催情药。东风雨在药书上见过这种药物。
东风雨急问：“吃了多少？”
胖子道：“不多，也就五……粒……”
“混蛋！”东风雨骂道，“莺莺丸吃一粒伤身，吃三粒升天，你们简直是畜生！”
胖子道：“兄弟别急，你放了我们，我们可以救她的。”
东风雨道：“怎么救？莺莺丸过量根本无药可解，除非千年何首乌，否则神仙也救不了。”
鹰钩鼻灵机一动，说道：“兄弟，我们可比神仙厉害。我们有一种回春药，能把断气的人都救得回来，但放在三侠亭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去拿。”他想对方为了救人，必须得让一个人回去取药，这个人嘛，最好还是自己。
东风雨突然想起嫂子说过十一鹰身上带有起死回生丸，或许便是他所说的回春药。于是问道：“你们真的是十一鹰？”“真的，比珍珠还真，如假包换！”九鹰七嘴八舌回道。
东风雨走到鹰钩鼻身上搜，果然搜出了两粒，放嘴边闻了闻，有何首乌的千年醇香味，又尝了一下，确是珍稀药材所制，便又在其他人身上再搜了几粒，拉上李环赶紧往回跑。看得九鹰懊恼不已。
到了屋内，只见嫂子躺床上，面色苍白，有气出没气进，却兀自带着诡异的媚笑。东风雨拿了一粒回生丸，用水冲开，叫李环将她扶起，慢慢喂服下去。过一会，只见她脸色逐渐回血，神志不再迷糊，脉搏趋缓，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东风雨道：“瞧样子，嫂嫂应无大碍了。让她先睡会儿，咱们把饭煮一下，等她起来时好补些气力。”两人便到厨房去弄饭。
李环将米淘好后，交给东风雨道：“你先煮着，那个箩筐里有两把菜台，橱柜中还有一些鸡蛋，我去狗日那再拿些药丸回来。”他心中恶气难平，不杀了那几人难以泄愤，又怕东风雨阻拦，便找了个借口。东风雨也没多想，便照着吩咐去做。
等饭菜都做好了，才见李环回来。东风雨问道：“哥哥，那些人还在吗？”
李环道：“走了。”
东风雨道：“我刚刚想到这些人武功极高，有可能会冲开穴道，你这一去岂不危险？正待要去接应你，还好他们自己走了！”
李环道：“他们不是自己走的，是阎王把他们带走了。”
东风雨颤声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李环道：“我倒是想，可惜晚了一步，阎王派的狼群已先一步到了，我不敢走近，只爬树上看，可比我自己动手解气。我住这以来，那一片还从没见过一匹狼，今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你说这不就是天报吗？”
东风雨摇头道：“恐怕不是天报，这些狼是那个卷发金毛叫来的，他说要拿我喂狼，我还道是吓唬人的。哪知他真能把狼招来，想是穴道被制后没能再把狼驱走。唉，我手上岂不又沾了十一条人命！”
“这就是天报，他们死有余辜！”原来是美人不知何时醒了。两人十分高兴，忙凑近过来。美人说道：“那鹰老四不知从何处学来的驱狼术，驱的野狼比家狗还听话，至今被他拿来喂狼的活人已罄竹难书。他们还说若抓到你哥哥，也是要喂狼的，真是报应不爽哪！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东风雨道：“嫂子如此说我便不那么负疚了。”
李环将美人扶起道：“起来先吃饭吧。”
“不想吃，”美人突然眼泪哗哗直流，说道，“李大哥，承蒙你不弃，不但肯娶我，更待我无半分嫌隙，妾深以为幸！”
东风雨感觉两口子要说甚私密话语，便远远地到屋子外面去了。
美人擦拭一下眼泪，继续道：“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起我的过往，你知我不愿提起，便也一直不问，有夫如此，妾复何求？”李环道：“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美人突然又问：“你后悔娶我吗？”李环道：“很后悔，没能早一点娶你！”美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不和你说我的过去，是害怕说了会失去你，但我也不是要一直瞒着你的，我是想等我们有了孩子后再说，那样就算你离开我，我也还有另一个你在我身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李环摇头道：“你的过去与我毫无相干，自然也不会有对不住我的事。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离开你呢？除非你把我杀了，我才会离开你。否则休想！”
美人道：“我原名叫郭嘉音。我太祖是大周皇帝郭威，太祖膝下无儿，皇位继承给义子柴荣。柴荣一心光复河山，不幸驾薨于北伐途中。手下大将赵匡胤后来黄袍加身，成为现今朝廷的太祖皇帝。宋太祖念及旧情，倒也不为难柴家，还赐柴家丹书铁券，以皇亲相待。因我们郭家与柴家的渊源，寻常又以表亲相称，坊间见朝廷厚待前朝皇家，便也将我们视作皇亲，地位也算尊崇。但我家与柴家深知身份敏感，不敢涉朝政半步，两家便只一心一意地经商，常受江湖恶霸欺凌。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年少气盛，见家族如此，便到处拜师学艺，想保家族平安。因容貌出众，又喜交友，在江湖上便也认识了不少人，有好人也有坏人，现在回想起来，坏人多于好人，最坏的便是这十一鹰。但我初识他们之时，却是被他们的高贵优雅的外表所蒙蔽，再加上他们有深不可测的武功，是女儿家心目中的完美少年英雄。没多久便让金毛鹰老四占了便宜，虽有些悔恨，但想事已至此，只愿他能一心一意地待我，便也罢了。哪知他是极其龌龊的一个人，根本就不想娶我，更把我当成下贱女人，带着我到处去跟人换妻，我忍无可忍，杀了几个渣男，趁机逃出他们鹰家的魔爪，东躲XZ了好些年，才遇见了你。昨日知道是风雨兄弟杀了辽二使后，我心想柴紫云这丫头目今也正被这些渣鹰纠缠，若能得兄弟相助，加上她的聪慧，或许能有摆脱渣鹰的办法。所以我便给这丫头修书一封，今早进城买菜时顺带交给柴家庄的信使。不想被渣鹰发现，悄悄跟了过来，对我轮番侮辱……”说到这，泪如泉下，泣不成声，李环不住地安慰，也好一会才稍有平静。
李环道：“你别说了，你是郡主也罢，人妻也好，这我都不在乎！今日只怪我没能保护好你。如今这帮人渣已遭挫骨扬灰，你便只当是做了个噩梦，我也是，就让它过去吧！”这一番话，让好不容易收住眼泪儿的郭嘉音又哭成了泪人。又过了好一会，才哽哽噎噎地说道：“你去把风雨兄弟叫回来，我有话跟他说。”李环便出去叫东风雨进来。
东风雨刚进来，郭嘉音便一轱辘地起身朝他扑通跪下，慌得东风雨连连跺脚叫喊“使不得使不得”。李环眉头皱着道：“你这是干啥呀，自家兄弟，搞得生分兮兮的！”边说边要扶起她。郭嘉音制止道：“你听我说，风雨兄弟不但救我，还替我报了仇，这等大恩，不是一跪能谢得了的。如今恩还未报，我又有事相求，非下跪难以启齿！”
东风雨急道：“嫂子你有事直说便是，我跟哥哥是啥关系，你这真是折煞我也，哥哥快将嫂子扶起来！”李环要把郭嘉音扶起，却发现扶不动，便一把抱住，想把她抱起坐下，却发现还是抱不动，原来郭嘉音使了千斤坠的功夫。郭嘉音低声道：“还望风雨兄弟能够应允！”东风雨道：“我当然肯定是应允啦！”郭嘉音道：“既如此，兄弟可要说话算数，不能反悔！”这一下，把东风雨和李环都整得莫名其妙，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郭嘉音站起来，叫他俩先坐下，自去柜中取一些细软和珍贵之物出来，对李环和东风雨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十一渣原来是安石家族的。你俩可能没听说过安石家族，但在江湖上却是无人不晓的神秘家族。他们势力庞大，手眼通天，心狠手辣。谁要是招惹了他们，会有十倍以上的报复。谁要杀了他们家族一人，他们就会杀这人的十位家人报复。而且，还不准别人打听他们。”
东风雨道：“凭什么？”李环也不信道：“吓唬人的玩意儿！”
郭嘉音道：“谁第一回听说这个家族的人，都以为是唬人。曾经有一位贾姓商人，在客栈第一次听说安石家族不准别人打听他们后，只说了句‘我现在就打听了，难道他们还能将我活剐了。’过几天，这商人真就在客栈里被人活剐了。据我师父说，此人浑身外皮被人剥去，当时眼珠子还能动，十分恐怖！我师父原打算暗中调查这个家族的，碰到此事后，都吓得打消了念头，再也不敢调查了。”
李环听着也不禁汗毛直竖，说道：“这家族既有这么大的势力，为何又要搞得神叨叨的？”
东风雨道：“听说是不让人有机会说他家的坏话。”
郭嘉音道：“此是其一，其二乃是因为巫山雨妖。巫山雨妖与这家族是世仇，虽然现在雨妖已被剿灭，但他们应是不敢大意的。江湖上流传一个护身符，叫两不说一不看，不说雨妖好话，不说安石闲话，不看黑袍长相。三十年前在剿灭最后一个巫山雨妖时，杀妖大功臣杨三封出于好心，将雨妖入土为安，结果不但功名全无，还被整个武林封杀至今。若不是杀妖有功，恐怕就不只是封了。咱们今日一下杀了安石家族十一人，这个仇可说是天大的，想躲过安石家族的报复也是不可能的。好在你俩并不是武林中人，十一渣又已给狼吃了，想来他们要怀疑到你俩头上也难，所以只要你俩马上到别地去躲起来，会没事的。”
李环道：“我俩？那你呢？”郭嘉音道：“我得留下来。我是武林中人，此事又因我而起，逃不掉的，不然会连累你们。”
李环道：“风雨兄弟一个人走便是了，我死活跟你一起。”
郭嘉音道：“你不能跟我一起！他们的手段是何其恶劣，他们知道凭我俩是杀不了十一渣的，你若也留下，他们便会拿我相要挟，逼迫你供出风雨兄弟来，你若不说，那我便可能再度受辱，你也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环道：“那你一个人他们就不会这样吗？”
郭嘉音道：“我会骗他们说，十一渣污辱我之后，遇到巫山雨妖，然后巫山雨妖知道他们是安石族的，便将他们杀了喂狼。”
李环道：“他们怎会轻易相信你？只让你说巫山雨妖长什么样你便骗不了他们。”
郭嘉音道：“若是如此，我也有办法，总之不叫他们怀疑到你俩身上。”
李环道：“你还能有啥办法，无非就是死无对证，我还不了解你？不行的，绝对不行！”
郭嘉音道：“非如此不能骗到他们，只是有些对不住巫山雨妖了。反正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巫山雨妖了。”
东风雨道：“嫂子，这是安石家族先作的恶，凭什么要你去死？”
他这一问，倒把郭嘉音给问住了，她确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究竟东风雨想干吗？且看下章分解。
只见李环从灌木丛后闪出，怒目圆睁，似要吃人。他射杀鹰老六后，对着卷发金毛又是一箭。东风雨连忙发一箭，撞掉李大的箭，说道：“哥哥且慢！”
李环双目通红，急吼道：“你干什么？起开，我要杀了这帮人渣！”
东风雨意识到嫂子可能出事了，心一下子便跳到了嗓子眼，颤声问道：“他们把我嫂子怎么了？”
果然，李环哭道：“你嫂子不行了！你快去给看一眼！”
胖子道：“没事的，她……她只是莺莺丸吃多一点而已，死不了人的。”他看到李环想要吃人的样子，觉得很恐怖，得赶紧让此人冷静下来，不然马上会有性命之忧。他所说的莺莺丸，是富公子圈中非常流行的一种昂贵的催情药。东风雨在药书上见过这种药物。
东风雨急问：“吃了多少？”
胖子道：“不多，也就五……粒……”
“混蛋！”东风雨骂道，“莺莺丸吃一粒伤身，吃三粒升天，你们简直是畜生！”
胖子道：“兄弟别急，你放了我们，我们可以救她的。”
东风雨道：“怎么救？莺莺丸过量根本无药可解，除非千年何首乌，否则神仙也救不了。”
鹰钩鼻灵机一动，说道：“兄弟，我们可比神仙厉害。我们有一种回春药，能把断气的人都救得回来，但放在三侠亭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去拿。”他想对方为了救人，必须得让一个人回去取药，这个人嘛，最好还是自己。
东风雨突然想起嫂子说过十一鹰身上带有起死回生丸，或许便是他所说的回春药。于是问道：“你们真的是十一鹰？”“真的，比珍珠还真，如假包换！”九鹰七嘴八舌回道。
东风雨走到鹰钩鼻身上搜，果然搜出了两粒，放嘴边闻了闻，有何首乌的千年醇香味，又尝了一下，确是珍稀药材所制，便又在其他人身上再搜了几粒，拉上李环赶紧往回跑。看得九鹰懊恼不已。
到了屋内，只见嫂子躺床上，面色苍白，有气出没气进，却兀自带着诡异的媚笑。东风雨拿了一粒回生丸，用水冲开，叫李环将她扶起，慢慢喂服下去。过一会，只见她脸色逐渐回血，神志不再迷糊，脉搏趋缓，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东风雨道：“瞧样子，嫂嫂应无大碍了。让她先睡会儿，咱们把饭煮一下，等她起来时好补些气力。”两人便到厨房去弄饭。
李环将米淘好后，交给东风雨道：“你先煮着，那个箩筐里有两把菜台，橱柜中还有一些鸡蛋，我去狗日那再拿些药丸回来。”他心中恶气难平，不杀了那几人难以泄愤，又怕东风雨阻拦，便找了个借口。东风雨也没多想，便照着吩咐去做。
等饭菜都做好了，才见李环回来。东风雨问道：“哥哥，那些人还在吗？”
李环道：“走了。”
东风雨道：“我刚刚想到这些人武功极高，有可能会冲开穴道，你这一去岂不危险？正待要去接应你，还好他们自己走了！”
李环道：“他们不是自己走的，是阎王把他们带走了。”
东风雨颤声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李环道：“我倒是想，可惜晚了一步，阎王派的狼群已先一步到了，我不敢走近，只爬树上看，可比我自己动手解气。我住这以来，那一片还从没见过一匹狼，今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你说这不就是天报吗？”
东风雨摇头道：“恐怕不是天报，这些狼是那个卷发金毛叫来的，他说要拿我喂狼，我还道是吓唬人的。哪知他真能把狼招来，想是穴道被制后没能再把狼驱走。唉，我手上岂不又沾了十一条人命！”
“这就是天报，他们死有余辜！”原来是美人不知何时醒了。两人十分高兴，忙凑近过来。美人说道：“那鹰老四不知从何处学来的驱狼术，驱的野狼比家狗还听话，至今被他拿来喂狼的活人已罄竹难书。他们还说若抓到你哥哥，也是要喂狼的，真是报应不爽哪！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东风雨道：“嫂子如此说我便不那么负疚了。”
李环将美人扶起道：“起来先吃饭吧。”
“不想吃，”美人突然眼泪哗哗直流，说道，“李大哥，承蒙你不弃，不但肯娶我，更待我无半分嫌隙，妾深以为幸！”
东风雨感觉两口子要说甚私密话语，便远远地到屋子外面去了。
美人擦拭一下眼泪，继续道：“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起我的过往，你知我不愿提起，便也一直不问，有夫如此，妾复何求？”李环道：“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美人突然又问：“你后悔娶我吗？”李环道：“很后悔，没能早一点娶你！”美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不和你说我的过去，是害怕说了会失去你，但我也不是要一直瞒着你的，我是想等我们有了孩子后再说，那样就算你离开我，我也还有另一个你在我身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李环摇头道：“你的过去与我毫无相干，自然也不会有对不住我的事。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离开你呢？除非你把我杀了，我才会离开你。否则休想！”
美人道：“我原名叫郭嘉音。我太祖是大周皇帝郭威，太祖膝下无儿，皇位继承给义子柴荣。柴荣一心光复河山，不幸驾薨于北伐途中。手下大将赵匡胤后来黄袍加身，成为现今朝廷的太祖皇帝。宋太祖念及旧情，倒也不为难柴家，还赐柴家丹书铁券，以皇亲相待。因我们郭家与柴家的渊源，寻常又以表亲相称，坊间见朝廷厚待前朝皇家，便也将我们视作皇亲，地位也算尊崇。但我家与柴家深知身份敏感，不敢涉朝政半步，两家便只一心一意地经商，常受江湖恶霸欺凌。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年少气盛，见家族如此，便到处拜师学艺，想保家族平安。因容貌出众，又喜交友，在江湖上便也认识了不少人，有好人也有坏人，现在回想起来，坏人多于好人，最坏的便是这十一鹰。但我初识他们之时，却是被他们的高贵优雅的外表所蒙蔽，再加上他们有深不可测的武功，是女儿家心目中的完美少年英雄。没多久便让金毛鹰老四占了便宜，虽有些悔恨，但想事已至此，只愿他能一心一意地待我，便也罢了。哪知他是极其龌龊的一个人，根本就不想娶我，更把我当成下贱女人，带着我到处去跟人换妻，我忍无可忍，杀了几个渣男，趁机逃出他们鹰家的魔爪，东躲XZ了好些年，才遇见了你。昨日知道是风雨兄弟杀了辽二使后，我心想柴紫云这丫头目今也正被这些渣鹰纠缠，若能得兄弟相助，加上她的聪慧，或许能有摆脱渣鹰的办法。所以我便给这丫头修书一封，今早进城买菜时顺带交给柴家庄的信使。不想被渣鹰发现，悄悄跟了过来，对我轮番侮辱……”说到这，泪如泉下，泣不成声，李环不住地安慰，也好一会才稍有平静。
李环道：“你别说了，你是郡主也罢，人妻也好，这我都不在乎！今日只怪我没能保护好你。如今这帮人渣已遭挫骨扬灰，你便只当是做了个噩梦，我也是，就让它过去吧！”这一番话，让好不容易收住眼泪儿的郭嘉音又哭成了泪人。又过了好一会，才哽哽噎噎地说道：“你去把风雨兄弟叫回来，我有话跟他说。”李环便出去叫东风雨进来。
东风雨刚进来，郭嘉音便一轱辘地起身朝他扑通跪下，慌得东风雨连连跺脚叫喊“使不得使不得”。李环眉头皱着道：“你这是干啥呀，自家兄弟，搞得生分兮兮的！”边说边要扶起她。郭嘉音制止道：“你听我说，风雨兄弟不但救我，还替我报了仇，这等大恩，不是一跪能谢得了的。如今恩还未报，我又有事相求，非下跪难以启齿！”
东风雨急道：“嫂子你有事直说便是，我跟哥哥是啥关系，你这真是折煞我也，哥哥快将嫂子扶起来！”李环要把郭嘉音扶起，却发现扶不动，便一把抱住，想把她抱起坐下，却发现还是抱不动，原来郭嘉音使了千斤坠的功夫。郭嘉音低声道：“还望风雨兄弟能够应允！”东风雨道：“我当然肯定是应允啦！”郭嘉音道：“既如此，兄弟可要说话算数，不能反悔！”这一下，把东风雨和李环都整得莫名其妙，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郭嘉音站起来，叫他俩先坐下，自去柜中取一些细软和珍贵之物出来，对李环和东风雨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十一渣原来是安石家族的。你俩可能没听说过安石家族，但在江湖上却是无人不晓的神秘家族。他们势力庞大，手眼通天，心狠手辣。谁要是招惹了他们，会有十倍以上的报复。谁要杀了他们家族一人，他们就会杀这人的十位家人报复。而且，还不准别人打听他们。”
东风雨道：“凭什么？”李环也不信道：“吓唬人的玩意儿！”
郭嘉音道：“谁第一回听说这个家族的人，都以为是唬人。曾经有一位贾姓商人，在客栈第一次听说安石家族不准别人打听他们后，只说了句‘我现在就打听了，难道他们还能将我活剐了。’过几天，这商人真就在客栈里被人活剐了。据我师父说，此人浑身外皮被人剥去，当时眼珠子还能动，十分恐怖！我师父原打算暗中调查这个家族的，碰到此事后，都吓得打消了念头，再也不敢调查了。”
李环听着也不禁汗毛直竖，说道：“这家族既有这么大的势力，为何又要搞得神叨叨的？”
东风雨道：“听说是不让人有机会说他家的坏话。”
郭嘉音道：“此是其一，其二乃是因为巫山雨妖。巫山雨妖与这家族是世仇，虽然现在雨妖已被剿灭，但他们应是不敢大意的。江湖上流传一个护身符，叫两不说一不看，不说雨妖好话，不说安石闲话，不看黑袍长相。三十年前在剿灭最后一个巫山雨妖时，杀妖大功臣杨三封出于好心，将雨妖入土为安，结果不但功名全无，还被整个武林封杀至今。若不是杀妖有功，恐怕就不只是封了。咱们今日一下杀了安石家族十一人，这个仇可说是天大的，想躲过安石家族的报复也是不可能的。好在你俩并不是武林中人，十一渣又已给狼吃了，想来他们要怀疑到你俩头上也难，所以只要你俩马上到别地去躲起来，会没事的。”
李环道：“我俩？那你呢？”郭嘉音道：“我得留下来。我是武林中人，此事又因我而起，逃不掉的，不然会连累你们。”
李环道：“风雨兄弟一个人走便是了，我死活跟你一起。”
郭嘉音道：“你不能跟我一起！他们的手段是何其恶劣，他们知道凭我俩是杀不了十一渣的，你若也留下，他们便会拿我相要挟，逼迫你供出风雨兄弟来，你若不说，那我便可能再度受辱，你也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环道：“那你一个人他们就不会这样吗？”
郭嘉音道：“我会骗他们说，十一渣污辱我之后，遇到巫山雨妖，然后巫山雨妖知道他们是安石族的，便将他们杀了喂狼。”
李环道：“他们怎会轻易相信你？只让你说巫山雨妖长什么样你便骗不了他们。”
郭嘉音道：“若是如此，我也有办法，总之不叫他们怀疑到你俩身上。”
李环道：“你还能有啥办法，无非就是死无对证，我还不了解你？不行的，绝对不行！”
郭嘉音道：“非如此不能骗到他们，只是有些对不住巫山雨妖了。反正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巫山雨妖了。”
东风雨道：“嫂子，这是安石家族先作的恶，凭什么要你去死？”
他这一问，倒把郭嘉音给问住了，她确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究竟东风雨想干吗？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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