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缘由
“格兰妮女士，请问，为什么我不能带着精灵参加考核？”
下课后，泷葵追上格兰妮女士，焦急地请求着。
格兰妮女士转过头，认真地审视着泷葵，那扬起的眉毛和夸张的表情好似在质问对方的礼仪问题，也仿佛在反问着：“你觉得这有必要问我？”
少倾，格兰妮女士接着说道：“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个不需要过多解释的问题。”
格兰妮女士转过身便想要离开。
泷葵不能放弃，见状，连忙快步跟上，继续恳求道：“格兰妮女士，请求您，林飞是我的精灵，我和他之间具有一切召唤者与契约精灵的特征，符合学校的准则。
请求您，请求您允许我带着他参加实战考核吧。”
格兰妮女士再度停下脚步，略略有些不耐烦：“泷葵同学，我请问你，这次实战考核的宗旨是什么？”
“是为了重点考核个人的实战能力，而非团队协作能力。因此考核中以单人做为战斗单位以及评估结果……”
“你很了解嘛。”格兰妮女士略有些惊㤉，在她的印象中，很少会有学生这样，从源头了解每一项评测的教学目地。看来，这小妮子的年级首席也不是凭白得来的。
格兰妮女士对泷葵的观感不由得抬高了许多，语气一再冷漠。
“那你想想，既然规则是这么定的，要求单人进行，不得组队或携带同伴，那么若是让你带着，呃……”
格兰妮女士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她略略地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接着说道：
“请原谅我的用词，若是单单允许你一个人带着你的男人参加考核，那么岂不是对其他参加比赛的同学的最大不公平？”
“可是，格兰妮女士，那不是什么我的男人，那是我的契约精灵。
这次考核大家都带着自己的精灵作为辅助。若是您因为这个原因不让我带上精灵参加考核，那岂不是对我的不公平吗？”
“小妮子，很会说嘛。”格兰妮女士似乎有些意外，抬起头，重又审视着泷葵。
“绝对的公平并不存在。对我来说，这无非是在不公平的对象中作选择。
换言之，这是一个选择题，是你一个人受委屈，还是选择让除你之外，全年级剩下的一百多人受委屈。
泷葵，这并不是针对你个人。我想，绝大多数教师都会与我做同样的选择。”
格兰妮女士说完，瞥了眼呆立当场的泷葵，转身离去。
林飞在远处了很久，默默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轻轻地递了过去。
懊恼的泷葵打掉手帕，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林飞叹了口气，捡起手帕，快步跟上。
泷葵生气大喊：“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林飞无奈，只得停下脚步，望着对方离去。
正出神着，林飞感觉自己身上一沉，一个温暖的怀抱自后向前，将自己环绕。
他转过头，发现原来是年级第三席，凌巧莉同学。
她从背后半靠半揽着林飞，整个身体都的重量都靠在大飞身上，嘴巴也紧贴着林飞的耳畔。
不待林飞反应，凌巧莉悠悠说道：“别怪她，这小妮子这么紧张这次的考核，是有原因的。”
林飞轻轻挣开凌巧莉的环抱，转过身，问道：“是什么原因？”
望着远去的泷葵的身影，凌巧莉也变得正经起来。
她对林飞说道：“走吧，姐姐带你去喝个咖啡，跟你慢慢说。”
……
凌巧莉带林飞来的这家咖啡店位于校内最大的人工湖畔。
露天的平台深入湖心，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桌椅，供客人休憩停留。
凌巧莉从服务生手里随意地拿过一杯咖啡，找了张靠近水面的座位带头坐下，用手拍了拍身旁，示意林飞坐在她的身边。
林飞双手接过服务生递地来的咖啡，微微拉开距离，坐到了凌巧莉对面。
凌巧莉撅起嘴巴，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林飞赶紧岔开话题，连忙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问题啊？”
凌巧莉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接口道：“你知道泷葵的家庭环境吗？”
林飞回答：“不太明白。”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难道是她家境不太好，急需奖学金的缘故？”
凌巧莉说道：“你虽然算是外人，但经过这几天的功夫，应该也看到了，这个学校校园环境一流，物资丰厚。
学生们估且不说，老师们一个个的，都是一流的元素使。
这样的学校，你觉得这是家境不好的人能上得起的？”
林飞暗暗腹诽：难道不是以考试成绩来决定是否入学的吗？
但他毕竟也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多少有些城府。
林飞并没有直接表现出他的疑问，以致于暴露出自己不属于这里。
他只是暗暗记下了这一处不同，佯装天真，不解地接口问道：“不是这个原因，那还会是什么压力？”
凌巧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接口道：“家庭原因就一定得是跟金钱相关呐？
虽然在这个学校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但每家也有每家的烦恼。
就比如说泷葵吧，她在他们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这种情况下，未来她的家产基本确定是由她哥哥来继承。
像她这样的贵族女性，遇到这种情况，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变故，不然这一生基本上都已经可以预见了：
无非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并且有继承权的贵族男子结婚，从此过上相夫教子，深居闺中的生活。
你没看到学校里的女生大多是不务学业，专心混迹于各类社交舞会和联谊沙龙吗？
可以说，这里是仅有的，可以让她们自主选择结婚对象的场所了。
如果未能成功在学校找到合适的对象，那么，回到家里，等待她们的将只有媒人的说亲了。”
“可是，以泷葵那么要强的个性，她真受得了这样的未来吗？”林飞不禁小声地喃喃自语道。
“所以啊，她若不想流落街头，也不想要被人当作金丝雀，养在闺阁，那她现在她只剩下一条路，就是争取毕业留校任教。”
“为什么一定是留校任教？”林飞不解地问。
“因为这是帝都元素学院呀。”凌巧莉笑着继续说道：“虽然在这片男尊女卑的天火大陆上，教会强烈反对让女性在社会活动中抛头露面，但只有这里，是个例外。
由于高级别元素使极端重要，又极端匮乏，因此只有这里，只有想办法留下来，成为高等级的元素使，才可以通过跳出教会的那群家伙们制定下的规则，真正掌握自己的未来。”
凌巧莉说完，优雅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抬头向着林飞调笑道：
“那么，这位可爱的精灵同学，情况你都了解了，现在你要如何帮助你这位倔强好胜的小主人呢？”
下课后，泷葵追上格兰妮女士，焦急地请求着。
格兰妮女士转过头，认真地审视着泷葵，那扬起的眉毛和夸张的表情好似在质问对方的礼仪问题，也仿佛在反问着：“你觉得这有必要问我？”
少倾，格兰妮女士接着说道：“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个不需要过多解释的问题。”
格兰妮女士转过身便想要离开。
泷葵不能放弃，见状，连忙快步跟上，继续恳求道：“格兰妮女士，请求您，林飞是我的精灵，我和他之间具有一切召唤者与契约精灵的特征，符合学校的准则。
请求您，请求您允许我带着他参加实战考核吧。”
格兰妮女士再度停下脚步，略略有些不耐烦：“泷葵同学，我请问你，这次实战考核的宗旨是什么？”
“是为了重点考核个人的实战能力，而非团队协作能力。因此考核中以单人做为战斗单位以及评估结果……”
“你很了解嘛。”格兰妮女士略有些惊㤉，在她的印象中，很少会有学生这样，从源头了解每一项评测的教学目地。看来，这小妮子的年级首席也不是凭白得来的。
格兰妮女士对泷葵的观感不由得抬高了许多，语气一再冷漠。
“那你想想，既然规则是这么定的，要求单人进行，不得组队或携带同伴，那么若是让你带着，呃……”
格兰妮女士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她略略地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接着说道：
“请原谅我的用词，若是单单允许你一个人带着你的男人参加考核，那么岂不是对其他参加比赛的同学的最大不公平？”
“可是，格兰妮女士，那不是什么我的男人，那是我的契约精灵。
这次考核大家都带着自己的精灵作为辅助。若是您因为这个原因不让我带上精灵参加考核，那岂不是对我的不公平吗？”
“小妮子，很会说嘛。”格兰妮女士似乎有些意外，抬起头，重又审视着泷葵。
“绝对的公平并不存在。对我来说，这无非是在不公平的对象中作选择。
换言之，这是一个选择题，是你一个人受委屈，还是选择让除你之外，全年级剩下的一百多人受委屈。
泷葵，这并不是针对你个人。我想，绝大多数教师都会与我做同样的选择。”
格兰妮女士说完，瞥了眼呆立当场的泷葵，转身离去。
林飞在远处了很久，默默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轻轻地递了过去。
懊恼的泷葵打掉手帕，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林飞叹了口气，捡起手帕，快步跟上。
泷葵生气大喊：“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林飞无奈，只得停下脚步，望着对方离去。
正出神着，林飞感觉自己身上一沉，一个温暖的怀抱自后向前，将自己环绕。
他转过头，发现原来是年级第三席，凌巧莉同学。
她从背后半靠半揽着林飞，整个身体都的重量都靠在大飞身上，嘴巴也紧贴着林飞的耳畔。
不待林飞反应，凌巧莉悠悠说道：“别怪她，这小妮子这么紧张这次的考核，是有原因的。”
林飞轻轻挣开凌巧莉的环抱，转过身，问道：“是什么原因？”
望着远去的泷葵的身影，凌巧莉也变得正经起来。
她对林飞说道：“走吧，姐姐带你去喝个咖啡，跟你慢慢说。”
……
凌巧莉带林飞来的这家咖啡店位于校内最大的人工湖畔。
露天的平台深入湖心，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桌椅，供客人休憩停留。
凌巧莉从服务生手里随意地拿过一杯咖啡，找了张靠近水面的座位带头坐下，用手拍了拍身旁，示意林飞坐在她的身边。
林飞双手接过服务生递地来的咖啡，微微拉开距离，坐到了凌巧莉对面。
凌巧莉撅起嘴巴，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林飞赶紧岔开话题，连忙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问题啊？”
凌巧莉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接口道：“你知道泷葵的家庭环境吗？”
林飞回答：“不太明白。”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难道是她家境不太好，急需奖学金的缘故？”
凌巧莉说道：“你虽然算是外人，但经过这几天的功夫，应该也看到了，这个学校校园环境一流，物资丰厚。
学生们估且不说，老师们一个个的，都是一流的元素使。
这样的学校，你觉得这是家境不好的人能上得起的？”
林飞暗暗腹诽：难道不是以考试成绩来决定是否入学的吗？
但他毕竟也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多少有些城府。
林飞并没有直接表现出他的疑问，以致于暴露出自己不属于这里。
他只是暗暗记下了这一处不同，佯装天真，不解地接口问道：“不是这个原因，那还会是什么压力？”
凌巧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接口道：“家庭原因就一定得是跟金钱相关呐？
虽然在这个学校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但每家也有每家的烦恼。
就比如说泷葵吧，她在他们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这种情况下，未来她的家产基本确定是由她哥哥来继承。
像她这样的贵族女性，遇到这种情况，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变故，不然这一生基本上都已经可以预见了：
无非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并且有继承权的贵族男子结婚，从此过上相夫教子，深居闺中的生活。
你没看到学校里的女生大多是不务学业，专心混迹于各类社交舞会和联谊沙龙吗？
可以说，这里是仅有的，可以让她们自主选择结婚对象的场所了。
如果未能成功在学校找到合适的对象，那么，回到家里，等待她们的将只有媒人的说亲了。”
“可是，以泷葵那么要强的个性，她真受得了这样的未来吗？”林飞不禁小声地喃喃自语道。
“所以啊，她若不想流落街头，也不想要被人当作金丝雀，养在闺阁，那她现在她只剩下一条路，就是争取毕业留校任教。”
“为什么一定是留校任教？”林飞不解地问。
“因为这是帝都元素学院呀。”凌巧莉笑着继续说道：“虽然在这片男尊女卑的天火大陆上，教会强烈反对让女性在社会活动中抛头露面，但只有这里，是个例外。
由于高级别元素使极端重要，又极端匮乏，因此只有这里，只有想办法留下来，成为高等级的元素使，才可以通过跳出教会的那群家伙们制定下的规则，真正掌握自己的未来。”
凌巧莉说完，优雅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抬头向着林飞调笑道：
“那么，这位可爱的精灵同学，情况你都了解了，现在你要如何帮助你这位倔强好胜的小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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