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很抱歉让你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个声音说。
“既然神血认可了你，你要承载着我们的意志活下去。”另一个声音说。
“替我们打赢这场战争吧！”
不同的声音在呼唤。苏羽从沉睡中醒来。
她闻到了一股茶香，是自己最喜欢喝的那种茶。端来这杯茶的人一定非常了解自己。
苏羽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你醒了。”
苏羽看了看床边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利安。
苏羽挣扎着坐了起来，朱利安在看一本书。
“父……朱利安，你怎么在这里？苏羽说。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朱利安说。
“这里，离前线……很近……”
“放心，我们的军队又向前推进了几百公里，这里很
安全。”朱利安说。
“我昏了多久？”
“三个月。”朱利安说。
三个月……
“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呀。”朱利安说，“不用担心，他们在指挥部队。”
看到苏羽惊讶的表情，朱利安又说：“空出来的位子总要有人填补，他们有资格成为将领了。”
“战况……？”
“拉文斯在你昏睡的时候又夺回来了。”朱利安说，“现在军队已经离皇都不远了。”
“是尼奥把你驮回来的。”朱利安说，“尼奥实现了他的愿望，格温血液以另一种形式传承了下去。”
苏羽低下了头。
“告诉你个好消息。”朱利安又说，“你的能力提升了。”
“什么？”
“比尔、明斯克和梅的神血接纳了你。”朱利安说，“你体内的神血已达到了内卫级别。”
苏羽却开心不起来，代价过于沉重。
“神血多少意味着权利大小。”朱利安接着说道，“这是传统，也合乎情理。所以苏羽……”
朱利安看向自己的养女。
“现在你拥有了更多的选择，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朱利安说。
苏羽陷入了沉思。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父亲，”苏羽说，“谢谢理解。”
片刻沉默，只有屋外的鸟鸣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我讨厌那种感觉。”苏羽说，“亲手杀掉自己的战友……所以父亲，把我的……”
苏羽禁不住流下泪来。
“把我的神血取走吧……”苏羽说完这句话心中好受了些，抱住自己的养父哭了起来。
朱利安曾多次提醒苏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与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显然苏羽做不到这一点。
朱利安的一个决策可以左右战场的局势，唯独苏羽的性格让他无可奈何。
“神血承载着记忆。”片刻后朱利安说，“抽走神血后你会失去部分记忆，所以……”
“我会把雅利安娜的事告诉他们。”苏羽说。
“不要回避任何东西，”朱利安说，“这对他们会有帮助。”
苏羽抹了抹眼角的泪，心情舒缓了许多。
“知道了，所以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朱利安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们在林比斯山……”
3033年7月
俩兄妹变了许多，在苏羽看来是这样的。
朱林果眼中多了几分坚毅与果断，朱利明则不然，在训练两人之初，苏羽就发觉两人的想法并不完全一致。
利明上来就给苏羽一个拥抱。说了一些“好久不见”的话，差点哭了出来。
林果在一旁看着，隐隐约约看见了朱利安的影子。
也有一些……她的影子……
3033年7月
皇帝的野心不止于此。雅利安娜曾对朱利安说过，朱利安也心知肚明，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最近帝国很太平。豪森血族被吞并后，平原地区没有发生叛乱，于是皇帝颁布了“新法令”。似乎一切在按正常进行，直到两名特使来到朱利安的宅邸，朱利安才意识到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皇帝对你的恩宠你是知道的。”一名特使说，“不希望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这老家伙，倒也没和我说一些废话。”朱利安心里想。
“你应该知道，”另一个特使说，“神血意味着权利与武力。神血的多少决定了一个人在奥普斯特的地位和价值。”
“陛下已经有无上的权利了。”朱利安说。
“陛下想将世人从神的阴影中摆脱出来。”特使说，“世人的命运应该把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他利用‘神血’去获得无上权力。”朱利安说，“你不觉得很矛盾么？”
“你敢质疑陛下的计划？”特使说，“明日陛下请你入宫，请务必到场。”
凯布什公司总部
凯布什公司曾由皇族掌控，直到二十年前被朱利安买下。在当时这是一条轰动全国的大新闻。
凯布什公司主要负责对神技术的开发与研究，兼顾对神迹的探索。不过在朱利安接管前，部门的绝密资料早被皇族转移了。朱利安对此不以为意，因为他已经拿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来到大厦的最顶层，自动门打开。文森，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来迎接他。
“血主。”文森说，“你的到来说明局势已经相当严峻了。”
“是的。”朱利安说，“信息拟好了吗？”
“准备好了。”文森说，“借助血灾的力量，只需你一声令下，所有格林血族的人都会收到信息。”
“很好。”朱利安闻，“血灾恢复的怎么样？”
“不乐观。”文森说，“她被困了太久，状态不怎么稳定。她说不喜欢被叫作血灾，她的名字叫‘宁’。”
“宁？女孩子？”
“差不多吧？”
“我要带她走。”朱利安说。
“血主。”文森说，“这有风险，她毕竟是血灾的碎片。我不能拿您的性命打赌。”
“我赌得起。”朱利安说，“皇帝要约我会谈，我必须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文森思考了一会儿。
“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是吗？”
“是。”朱利安在骗自己。
“那么所有格林血族都会追随你。”文森说，“跟我来吧。”
乘坐电梯，两人从最顶层来到了地下。与大楼中的整洁干净不同，地下室破败混乱，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微弱的廊灯亮起，指引着两人。
厚厚的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的空酒瓶。
“抱歉。”文森说，“洛恩是一个怪人，别看他爱喝酒，他是很有实力的。”
说完，文森把洛恩从一堆空酒瓶中“挖”了出来。
“洛恩！”文森说，“血主来了！”
“嗯？啥？”洛恩醉得神志不清。
“算了。”朱利安说，“带我看看宁，先别管他。”
文森把洛恩放开，这个烂醉的家伙又倒在了酒瓶堆里。
“洛恩这种家伙一点危机感也没有。”文森一边启动铁门一边说。
“没危机感说不定是好事。”朱利安说，“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助。”
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灯光亮起，房屋中间的培养罐中，猩红的血灾正在沉睡。
“我需要把铁门关上吗？”文森说。
“不需要。”
朱利安说着慢慢走近血灾，伸出一只手来触碰它。
孤儿院
朱利安驾车前往芙蕾雅孤儿院。这个孤儿院是格林血族最早建成的福利项目之一。据说第一位拥有格林血液的先祖曾来到过这里。
格林血族不贪求权力与武力，因为两者几乎被皇族和豪森血族瓜分。格林血族在诞生之时就明白，需选择另一条路来发展自己，壮大自己。眼前的这家孤儿院就是成果之一。
随着大众医院和研究所的建成，以及多项利民法案的通过，格林血族在平民间扎稳了脚跟，这是格林血族发展的根本。
“血主！”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见到朱利安后有些惊讶，“请……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一下苏羽。”朱利安说，“我知道这个时候她一定在这里。”
“这……”工作人员有些为难，“血主，苏羽的个性你最了解，虽然我早上看见了她，但这时候她早去森林了。”
“布拉尔森林吗？”朱利安想了想。
“我知道了。”朱利安说。
布拉尔森林
“我就不明白了？”宁说，“苏羽对你还不够忠诚吗？”
“我不会怀疑她的忠诚。”朱利安说，“我只是要拜托她一件事。”
“这样啊。”宁说，“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加强你对格林血液的感知能力。”
“……拜托了。”
“发现不明神血。”宁说，“主人你要提高警惕。”
“不需要，我知道那是苏羽。”
一头狼从空中飞扑过来，朱利安巧妙地一躲，雪原狼扑了个空。
狼向朱利安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用我杀了它吗？”宁说，“它身上的血液对你我都有好处。”
“不需要。”朱利安说。
“哦……”宁有些失望。此刻的宁还很弱小，必须依附在朱利安强大的神血中存活。格林血液没把她吞并已属奇迹，神血中蕴藏着朱利安强大的个人意识。
“嗯……不认识我了吗？”朱利安说，“我们还见过几回，对不对奥森？”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宁说。
朱利安没想到过这一点。
“它就要攻击了。”宁说，“请下命令。”
“不要伤害它。只把它束缚住就可以。”朱利安说。
“明白！”
血灾开始浮出皮肤，就在即将爆发冲突时……
“父亲！”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在这里！”苏羽骑在尼奥的背上，吃惊的说。
“奥森过于敏感了。”那匹老狼说，“可能是我这个父亲太老了吧。”
“好久不见，格温血主。”朱利安向尼奥行了一个礼，“近来可好？”
这头老狼似笑非笑，“总比你的境遇好些吧。”尼奥说，“到我那里休息一下，毕竟是狼窝，希望你不会介意。”
“既然神血认可了你，你要承载着我们的意志活下去。”另一个声音说。
“替我们打赢这场战争吧！”
不同的声音在呼唤。苏羽从沉睡中醒来。
她闻到了一股茶香，是自己最喜欢喝的那种茶。端来这杯茶的人一定非常了解自己。
苏羽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你醒了。”
苏羽看了看床边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利安。
苏羽挣扎着坐了起来，朱利安在看一本书。
“父……朱利安，你怎么在这里？苏羽说。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朱利安说。
“这里，离前线……很近……”
“放心，我们的军队又向前推进了几百公里，这里很
安全。”朱利安说。
“我昏了多久？”
“三个月。”朱利安说。
三个月……
“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呀。”朱利安说，“不用担心，他们在指挥部队。”
看到苏羽惊讶的表情，朱利安又说：“空出来的位子总要有人填补，他们有资格成为将领了。”
“战况……？”
“拉文斯在你昏睡的时候又夺回来了。”朱利安说，“现在军队已经离皇都不远了。”
“是尼奥把你驮回来的。”朱利安说，“尼奥实现了他的愿望，格温血液以另一种形式传承了下去。”
苏羽低下了头。
“告诉你个好消息。”朱利安又说，“你的能力提升了。”
“什么？”
“比尔、明斯克和梅的神血接纳了你。”朱利安说，“你体内的神血已达到了内卫级别。”
苏羽却开心不起来，代价过于沉重。
“神血多少意味着权利大小。”朱利安接着说道，“这是传统，也合乎情理。所以苏羽……”
朱利安看向自己的养女。
“现在你拥有了更多的选择，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朱利安说。
苏羽陷入了沉思。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父亲，”苏羽说，“谢谢理解。”
片刻沉默，只有屋外的鸟鸣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我讨厌那种感觉。”苏羽说，“亲手杀掉自己的战友……所以父亲，把我的……”
苏羽禁不住流下泪来。
“把我的神血取走吧……”苏羽说完这句话心中好受了些，抱住自己的养父哭了起来。
朱利安曾多次提醒苏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与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显然苏羽做不到这一点。
朱利安的一个决策可以左右战场的局势，唯独苏羽的性格让他无可奈何。
“神血承载着记忆。”片刻后朱利安说，“抽走神血后你会失去部分记忆，所以……”
“我会把雅利安娜的事告诉他们。”苏羽说。
“不要回避任何东西，”朱利安说，“这对他们会有帮助。”
苏羽抹了抹眼角的泪，心情舒缓了许多。
“知道了，所以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朱利安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们在林比斯山……”
3033年7月
俩兄妹变了许多，在苏羽看来是这样的。
朱林果眼中多了几分坚毅与果断，朱利明则不然，在训练两人之初，苏羽就发觉两人的想法并不完全一致。
利明上来就给苏羽一个拥抱。说了一些“好久不见”的话，差点哭了出来。
林果在一旁看着，隐隐约约看见了朱利安的影子。
也有一些……她的影子……
3033年7月
皇帝的野心不止于此。雅利安娜曾对朱利安说过，朱利安也心知肚明，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最近帝国很太平。豪森血族被吞并后，平原地区没有发生叛乱，于是皇帝颁布了“新法令”。似乎一切在按正常进行，直到两名特使来到朱利安的宅邸，朱利安才意识到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皇帝对你的恩宠你是知道的。”一名特使说，“不希望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这老家伙，倒也没和我说一些废话。”朱利安心里想。
“你应该知道，”另一个特使说，“神血意味着权利与武力。神血的多少决定了一个人在奥普斯特的地位和价值。”
“陛下已经有无上的权利了。”朱利安说。
“陛下想将世人从神的阴影中摆脱出来。”特使说，“世人的命运应该把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他利用‘神血’去获得无上权力。”朱利安说，“你不觉得很矛盾么？”
“你敢质疑陛下的计划？”特使说，“明日陛下请你入宫，请务必到场。”
凯布什公司总部
凯布什公司曾由皇族掌控，直到二十年前被朱利安买下。在当时这是一条轰动全国的大新闻。
凯布什公司主要负责对神技术的开发与研究，兼顾对神迹的探索。不过在朱利安接管前，部门的绝密资料早被皇族转移了。朱利安对此不以为意，因为他已经拿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来到大厦的最顶层，自动门打开。文森，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来迎接他。
“血主。”文森说，“你的到来说明局势已经相当严峻了。”
“是的。”朱利安说，“信息拟好了吗？”
“准备好了。”文森说，“借助血灾的力量，只需你一声令下，所有格林血族的人都会收到信息。”
“很好。”朱利安闻，“血灾恢复的怎么样？”
“不乐观。”文森说，“她被困了太久，状态不怎么稳定。她说不喜欢被叫作血灾，她的名字叫‘宁’。”
“宁？女孩子？”
“差不多吧？”
“我要带她走。”朱利安说。
“血主。”文森说，“这有风险，她毕竟是血灾的碎片。我不能拿您的性命打赌。”
“我赌得起。”朱利安说，“皇帝要约我会谈，我必须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文森思考了一会儿。
“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是吗？”
“是。”朱利安在骗自己。
“那么所有格林血族都会追随你。”文森说，“跟我来吧。”
乘坐电梯，两人从最顶层来到了地下。与大楼中的整洁干净不同，地下室破败混乱，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微弱的廊灯亮起，指引着两人。
厚厚的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的空酒瓶。
“抱歉。”文森说，“洛恩是一个怪人，别看他爱喝酒，他是很有实力的。”
说完，文森把洛恩从一堆空酒瓶中“挖”了出来。
“洛恩！”文森说，“血主来了！”
“嗯？啥？”洛恩醉得神志不清。
“算了。”朱利安说，“带我看看宁，先别管他。”
文森把洛恩放开，这个烂醉的家伙又倒在了酒瓶堆里。
“洛恩这种家伙一点危机感也没有。”文森一边启动铁门一边说。
“没危机感说不定是好事。”朱利安说，“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助。”
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灯光亮起，房屋中间的培养罐中，猩红的血灾正在沉睡。
“我需要把铁门关上吗？”文森说。
“不需要。”
朱利安说着慢慢走近血灾，伸出一只手来触碰它。
孤儿院
朱利安驾车前往芙蕾雅孤儿院。这个孤儿院是格林血族最早建成的福利项目之一。据说第一位拥有格林血液的先祖曾来到过这里。
格林血族不贪求权力与武力，因为两者几乎被皇族和豪森血族瓜分。格林血族在诞生之时就明白，需选择另一条路来发展自己，壮大自己。眼前的这家孤儿院就是成果之一。
随着大众医院和研究所的建成，以及多项利民法案的通过，格林血族在平民间扎稳了脚跟，这是格林血族发展的根本。
“血主！”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见到朱利安后有些惊讶，“请……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一下苏羽。”朱利安说，“我知道这个时候她一定在这里。”
“这……”工作人员有些为难，“血主，苏羽的个性你最了解，虽然我早上看见了她，但这时候她早去森林了。”
“布拉尔森林吗？”朱利安想了想。
“我知道了。”朱利安说。
布拉尔森林
“我就不明白了？”宁说，“苏羽对你还不够忠诚吗？”
“我不会怀疑她的忠诚。”朱利安说，“我只是要拜托她一件事。”
“这样啊。”宁说，“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加强你对格林血液的感知能力。”
“……拜托了。”
“发现不明神血。”宁说，“主人你要提高警惕。”
“不需要，我知道那是苏羽。”
一头狼从空中飞扑过来，朱利安巧妙地一躲，雪原狼扑了个空。
狼向朱利安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用我杀了它吗？”宁说，“它身上的血液对你我都有好处。”
“不需要。”朱利安说。
“哦……”宁有些失望。此刻的宁还很弱小，必须依附在朱利安强大的神血中存活。格林血液没把她吞并已属奇迹，神血中蕴藏着朱利安强大的个人意识。
“嗯……不认识我了吗？”朱利安说，“我们还见过几回，对不对奥森？”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宁说。
朱利安没想到过这一点。
“它就要攻击了。”宁说，“请下命令。”
“不要伤害它。只把它束缚住就可以。”朱利安说。
“明白！”
血灾开始浮出皮肤，就在即将爆发冲突时……
“父亲！”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在这里！”苏羽骑在尼奥的背上，吃惊的说。
“奥森过于敏感了。”那匹老狼说，“可能是我这个父亲太老了吧。”
“好久不见，格温血主。”朱利安向尼奥行了一个礼，“近来可好？”
这头老狼似笑非笑，“总比你的境遇好些吧。”尼奥说，“到我那里休息一下，毕竟是狼窝，希望你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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