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神气活现
燕清就韩臻与太子联手作弊一节争的面红耳赤，太子只是嘻嘻笑着，稚嫩的声音道：“太子太傅与我一部龙虎棋局，我看着熟悉就落下一子。”
燕清与九岁稚童不好争论，与六旬老人争的倒神气活现。
“棋局一道讲究棋力，可不是你年老就可以倚老卖老的！”
韩臻针锋相对，“老夫纵横棋道二十年，哪里是你个刚刚及妍的二八女娃轻易置喙的？”
“龙虎棋局杀伐太盛，你教太子此局，不是教坏太子么？”
韩臻仗着年老资历深，燕清只好指责韩臻教育太子有问题。
“老夫如何教导太子无需太子伴读来论。明日，不，今日咱们就寻陛下说道说道。”
韩臻动了气，拉着燕清就往平安殿走。
谁论自己棋道有差，就是打自己棋道圣手的老脸。清贵韩臻当真不容此无礼之徒！
燕清有些心虚，本意拉太子做局，胜败都推给太子，免了东宫打扫卫生的罚。可又指责韩臻作弊，已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哎，太子太傅，韩大人，我认输还不行么？”
燕清求饶了。
韩臻真的不愿因此等小事劳烦陛下，见坡下驴。燕清不得已包下一月东宫打扫卫生的苦差。
韩臻和太子在背后掩嘴偷笑。
燕清打扫竹篓，瞥眼明显在偷笑的太子和韩臻。可那一瞬，两人都憋住笑，认真参谋棋局了。
“哎，世风日下！太子太傅和太子做局引自己入套。自己戳破，又是自己的不是。哎，东宫势大惹不起。”
燕清一面打扫一面腹诽嘀咕着，发誓再也不与太子和韩臻下棋。
…
京里刺杀事件已推罪付秦，朝堂上下一片沸腾。灭掉付秦成为朝中主旋律。
宰相大人遣宫人来唤燕清。燕清在议事殿见宰相一人，猜出宰相的用意。
“此时不可与付秦争锋！”宰相道。
为稳定朝局，为推行国策，宰相冷眼旁观群愤汹汹的朝堂官吏，遣门生陆明泽单独见过陛下，苦口婆心地劝陛下以国策推行为重，不要与付秦动武。
燕清规劝陛下的“重王业而非重小节”，陛下一直记得。正欲趁付秦大败乘机再挫秦锐。
陆明泽的规劝效果很明显，陛下不听。宰相寻燕清，就是要燕清劝陛下以国策推行为重。
我又不是万能膏药，我的话陛下就一定听？
付秦中州大败，元气大伤，大燕趁机夺城拔寨，执锐推进。陛下和朝堂欲兼并付秦不无不可。至于何时攻灭付秦，那真的不好说。可若付秦缓过劲来再与大燕争锋，夺回失去的疆土，那可后患无穷。
朝堂攻灭付秦的激愤局势已不可勒止，即使是陛下。付秦战事不利，刺杀大燕王府嫡长女燕大娘子，动了陛下的火线，就连付秦帝遣来和谈的来使都拒在京畿近郊的驿站。
若非来者是客，付秦来使连个遮风挡雨的屋都不易得。
悍儿军舒哥涛恨不得冲过付秦国府擒住付秦帝，舒哥凌云压下三弟的冲动，舒哥涛正圈在云宥城内生闷气。
付秦军历来敢打硬仗死战，悍儿军武装精良，全盛一战，损一万八千步兵，骑兵六千。
付秦军战损步兵六万五千，骑兵三万。
悍儿军急需休整军械，高筑城墙，广积粮仓。
舒哥凌云爱惜老父舒哥瀚戎马半生攒下的家业，不肯再付出惨重代价攻城掠地。
悍儿军刚占据大片新占区，正需消化。而如此多的城池，悍儿军分兵则力寡，易遭敌军各个击破，集中一地则无以震慑新占区中的不稳定因素。
陛下命附近诸镇军旅分兵占领，彼此形成犄角互助之势。
陛下定下攻取方略，诸镇军旅只需按照既定计划推进，更有监军督战。
悍儿军中不满甚多，凭借火器硬弩，高筑城墙，积运粮草，悍儿军完全可以一城分三千兵丁守城。
流言散布迅猛，出力甚大的悍儿军竟将战果拱手相让，主帅太过软弱！
骄兵们吵闹起来，将领压不住，舒哥凌云布告全军：攻破付秦必是我悍儿军，可为破付秦而我悍儿军不全，罪在我不在悍儿军。今付秦硬战不胜，遣间谍离间我悍儿军，其心可诛！捉拿付秦间谍者赏金百两，赐良田百亩。
此布告一出，悍儿军顿时消声。
秘密探查出来散布谣言的付秦间谍已抓获，捆绑在三军前，悍儿军气愤不已，用乱石砸成血人。
悍儿军军力大半部署在前线，其后少量军旅留守城池，坚守运输要道。
付秦新败，弹压岭南蛮夷的十数万大军一旦调动，蛮夷便又要起来反抗。
付秦帝苦心孤诣地思谋朝堂政事，唯有缓和与大燕在争夺中州的战事才可恢复元气，厉兵秣马，来日争锋。
大燕诸镇纷纷拔营开赴新占地。灭国危机近在眼前，付秦帝坐卧难安，举国之力应对大燕兵锋。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调动岭南付秦军。
…
燕清思量再三，劝宰相道：“或许三五年，或许一年半载，到时陛下攻取付秦或两军僵持不下，再劝陛下罢兵，推行国策不迟。”
宰相知道再无法相劝，上朝时只言片语也不肯说，手插袖口，闭目养神。
燕清贼心不死，又与太子太傅下棋，韩臻用龙战棋局，燕清就用鹤翼棋局对抗。韩臻用猛虎棋局，燕清就用仙人棋局。就这样燕清插科打诨的过着清闲日子，未寻陛下，陛下倒来宣燕清。燕清颇感诧异，料想陛下决心已下，询问燕清的意思，同时要燕清帮忙解决军需粮饷。
燕清只得奉陛下旨意，回府督促皇家商号全力以赴，配合陛下攻略付秦的战略。
承办军需，不动国库，陛下欢心，燕清更欢心，咱打的算盘无需告白于天下，嘿嘿。
是时候与姨娘促膝长谈一场了。
“姨娘，二妹三弟成才，清儿是不是有功劳？”
“嗯，秋蝉鸿鸣的确进步很大，姨娘感谢你。说吧，你又想要什么？”
女眷书房内，燕清依赖地贴近慕容雪，后者待她如同亲女，抚弄她的长发。
燕秋蝉卷曲双腿，在堆成小山般高的账册后运指如飞，翻书如风，快速计算皇家商号的支出和盈余。
燕鸿鸣给打发去军训，正在春日骄阳下暴晒练功。
“我要姨娘保证，我在西凉王府当家的时间里，咱西凉王府和睦相处，携手共进。无燕姓和慕容姓氏的分别，无朝堂纷争牵涉，一心只顾着咱王府的富贵，一家人不分彼此，视同手足。”
燕秋蝉计算账册的同时留意窗台旁聚在一处的母亲和长姐，燕清话虽轻，可一字不落地落入燕秋蝉的耳朵里。
燕秋蝉听惯长姐的话，只知道长姐绝不会害王府中人，才又安心算账。
慕容雪微不可见的蹙眉，很快又恢复温柔，笑道：“哪一家不是如此？家和万事兴，家衰口不停，这个道理姨娘懂的。姨娘保证，都从你清儿就是。”
燕清轻松在姨娘怀里点头，不再多说。
…
源源不断的军需运往中州悍儿军营，并有运往前线诸镇派兵守卫的前沿城池。
高抛火石片刻不息，大片燕军不要命似的搭梯攻城，推着攻城锤不断向前。
硬弩强弓不断向城墙上守卫的付秦军射出惊心的致命一击。
付秦军居高临下，抛石，射箭，勾梯，长戟挑，火油，连番落下。
燕军刚登上城墙，有的长剑被长戟击落，扑向付秦军撕打起来。有的直接遭刺落，有的拼杀掉几名付秦军，就死在乱剑刀戟下。
喊杀声与抛石声盖住耳膜，杀红了眼的双方厮杀甚烈！
付秦城池残破不堪，待打退燕军又趁机休整，趁夜修补城墙。燕军发现，白日轰破的城墙次日便修复如初。
城墙下尽是双方厮杀惨烈后的尸体。
付秦军据守的一座城坚，不遗余力地坚守。其余城池已遭燕军攻破，或主动弃城汇入主城。
城寨攻破，接下来便是一马平川，攻取付秦如探囊取物。
双方在进行殊死搏斗。
付秦军唯有死战！
…
前线战事陛下和朝堂倍加关注，战报传来，付秦军殊死抵抗，双方损失惨重。
朝臣议论纷纷，有的说不该攻秦，有的则说应该早日与付秦和谈，趁机索要土地城池。
陛下看遍朝臣，问朝堂如何应对，朝堂静穆如坟墓。陛下愤而离殿，召燕清商讨对策。
承办军需利益果然乐观，可那是建立在大燕胜过付秦的基础上。燕清绝不许到手的钱钱飞走！
燕清苦劝陛下顶住压力，拿下付秦门户顶多月余，吃住都在皇宫，亲自设计攻城弩，三丈余长的攻城弩研制成功那日，陛下亲自检阅，得见一支巨弩箭如暗影般扎进百丈距离的厚厚城墙，尤见弩箭震颤剧烈。
陛下大为高兴，特命燕清将设计图纸交出，发往前线。
燕清设计的攻城弩图纸送往悍儿军中，工匠们连日赶工。
趁着休整，两方戒备对方偷袭的同时派遣间谍打探彼此虚实。
当付秦军主帅得知燕军正赶工攻城弩，终于按耐不住，准备夜袭燕营。
悍儿军早已等候，一场埋伏破碎付秦军的夜袭，付秦军打算退回城中，却发现城墙上插着大燕的旗帜。
燕军占据高墙，硬弩对准付秦逃回来的军卒。
舒哥涛站在城头，意气风发，久困在城池中的他一吐胸中闷气，青瓶口遭伏的耻辱一次洗去，望着奔逃的付秦军哈哈大笑。
整个城墙上响起悍儿军的豪爽大笑声。
舒哥凌云留下一座空营让付秦主力钻，趁付秦军杀入空无一人的营地时万弩齐射，三军四出。而埋伏在城外的舒哥涛率军轻取敌城。
捷报传回京里，陛下大悦，捷报传阅朝臣，原本打算劝陛下与付秦和谈的朝臣立刻喜笑颜开，高声颂扬陛下英明神武，比肩秦皇，魏武帝。
悍儿军叩开付秦城门户，覆灭付秦指日可待！
而功臣燕清早已算好此次军需开销，准备趁陛下大悦时追回款项。
“长姐，此次开销一共黄金八十万八千六百两，银六百五十万七千两。幸亏咱大燕获胜，不然一笔款子定要打水漂了。”燕秋蝉笑逐颜开地说笑道。
作为王府二女儿，燕秋蝉从未想过问陛下要债。平民百姓不敢想，功勋重臣不敢想，可燕清就敢！
燕秋蝉辛苦三日夜，终于算出此次开销的全部款项。
燕清乐的合不拢嘴，压上盛世钱庄和皇家商号的未来，以盈利六成来算，真是赚翻了。
陛下龙颜大悦的同时，燕清已不怀好意的准备来次“银钱逼宫”！
燕清与九岁稚童不好争论，与六旬老人争的倒神气活现。
“棋局一道讲究棋力，可不是你年老就可以倚老卖老的！”
韩臻针锋相对，“老夫纵横棋道二十年，哪里是你个刚刚及妍的二八女娃轻易置喙的？”
“龙虎棋局杀伐太盛，你教太子此局，不是教坏太子么？”
韩臻仗着年老资历深，燕清只好指责韩臻教育太子有问题。
“老夫如何教导太子无需太子伴读来论。明日，不，今日咱们就寻陛下说道说道。”
韩臻动了气，拉着燕清就往平安殿走。
谁论自己棋道有差，就是打自己棋道圣手的老脸。清贵韩臻当真不容此无礼之徒！
燕清有些心虚，本意拉太子做局，胜败都推给太子，免了东宫打扫卫生的罚。可又指责韩臻作弊，已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哎，太子太傅，韩大人，我认输还不行么？”
燕清求饶了。
韩臻真的不愿因此等小事劳烦陛下，见坡下驴。燕清不得已包下一月东宫打扫卫生的苦差。
韩臻和太子在背后掩嘴偷笑。
燕清打扫竹篓，瞥眼明显在偷笑的太子和韩臻。可那一瞬，两人都憋住笑，认真参谋棋局了。
“哎，世风日下！太子太傅和太子做局引自己入套。自己戳破，又是自己的不是。哎，东宫势大惹不起。”
燕清一面打扫一面腹诽嘀咕着，发誓再也不与太子和韩臻下棋。
…
京里刺杀事件已推罪付秦，朝堂上下一片沸腾。灭掉付秦成为朝中主旋律。
宰相大人遣宫人来唤燕清。燕清在议事殿见宰相一人，猜出宰相的用意。
“此时不可与付秦争锋！”宰相道。
为稳定朝局，为推行国策，宰相冷眼旁观群愤汹汹的朝堂官吏，遣门生陆明泽单独见过陛下，苦口婆心地劝陛下以国策推行为重，不要与付秦动武。
燕清规劝陛下的“重王业而非重小节”，陛下一直记得。正欲趁付秦大败乘机再挫秦锐。
陆明泽的规劝效果很明显，陛下不听。宰相寻燕清，就是要燕清劝陛下以国策推行为重。
我又不是万能膏药，我的话陛下就一定听？
付秦中州大败，元气大伤，大燕趁机夺城拔寨，执锐推进。陛下和朝堂欲兼并付秦不无不可。至于何时攻灭付秦，那真的不好说。可若付秦缓过劲来再与大燕争锋，夺回失去的疆土，那可后患无穷。
朝堂攻灭付秦的激愤局势已不可勒止，即使是陛下。付秦战事不利，刺杀大燕王府嫡长女燕大娘子，动了陛下的火线，就连付秦帝遣来和谈的来使都拒在京畿近郊的驿站。
若非来者是客，付秦来使连个遮风挡雨的屋都不易得。
悍儿军舒哥涛恨不得冲过付秦国府擒住付秦帝，舒哥凌云压下三弟的冲动，舒哥涛正圈在云宥城内生闷气。
付秦军历来敢打硬仗死战，悍儿军武装精良，全盛一战，损一万八千步兵，骑兵六千。
付秦军战损步兵六万五千，骑兵三万。
悍儿军急需休整军械，高筑城墙，广积粮仓。
舒哥凌云爱惜老父舒哥瀚戎马半生攒下的家业，不肯再付出惨重代价攻城掠地。
悍儿军刚占据大片新占区，正需消化。而如此多的城池，悍儿军分兵则力寡，易遭敌军各个击破，集中一地则无以震慑新占区中的不稳定因素。
陛下命附近诸镇军旅分兵占领，彼此形成犄角互助之势。
陛下定下攻取方略，诸镇军旅只需按照既定计划推进，更有监军督战。
悍儿军中不满甚多，凭借火器硬弩，高筑城墙，积运粮草，悍儿军完全可以一城分三千兵丁守城。
流言散布迅猛，出力甚大的悍儿军竟将战果拱手相让，主帅太过软弱！
骄兵们吵闹起来，将领压不住，舒哥凌云布告全军：攻破付秦必是我悍儿军，可为破付秦而我悍儿军不全，罪在我不在悍儿军。今付秦硬战不胜，遣间谍离间我悍儿军，其心可诛！捉拿付秦间谍者赏金百两，赐良田百亩。
此布告一出，悍儿军顿时消声。
秘密探查出来散布谣言的付秦间谍已抓获，捆绑在三军前，悍儿军气愤不已，用乱石砸成血人。
悍儿军军力大半部署在前线，其后少量军旅留守城池，坚守运输要道。
付秦新败，弹压岭南蛮夷的十数万大军一旦调动，蛮夷便又要起来反抗。
付秦帝苦心孤诣地思谋朝堂政事，唯有缓和与大燕在争夺中州的战事才可恢复元气，厉兵秣马，来日争锋。
大燕诸镇纷纷拔营开赴新占地。灭国危机近在眼前，付秦帝坐卧难安，举国之力应对大燕兵锋。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调动岭南付秦军。
…
燕清思量再三，劝宰相道：“或许三五年，或许一年半载，到时陛下攻取付秦或两军僵持不下，再劝陛下罢兵，推行国策不迟。”
宰相知道再无法相劝，上朝时只言片语也不肯说，手插袖口，闭目养神。
燕清贼心不死，又与太子太傅下棋，韩臻用龙战棋局，燕清就用鹤翼棋局对抗。韩臻用猛虎棋局，燕清就用仙人棋局。就这样燕清插科打诨的过着清闲日子，未寻陛下，陛下倒来宣燕清。燕清颇感诧异，料想陛下决心已下，询问燕清的意思，同时要燕清帮忙解决军需粮饷。
燕清只得奉陛下旨意，回府督促皇家商号全力以赴，配合陛下攻略付秦的战略。
承办军需，不动国库，陛下欢心，燕清更欢心，咱打的算盘无需告白于天下，嘿嘿。
是时候与姨娘促膝长谈一场了。
“姨娘，二妹三弟成才，清儿是不是有功劳？”
“嗯，秋蝉鸿鸣的确进步很大，姨娘感谢你。说吧，你又想要什么？”
女眷书房内，燕清依赖地贴近慕容雪，后者待她如同亲女，抚弄她的长发。
燕秋蝉卷曲双腿，在堆成小山般高的账册后运指如飞，翻书如风，快速计算皇家商号的支出和盈余。
燕鸿鸣给打发去军训，正在春日骄阳下暴晒练功。
“我要姨娘保证，我在西凉王府当家的时间里，咱西凉王府和睦相处，携手共进。无燕姓和慕容姓氏的分别，无朝堂纷争牵涉，一心只顾着咱王府的富贵，一家人不分彼此，视同手足。”
燕秋蝉计算账册的同时留意窗台旁聚在一处的母亲和长姐，燕清话虽轻，可一字不落地落入燕秋蝉的耳朵里。
燕秋蝉听惯长姐的话，只知道长姐绝不会害王府中人，才又安心算账。
慕容雪微不可见的蹙眉，很快又恢复温柔，笑道：“哪一家不是如此？家和万事兴，家衰口不停，这个道理姨娘懂的。姨娘保证，都从你清儿就是。”
燕清轻松在姨娘怀里点头，不再多说。
…
源源不断的军需运往中州悍儿军营，并有运往前线诸镇派兵守卫的前沿城池。
高抛火石片刻不息，大片燕军不要命似的搭梯攻城，推着攻城锤不断向前。
硬弩强弓不断向城墙上守卫的付秦军射出惊心的致命一击。
付秦军居高临下，抛石，射箭，勾梯，长戟挑，火油，连番落下。
燕军刚登上城墙，有的长剑被长戟击落，扑向付秦军撕打起来。有的直接遭刺落，有的拼杀掉几名付秦军，就死在乱剑刀戟下。
喊杀声与抛石声盖住耳膜，杀红了眼的双方厮杀甚烈！
付秦城池残破不堪，待打退燕军又趁机休整，趁夜修补城墙。燕军发现，白日轰破的城墙次日便修复如初。
城墙下尽是双方厮杀惨烈后的尸体。
付秦军据守的一座城坚，不遗余力地坚守。其余城池已遭燕军攻破，或主动弃城汇入主城。
城寨攻破，接下来便是一马平川，攻取付秦如探囊取物。
双方在进行殊死搏斗。
付秦军唯有死战！
…
前线战事陛下和朝堂倍加关注，战报传来，付秦军殊死抵抗，双方损失惨重。
朝臣议论纷纷，有的说不该攻秦，有的则说应该早日与付秦和谈，趁机索要土地城池。
陛下看遍朝臣，问朝堂如何应对，朝堂静穆如坟墓。陛下愤而离殿，召燕清商讨对策。
承办军需利益果然乐观，可那是建立在大燕胜过付秦的基础上。燕清绝不许到手的钱钱飞走！
燕清苦劝陛下顶住压力，拿下付秦门户顶多月余，吃住都在皇宫，亲自设计攻城弩，三丈余长的攻城弩研制成功那日，陛下亲自检阅，得见一支巨弩箭如暗影般扎进百丈距离的厚厚城墙，尤见弩箭震颤剧烈。
陛下大为高兴，特命燕清将设计图纸交出，发往前线。
燕清设计的攻城弩图纸送往悍儿军中，工匠们连日赶工。
趁着休整，两方戒备对方偷袭的同时派遣间谍打探彼此虚实。
当付秦军主帅得知燕军正赶工攻城弩，终于按耐不住，准备夜袭燕营。
悍儿军早已等候，一场埋伏破碎付秦军的夜袭，付秦军打算退回城中，却发现城墙上插着大燕的旗帜。
燕军占据高墙，硬弩对准付秦逃回来的军卒。
舒哥涛站在城头，意气风发，久困在城池中的他一吐胸中闷气，青瓶口遭伏的耻辱一次洗去，望着奔逃的付秦军哈哈大笑。
整个城墙上响起悍儿军的豪爽大笑声。
舒哥凌云留下一座空营让付秦主力钻，趁付秦军杀入空无一人的营地时万弩齐射，三军四出。而埋伏在城外的舒哥涛率军轻取敌城。
捷报传回京里，陛下大悦，捷报传阅朝臣，原本打算劝陛下与付秦和谈的朝臣立刻喜笑颜开，高声颂扬陛下英明神武，比肩秦皇，魏武帝。
悍儿军叩开付秦城门户，覆灭付秦指日可待！
而功臣燕清早已算好此次军需开销，准备趁陛下大悦时追回款项。
“长姐，此次开销一共黄金八十万八千六百两，银六百五十万七千两。幸亏咱大燕获胜，不然一笔款子定要打水漂了。”燕秋蝉笑逐颜开地说笑道。
作为王府二女儿，燕秋蝉从未想过问陛下要债。平民百姓不敢想，功勋重臣不敢想，可燕清就敢！
燕秋蝉辛苦三日夜，终于算出此次开销的全部款项。
燕清乐的合不拢嘴，压上盛世钱庄和皇家商号的未来，以盈利六成来算，真是赚翻了。
陛下龙颜大悦的同时，燕清已不怀好意的准备来次“银钱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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