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长夜（上）
他们在门口的小院坝里做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现在，正由南飞背着豆豆，充当前面的老鹰，由小李充当挡在最前面的老母鸡。小李的背后就是小宇，因为除了豆豆，就是他最小了，把他放在后面，可能会有危险，夹在中间就更是跑不起来，所以，才把他放在了最前面的‘老母鸡’后面。
江北雁没有直接加入，她站在旁边充当裁判，一伙人都在场地里叫着笑着，江北雁也在旁边不停地喊声着，不停地给南飞和豆豆出主意：
“豆豆，快点，快往左边转过去，最后面的小宋叔叔跑不动了。”
“右边右边，快，小宇哥哥的鞋快掉了。”
由于南飞双手已经挽着豆豆背在后面，他根本就腾不出手来再去抓其他的人了，就只能靠豆豆张牙舞爪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咯咯咯地笑着，就是谁也抓不到，大家知道豆豆抓不着大家，也京故意地送到他的面前，逗得豆豆是又好笑又无法抓住大家。
豆豆已经笑得不行了，也没能抓住一个人。最后，还是南飞冷不防地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又跑过来逗豆豆的侯天天。南飞马上蹲了下来，把豆豆从背上放了下来，豆豆马上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天天的一条腿，兴奋地喊了起来：
“抓住了，我抓住了，天天哥哥，我抓住你了。”
“豆豆，你撤赖了，我不是你抓住的，是南飞叔叔抓的，不算，不算，重新来，重新来。”
可豆豆就是死死地抱歉住了他的腿，说：
“就算就算！”说着，把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又朝着天天的腿绞上上去。这下，天天再也跑不掉了。又引得了旁边的人一阵大笑。
郑乾、任重、菊婶他们都拿着侯天天做的小马扎，坐在厨房门口的屋檐下，跟着这群人在笑。旁边，工人们也在不停地为这边加油。
看着看着，郑乾又慢慢陷入了沉思——
******
那时，儿子也就和现在的豆豆差不多大，也是每天傍晚自由自在地跑在曾经的那个小院的门口，无忧无虑、天真无邪。有时，郑乾也参与到孩子们的玩乐当中，有时，他也和现在一样，站在一边静静地欣赏着。
那时的天有多蓝，只有郑乾自己才知道。
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画面又在郑乾的面前消失了呢，想想，郑乾都觉得心里在隐隐发痛。
今天，郑凌凌夹在一大群孩子中间，也一样的笑得那么灿烂，有如童年，这种笑，在郑乾面前已经消失好久好久，已经被抛出去了好远好远。
******
一群孩子们的笑声，一直持续到很晚很晚。
不用说，豆豆是肯定不想回家了。
等所有的孩子都玩得精疲力竭后，大家才慢慢的退到旁边坐了下来，可一坐下来，豆豆的眼皮都要开始做梦了。他和小宇哥哥一起坐着一条小板凳，一边紧紧地抱着小宇哥哥的手，开始‘拜佛’了。可等菊婶过来，要抱着他去睡觉时，他又马上清醒了过来，一定要拉着小宇哥哥跟他一起去睡。
“我要小宇哥哥跟我一起睡嘞，小宇哥哥不去睡觉，我也不去。”说着，手上还在紧紧地抱着小宇哥哥的手。
“宇宇，那你跟豆豆一起睡？”南飞问小宇。
“嗯！”小宇没有怎么考虑，马上就答应了。
“好，那我跟小宇哥哥睡学去了。”
慢慢的，所有人都分别走开要睡觉去了。
好久，郑乾房间里的灯仍然亮着。他静静地侧着身子坐在线里面，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
好久，郑凌凌才出现在门口，可郑乾一直还坐在里面抽着烟，没有注意到儿子郑凌凌的到来。郑凌凌站在门口，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嗯！”
这时，郑乾好像才从梦中醒来一样。
“啊，凌凌，你过来了，快进来。”说着，把自己坐着的唯一那颗凳子腾了出来，拿着递给了郑凌凌，说：
“好，你先坐下休息一下，我整理一下被褥，有些乱，一个人习惯了，我整理一下凡够两个人睡了。”说着，手忙脚乱地去整理被条。
“不用了，等下我和天天哥哥一起睡，够你睡就可以了。”
郑乾背对着郑凌凌，手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
“你，没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
“她没有和你在这边？”
“谁？”
“我都知道，她叫蒋琼，是吧！”
“她，走了。”
郑乾仍然没有转过身来，就这样背对着儿子郑凌凌说了一句。眼前又出现蒋琼模糊的背影。郑凌凌跨过门来，走到了那个凳子前，轻轻地坐了下来。
“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呀？”
“------”
“其实，我也能理解，现在，也没必要再跟你生气了，既然你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这么多年，你们谁也没有想要回到过去，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就按你们想要的生活去过呗！”
“儿子！我们------”
“啊，你也没有必要再向我解释什么，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比起小林哥，我算是幸福的了。”
“凌凌------”
“好啦，你就应该去找她，现在，我也跟你说了，我不怪你，你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了，不要再去对不起另一个人了，听说，她已经怀孕了，你还想你未来的那个孩子成为下一个我吗？”
郑乾的心里微微一颤，脸上也出现了一阵扭曲的表情，好在，郑凌凌也没有发现。
“好，你休息吧，天天哥还在等着我呢，我过去了，再见！”
“凌凌——”郑乾还想再说些什么，郑凌凌已经消失在了门的后面。只留下郑乾五味杂存的呆在屋里——
********
近十年来，这里儿子第一次跟他近距离接触这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跟他说那么多的话，虽然这个话题说得郑乾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有些接不上话，可郑乾心里还是得到了十年来的第一满足。
可是，这就真的能证明儿子郑凌凌能理解他了吗？就真的能让儿子和自己都释怀了吗？几分钟的轻松和高兴过后，郑乾却是陷入了更深的内疚当中，这是不是儿子最后对于自己的宣言，是不是从此儿子将慢慢地中自己远离——
江北雁没有直接加入，她站在旁边充当裁判，一伙人都在场地里叫着笑着，江北雁也在旁边不停地喊声着，不停地给南飞和豆豆出主意：
“豆豆，快点，快往左边转过去，最后面的小宋叔叔跑不动了。”
“右边右边，快，小宇哥哥的鞋快掉了。”
由于南飞双手已经挽着豆豆背在后面，他根本就腾不出手来再去抓其他的人了，就只能靠豆豆张牙舞爪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咯咯咯地笑着，就是谁也抓不到，大家知道豆豆抓不着大家，也京故意地送到他的面前，逗得豆豆是又好笑又无法抓住大家。
豆豆已经笑得不行了，也没能抓住一个人。最后，还是南飞冷不防地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又跑过来逗豆豆的侯天天。南飞马上蹲了下来，把豆豆从背上放了下来，豆豆马上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天天的一条腿，兴奋地喊了起来：
“抓住了，我抓住了，天天哥哥，我抓住你了。”
“豆豆，你撤赖了，我不是你抓住的，是南飞叔叔抓的，不算，不算，重新来，重新来。”
可豆豆就是死死地抱歉住了他的腿，说：
“就算就算！”说着，把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又朝着天天的腿绞上上去。这下，天天再也跑不掉了。又引得了旁边的人一阵大笑。
郑乾、任重、菊婶他们都拿着侯天天做的小马扎，坐在厨房门口的屋檐下，跟着这群人在笑。旁边，工人们也在不停地为这边加油。
看着看着，郑乾又慢慢陷入了沉思——
******
那时，儿子也就和现在的豆豆差不多大，也是每天傍晚自由自在地跑在曾经的那个小院的门口，无忧无虑、天真无邪。有时，郑乾也参与到孩子们的玩乐当中，有时，他也和现在一样，站在一边静静地欣赏着。
那时的天有多蓝，只有郑乾自己才知道。
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画面又在郑乾的面前消失了呢，想想，郑乾都觉得心里在隐隐发痛。
今天，郑凌凌夹在一大群孩子中间，也一样的笑得那么灿烂，有如童年，这种笑，在郑乾面前已经消失好久好久，已经被抛出去了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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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孩子们的笑声，一直持续到很晚很晚。
不用说，豆豆是肯定不想回家了。
等所有的孩子都玩得精疲力竭后，大家才慢慢的退到旁边坐了下来，可一坐下来，豆豆的眼皮都要开始做梦了。他和小宇哥哥一起坐着一条小板凳，一边紧紧地抱着小宇哥哥的手，开始‘拜佛’了。可等菊婶过来，要抱着他去睡觉时，他又马上清醒了过来，一定要拉着小宇哥哥跟他一起去睡。
“我要小宇哥哥跟我一起睡嘞，小宇哥哥不去睡觉，我也不去。”说着，手上还在紧紧地抱着小宇哥哥的手。
“宇宇，那你跟豆豆一起睡？”南飞问小宇。
“嗯！”小宇没有怎么考虑，马上就答应了。
“好，那我跟小宇哥哥睡学去了。”
慢慢的，所有人都分别走开要睡觉去了。
好久，郑乾房间里的灯仍然亮着。他静静地侧着身子坐在线里面，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
好久，郑凌凌才出现在门口，可郑乾一直还坐在里面抽着烟，没有注意到儿子郑凌凌的到来。郑凌凌站在门口，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嗯！”
这时，郑乾好像才从梦中醒来一样。
“啊，凌凌，你过来了，快进来。”说着，把自己坐着的唯一那颗凳子腾了出来，拿着递给了郑凌凌，说：
“好，你先坐下休息一下，我整理一下被褥，有些乱，一个人习惯了，我整理一下凡够两个人睡了。”说着，手忙脚乱地去整理被条。
“不用了，等下我和天天哥哥一起睡，够你睡就可以了。”
郑乾背对着郑凌凌，手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
“你，没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
“她没有和你在这边？”
“谁？”
“我都知道，她叫蒋琼，是吧！”
“她，走了。”
郑乾仍然没有转过身来，就这样背对着儿子郑凌凌说了一句。眼前又出现蒋琼模糊的背影。郑凌凌跨过门来，走到了那个凳子前，轻轻地坐了下来。
“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呀？”
“------”
“其实，我也能理解，现在，也没必要再跟你生气了，既然你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这么多年，你们谁也没有想要回到过去，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就按你们想要的生活去过呗！”
“儿子！我们------”
“啊，你也没有必要再向我解释什么，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比起小林哥，我算是幸福的了。”
“凌凌------”
“好啦，你就应该去找她，现在，我也跟你说了，我不怪你，你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了，不要再去对不起另一个人了，听说，她已经怀孕了，你还想你未来的那个孩子成为下一个我吗？”
郑乾的心里微微一颤，脸上也出现了一阵扭曲的表情，好在，郑凌凌也没有发现。
“好，你休息吧，天天哥还在等着我呢，我过去了，再见！”
“凌凌——”郑乾还想再说些什么，郑凌凌已经消失在了门的后面。只留下郑乾五味杂存的呆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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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来，这里儿子第一次跟他近距离接触这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跟他说那么多的话，虽然这个话题说得郑乾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有些接不上话，可郑乾心里还是得到了十年来的第一满足。
可是，这就真的能证明儿子郑凌凌能理解他了吗？就真的能让儿子和自己都释怀了吗？几分钟的轻松和高兴过后，郑乾却是陷入了更深的内疚当中，这是不是儿子最后对于自己的宣言，是不是从此儿子将慢慢地中自己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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