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笑得不能自已
“以她腿部胫腓骨的受伤程度来看，简单的包扎根本无法止血。”林殊补充说，“我怀疑现场的痕迹不是她受伤后留下来的。”
“你的意思是？”张勤跟上了他的脑回路，“这些痕迹是之前留下来的？”
“是的，指纹脚印等痕迹很难鉴定出遗留时间。”林殊解释说，“我之前问过江城，他说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无法鉴定痕迹出现的具体时间，只能大概估算一个范围。而这个范围非常大约，甚至会有3~7天的误差。”
“我怀疑她之前到过烂尾楼，”林殊下了结论，“遗留下了那些痕迹，后面又再度到了这个地方，最终被人从天台抛下。”
“……”虞志颢眸色沉沉地看着他，虽然他的推理并非全无道理，但是不符合科学规律，“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他搬运过萧楠楠的尸体，哪怕他再小心，运送的途中也会留下蛛丝马迹——除非他们是踏着云彩飞进去的。”
“虞儿~你提醒我了！”张勤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要么抓着林殊的胳膊说，“如果凶手是用塔吊（山东俚语：起重机。）把她带上天台的呢？”
“旁边这些风雨侵蚀了这么久的塔吊多半不能正常使用了吧？”虞志颢想了想，那片烂尾楼附近确实有没拆走的起重机，“能不能上去都是个问题。”
“本来就是室外用的机器，应该不怕风雨侵蚀吧？这又不是三五十万就能买到的东西。”张勤大体算了一下，开玩笑说，“像这种建筑塔吊一般都上百万，也不知道开发商怎么想的，卖掉也能卖个几十万呀。”
“这咱就不知道了，”林殊看他俩人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塔吊的事儿，无可奈何地提醒道，“咱们先别管塔吊是谁留下来的，当务之急是查看那个塔吊近期是否使用过、什么人使用的、什么时间使用的。”
“遗体没有搬运过的痕迹，”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回来继续上班儿的韩澈才进门就听到了他们的讨论，有些疑惑地说，“怎么塔吊都出来了？”
“是这样的，”林殊把刚才的推断大题说了一下，“萧楠楠膝盖上的伤和坠楼时产生的伤有明显的时间差，我怀疑她是遭遇车祸后，又被人从楼上抛下来的。”
“她驾驶车辆时遭遇了车祸，一条腿卡在了下面。”他接着说，“当然哈，这只是我的推断。”
“然后某种外力把她从驾驶室弄了出来，搀扶着她上了塔吊。”林殊结束了他的推理，总结说，“当然，这个推断的前提是案发当天她没有上过天台。”
“……”韩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我们江科在现场发现了头发，从鞋帮上铆钉造成的划痕来看，她大概是以倾斜45度的角度摔下来的。”
“如果按照您所说，这些痕迹和案发时间有时差的话，倒是能解释通了：现场所有的痕迹都是她本人的、而那天下了那么大的雨，如果她是下班之后才去的案发现场，地面上不可能看不到水迹。”
“这么一梳理，所有的疑点都串起来了。”虞志颢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出发去调查塔吊吧。”
“还有一个问题，”韩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假如林哥的推断就是真相的话，现场还应该有‘第三个人’。”
“嗯？”林殊以为他说的是凶手不止一个人，遂解释说，“凶手有可能会是两个人，塔吊载物平台上可能会是两个人的痕迹，毕竟当时那么大的雨，没有人和她一起的话，应该很难把她独自诓骗上去。”
“我的意思是现场还有第三方势力，”他把和江城出现场时遇见的事情概括地说了一下，“虽然那边是片烂尾楼，平常人迹罕至。但是我跟江科复勘时，遇见了殡仪馆的锅炉工在保护现场，就跟笃定我们会复勘似的。”
“老孙的人现在都这么贴心了？”林殊有点意外，说，“他那些人不是成天懒的，一天恨不得只上五个小时的班吗？”
“哈哈哈……”张勤忍俊不禁，拍了他一下，“少诋毁咱们兄弟单位哈，日子不过了啊？回头你还得去那边儿解剖呢！”
“要不是咱们支队太小了，没有专门的地方建解剖室，我才不稀得（山东俚语：‘不稀得’意为‘不稀罕’、‘懒得去’，含有一定的不屑意味。）去那儿呢！”林殊嗤之以鼻，“离咱们远不说，他还成天又慕强又谄媚的，遇见家里有点儿家底的，送别仪式给人整得花里胡哨的，就为了多坑人点儿钱。”
“要搁抗战期间，指不定头几个当汉奸。”他哼了一声，不屑道，“成天投机取巧、投机倒把的。”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还越说越来劲了。”张勤笑得不能自已，说，“老孙是个聪明人，虽然有点儿爱占小便宜吧，但人家起码面儿上的事情办得很漂亮。”
“他可是个人精，左右逢源、逢凶化吉，得罪人的事儿一点儿不干。”秦枫拎着一盒点心进来了，看到韩澈也在，皱起来的眉头挤得额前沟壑纵横，“小韩啊，不是让你今天休息一下的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没事儿的秦队，我又不是头一次值夜了。”被点到名的韩澈“嘿嘿”一笑，“嘿嘿，年轻人体质好！再说今日事今日毕嘛，我还没把活儿干完呢。”
“少来这套。”秦烽瞥了他一眼，严厉道，“下次真不许了啊，每个月的班儿都不好好休完！”
“我这就都给你攒起来，回头强制放你一个月的假！”他又好气又心疼地说，“年纪轻轻的，正是最需要睡眠的年纪，你瞧瞧你那黑眼圈，都快比眼珠子大了。”
“噗哈哈……”虞志颢忍俊不禁，笑出来了声。
“诶，你们一个个都是铁打的。”秦烽环视三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真拿你们没办法。案情有什么进展了？”
林殊把三人讨论的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下：“小韩说老孙那边儿派了个锅炉工过去帮忙看着现场来着，他们似乎在关注萧楠楠的死因。”
“你的意思是？”张勤跟上了他的脑回路，“这些痕迹是之前留下来的？”
“是的，指纹脚印等痕迹很难鉴定出遗留时间。”林殊解释说，“我之前问过江城，他说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无法鉴定痕迹出现的具体时间，只能大概估算一个范围。而这个范围非常大约，甚至会有3~7天的误差。”
“我怀疑她之前到过烂尾楼，”林殊下了结论，“遗留下了那些痕迹，后面又再度到了这个地方，最终被人从天台抛下。”
“……”虞志颢眸色沉沉地看着他，虽然他的推理并非全无道理，但是不符合科学规律，“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他搬运过萧楠楠的尸体，哪怕他再小心，运送的途中也会留下蛛丝马迹——除非他们是踏着云彩飞进去的。”
“虞儿~你提醒我了！”张勤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要么抓着林殊的胳膊说，“如果凶手是用塔吊（山东俚语：起重机。）把她带上天台的呢？”
“旁边这些风雨侵蚀了这么久的塔吊多半不能正常使用了吧？”虞志颢想了想，那片烂尾楼附近确实有没拆走的起重机，“能不能上去都是个问题。”
“本来就是室外用的机器，应该不怕风雨侵蚀吧？这又不是三五十万就能买到的东西。”张勤大体算了一下，开玩笑说，“像这种建筑塔吊一般都上百万，也不知道开发商怎么想的，卖掉也能卖个几十万呀。”
“这咱就不知道了，”林殊看他俩人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塔吊的事儿，无可奈何地提醒道，“咱们先别管塔吊是谁留下来的，当务之急是查看那个塔吊近期是否使用过、什么人使用的、什么时间使用的。”
“遗体没有搬运过的痕迹，”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回来继续上班儿的韩澈才进门就听到了他们的讨论，有些疑惑地说，“怎么塔吊都出来了？”
“是这样的，”林殊把刚才的推断大题说了一下，“萧楠楠膝盖上的伤和坠楼时产生的伤有明显的时间差，我怀疑她是遭遇车祸后，又被人从楼上抛下来的。”
“她驾驶车辆时遭遇了车祸，一条腿卡在了下面。”他接着说，“当然哈，这只是我的推断。”
“然后某种外力把她从驾驶室弄了出来，搀扶着她上了塔吊。”林殊结束了他的推理，总结说，“当然，这个推断的前提是案发当天她没有上过天台。”
“……”韩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我们江科在现场发现了头发，从鞋帮上铆钉造成的划痕来看，她大概是以倾斜45度的角度摔下来的。”
“如果按照您所说，这些痕迹和案发时间有时差的话，倒是能解释通了：现场所有的痕迹都是她本人的、而那天下了那么大的雨，如果她是下班之后才去的案发现场，地面上不可能看不到水迹。”
“这么一梳理，所有的疑点都串起来了。”虞志颢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出发去调查塔吊吧。”
“还有一个问题，”韩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假如林哥的推断就是真相的话，现场还应该有‘第三个人’。”
“嗯？”林殊以为他说的是凶手不止一个人，遂解释说，“凶手有可能会是两个人，塔吊载物平台上可能会是两个人的痕迹，毕竟当时那么大的雨，没有人和她一起的话，应该很难把她独自诓骗上去。”
“我的意思是现场还有第三方势力，”他把和江城出现场时遇见的事情概括地说了一下，“虽然那边是片烂尾楼，平常人迹罕至。但是我跟江科复勘时，遇见了殡仪馆的锅炉工在保护现场，就跟笃定我们会复勘似的。”
“老孙的人现在都这么贴心了？”林殊有点意外，说，“他那些人不是成天懒的，一天恨不得只上五个小时的班吗？”
“哈哈哈……”张勤忍俊不禁，拍了他一下，“少诋毁咱们兄弟单位哈，日子不过了啊？回头你还得去那边儿解剖呢！”
“要不是咱们支队太小了，没有专门的地方建解剖室，我才不稀得（山东俚语：‘不稀得’意为‘不稀罕’、‘懒得去’，含有一定的不屑意味。）去那儿呢！”林殊嗤之以鼻，“离咱们远不说，他还成天又慕强又谄媚的，遇见家里有点儿家底的，送别仪式给人整得花里胡哨的，就为了多坑人点儿钱。”
“要搁抗战期间，指不定头几个当汉奸。”他哼了一声，不屑道，“成天投机取巧、投机倒把的。”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还越说越来劲了。”张勤笑得不能自已，说，“老孙是个聪明人，虽然有点儿爱占小便宜吧，但人家起码面儿上的事情办得很漂亮。”
“他可是个人精，左右逢源、逢凶化吉，得罪人的事儿一点儿不干。”秦枫拎着一盒点心进来了，看到韩澈也在，皱起来的眉头挤得额前沟壑纵横，“小韩啊，不是让你今天休息一下的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没事儿的秦队，我又不是头一次值夜了。”被点到名的韩澈“嘿嘿”一笑，“嘿嘿，年轻人体质好！再说今日事今日毕嘛，我还没把活儿干完呢。”
“少来这套。”秦烽瞥了他一眼，严厉道，“下次真不许了啊，每个月的班儿都不好好休完！”
“我这就都给你攒起来，回头强制放你一个月的假！”他又好气又心疼地说，“年纪轻轻的，正是最需要睡眠的年纪，你瞧瞧你那黑眼圈，都快比眼珠子大了。”
“噗哈哈……”虞志颢忍俊不禁，笑出来了声。
“诶，你们一个个都是铁打的。”秦烽环视三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真拿你们没办法。案情有什么进展了？”
林殊把三人讨论的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下：“小韩说老孙那边儿派了个锅炉工过去帮忙看着现场来着，他们似乎在关注萧楠楠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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