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宠臣难做
走廊处迎春冬梅把风，书房内司马宗蕊和燕秋蝉望着大雪中一动不动的两人掩面偷笑。鹅毛大雪下，燕清持伞与舒哥涛相顾无言。舒哥涛身上很快覆满白雪，面上欢喜，打仗多了，气质更坚毅几分。
“清妹，你虎牢关一趟受惊了吧？”
燕清默默背过身，向前走。舒哥涛追上两步，道：“你有什么事担心？说给我听，我替你解决。”
“涛哥归来，老夫人都跟你说什么了？”燕清似在思考什么，头也不回地问。
“那倒没有，就说你前些时日前往虎牢关犒赏三军，其他的倒没说。”
“都怎么说我的？”燕清转身看舒哥涛，清如水的眸子动了动，虽在冬天，却如见秋水伊人。
“娘说要我趁早娶你，就没多说什么了。”舒哥涛坦诚一笑，挠挠头说。
“老夫人肯定说的是，燕清这女娃什么都好，抛头露面的去犒劳三军！哪家未过门的媳妇出远门见兵营里的粗老爷们？成何体统！”燕清学着老夫人的口吻道。
舒哥涛点头憨笑，默认燕清的话。
“那你知道我怎么说的？”舒哥涛皮笑着问，待燕清跟以前一样，没变过。
燕清欣慰的多，又不愿顺着舒哥涛的问题去猜，反正舒哥涛自己会说出口。
“我说我的婆娘必须能文能武，能上马指挥得动粗野兵卒，能府中指挥商号千百号工坊出产财富，最重要的是能炕上陪我睡觉！”舒哥涛大大咧咧的表白，兀自高兴欢喜，燕清羞红了脸，舒哥涛一拉就势贴在他的怀里。
舒哥涛心满意足，想象多年的美梦终于成真。
燕清闻着男人滚热的气息，想着不要让他瞧低了，又推开舒哥涛，转过身软软地道：“迟早都要嫁，下人在场，还是不要太亲近的好。”
舒哥涛点头嗯了一声，又道：“我该回去了。忘了告诉你，陛下升我做御前侍卫，我就可以时常守在京里，守着你了。”
燕清又是一阵脸热，望着舒哥涛翻墙而过，觉得那身姿美多了。
等燕清折回女眷书房，燕秋蝉司马宗蕊正掩袖偷着乐，燕清将伞交给迎春，抖抖身上积雪，笑骂道：“你们也有这时候，敢笑我，看我不打你才怪。”
燕秋蝉司马宗蕊分开躲避，整个女眷书房顿时热闹欢乐。
……
大皇子罚居府邸思过，派人打听燕清和蹁跹姑娘，知道燕清号称燕大娘子，掌管皇家商号和盛世钱庄，名下有大燕最赚钱的工坊，手都伸进国库财赋军械，遍布天下的运输钱粮武器的运输队都在她的掌握中，又深得陛下宠信，近几年陛下对其言听计从，国策推行都是燕大娘子一力促成。
大皇子打听的越多越恨不得扇自己巴掌，母妃居京里，如何不把如此重要的情报派人告知我？欲寻时机与燕大娘子化解，又困在府邸不得外出。
四弟肯定在府邸中偷乐，大皇子恨不得闯进四弟府邸痛揍他一顿，不经意间捏碎玉杯，手中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大哥打了败仗，又推罪燕大娘子，真是可笑。也不打听燕大娘子什么人？父皇跟前的红人，我们几个都不及的人物岂是大哥可以随意诬陷的？看来大哥如此愚蠢，太子之位我志在必得！”
四皇子慕容德在府邸中与幕僚们把酒言欢，煮酒论英雄，一来点评燕大娘子，二来又觊觎慕容云歌，若不是燕大娘子早就许配他人，慕容云歌又为同族，四皇子真的早就视为囊中之物了。
幕僚们听声知意，也知道那两位根本不是随意染指的，希望进献同样貌的美人以图进身。
…
宣武殿前罚跪的事已免了，可陛下仍气大儿子不争气。派去虎牢关打探的探子回报说，当日辽东帝十万大军经过雁归山，突然半途折返。次日杀到虎牢关，城中三箭击退辽东军，乃是飞箭散花。据说根据燕清设计图纸和思路制作出来，又传到东平军。虎牢关守军击退辽东军当夜，大皇子与众将领庆功宿醉，次日清晨，燕大娘子乘马车出虎牢关，奉的大皇子命令回复陛下。当日辽东军又来，挡车推进，造梯攻城，大皇子坚持半日，单骑出逃。
陛下越想越气，若不是燕大娘子交出巨弩设计图，又想法与工匠们赶制飞箭散花这一杀伤巨大的巨弩箭，虎牢关在大皇子手中坚持不到一天。
“飞箭散花…？”
陛下沉吟片刻，才发觉飞剑散花最早在慕容云歌的奏报中提到，而大皇子根本未提此事，似乎故意把燕清的功劳抹去。
想到此，就更气愤大儿子，何止是不争气，更气愤的是，大儿子竟然嫉妒贤良，为洗清自己竟不惜推罪给功臣，更何况是朕的信臣燕清。
当即下召，恩抚燕大娘子，赏了许多珍玩绸缎，又唤燕清入宫下棋解闷。
平安殿偏殿
陛下无心下棋，胸中气大皇子庸才庶子，恨不得生个儿子跟燕清一样有勇有谋，忠心国事。
燕清亦无心下棋，思的是燕晋和谈后富庶地方财赋收几年为好。
两个都不谋棋局，有一子无一子的下着。
朱金陪侍左右，笑呵呵的，怎么不知道两位的心思？
彼此无话，好沉闷！
燕清默默取出袖口的奏疏，陛下盯着棋局，随意挥挥手，“平安殿不议论国事。”
嗯？平安殿不议论国事，那做什么用的？
我晕！陛下，不能这样，大燕社稷需要你！不就是大皇子打败仗又推罪卸责吗？又有什么。臣子替皇子担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我都不在意，陛下气个什么劲？
燕清在心中腹诽，收回奏疏又不拉下那张脸，奏疏就这么停在棋局上。
陛下叹口气，扔下棋子，无意再下，瞥眼奏疏，朱金忙笑呵呵地替陛下收了。
“燕清，朕想收你做义女，你意下如何？”
嗯？陛下没儿子吗？不，陛下有儿女啊，而且不止一个。
呃，我知道了，陛下对大皇子不满，移情别恋了。不对，燕清，都什么跟什么。你醒醒！虽然燕清几日不见陛下会有些犯贱的想陛下，可都是为了皇家商号和盛世钱庄的生意。嘿嘿，都关乎钱钱，我最爱钱钱了。
义女？燕清来回抵着食指，转了转眼珠，真的需要考虑一下嘛。
“这个，我需要考虑一下。”燕清婉拒道。
“朕要收谁做义子义女，谁不高兴的不跟祖坟冒烟似的。燕清，你真的要抗旨不遵？”
陛下生气了。
哎…
宠臣难做！
“臣答应就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燕清磕头谢恩。
陛下点点头，又说句燕清惊到吐血的话：“那皇家商号和盛世钱庄旗下的所有生意都归国库。”
不行！国库不都皇家的？是陛下贪咱的钱钱吧。
“陛下，那臣不做陛下义女。”
许是急了陛下掏心窝的话都说出来。
“朕真的缺钱，打仗都把国库掏空了。再不发饷银，南下灭晋的战事都维持不下去。”
“那臣有偿供应军饷就是。”燕清奏道。
陛下点点头，思考一下，突然冒出难得一见的话。
“半价。”
什么？半价，连运输的钱都不够好不好！陛下，你耍赖！
“不行！”
“六成。”陛下发狠了。
“不行，必须原价。否则免谈！”燕清据理力争，寸土不让地坚守价格阵地。
“八成，不能再多了。”陛下红了脸，怒气冲天。
“不行！皇家商号旗下的生意都要靠盈利才能维持，如果我的生意赚不到钱，拿什么养活那些运输队？陛下不想只打这一次仗吧。”
“哼！你就是有理！”陛下甩袖子，背对燕清。
燕清来回抵着食指，在八成和十成之间考虑，陛下的盛怒也要考虑一下后果的。
哎，生意难做。
在宠臣和巨贾之间徘徊，在居家宅女和长袖善舞之间徜徉，我真的好难选择啊！
燕清偷看陛下背影，又考虑转移陛下视线的目标，有了，财赋！
“陛下，我可以承担军饷器械运输等事。”
陛下转身，面露喜色，光凭皇威就收服燕清，军政所需的钱财军需都在朕的把握。朕真是英明神武千古一帝呀。
“但是，臣需要富庶地方财赋作为弥补！”燕清见陛下暴露心机，马上还击，攻占一城。
陛下登时后悔，暴露的太早了。
“那爱卿需要…嗯？不是已经予你富庶地方三年赋税吗？难道还不够？”
“富庶地方三年赋税属于上次，今次燕晋战事另当别论！”
“那爱卿趁早供应前线军饷等物，你需要的，朕都答应你就是。”陛下挥手，心情急躁，前线军饷真的已经不能再等了。
“臣要大燕富庶地方十年赋税做补偿。”加上之前三年，一共十三年。”
“六年赋税，不能再多了。”陛下摇头，前线并不真打，用不到那么多军饷器械等物。
燕清抱臂挑眉，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配上娇俏的脸又那么可爱。
陛下无法做到无动于衷，默默伸出拳头，燕清心里高兴，矜持片刻才不情不愿的伸出拳头碰了碰陛下的。
“看在陛下如此诚意的份上，臣勉为其难，为陛下社稷江山嘞紧裤腰带过几年清贫日子。陛下，往后都要按照今日规矩来办理。臣真的没钱支援陛下打仗了。真的。”
陛下点点头又扶额，身子不稳，头晕脑胀的。
十三年富庶地方赋税！那得多大一笔财富，想想都肉疼。
“陛下身体不适，朱金大管事，快请御医为陛下诊治。”燕清做回好人扶陛下坐在龙椅上，又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陛下觉得有必要再商谈一下，喝口茶，又觉得茶金贵，颤抖着放在桌上，颤声道：“燕清，义女，大燕社稷江山，不仅靠朕，还要靠大燕功勋。你看…”
“陛下，咱们不都谈好的吗？臣的钱都是陛下的，可臣亦需要养活手底下那批人。陛下，武将无钱连军旅都指挥不了，商人无钱连坊工都指挥不了。
陛下向我要军饷，坊工问我要工钱养家。两边都难，可不都为难我吗？陛下，臣要考虑陛下，又要考虑坊工那么多家庭，臣好委屈。”燕清跪在龙椅前，可怜兮兮地面对陛下诉苦。
陛下见不得人哭，为财赋不愿答应燕清，看燕清可怜模样又心软，索性不管财赋，乐得清净，商量道：“那朕的国库金银都存在燕清的盛世钱庄，以后朕都不管，只要朕需要的时候你提供一应所需就好。”
燕清稍微考虑一下，发现机遇大大的，不肯错过机会，一拍即合，“成交！”
“清妹，你虎牢关一趟受惊了吧？”
燕清默默背过身，向前走。舒哥涛追上两步，道：“你有什么事担心？说给我听，我替你解决。”
“涛哥归来，老夫人都跟你说什么了？”燕清似在思考什么，头也不回地问。
“那倒没有，就说你前些时日前往虎牢关犒赏三军，其他的倒没说。”
“都怎么说我的？”燕清转身看舒哥涛，清如水的眸子动了动，虽在冬天，却如见秋水伊人。
“娘说要我趁早娶你，就没多说什么了。”舒哥涛坦诚一笑，挠挠头说。
“老夫人肯定说的是，燕清这女娃什么都好，抛头露面的去犒劳三军！哪家未过门的媳妇出远门见兵营里的粗老爷们？成何体统！”燕清学着老夫人的口吻道。
舒哥涛点头憨笑，默认燕清的话。
“那你知道我怎么说的？”舒哥涛皮笑着问，待燕清跟以前一样，没变过。
燕清欣慰的多，又不愿顺着舒哥涛的问题去猜，反正舒哥涛自己会说出口。
“我说我的婆娘必须能文能武，能上马指挥得动粗野兵卒，能府中指挥商号千百号工坊出产财富，最重要的是能炕上陪我睡觉！”舒哥涛大大咧咧的表白，兀自高兴欢喜，燕清羞红了脸，舒哥涛一拉就势贴在他的怀里。
舒哥涛心满意足，想象多年的美梦终于成真。
燕清闻着男人滚热的气息，想着不要让他瞧低了，又推开舒哥涛，转过身软软地道：“迟早都要嫁，下人在场，还是不要太亲近的好。”
舒哥涛点头嗯了一声，又道：“我该回去了。忘了告诉你，陛下升我做御前侍卫，我就可以时常守在京里，守着你了。”
燕清又是一阵脸热，望着舒哥涛翻墙而过，觉得那身姿美多了。
等燕清折回女眷书房，燕秋蝉司马宗蕊正掩袖偷着乐，燕清将伞交给迎春，抖抖身上积雪，笑骂道：“你们也有这时候，敢笑我，看我不打你才怪。”
燕秋蝉司马宗蕊分开躲避，整个女眷书房顿时热闹欢乐。
……
大皇子罚居府邸思过，派人打听燕清和蹁跹姑娘，知道燕清号称燕大娘子，掌管皇家商号和盛世钱庄，名下有大燕最赚钱的工坊，手都伸进国库财赋军械，遍布天下的运输钱粮武器的运输队都在她的掌握中，又深得陛下宠信，近几年陛下对其言听计从，国策推行都是燕大娘子一力促成。
大皇子打听的越多越恨不得扇自己巴掌，母妃居京里，如何不把如此重要的情报派人告知我？欲寻时机与燕大娘子化解，又困在府邸不得外出。
四弟肯定在府邸中偷乐，大皇子恨不得闯进四弟府邸痛揍他一顿，不经意间捏碎玉杯，手中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大哥打了败仗，又推罪燕大娘子，真是可笑。也不打听燕大娘子什么人？父皇跟前的红人，我们几个都不及的人物岂是大哥可以随意诬陷的？看来大哥如此愚蠢，太子之位我志在必得！”
四皇子慕容德在府邸中与幕僚们把酒言欢，煮酒论英雄，一来点评燕大娘子，二来又觊觎慕容云歌，若不是燕大娘子早就许配他人，慕容云歌又为同族，四皇子真的早就视为囊中之物了。
幕僚们听声知意，也知道那两位根本不是随意染指的，希望进献同样貌的美人以图进身。
…
宣武殿前罚跪的事已免了，可陛下仍气大儿子不争气。派去虎牢关打探的探子回报说，当日辽东帝十万大军经过雁归山，突然半途折返。次日杀到虎牢关，城中三箭击退辽东军，乃是飞箭散花。据说根据燕清设计图纸和思路制作出来，又传到东平军。虎牢关守军击退辽东军当夜，大皇子与众将领庆功宿醉，次日清晨，燕大娘子乘马车出虎牢关，奉的大皇子命令回复陛下。当日辽东军又来，挡车推进，造梯攻城，大皇子坚持半日，单骑出逃。
陛下越想越气，若不是燕大娘子交出巨弩设计图，又想法与工匠们赶制飞箭散花这一杀伤巨大的巨弩箭，虎牢关在大皇子手中坚持不到一天。
“飞箭散花…？”
陛下沉吟片刻，才发觉飞剑散花最早在慕容云歌的奏报中提到，而大皇子根本未提此事，似乎故意把燕清的功劳抹去。
想到此，就更气愤大儿子，何止是不争气，更气愤的是，大儿子竟然嫉妒贤良，为洗清自己竟不惜推罪给功臣，更何况是朕的信臣燕清。
当即下召，恩抚燕大娘子，赏了许多珍玩绸缎，又唤燕清入宫下棋解闷。
平安殿偏殿
陛下无心下棋，胸中气大皇子庸才庶子，恨不得生个儿子跟燕清一样有勇有谋，忠心国事。
燕清亦无心下棋，思的是燕晋和谈后富庶地方财赋收几年为好。
两个都不谋棋局，有一子无一子的下着。
朱金陪侍左右，笑呵呵的，怎么不知道两位的心思？
彼此无话，好沉闷！
燕清默默取出袖口的奏疏，陛下盯着棋局，随意挥挥手，“平安殿不议论国事。”
嗯？平安殿不议论国事，那做什么用的？
我晕！陛下，不能这样，大燕社稷需要你！不就是大皇子打败仗又推罪卸责吗？又有什么。臣子替皇子担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我都不在意，陛下气个什么劲？
燕清在心中腹诽，收回奏疏又不拉下那张脸，奏疏就这么停在棋局上。
陛下叹口气，扔下棋子，无意再下，瞥眼奏疏，朱金忙笑呵呵地替陛下收了。
“燕清，朕想收你做义女，你意下如何？”
嗯？陛下没儿子吗？不，陛下有儿女啊，而且不止一个。
呃，我知道了，陛下对大皇子不满，移情别恋了。不对，燕清，都什么跟什么。你醒醒！虽然燕清几日不见陛下会有些犯贱的想陛下，可都是为了皇家商号和盛世钱庄的生意。嘿嘿，都关乎钱钱，我最爱钱钱了。
义女？燕清来回抵着食指，转了转眼珠，真的需要考虑一下嘛。
“这个，我需要考虑一下。”燕清婉拒道。
“朕要收谁做义子义女，谁不高兴的不跟祖坟冒烟似的。燕清，你真的要抗旨不遵？”
陛下生气了。
哎…
宠臣难做！
“臣答应就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燕清磕头谢恩。
陛下点点头，又说句燕清惊到吐血的话：“那皇家商号和盛世钱庄旗下的所有生意都归国库。”
不行！国库不都皇家的？是陛下贪咱的钱钱吧。
“陛下，那臣不做陛下义女。”
许是急了陛下掏心窝的话都说出来。
“朕真的缺钱，打仗都把国库掏空了。再不发饷银，南下灭晋的战事都维持不下去。”
“那臣有偿供应军饷就是。”燕清奏道。
陛下点点头，思考一下，突然冒出难得一见的话。
“半价。”
什么？半价，连运输的钱都不够好不好！陛下，你耍赖！
“不行！”
“六成。”陛下发狠了。
“不行，必须原价。否则免谈！”燕清据理力争，寸土不让地坚守价格阵地。
“八成，不能再多了。”陛下红了脸，怒气冲天。
“不行！皇家商号旗下的生意都要靠盈利才能维持，如果我的生意赚不到钱，拿什么养活那些运输队？陛下不想只打这一次仗吧。”
“哼！你就是有理！”陛下甩袖子，背对燕清。
燕清来回抵着食指，在八成和十成之间考虑，陛下的盛怒也要考虑一下后果的。
哎，生意难做。
在宠臣和巨贾之间徘徊，在居家宅女和长袖善舞之间徜徉，我真的好难选择啊！
燕清偷看陛下背影，又考虑转移陛下视线的目标，有了，财赋！
“陛下，我可以承担军饷器械运输等事。”
陛下转身，面露喜色，光凭皇威就收服燕清，军政所需的钱财军需都在朕的把握。朕真是英明神武千古一帝呀。
“但是，臣需要富庶地方财赋作为弥补！”燕清见陛下暴露心机，马上还击，攻占一城。
陛下登时后悔，暴露的太早了。
“那爱卿需要…嗯？不是已经予你富庶地方三年赋税吗？难道还不够？”
“富庶地方三年赋税属于上次，今次燕晋战事另当别论！”
“那爱卿趁早供应前线军饷等物，你需要的，朕都答应你就是。”陛下挥手，心情急躁，前线军饷真的已经不能再等了。
“臣要大燕富庶地方十年赋税做补偿。”加上之前三年，一共十三年。”
“六年赋税，不能再多了。”陛下摇头，前线并不真打，用不到那么多军饷器械等物。
燕清抱臂挑眉，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配上娇俏的脸又那么可爱。
陛下无法做到无动于衷，默默伸出拳头，燕清心里高兴，矜持片刻才不情不愿的伸出拳头碰了碰陛下的。
“看在陛下如此诚意的份上，臣勉为其难，为陛下社稷江山嘞紧裤腰带过几年清贫日子。陛下，往后都要按照今日规矩来办理。臣真的没钱支援陛下打仗了。真的。”
陛下点点头又扶额，身子不稳，头晕脑胀的。
十三年富庶地方赋税！那得多大一笔财富，想想都肉疼。
“陛下身体不适，朱金大管事，快请御医为陛下诊治。”燕清做回好人扶陛下坐在龙椅上，又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陛下觉得有必要再商谈一下，喝口茶，又觉得茶金贵，颤抖着放在桌上，颤声道：“燕清，义女，大燕社稷江山，不仅靠朕，还要靠大燕功勋。你看…”
“陛下，咱们不都谈好的吗？臣的钱都是陛下的，可臣亦需要养活手底下那批人。陛下，武将无钱连军旅都指挥不了，商人无钱连坊工都指挥不了。
陛下向我要军饷，坊工问我要工钱养家。两边都难，可不都为难我吗？陛下，臣要考虑陛下，又要考虑坊工那么多家庭，臣好委屈。”燕清跪在龙椅前，可怜兮兮地面对陛下诉苦。
陛下见不得人哭，为财赋不愿答应燕清，看燕清可怜模样又心软，索性不管财赋，乐得清净，商量道：“那朕的国库金银都存在燕清的盛世钱庄，以后朕都不管，只要朕需要的时候你提供一应所需就好。”
燕清稍微考虑一下，发现机遇大大的，不肯错过机会，一拍即合，“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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