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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竟然是真的

    本以为只有白龙军吴翻江的万余精锐骑兵前来助阵,谁料…当真就只有白龙军吴翻江带来的万余精锐骑兵。

    难道我在西凉王府大厅内慷慨激昂,如此逼真炫目的演技竟然根本就没奏效,没感动驰骋沙场的武将们?

    我晕!

    白龙军吴翻江直接带兵包围谯璟之府邸,又控制凤鸣城内的官兵--典校司,又把府君宅邸和州府库控制,严禁凤鸣城内百姓进出。

    谯璟之府邸高阶护卫不敢逆了西凉豪将,乖乖束手,谯璟之本打算抗拒待援,可西凉悍卒直接撞烂府门,大啦啦冲进来把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附近郡县官吏皆由虎军,千泷军,凤鸣军,熊军,豹军分别控制把守。

    西凉境内劣迹斑斑的官吏一夜间扫荡一空。

    查抄家产充公,囚车一具压入大牢,西凉悍卒看守牢房,任何人等不得探监。

    大胜而回,武殊儿在千回百转香坊内,踏着长凳,对着坊工们兴奋地大谈自个陪燕大娘子,收拾州长谯璟之独子谯蕴竣的事迹,坊工们趁隙聚在一处听得眼睛放光。

    …

    昏暗的牢房内,通风口转动着风扇叶,依旧恶臭遍地。

    军卒在前领路,燕清瞧眼牢房内喊冤的犯人们,有的大多囚衣染血,鞭痕醒目异常,有的不愿搭理,缩在牢房内目光呆滞。

    最深处的死牢

    燕清驻足停在一处牢房前,狱卒上前开锁,吧嗒一声,推开牢门。

    犯人年近四旬,枯发邋遢,向牢门口望来,目光无神,又转过头盯着草席发呆。

    “孙友仁,你可知道所犯何事?”燕清冷冷发问。

    “你们都是谯璟之的爪牙,我恨不得寝皮食肉才解恨!”犯人如遭唤醒,愤怒地瞪大眼指着燕清斥责大骂。

    “大胆!来人正是燕大娘子,打掉谯猛虎一伙的西凉王府主人燕清。”军卒喝骂回去。

    “什么燕大娘子?我不知道!什么?谯猛虎垮台了?哈哈,垮得好,垮得好啊!”犯人拍腿哈哈大笑,高兴地视燕清为老友,拍打干净草席,热络地邀请入内坐在草席上会谈。

    若是有酒有肉,就当真一起把酒言欢了。

    燕清递给狱卒个眼色,狱卒警告犯人一句才退出牢房准备酒肉。

    燕清跨入牢门,坐下,听着孙友仁大骂谯璟之及其爪牙所做祸州殃民的大罪。

    孙友仁,前凤鸣城府君,因不敬州长谯璟之,陷入大牢,又打入最深处的死牢。

    据查,官声极好,在任期间凤鸣城内无怨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片刻间狱卒已端来花雕醉鸡,打量孙友仁一眼,暗叹西凉三洲的夜终于过去了。

    “来来来,咱们把酒言欢,大醉一场。我可很少如此痛快了。”

    孙友仁为燕清斟酒,又为自己倒一杯,敬燕清,痛快饮下,连饮三杯,抓起醉鸡腿大口啖食。

    “你也吃,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就是。”

    咦?燕清瞥眼昏暗的牢房,真不敢拿牢房当自己家,不禁摇摇头。

    燕清看着孙友仁喝酒吃肉,为凤鸣城父母官境遇而惋惜。

    酒肉过后,燕清一句未说,陪着听孙友仁谈凤鸣城风俗民谣,意犹未尽,直到其入睡才无声退出牢房。

    …

    第二日,孙友仁官复原职,临时兼任首府不夜州长,燕清放任大权,任其监察西凉三洲。

    西凉凤鸣城百姓走出街巷奔走相告,酒楼茶馆免费,全城欢庆七日。

    雷打不动的西凉官场换了天,干净的天,贼干净!

    燕清瞧着头顶的青天,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一句:“贼干净!”

    …

    燕陛下听闻西凉三洲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官场整风运动,连带地方豪强一通打,正值缺官的时候,高兴地以为凭着与燕大娘子的铁杆同盟关系终于可以塞进几名朝廷的封疆大吏,迅速下御旨抵达西凉境内。

    很抱歉,西凉内务不需陛下插手!

    燕清得知宫里消息,派人堵住前来传旨的钦差大臣。

    西凉运输队满满当当的运粮车堵在朝廷钦差进入西凉境内的必经之路上。

    嗯?

    钦差大臣拧眉竖起,左右寻思,陛下跟燕大娘子的关系不怎么好,打又不过,不如撤!?

    不出意外,钦差大臣灰溜溜回燕京闭门修学了。

    陛下得知,懵了,不是君臣和睦一家亲么?燕清,你乱改剧本,很打朕的脸好不好?不行,朕要御驾亲征,把燕大娘子抢回来当婆娘,咳咳,是贵妃。

    消息传到宰相大人耳中,忙连夜前往皇宫劝谏陛下三思而行。

    于是皇宫内消了声,陛下偃旗息鼓了。皇后来的更勤了,太子也更调皮捣蛋。

    陛下瞧着不叫人省心的太子,又瞧眼殷勤端汤吹凉的皇后,彻底死了御驾亲征的心思。

    哎,朕有点犯贱的想念燕大娘子了。燕清,你回来,不管你说什么,朕一律照准好不好?

    凤鸣城西凉王府内书房

    燕清头戴红绸巾,正坐在案几前熟读兵书,忽然毫无预料地狠狠打个喷嚏,奇怪,谁想我?难道是武殊儿?

    想起武殊儿娇俏的脸蛋和泼辣的性子,燕清有些贱贱的想她了。

    不行,咱要当霍去病第二,决不能儿女情长误了大业。

    燕清摇摇头,又打定主意深耕兵书,定要耕耘出“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的战绩来。

    作为西凉王府-燕贺山嫡长女-燕大娘子身边顶红的红人-武殊儿深有自觉地按时点卯,又颇有一坊坊主的自觉,按时前往千回百转香坊视察工作。

    工作关系两不误!完美!

    于此同时,魏帝,辽东帝,付秦帝,晋帝纷纷把主意打到凤鸣城,派宠信秘密奔赴西凉,定要实现帝王大业:先绑燕大娘子回宫当个贵妃,再然后…

    咳咳,朕当然是要大赚个锦绣天下。

    宠臣见陛下一本正经起来,纷纷高举大拇指,“陛下英明神武,千古一帝呀!”

    燕陛下暗尉探来消息,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挺拔如松:“朕要独享燕大娘子,谁敢伸手朕剁了他手!来人,朕要微服私访!”

    朱金捂着嘴偷乐,“陛下,社稷为重君为轻。燕大娘子在国论中提过的。陛下不听燕大娘子的话擅自离京,京畿无皇威镇守,江山恐有倾覆之险。燕大娘子知道了,不得痛心疾首?再说,燕大娘子什么人?若非看得上英明神武千古一帝的陛下,才流连皇宫陛下跟前,鼎力协助陛下的战争。咱大燕才稳坐天下霸主。燕大娘子功不可没啊。

    燕大娘子少不经事羞于启齿才隐忍不露,入宫封为贵妃前夜奔逃西凉逃婚。正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羞怯表现。陛下,臣推进一人,定可不负皇恩,劝燕大娘子回心转意,回燕京与陛下重归于好。”

    “究竟是谁?快说!”陛下心痒难耐,急命道。

    “宰相大人幼女蹁跹姑娘是也!”朱金笑吟吟答。

    “哈哈哈哈!此建议深得朕心,快宣蹁跹姑娘入宫,朕要面授机宜!”

    于是蹁跹姑娘入宫保持矜持的深闺少女风范,不耐其烦地倾听陛下谆谆叮嘱,循循善诱,全都是如何如何引诱燕大娘子回燕京受封贵妃的不轨企图。听得腻歪,差点破功,呕吐当场。

    …

    八匹雄壮白马拉着皇家马车直出皇宫,华贵宽敞的马车内,蹁跹姑娘对着青玉桶大呕特呕,朱金笑吟吟地坐在八人抬的敞篷轿上,隔着马车捏着兰花指笑道:“啖经集的座上宾,名动天下诸国的史集大家蹁跹姑娘,竟然抵不住陛下的唇上功夫。呵呵,看来陛下要是下场参加史集辩论,八九成啊,荟文节冠军非陛下莫属。”

    蹁跹姑娘忍下呕吐,手帕沾沾嘴角,稳住身形,漱口水又吐出来,接过宫女递来的面巾擦拭额头脸颊,才感觉充斥陛下谆谆教诲,淳淳善诱的头脑稍微好受了一点。

    “朱金大总管,你干嘛推荐我去数千里远的西凉劝燕清回燕京?我偶尔在火器房校场训练禁军挺得意的,参加啖经集席会谈经论史挺滋润。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蹁跹姑娘蜗居燕京当燕大娘子第二,日子美滋滋的,谁想数千里招摇过市地前往西凉宣个什么旨意。

    纯属胡闹!陛下胡闹!朱金推荐逼得老娘出燕京风餐露宿,更是胡闹!

    “蹁跹姑娘,你跟燕大娘子一路人。知根知底的,我就实话实说了。陛下为燕大娘子的事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老奴瞧着心累。今个邀蹁跹姑娘前往西凉,存着为陛下追回燕大娘子的心效忠一二。”

    “说人话!”蹁跹姑娘一想日后在荒野中过夜,在吃人猛虎占据的山林中前行,顿时恍然大悟,朱金邀咱来,明着做使者,暗地里做打手壮威来的,拧眉冷脸大声道。

    随行百余名禁卫精锐执枪挎弓背火枪,子弹匣别在腰间,按理来说,没什么可防备的。有问题,大有问题!

    “呵呵。蹁跹姑娘果然快人快语。老奴就直说了。老奴一来想念燕大娘子,二来嘛,替陛下分忧。朝廷和诸镇的事咱就不提了,陛下喜欢燕清,老奴知道。其实西凉王府与陛下成为亲戚,对大燕社稷实在好到没话说。

    陛下万岁之后,燕大娘子的子嗣登位大宝,上有朝廷和睦,禁军京郊卫、地方及西凉六军支持,又有皇家商号和盛世钱庄的财富支持。燕大娘子坐镇燕京,保准诸镇不敢异动,天下太平,国事清明。

    陛下对燕大娘子言听计从,正是明君贤良配合的典范哪。”

    “够了!”蹁跹姑娘耐不住性子挥手打断,又忍不住顺着朱金的思路想下去。

    嗯?大有道理啊!人才!

    不对,这是迷魂汤!我偏不喝,看你咋地。

    朱金笑吟吟地,不急于纠正蹁跹姑娘的思路,反正一路数千里远,有的是时间聊。

    …

    蹁跹姑娘出京当日,燕清浑身一寒,一股不祥之兆在书房内响起,夜枭突兀地扑通翅膀飞入,落在地上呱呱乱叫,又带着恐慌惊惧飞走。

    寒气瞬间蔓延燕清全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燕清惊疑不定地盯着地上夜枭脱落的灰羽,在风中微微颤动,不禁吐槽:我晕!

    太不正常,绝对有情况,而且麻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