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愿放弃参加游戏
“孙馆长最近很闲呀，还有这种兴致，”秦烽有些奇怪，声音里也染上了几丝不悦，“那边儿人手又够使了？连锅炉工都舍得放出来了。”
“这咱就不知道他到底安了什么‘好心’了。”林殊耸了耸肩，接着立正道，“秦队，我想和江城再复勘一下现场。”
“没问题，但明天再去吧。”秦烽点了点头，接着说，“他今天和亓琦去看米瑞她们了。小江也好久没休假了，让他安稳休个周末吧。”
“好的。”林殊应声，虽有万般不解，但又没有发问。
“……”韩澈目光滞滞地看着秦烽，不明白这么恶劣的案件，他为什么不慌不忙、气定神闲。
往常这种造成重大影响的刑事案件，侦破时间都恨不得缩短到48小时之内。
可他仿佛在故意拖着。
“小韩，你来我办公室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秦烽冲他招了招手，“我有一个任务给你。”
“是！”韩澈应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休息时间总是火得飞快，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已经临近尾声了。
连日的忙碌揉乱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发丝看起来既干燥又缺乏生气。
遮住眉眼的碎发模糊了她的五官，烟草特有的香味和着弥漫的烟围绕在她周围，恍惚间如临仙境。
纯白色大理石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显示器正停留在【虐杀现场】的游戏界面↑。
【恭喜“砸锅卖铁救世界”通关巴洛特实验室（异变版），鉴于您舍己为人，特将您所使用的英雄设为该段剧情NPC。】
她怔怔地看着游戏界面，制作组还是头一次将玩家变成NPC。
如果不是通过非正当的科技手段窃取了服务器平台的注册信息，她很难把这个中二的ID和“赫连赫”那张稳重的脸联系在一起。
虽然他那张才步入中年的脸还残留着年轻时的刚毅与帅气，但微微泛白的两鬓却暴露了他过得确实像传闻中那样不好。
幼年丧父，青年丧妻丧母，中年丧子。
孤，鳏，独。
世间最残酷的事情，他尽数经历了个遍，尽管他还不能算作真正意义上的“人到中年”。
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强求不得。
她撩开额间的碎发，露出了精灵似的大招风耳，稍稍有一点外翻的耳骨上夹着一个小小的耳环。
她操作笔电制作了一个临时基站，用基站生成的临时号码，给赫连赫打了一通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通了：“喂，您好，请问是赫连老师吗？”
“嗯？”对面只回了一个语气助词般的字，但这样的回答已然足够了，“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我知道赫连淼淼的真实死因。”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这个消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她捏住了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了后半段，“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消息验别真假。”
赫连赫没有说话，她知道他在认真听。
赫连淼淼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也是唯一死亡原因不明的人。
“咱俩非亲非故的，我也不能善良到把这个秘密拱手让人不是？”她把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引了出来，“我这个人比较实在，给钱就行。”
“你得到赫连淼淼的真实死因，我小赚一笔，这买卖谁都不吃亏。”她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出本音来了，“等下我给你一个银行账户，你往这个账户里转1万块钱后截个图给我；只要钱到账，我立马把证据照片儿发给你。”
“当然，为了证明我所掌握的证据真实性，我已经往你的邮箱里发了一张模糊的证据照片。”为了防止他一时找不到，她还特意嘱咐了是哪个邮箱，“发到你的论坛邮箱去了，点开‘私信’就能看到旁边的信封按钮。”
赫连赫没有说话，隔着屏幕只能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一年了，他挨家拜访了案发现场的那栋烂尾周边50公里的人家。
没能找到一个目击证人。
尽管她跳下来时已经下了铺天盖地的雨。
可她出门前是那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怎么会没有目击证人呢？
“既然是玩儿游戏，肯定是要设个时限的。”她看着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监测程序显示他正在打开论坛界面。
只有赫连淼淼的消息才会让他这么慌乱。
那张照片是凶手上传到了即时聊天软件的网页空间里的私密照片，如果不是她破解了凶手的登录密码，根本不敢相信人前懦弱无能的那个人会是连着制造了三起自杀案的凶手。
她回神良久才开口，仿佛认真斟酌了一番：“时间定太长了对你我都不好，就以两天为限吧，后天17点之前没收到钱，就代表你自愿放弃参加游戏了哦。”
“好。”赫连赫只回了简单的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屏幕上因挂断而弹出来的拨号界面，随手切换到了桌面。
桌面壁纸是一副油画的仕女图，梳着侧髻的女孩髻边簪着一朵荷花，正欲放飞手中高捧着的孔明灯。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不施粉黛，也佩戴没什么首饰；只一袭素色粗布罗衫，就足以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用西方油画的笔法描绘工笔画，竟丝毫没有违和感，融洽得一如包罗万象的大唐。
“如果你还活着，用不了三五年，一定能享誉全国。”她自言自语地摩挲着壁纸，如把玩恋人手中发一般轻柔，“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
就这么摩挲了好一会儿，她把手机丢在了一旁，扣上了笔电。
失去了显示器的遮挡，后面的泡面桶暴露了身形。
她的眸子眨了两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泡了一碗面。
揭开碗面，底部泡浮囊了的面条肿成了生面饼时的三倍粗，顶部的面还保留着生面饼的模样。
她没看见似的拿起叉子搅了搅，连生带泡囊了的一并吞了下去。
将吃剩的汤水倒进洗手池，她把泡面碗摞在了垃圾桶旁边的方纸箱子里。
里面摞着好几个方便面桶，旁边还堆着十几桶泡面。
“这咱就不知道他到底安了什么‘好心’了。”林殊耸了耸肩，接着立正道，“秦队，我想和江城再复勘一下现场。”
“没问题，但明天再去吧。”秦烽点了点头，接着说，“他今天和亓琦去看米瑞她们了。小江也好久没休假了，让他安稳休个周末吧。”
“好的。”林殊应声，虽有万般不解，但又没有发问。
“……”韩澈目光滞滞地看着秦烽，不明白这么恶劣的案件，他为什么不慌不忙、气定神闲。
往常这种造成重大影响的刑事案件，侦破时间都恨不得缩短到48小时之内。
可他仿佛在故意拖着。
“小韩，你来我办公室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秦烽冲他招了招手，“我有一个任务给你。”
“是！”韩澈应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休息时间总是火得飞快，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已经临近尾声了。
连日的忙碌揉乱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发丝看起来既干燥又缺乏生气。
遮住眉眼的碎发模糊了她的五官，烟草特有的香味和着弥漫的烟围绕在她周围，恍惚间如临仙境。
纯白色大理石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显示器正停留在【虐杀现场】的游戏界面↑。
【恭喜“砸锅卖铁救世界”通关巴洛特实验室（异变版），鉴于您舍己为人，特将您所使用的英雄设为该段剧情NPC。】
她怔怔地看着游戏界面，制作组还是头一次将玩家变成NPC。
如果不是通过非正当的科技手段窃取了服务器平台的注册信息，她很难把这个中二的ID和“赫连赫”那张稳重的脸联系在一起。
虽然他那张才步入中年的脸还残留着年轻时的刚毅与帅气，但微微泛白的两鬓却暴露了他过得确实像传闻中那样不好。
幼年丧父，青年丧妻丧母，中年丧子。
孤，鳏，独。
世间最残酷的事情，他尽数经历了个遍，尽管他还不能算作真正意义上的“人到中年”。
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强求不得。
她撩开额间的碎发，露出了精灵似的大招风耳，稍稍有一点外翻的耳骨上夹着一个小小的耳环。
她操作笔电制作了一个临时基站，用基站生成的临时号码，给赫连赫打了一通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通了：“喂，您好，请问是赫连老师吗？”
“嗯？”对面只回了一个语气助词般的字，但这样的回答已然足够了，“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我知道赫连淼淼的真实死因。”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这个消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她捏住了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了后半段，“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消息验别真假。”
赫连赫没有说话，她知道他在认真听。
赫连淼淼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也是唯一死亡原因不明的人。
“咱俩非亲非故的，我也不能善良到把这个秘密拱手让人不是？”她把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引了出来，“我这个人比较实在，给钱就行。”
“你得到赫连淼淼的真实死因，我小赚一笔，这买卖谁都不吃亏。”她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出本音来了，“等下我给你一个银行账户，你往这个账户里转1万块钱后截个图给我；只要钱到账，我立马把证据照片儿发给你。”
“当然，为了证明我所掌握的证据真实性，我已经往你的邮箱里发了一张模糊的证据照片。”为了防止他一时找不到，她还特意嘱咐了是哪个邮箱，“发到你的论坛邮箱去了，点开‘私信’就能看到旁边的信封按钮。”
赫连赫没有说话，隔着屏幕只能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一年了，他挨家拜访了案发现场的那栋烂尾周边50公里的人家。
没能找到一个目击证人。
尽管她跳下来时已经下了铺天盖地的雨。
可她出门前是那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怎么会没有目击证人呢？
“既然是玩儿游戏，肯定是要设个时限的。”她看着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监测程序显示他正在打开论坛界面。
只有赫连淼淼的消息才会让他这么慌乱。
那张照片是凶手上传到了即时聊天软件的网页空间里的私密照片，如果不是她破解了凶手的登录密码，根本不敢相信人前懦弱无能的那个人会是连着制造了三起自杀案的凶手。
她回神良久才开口，仿佛认真斟酌了一番：“时间定太长了对你我都不好，就以两天为限吧，后天17点之前没收到钱，就代表你自愿放弃参加游戏了哦。”
“好。”赫连赫只回了简单的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屏幕上因挂断而弹出来的拨号界面，随手切换到了桌面。
桌面壁纸是一副油画的仕女图，梳着侧髻的女孩髻边簪着一朵荷花，正欲放飞手中高捧着的孔明灯。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不施粉黛，也佩戴没什么首饰；只一袭素色粗布罗衫，就足以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用西方油画的笔法描绘工笔画，竟丝毫没有违和感，融洽得一如包罗万象的大唐。
“如果你还活着，用不了三五年，一定能享誉全国。”她自言自语地摩挲着壁纸，如把玩恋人手中发一般轻柔，“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
就这么摩挲了好一会儿，她把手机丢在了一旁，扣上了笔电。
失去了显示器的遮挡，后面的泡面桶暴露了身形。
她的眸子眨了两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泡了一碗面。
揭开碗面，底部泡浮囊了的面条肿成了生面饼时的三倍粗，顶部的面还保留着生面饼的模样。
她没看见似的拿起叉子搅了搅，连生带泡囊了的一并吞了下去。
将吃剩的汤水倒进洗手池，她把泡面碗摞在了垃圾桶旁边的方纸箱子里。
里面摞着好几个方便面桶，旁边还堆着十几桶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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