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是我的了
“你是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徐子枫动身离开南山南公墓之前，还不忘询问姜小天的意见。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姜小天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反问回去。
看着姜小天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徐子枫一时间有些为难。尝试着和别人解释些什么，并不是徐子枫的一惯作风。
徐子枫的习惯是，不说、不问、不解释。
可是眼下，姜小天对徐子枫来说，并不是一般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如果徐子枫没有猜错的话，他很可能能从姜小天的身上弄清楚总是出现在自己前世的那个面目模糊的白衣女子究竟是谁。
刚才徐子枫的舌头和姜小天的脸有了实质性接触的那一刹那，那个面目模糊的白衣女子确确实实出现了。并且白衣女子的形象，一点点和姜小鱼的鬼魂重叠了起来，直至最终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徐子枫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姜小天的前世和那个面目模糊的白衣女人一定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如果徐子枫顺藤摸瓜，十有八九能从姜小天的身上挖出关于神秘的白衣女人的真实身份。
只可惜姜小天现在成了鬼魂，否则徐子枫就可以直接通过给姜小天看手相，利用他的前世阴眼来探查姜小天的前世了。
姜小天在前世的时候，如果真的和神秘的白衣女人关系密切的话。徐子枫完全可以在姜小天的前世中看到神秘的白衣女人。
然而眼下的情况非常棘手，徐子枫目前还无法查看一个鬼魂的手相。但是徐子枫相信，办法总是有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姜小天的鬼魂留在自己身边。
万一哪一天找到了行得通的办法，也不必再费心费力地满世界地寻找姜小天的鬼魂了。
大脑高速地运转着，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徐子枫最终决定还是和姜小天稍微解释一下比较好。
因为从姜小天脸上的那抹倔强的神色不难看出，他一定也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弄清楚前因后果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主。
早解释清楚，以后可以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明白吗？你是我的了。”徐子枫抬起手来松了一下领口的扣子，有些不自然地说。
“不明白。”姜小天实话实说。
“哪里不明白？”徐子枫耐着性子问。
“首先，我在十年前就已经不是人了，现在的我是一个有着十年魂龄的鬼魂。就算成为了你的，也是成为了你的鬼，怎么会成为了你的人呢？其次，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了？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好吧？最后，即便我莫名其妙成为了……你的……嗯，怎么说……成为了属于你个人的鬼魂，那也不代表我一定要跟着你走吧？”
姜小天像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地继续道：“还有，这座坟墓就是我的家，我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最近并没有要搬家的打算。况且，我担心自己贸然从这里搬走以后，我的小鱼姐姐会找不到我！”
姜小天说话的表情给人的感觉，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已经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小小年纪，考虑的事情倒还挺全面的。
“你被我舔过了，所以即便我没能成功吃掉你的魂魄，你也是属于我的了。换句话说，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主人了，你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听懂了吗？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让我成为你的主人，你也可以选择成为我腹中的亡魂。不过那样一来，你就会魂飞魄散，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你的小鱼姐姐见面了。我必须向你声明一下，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徐子枫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任何的夸张之词，也没有丝毫的危言耸听，他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毕竟，用语言欺骗一个小孩子并不是徐子枫会做的事情。
徐子枫是一个霸道的鬼，也是一个霸道的人。凡是被他用舌头舔过的魂魄，或者被他亲吻过的人。魂魄若没有破散，人若没有死亡，就会成为徐子枫个人的私有财产。
徐子枫的嘴唇、舌头以及徐子枫的唾液，同时都具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
凡是和徐子枫的嘴唇、舌头、或者唾液接触过的人，亦或者是鬼魂，都会像被打上烙印一样和徐子枫形成类似于主仆关系的契约。
“你对我的话有疑问？”徐子枫看着姜小天不以为然的小脸，微微有些不悦。
姜小天看着徐子枫突然冷下来的一张脸，沉默着既没有对徐子枫的质问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但是姜小天的沉默在徐子枫看来，已经代表着对自己的不认同了。
语言有的时候确实是最无用的东西，而且有些事情还会越说越复杂。
徐子枫干脆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伸展开自己的右手，然后又将刚刚伸开的右手紧握成拳。
徐子枫在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姜小天的鬼魂突然扭曲起来，不成人形。姜小天的鬼魂随着徐子枫的手势在不断地变大变小，最后整个鬼魂竟然缩小成一个三岁小孩心脏的形状。
而且，姜小天已然缩小成心脏形状的鬼魂，正在随着徐子枫不停地松开手然后又握拳的动作，忍受着极大的压迫感和尖锐的疼痛。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大活人的心脏被一个有力却无情的大手不停地揉捏着一样。
既然三言两语无法让姜小天的鬼魂明白他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那么不喜欢多说话的徐子枫干脆就用实际行动让他明白，他虽然身为鬼魂，但是已经是一个不自由的鬼魂了。
无论姜小天明不明白，接不接受，徐子枫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主人了。除非徐子枫愿意，主动还他自由，否则姜小天别想逃出徐子枫的手掌心。
徐子枫用实际行动，让姜小天亲身体会到了他话中的含义。不过直到最后，脸色一片迷茫，头脑直发懵的姜小天也没有跟徐子枫一起离开南山南公墓。
徐子枫后来想了想，姜小天继续留在南山南公墓也好。
一来徐子枫一个人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如果突然有个小鬼魂整天跟着自己，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适应。二来，姜小天继续留在南山南公墓里，还能随时帮他留意南山南公墓里那帮鬼魂的最新动态。
何乐不为。
为了方便今后的联系，徐子枫离开南山南公墓的时候，特地从头上拉扯下来一根头发丝留给姜小天。
徐子枫在自己的那根头发里注入了自己的意念，一般情况下，徐子枫留给姜小天的那根头发丝是不会动的，即便是把那根头发丝放在大风中，头发丝也不会被吹动，除非徐子枫有事要找姜小天，头发就会丝就会自行抖动起来。
也就是说，徐子枫留给姜小天的那根头发如果动了的话，就代表徐子枫在召唤姜小天。而姜小天在发现徐子枫留给他的头发动了的第一时间，务必随叫随到及时出现在徐子枫的面前。
当然，如果姜小天有急事要禀告徐子枫的话，他也可以通过那根头发通知徐子枫。
实际操作非常简单，姜小天只需要双手合十，然后把徐子枫留给他的那根头发放在两掌的掌心中，使劲地揉搓，徐子枫便能感应到姜小天有急事要找自己。
徐子枫很郑重地警告了姜小天，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的话，千万不要通过徐子枫留给他的那根头发找他。因为徐子枫平时很忙，而且徐子枫特别不喜欢进出南山南公墓。
所以姜小天如果真有特别着急的事情要告诉徐子枫，他们约定碰头的地点最好不要是南山南公墓。
徐子枫离开南山南公墓以后，没有再回他的二手书店，而是直接回家了。。
八月十四那一天，阴天。担惊受怕了一夜终于苦熬到了天亮的姜小鱼，特意请了一整天的病假，只为去孤儿院看望李顺。
李顺的脸色看上去很不错，原本还因为某些事情不太开心的李顺，看到姜小鱼的一瞬间立马喜笑颜开。
在别人面前一向不服管教的李顺，在姜小鱼的面前向来乖巧。不仅吃的比平常多了很多，话比平常多了很多，就连笑容也比平常多了很多。
姜小鱼看到李顺能吃能喝能说能笑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心中对徐子枫关于李顺的死亡预言很是介意的姜小鱼，不仅亲自询问了李顺最近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当地方。而且，姜小鱼还特地从专门负责照顾李顺的雇工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
结果无论是姜小鱼亲眼看到的，还是李顺亲口告诉她的，亦或是负责照顾李顺的雇工对姜小鱼描述的，其结果都是好的消息：李顺的病情非但没有恶化，而且还有所好转。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绝对死不了的。
姜小鱼这才算放下心来，并且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徐子枫一顿：“真是可恶，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说起话来嘴这么恶毒。顺子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身为陌生人，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诅咒一个小孩子。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姜小天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反问回去。
看着姜小天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徐子枫一时间有些为难。尝试着和别人解释些什么，并不是徐子枫的一惯作风。
徐子枫的习惯是，不说、不问、不解释。
可是眼下，姜小天对徐子枫来说，并不是一般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如果徐子枫没有猜错的话，他很可能能从姜小天的身上弄清楚总是出现在自己前世的那个面目模糊的白衣女子究竟是谁。
刚才徐子枫的舌头和姜小天的脸有了实质性接触的那一刹那，那个面目模糊的白衣女子确确实实出现了。并且白衣女子的形象，一点点和姜小鱼的鬼魂重叠了起来，直至最终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徐子枫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姜小天的前世和那个面目模糊的白衣女人一定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如果徐子枫顺藤摸瓜，十有八九能从姜小天的身上挖出关于神秘的白衣女人的真实身份。
只可惜姜小天现在成了鬼魂，否则徐子枫就可以直接通过给姜小天看手相，利用他的前世阴眼来探查姜小天的前世了。
姜小天在前世的时候，如果真的和神秘的白衣女人关系密切的话。徐子枫完全可以在姜小天的前世中看到神秘的白衣女人。
然而眼下的情况非常棘手，徐子枫目前还无法查看一个鬼魂的手相。但是徐子枫相信，办法总是有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姜小天的鬼魂留在自己身边。
万一哪一天找到了行得通的办法，也不必再费心费力地满世界地寻找姜小天的鬼魂了。
大脑高速地运转着，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徐子枫最终决定还是和姜小天稍微解释一下比较好。
因为从姜小天脸上的那抹倔强的神色不难看出，他一定也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弄清楚前因后果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主。
早解释清楚，以后可以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明白吗？你是我的了。”徐子枫抬起手来松了一下领口的扣子，有些不自然地说。
“不明白。”姜小天实话实说。
“哪里不明白？”徐子枫耐着性子问。
“首先，我在十年前就已经不是人了，现在的我是一个有着十年魂龄的鬼魂。就算成为了你的，也是成为了你的鬼，怎么会成为了你的人呢？其次，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了？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好吧？最后，即便我莫名其妙成为了……你的……嗯，怎么说……成为了属于你个人的鬼魂，那也不代表我一定要跟着你走吧？”
姜小天像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地继续道：“还有，这座坟墓就是我的家，我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最近并没有要搬家的打算。况且，我担心自己贸然从这里搬走以后，我的小鱼姐姐会找不到我！”
姜小天说话的表情给人的感觉，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已经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小小年纪，考虑的事情倒还挺全面的。
“你被我舔过了，所以即便我没能成功吃掉你的魂魄，你也是属于我的了。换句话说，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主人了，你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听懂了吗？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让我成为你的主人，你也可以选择成为我腹中的亡魂。不过那样一来，你就会魂飞魄散，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你的小鱼姐姐见面了。我必须向你声明一下，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徐子枫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任何的夸张之词，也没有丝毫的危言耸听，他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毕竟，用语言欺骗一个小孩子并不是徐子枫会做的事情。
徐子枫是一个霸道的鬼，也是一个霸道的人。凡是被他用舌头舔过的魂魄，或者被他亲吻过的人。魂魄若没有破散，人若没有死亡，就会成为徐子枫个人的私有财产。
徐子枫的嘴唇、舌头以及徐子枫的唾液，同时都具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
凡是和徐子枫的嘴唇、舌头、或者唾液接触过的人，亦或者是鬼魂，都会像被打上烙印一样和徐子枫形成类似于主仆关系的契约。
“你对我的话有疑问？”徐子枫看着姜小天不以为然的小脸，微微有些不悦。
姜小天看着徐子枫突然冷下来的一张脸，沉默着既没有对徐子枫的质问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但是姜小天的沉默在徐子枫看来，已经代表着对自己的不认同了。
语言有的时候确实是最无用的东西，而且有些事情还会越说越复杂。
徐子枫干脆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伸展开自己的右手，然后又将刚刚伸开的右手紧握成拳。
徐子枫在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姜小天的鬼魂突然扭曲起来，不成人形。姜小天的鬼魂随着徐子枫的手势在不断地变大变小，最后整个鬼魂竟然缩小成一个三岁小孩心脏的形状。
而且，姜小天已然缩小成心脏形状的鬼魂，正在随着徐子枫不停地松开手然后又握拳的动作，忍受着极大的压迫感和尖锐的疼痛。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大活人的心脏被一个有力却无情的大手不停地揉捏着一样。
既然三言两语无法让姜小天的鬼魂明白他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那么不喜欢多说话的徐子枫干脆就用实际行动让他明白，他虽然身为鬼魂，但是已经是一个不自由的鬼魂了。
无论姜小天明不明白，接不接受，徐子枫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主人了。除非徐子枫愿意，主动还他自由，否则姜小天别想逃出徐子枫的手掌心。
徐子枫用实际行动，让姜小天亲身体会到了他话中的含义。不过直到最后，脸色一片迷茫，头脑直发懵的姜小天也没有跟徐子枫一起离开南山南公墓。
徐子枫后来想了想，姜小天继续留在南山南公墓也好。
一来徐子枫一个人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如果突然有个小鬼魂整天跟着自己，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适应。二来，姜小天继续留在南山南公墓里，还能随时帮他留意南山南公墓里那帮鬼魂的最新动态。
何乐不为。
为了方便今后的联系，徐子枫离开南山南公墓的时候，特地从头上拉扯下来一根头发丝留给姜小天。
徐子枫在自己的那根头发里注入了自己的意念，一般情况下，徐子枫留给姜小天的那根头发丝是不会动的，即便是把那根头发丝放在大风中，头发丝也不会被吹动，除非徐子枫有事要找姜小天，头发就会丝就会自行抖动起来。
也就是说，徐子枫留给姜小天的那根头发如果动了的话，就代表徐子枫在召唤姜小天。而姜小天在发现徐子枫留给他的头发动了的第一时间，务必随叫随到及时出现在徐子枫的面前。
当然，如果姜小天有急事要禀告徐子枫的话，他也可以通过那根头发通知徐子枫。
实际操作非常简单，姜小天只需要双手合十，然后把徐子枫留给他的那根头发放在两掌的掌心中，使劲地揉搓，徐子枫便能感应到姜小天有急事要找自己。
徐子枫很郑重地警告了姜小天，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的话，千万不要通过徐子枫留给他的那根头发找他。因为徐子枫平时很忙，而且徐子枫特别不喜欢进出南山南公墓。
所以姜小天如果真有特别着急的事情要告诉徐子枫，他们约定碰头的地点最好不要是南山南公墓。
徐子枫离开南山南公墓以后，没有再回他的二手书店，而是直接回家了。。
八月十四那一天，阴天。担惊受怕了一夜终于苦熬到了天亮的姜小鱼，特意请了一整天的病假，只为去孤儿院看望李顺。
李顺的脸色看上去很不错，原本还因为某些事情不太开心的李顺，看到姜小鱼的一瞬间立马喜笑颜开。
在别人面前一向不服管教的李顺，在姜小鱼的面前向来乖巧。不仅吃的比平常多了很多，话比平常多了很多，就连笑容也比平常多了很多。
姜小鱼看到李顺能吃能喝能说能笑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心中对徐子枫关于李顺的死亡预言很是介意的姜小鱼，不仅亲自询问了李顺最近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当地方。而且，姜小鱼还特地从专门负责照顾李顺的雇工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
结果无论是姜小鱼亲眼看到的，还是李顺亲口告诉她的，亦或是负责照顾李顺的雇工对姜小鱼描述的，其结果都是好的消息：李顺的病情非但没有恶化，而且还有所好转。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绝对死不了的。
姜小鱼这才算放下心来，并且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徐子枫一顿：“真是可恶，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说起话来嘴这么恶毒。顺子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身为陌生人，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诅咒一个小孩子。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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