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必须把蹁跹姑娘嫁人
陛下听惯朝臣武将的恭维赞美，高兴的合不拢嘴，几日来不见宠臣燕清，随口问朱金：“燕清在府中做什么呢？”
朱金整日陪着笑，跟陛下一样笑未断过，笑眯眯地道：“奴才遣人代陛下问过，燕大娘子正在府中算账，说等算出来再寻陛下。”
陛下的笑容顿时僵住，“什么？跟朕算账？”
想到自己只顾着打胜，连连命燕清发往前线的军需物资，都未动国库的库存，一张龙颜顿时丰富多彩。
熟悉的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陛下有股想要逃走的冲动，位居九五之尊又不肯落荒而逃。
终于，燕清快步奔来，手里捧着账本。
燕清的脸上兴高采烈，陛下的脸上喜忧参半。
“陛下，账算好了。”燕清近前，摆好账册请陛下过目。
陛下根本不愿看那些天文数字，“那个，朕什么时候欠你债。朕怎么不知？”
陛下耍赖！
燕清额头布满黑线。
“陛下，军饷器械，战马粮草都是陛下命臣发往前线的呀。国库可是半点未动。陛下，臣为陛下中州战事辛苦付出，陛下难道看不见？”
燕清含泪哽咽失声。论演技，我就没遇过对手。
“那…朕没钱，朕真的没钱。”
燕清使出杀手锏，哭着诉说：“陛下，陛下刚取下付秦门户就要耍赖，攻取付秦的军饷器械战马粮草等物臣就算掏空家产也提供不了的啊。”
嗯？朕要灭掉付秦，正缺军饷等物，绝不可以半途而废！
“咳咳，燕清，清儿。那个朕的战事…”
燕清哭的更厉害，“陛下，臣一心扑在陛下的统一大业，连盛世钱庄和皇家商号的生意都落下了，损失不可谓不小。陛下如此待臣，臣好心寒啊！”
“那你说怎么办？”陛下拉不下来脸继续耍赖，仅仅拿下付秦门户，距离灭掉付秦尚有几座坚城要攻克。军需一节绝不可以掉链子。
“陛下，臣想要富庶地方三年赋税作为支撑。不然陛下的灭秦大业，臣无力相助。”
“好，好吧。朕答应你。只要拿下付秦，除去心头大患，富庶地方三年赋税算不得什么。”
嘿嘿，我成功守住银袋子。富庶地方三年赋税全部入我盛世钱庄，大燕胜的漂亮，咱赚钱也赚的漂亮。
大燕攻克付秦门户，已由春入夏，阳光格外灿烂，正如咱的好心情。
陛下保住国库，燕清获富庶地方三年赋税作为报酬，双赢！
朱金奉陛下命来护送燕清，一路笑呵呵的，如沐春风。
出宫回府，燕清带来喜讯，燕秋蝉燕鸿鸣欢喜雀跃，跟打了打胜仗一般。
“承办军需果然大有可为！”燕清总结下来，心里打着算盘，陛下此后攻占天下，少不得动兵，承办军需将成为全天下最热门的香饽饽！
眼下大燕兵锋正盛，占据付秦门户，进可攻退可守，纵横千里，一马平川。
趁着大战休整半年时间，两方积极备战。付秦为对抗燕军，遣使与北方的匈奴联络，又游说魏，东晋，辽东。
付秦面临灭国危机，一旦大燕夺下付秦疆土，接下来要对付的就可能是东晋，魏，辽东了。
辽东老皇帝推开温玉美人，开始坐朝听政。东晋屯兵燕晋边境，魏尚未恢复元气，答应付秦来使出兵相助。匈奴位居北方草原，居无定所，付秦使节距离遥远，无功而返。
一时间，天下纷扰。可奇怪的是，诸国商货往来通畅无阻。燕的琉璃瓷器丝绸等物往北通魏河西走廊直往西域诸国，在临港城满载财货横渡南洋，南下走水路销往东晋。
燕国京内、地方筹建工坊日以继夜，皆盼着财源滚滚，赋税满仓。
而辽西军屯兵监视辽东，东平军应付东晋，悍儿军和临近诸镇会兵一处，西凉六军厉兵秣马，为与魏来日大战。
燕清求得陛下御旨，富庶地方三年赋税已交由盛世钱庄管事代办。地方府库的库存折算金银全都搬进所在地方的盛世钱庄，筹建工坊更加顺利顺心。大燕商旅挤破西凉王府的门，就为和燕大娘子谈生意。拜帖堆积如山，门槛都快踏破，实力大的谈的爽快，实力差的仅仅喝上一杯茶。
短短一月，大燕商铺柜台上都陈列皇家商号的货品，就连库房都存满了。
燕清关心燕秦战事，生意交给二妹打理，模式如是照搬，无需挂心。
宰相大人府邸
燕清抽出空参加宰相大人举办的文人雅会，因为燕清承办军需一事，朝中文臣闲来无事，经常吟风赏月，故作风雅。
燕秦战事稍做休整，诸国关注，暂时无心与燕交战。朝中勋贵注目中州，朝中国策推行暂缓，以宰相为首的文臣得以复习诗文风情。
燕清来完全为莫逆之交情面，西凉王府偏厅挤着百十号算账先生，算盘打的震天响，堆积如山的账本便是他们的敌人。随从小厮将算好的账目堆叠成块，等着二小姐核算。燕秋蝉应付诸国商旅，忙不开，算账的乐趣就落下，不过见识以往难得一见的生意场面倒乐得其中。
后花园中，文臣们或白或素或灰的文人雅袍，以景物为题吟诗作赋，文人大家来品评优劣，更有流觞曲水以供取乐。
有文人邀请燕大娘子入诗会，赋作几首。燕清实在无心思花在诗文风情上，微微一笑，婉拒推辞了。
文人仅是客套一下，并未真的一定要燕清口吐诗文，抬头赏景，该起头吟诗的起头吟诗，该附和的附和，自在惬意不是？
半百老人或不惑青年聚在一处执扇作赋，燕清守在凉亭角落，看着看着突然发觉--古代官场不就这个味？
身后少女的呲笑声传来，燕清回头，见宰相未出阁的幼女翩跹执扇掩笑，身后跟着贴身丫鬟。
古代未出阁的少女决不被允许与外界接触，更何况那些青年男子！
严格算来，燕清也未出阁，可她骨子里就是个现代人，哪里顾忌古代的规矩。不抛头露面，如何办好陛下的皇差？
“蹁跹姑娘，你又变美了？”
蹁跹痴然一笑，百媚千娇。
“哪里比得过燕大娘子在朝堂长袖善舞，获恩宠于陛下来的风光无限。”
燕清笑了笑，讨好陛下和赚钱两不误，谁敢说我半个不字！
蹁跹眉目顾盼流转，妩媚多情，似又无限情愁，传情深深，又销魂无限。病比西施，弱比黛玉。燕清若是男子，一销春度，为她死了都值！可燕清是女子，未出阁的王府嫡长女，她自认蹁跹姑娘能迷倒王侯公子，可比祸国殃民的妲己略输几筹。
青春期的闺房少女易纠缠儿女私情，蹁跹姑娘亦不能例外。
果然，蹁跹姑娘瞥眼聚会吟诗的清闲们，稍稍别过头，故作成熟幽幽叹息一声。有三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伤感，有偷见心上人的心甜如蜜，有春风玉露相逢的喜欢，有心上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热切盼望，又有得不到彼方回应的单相思！
燕清听来有明显的幽闺之怨，说人话--就是为心仪的男子发愁的味儿。
有恋爱的味道，好羡慕啊！
我呸，我也是有恋人的人。不屑狗粮！
燕清瞥眼聚会吟诗的清闲们，发觉其中俊朗文秀的小青年正侍奉在其父身旁，文采风度俱佳。
我懂了。
门不当户不对吧。
不对，前来聚会吟诗的都该是朝中大官或文坛大家，绝不会有门不当户不对的地方。
那因为个啥造成蹁跹姑娘如此情愁，惹人怜爱，又为哪个幽怨深深，羡煞旁人！
燕清自知不是八卦的人，默默无闻的等蹁跹姑娘说出胸中苦闷。
或许因为燕清无动于衷，蹁跹姑娘又叹息一声，无声的离开。
难道非得我问才说？
知道此时追出去有些冒昧，可燕清八卦心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停，什么跟什么都。
燕清，醒醒！
燕清已迈出这一步，即使饿殍遍地，哀鸿一片都认了，绝无半途而废之理。
“蹁跹姑娘，你究竟有何事为难？大家都是女人，说说看，或许我能够帮你。”
“算了，我还是不说的好。”蹁跹姑娘欲推还迎，欲言又止，好折磨人。
算了，我投降，我输了，千金买一愁，我图个什么！
“有个人替你参谋总好过独自伤秋来的好。”
“我瞧上位公子。”蹁跹姑娘轻启朱唇道。
果然！
“那是谁家公子？”燕清装作替她考量的问。
蹁跹姑娘刚吐出口又生生羞涩的憋住，燕清快要抓狂！
“女儿家心思燕大娘子你能不懂？”又是愁眉不展丁香结，我爱流水落花情。
停！
怀春少女多自恋，当天下都不及心上人是吧。不就是想和心上人长久相处吗？当我傻？
“我自然懂，可对方是谁，你不说我哪知道？”为套出蹁跹姑娘的心上人，燕清憋闷着耐心问？
蹁跹姑娘咬着嘴唇，抬玉手指了指聚会场中的小青年身边的其父！
燕清眉头顿生三道黑线！少女怀春怀到长辈身上去了！天理难容，其心当诛，我见犹怜花落去，竟让一猪拱了白菜地，天哪，什么女儿心，注意品味，品味啊喂我的宰相幼女。
我要给逼疯了！
蹁跹姑娘痴笑一声，作弄似的又回指小青年，逼得燕清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撒在后花园的一草一木上才罢休。
我甘拜下风，再也不八卦他人心事。
前车之鉴，后果惨重！燕清只想着撤退回府养伤，再不来凑热闹搞八卦！
有心上人就大胆表白啊！他人若真心待你，来日迎娶过门不就夫妻双双把家还，鸳鸯相伴不羡仙的美满结局么？有什么好愁的，年轻人就是爱玩暧昧游戏！
燕清扶额有些发晕，才子佳人一对，非要向我撒狗粮，我得罪谁了？
“咯咯。”蹁跹姑娘掩袖笑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欢笑。
怎么比我还要古灵精怪，爱耍人。
清脆悦耳的笑声引来清闲们的注目，蹁跹姑娘偷瞥眼小青年，才拉着燕清往女眷厢房处走。
燕清分明注意那小青年有些微醉的脸红。
两人来到曲靖通幽的竹林，燕清关心宰相家事，到底是莫逆之交，关心他未出阁的幼女无可厚非吧。
“蹁跹姑娘，宰相大人同意了？”燕清八卦心又起，跟不长记性似的。
“倒也没同意也没反对。”蹁跹姑娘笑着回答。
“或许等他功成名就再成婚吧。”燕清腹诽道。
蹁跹姑娘又蹙眉打量燕清，幽怨深深的眸子动了动，欺近过来，展臂拥抱燕清，燕清透过温润软玉的娇躯感到浑身酥软，忍不住细嗅对方的体香清甜。
一双温唇压来，燕清避无可避，硬生生贴过来。
“不要，我很纯洁的。”燕清推开蹁跹姑娘，用袖帕擦唇，郑重其事地声明：“我喜欢男的！你不要多想。”
闺房少女怀春，豪门大户为防府中千金与男子私通，闺中密友聚在一室卿卿我我，肌体温存，唇齿相触，寥解春思的都秘而不宣。只待寻得良婿成婚从夫，夫妻之间琴瑟和谐。
蹁跹姑娘怀春的厉害，必须寻个良配嫁了了事！
朱金整日陪着笑，跟陛下一样笑未断过，笑眯眯地道：“奴才遣人代陛下问过，燕大娘子正在府中算账，说等算出来再寻陛下。”
陛下的笑容顿时僵住，“什么？跟朕算账？”
想到自己只顾着打胜，连连命燕清发往前线的军需物资，都未动国库的库存，一张龙颜顿时丰富多彩。
熟悉的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陛下有股想要逃走的冲动，位居九五之尊又不肯落荒而逃。
终于，燕清快步奔来，手里捧着账本。
燕清的脸上兴高采烈，陛下的脸上喜忧参半。
“陛下，账算好了。”燕清近前，摆好账册请陛下过目。
陛下根本不愿看那些天文数字，“那个，朕什么时候欠你债。朕怎么不知？”
陛下耍赖！
燕清额头布满黑线。
“陛下，军饷器械，战马粮草都是陛下命臣发往前线的呀。国库可是半点未动。陛下，臣为陛下中州战事辛苦付出，陛下难道看不见？”
燕清含泪哽咽失声。论演技，我就没遇过对手。
“那…朕没钱，朕真的没钱。”
燕清使出杀手锏，哭着诉说：“陛下，陛下刚取下付秦门户就要耍赖，攻取付秦的军饷器械战马粮草等物臣就算掏空家产也提供不了的啊。”
嗯？朕要灭掉付秦，正缺军饷等物，绝不可以半途而废！
“咳咳，燕清，清儿。那个朕的战事…”
燕清哭的更厉害，“陛下，臣一心扑在陛下的统一大业，连盛世钱庄和皇家商号的生意都落下了，损失不可谓不小。陛下如此待臣，臣好心寒啊！”
“那你说怎么办？”陛下拉不下来脸继续耍赖，仅仅拿下付秦门户，距离灭掉付秦尚有几座坚城要攻克。军需一节绝不可以掉链子。
“陛下，臣想要富庶地方三年赋税作为支撑。不然陛下的灭秦大业，臣无力相助。”
“好，好吧。朕答应你。只要拿下付秦，除去心头大患，富庶地方三年赋税算不得什么。”
嘿嘿，我成功守住银袋子。富庶地方三年赋税全部入我盛世钱庄，大燕胜的漂亮，咱赚钱也赚的漂亮。
大燕攻克付秦门户，已由春入夏，阳光格外灿烂，正如咱的好心情。
陛下保住国库，燕清获富庶地方三年赋税作为报酬，双赢！
朱金奉陛下命来护送燕清，一路笑呵呵的，如沐春风。
出宫回府，燕清带来喜讯，燕秋蝉燕鸿鸣欢喜雀跃，跟打了打胜仗一般。
“承办军需果然大有可为！”燕清总结下来，心里打着算盘，陛下此后攻占天下，少不得动兵，承办军需将成为全天下最热门的香饽饽！
眼下大燕兵锋正盛，占据付秦门户，进可攻退可守，纵横千里，一马平川。
趁着大战休整半年时间，两方积极备战。付秦为对抗燕军，遣使与北方的匈奴联络，又游说魏，东晋，辽东。
付秦面临灭国危机，一旦大燕夺下付秦疆土，接下来要对付的就可能是东晋，魏，辽东了。
辽东老皇帝推开温玉美人，开始坐朝听政。东晋屯兵燕晋边境，魏尚未恢复元气，答应付秦来使出兵相助。匈奴位居北方草原，居无定所，付秦使节距离遥远，无功而返。
一时间，天下纷扰。可奇怪的是，诸国商货往来通畅无阻。燕的琉璃瓷器丝绸等物往北通魏河西走廊直往西域诸国，在临港城满载财货横渡南洋，南下走水路销往东晋。
燕国京内、地方筹建工坊日以继夜，皆盼着财源滚滚，赋税满仓。
而辽西军屯兵监视辽东，东平军应付东晋，悍儿军和临近诸镇会兵一处，西凉六军厉兵秣马，为与魏来日大战。
燕清求得陛下御旨，富庶地方三年赋税已交由盛世钱庄管事代办。地方府库的库存折算金银全都搬进所在地方的盛世钱庄，筹建工坊更加顺利顺心。大燕商旅挤破西凉王府的门，就为和燕大娘子谈生意。拜帖堆积如山，门槛都快踏破，实力大的谈的爽快，实力差的仅仅喝上一杯茶。
短短一月，大燕商铺柜台上都陈列皇家商号的货品，就连库房都存满了。
燕清关心燕秦战事，生意交给二妹打理，模式如是照搬，无需挂心。
宰相大人府邸
燕清抽出空参加宰相大人举办的文人雅会，因为燕清承办军需一事，朝中文臣闲来无事，经常吟风赏月，故作风雅。
燕秦战事稍做休整，诸国关注，暂时无心与燕交战。朝中勋贵注目中州，朝中国策推行暂缓，以宰相为首的文臣得以复习诗文风情。
燕清来完全为莫逆之交情面，西凉王府偏厅挤着百十号算账先生，算盘打的震天响，堆积如山的账本便是他们的敌人。随从小厮将算好的账目堆叠成块，等着二小姐核算。燕秋蝉应付诸国商旅，忙不开，算账的乐趣就落下，不过见识以往难得一见的生意场面倒乐得其中。
后花园中，文臣们或白或素或灰的文人雅袍，以景物为题吟诗作赋，文人大家来品评优劣，更有流觞曲水以供取乐。
有文人邀请燕大娘子入诗会，赋作几首。燕清实在无心思花在诗文风情上，微微一笑，婉拒推辞了。
文人仅是客套一下，并未真的一定要燕清口吐诗文，抬头赏景，该起头吟诗的起头吟诗，该附和的附和，自在惬意不是？
半百老人或不惑青年聚在一处执扇作赋，燕清守在凉亭角落，看着看着突然发觉--古代官场不就这个味？
身后少女的呲笑声传来，燕清回头，见宰相未出阁的幼女翩跹执扇掩笑，身后跟着贴身丫鬟。
古代未出阁的少女决不被允许与外界接触，更何况那些青年男子！
严格算来，燕清也未出阁，可她骨子里就是个现代人，哪里顾忌古代的规矩。不抛头露面，如何办好陛下的皇差？
“蹁跹姑娘，你又变美了？”
蹁跹痴然一笑，百媚千娇。
“哪里比得过燕大娘子在朝堂长袖善舞，获恩宠于陛下来的风光无限。”
燕清笑了笑，讨好陛下和赚钱两不误，谁敢说我半个不字！
蹁跹眉目顾盼流转，妩媚多情，似又无限情愁，传情深深，又销魂无限。病比西施，弱比黛玉。燕清若是男子，一销春度，为她死了都值！可燕清是女子，未出阁的王府嫡长女，她自认蹁跹姑娘能迷倒王侯公子，可比祸国殃民的妲己略输几筹。
青春期的闺房少女易纠缠儿女私情，蹁跹姑娘亦不能例外。
果然，蹁跹姑娘瞥眼聚会吟诗的清闲们，稍稍别过头，故作成熟幽幽叹息一声。有三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伤感，有偷见心上人的心甜如蜜，有春风玉露相逢的喜欢，有心上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热切盼望，又有得不到彼方回应的单相思！
燕清听来有明显的幽闺之怨，说人话--就是为心仪的男子发愁的味儿。
有恋爱的味道，好羡慕啊！
我呸，我也是有恋人的人。不屑狗粮！
燕清瞥眼聚会吟诗的清闲们，发觉其中俊朗文秀的小青年正侍奉在其父身旁，文采风度俱佳。
我懂了。
门不当户不对吧。
不对，前来聚会吟诗的都该是朝中大官或文坛大家，绝不会有门不当户不对的地方。
那因为个啥造成蹁跹姑娘如此情愁，惹人怜爱，又为哪个幽怨深深，羡煞旁人！
燕清自知不是八卦的人，默默无闻的等蹁跹姑娘说出胸中苦闷。
或许因为燕清无动于衷，蹁跹姑娘又叹息一声，无声的离开。
难道非得我问才说？
知道此时追出去有些冒昧，可燕清八卦心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停，什么跟什么都。
燕清，醒醒！
燕清已迈出这一步，即使饿殍遍地，哀鸿一片都认了，绝无半途而废之理。
“蹁跹姑娘，你究竟有何事为难？大家都是女人，说说看，或许我能够帮你。”
“算了，我还是不说的好。”蹁跹姑娘欲推还迎，欲言又止，好折磨人。
算了，我投降，我输了，千金买一愁，我图个什么！
“有个人替你参谋总好过独自伤秋来的好。”
“我瞧上位公子。”蹁跹姑娘轻启朱唇道。
果然！
“那是谁家公子？”燕清装作替她考量的问。
蹁跹姑娘刚吐出口又生生羞涩的憋住，燕清快要抓狂！
“女儿家心思燕大娘子你能不懂？”又是愁眉不展丁香结，我爱流水落花情。
停！
怀春少女多自恋，当天下都不及心上人是吧。不就是想和心上人长久相处吗？当我傻？
“我自然懂，可对方是谁，你不说我哪知道？”为套出蹁跹姑娘的心上人，燕清憋闷着耐心问？
蹁跹姑娘咬着嘴唇，抬玉手指了指聚会场中的小青年身边的其父！
燕清眉头顿生三道黑线！少女怀春怀到长辈身上去了！天理难容，其心当诛，我见犹怜花落去，竟让一猪拱了白菜地，天哪，什么女儿心，注意品味，品味啊喂我的宰相幼女。
我要给逼疯了！
蹁跹姑娘痴笑一声，作弄似的又回指小青年，逼得燕清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撒在后花园的一草一木上才罢休。
我甘拜下风，再也不八卦他人心事。
前车之鉴，后果惨重！燕清只想着撤退回府养伤，再不来凑热闹搞八卦！
有心上人就大胆表白啊！他人若真心待你，来日迎娶过门不就夫妻双双把家还，鸳鸯相伴不羡仙的美满结局么？有什么好愁的，年轻人就是爱玩暧昧游戏！
燕清扶额有些发晕，才子佳人一对，非要向我撒狗粮，我得罪谁了？
“咯咯。”蹁跹姑娘掩袖笑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欢笑。
怎么比我还要古灵精怪，爱耍人。
清脆悦耳的笑声引来清闲们的注目，蹁跹姑娘偷瞥眼小青年，才拉着燕清往女眷厢房处走。
燕清分明注意那小青年有些微醉的脸红。
两人来到曲靖通幽的竹林，燕清关心宰相家事，到底是莫逆之交，关心他未出阁的幼女无可厚非吧。
“蹁跹姑娘，宰相大人同意了？”燕清八卦心又起，跟不长记性似的。
“倒也没同意也没反对。”蹁跹姑娘笑着回答。
“或许等他功成名就再成婚吧。”燕清腹诽道。
蹁跹姑娘又蹙眉打量燕清，幽怨深深的眸子动了动，欺近过来，展臂拥抱燕清，燕清透过温润软玉的娇躯感到浑身酥软，忍不住细嗅对方的体香清甜。
一双温唇压来，燕清避无可避，硬生生贴过来。
“不要，我很纯洁的。”燕清推开蹁跹姑娘，用袖帕擦唇，郑重其事地声明：“我喜欢男的！你不要多想。”
闺房少女怀春，豪门大户为防府中千金与男子私通，闺中密友聚在一室卿卿我我，肌体温存，唇齿相触，寥解春思的都秘而不宣。只待寻得良婿成婚从夫，夫妻之间琴瑟和谐。
蹁跹姑娘怀春的厉害，必须寻个良配嫁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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