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草原客栈，谁是老公
云沧大草原地处天擎市南，法外之地，罪恶者的天堂。随处可见警示牌，那是流寇们宣誓自己的主权，过往的车辆来往需缴纳过路费，才肯放行。
每一条商路去都设有一道关卡，政府兵把守，凭通行证，方可进入城内。城内客栈和典当比比皆是，随地可闻小贩吆喝声，琳琅满目皆是周边各地区特产以及枪支弹药。
灰尘四起，老远就听到马蹄踩踏地面声，小儿放下手头事务，前去迎接。一队人下马车，马夫领着马匹，随意找块木桩系那。
客栈装饰简陋，空气中弥漫黄木味，但整体空间宽阔。彼时，人满为患，老板娘忙不过来，寒碜数句，随意坐下。
四方长桌，大胡子大叔单独座最前面，其余人相继坐下。小二端来美酒和上好的羊肉，大叔付了钱，顺便给点小费，小二连声感谢。
一群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脸上肥肉果冻般抖动。吃着吃着，大叔感觉不对进，刚进们一旁的小伙子就一言不发，现在更是连饭都吃不下去。大叔干咳一声，簌簌嗓子，面容和善。
“小兄弟，我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也不能饿着！”
小伙子呆愣原地，努力回想大叔的话，可总感觉脑海里仿佛堵着什么。
半天不见一声响，大叔也不等了，见兄弟还留了几大碗肉，自己大口吃完，留一碗放他面前。小儿见状，小跑过来收拾碗筷，却见一碗还是满的，煞是惊奇。
“客官，咱店里的肉都是挑上等的草原野牛肉，可怎么这位小兄弟迟迟不吃，是否是不和胃口。”
明眼人皆知话中带话，大叔也不好揭穿，只是摇摇头。
“我这位小兄弟上车后就一直是这样，也不知受了什么创伤，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实在对不住客官！请原谅小的无心之举。”
“不知者无罪！”
小儿深知在原上，最朴素的生存方式就是不要知道太多，他并不想过多的了解。尤其是这些游商，常年平波，行走各大势力之间，这不是他这种小角色能管的。
其中一人拿着一包钱，走到前台，付了钱离开。老板娘并没打开，掂量一番，扔柜里，目光始终没有移开那里。
短短一下午，很快过去，直到深夜，客人匆匆进入客房。老板娘吹灭油灯，吩咐下人，将钱币入库。自己独自一人走上，扶着栏杆，抽起了旱烟。
草原常年天气恶劣，不时刮起了大风，尘土飞扬。客栈木顶，不一会敷上一层厚沙布。老板娘轻弹肩上的一小块沙，悠闲抽完最后一口烟，关上门。
今天来客，仅留四间客房供游商居住，为省空间，两两同住。一连数天奔波，疲惫的游商深入睡眠，四寂无声。
大雕夜晚觅食，悄无声息靠近小野兽，利爪猛地刺入抓起，惨叫声响彻草原。群兽放弃白天的争斗，聚在一起睡觉，留三四只轮班监视
深夜未眠，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旁兄弟呼噜声太大，小伙子整夜合不拢眼。拾起宽大的袍子，随意套上，离开客房。
门未锁，推开，屋顶看台遍布疏松的细沙。势如流水，源源不断倾泻，可却总能避开一快空地。
靠近那里，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香气，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勾走。可对小伙子没用，依旧怀着闲情雅致，观望夜晚的星空。
点点星光，忽明忽暗，如一张活着的图画。这里科技落后，在钢铁巨兽前进之路上，很难想象会有这么一片净土。
地面黝黑，凭着点点星光，才能看到房子轮廓。这个时候应该都进入梦乡，而远处却泛着黄光，仔细看，这分明是火光。
“流寇来了！快跑啊！”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总之听到这个声音，哪怕睡得再死，也会惊醒。伴随着仓促的脚步声居民四散而逃，场面极度混乱。
同行的游商焦急无比，大胡子大叔劝说小伙子赶紧走，可小伙子不为所动。有人等不及，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拽走，却像是拽一块巨石，纹丝未动。
“大哥，我们走吧！耽误这么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且他还是我们救的。”
大叔观察下方战局，形势不容乐观，大批官兵被砍去头颅，横躺地上。流寇一路所向披靡，更多的官兵走出城主府，加入战场。
“嗨！走吧！”
“好的，大哥！”
大叔抹了一把冷汗，看了一眼小伙子，摇摇头，带着兄弟们离开客栈。
流寇门一个个膘肥体壮，手持大刀，所过之地，烧杀掠夺。官兵竭力抵抗，但奈何实力差距悬殊，一路退到城主府前。
探子报出最后的通牒，年迈的城主深知大势已去，带着亲信和家人走密道离开。至于讲和，他可不会傻到和一帮无赖谈条件。
府外，清一色的流寇张牙舞爪，地上堆满残缺不全的官兵尸体。流寇冲进城主府，翻篇所有房间，都不见任何值钱的东西，气得一把火点燃了整个城主府。
老板娘小歇一会，一块冒火的木头飞进来，一时间睡意全无。流寇小头带着小弟冲进客栈，正准备抢夺，见老板娘娇媚可人，一个个咽了口哈喇子。
头子大摇大摆坐在她旁边，色迷迷的眼球子上下打量，伸手就要勾她的下巴，却被她躲开。头子更来劲了，冲小弟门使个眼色，小弟争先恐后跑过来。
“老大，这小妞长得真嫩，你看这小手，可值千金。”
“行了行了，办完收工，大将还在等咱们！”
“好的！”
老板娘见人都围着她转，慵懒地靠柜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对光滑修长的玉腿暴露在流寇们面前。
一位小弟按捺不住，刚想扑上去，头子一把抓住，扔到一边。如狮王护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其他人急忙停下动作。
“小美人，别怕！这帮杂碎都不敢来打搅，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探讨一下人生，你看怎么样！”
头子摸出一把小刀，拿在手中把玩，看似惬意，可他猥琐的眼珠子不停打转。
“哎呀！官人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啊！要不你把他们都赶走，留我们两人在这里，然后……”
老板娘口吐幽兰，姿态妩媚动人，把头子迷的神魂颠倒。小弟见势不妙，本想开溜，可头子不给机会，他可不会放过这秀肌肉的机会。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还有把门关上，谁都不许偷看！”
小弟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老板娘白花花的大腿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眼神挑逗。见还没走，头子提起大刀，重重落在地板，吓得小弟们慌忙逃窜。
“小美人，来，香一个！”
“哎呀！别那么猴急嘛！”
“这不是按你的要求来的，别耽误了良辰，小美人。”
“可人家在等一个人呢！”
“谁？哪不成你还有其他姐妹。”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啦，这是人家的小秘密。”
“好好，听小美人的，不急不急！”
头子更来兴致了，这么娇艳的老板娘，她的姐妹一定也不简单。想到与两位美女同床，头子咽了一口口水，假装绅士坐正。
头子焦急地等了一会，才听到楼上有脚步声，脸上的表情尽是猥琐。
小伙子缓步走下楼梯，看清来者的头子顿时不高兴了，他质问老板娘。
“他是谁？”
“我老公啊！”
头子不服气，脸色阴狠，再问一遍。
“他是谁？”
“哎呀！说了他是我老公！”
小伙子一脸懵逼，还没下楼梯，一位女人就扑倒他怀里。头子气得脸都绿了，也不多废话，提着大刀砍来。
小伙子抱着老板娘，连忙退开，大刀劈了空。这一退，让头子误以为他在示弱，表情愈发狰狞，恶狠狠挑衅。
“挺能躲的吗！放开怀里的女人，那不是你能染指的！”
怀里的老板娘轻颤，小声哭泣，可怜兮兮冲小伙子哭诉。
“老公，他刚才想对我图谋不轨。”
“老公？”
“对啊！你忘了吗？我可是你妻子。”
“我妻子！”
“对呀！老公我终于找到你啦！”
小伙子彻底蒙了，他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而且本能告诉他，这事他必须得管。他轻轻推开老板娘，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小声安慰。
“姑娘，别怕！我一会就回来。”
“嗯嗯！老公！”
“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能先别这么称呼吗？”
“那怎么称呼，你就是我老公啊！”
……
头子刀都快握不住，刚差点到手的女人，现在和别的男人打情俏骂，对着门外小弟们大声呵斥。
“小的们，还不快点滚过来，整活！”
“好滴！老大！”
一窝子蜂蛹而上，以为完事了，抢着讨好。
“老大威武！”
“老大厉害，这么漂亮的老板娘都能驯服！”
“老大我先来的！”
“……”
头子脸色更黑，抓着一个小弟就一耳光，其他人都吓坏了，赶忙询问原由。
“老大，为何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这婆娘没把你伺候好。”
“不是！”
“那是……”
头子手指老板娘后面的小伙子，小弟们顿时明白了，一个个掏出家伙，威胁嘲讽。
“小白脸，识相点快点滚！我们的刀子可不张眼，一会误伤到哪里，可不是你能承受起的！”
小伙子刚想动手教训这帮人，却被老板娘抱住。
“老公怕！”
“嗨！等我回来！”
“嗯嗯！老公威武！”
小弟们一个个露出诧异，头子顿时脸面无光，但很快就凶狠起来。
“小的们，给我上！”
头子一马当先，一窝子人打鸡血似的，冲上楼。
小伙子拆开白布，露出一柄古朴的巨枪，枪指流寇。虽然武器体型上占优，可并没有吓到流寇，头子很快就冲到跟前。
大刀上的人血还热乎，没有任何章法，笔直一刀劈下去。小伙子微微一个侧身，刀子连衣角都没碰到，就重重砸在地上。
小弟们见老大吃瘪，更加卖力，一刀接一刀落下。小伙子凭借灵活的闪动，躲过一众流寇的攻击。
攻击全被躲开，小弟顿时大怒，提着刀一阵乱砍。几个倒霉蛋一时没反应过来，死在了队友倒下，而小伙子毫发无损。
多年打劫生涯，头子深知这个小伙子不简单，拉住一名手下。
“这个人不简单，我们先撤！”
大哥发话，小弟们全撤了回来，静候发落，而头子尝试交涉。
“小伙子，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可这是云沧大草原，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人？”
小伙子眼神死死盯着流寇们，仿佛随时准备动手，这把他们吓出一身汗。
“大哥，先前的事是误会，我向你和嫂子陪个不是。”
小弟一个个哀嚎。
“大哥，绕我们一命吧！”
“认错没用！”
头子见势不妙，正准备开溜，却发现小弟们全跑了。还没等他开口骂，一柄巨枪洞穿了他的胸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小弟们何时见过这种大场面，平日里都是他们追着别人砍，如今反过来了。没有一个人冲出门口，鬼魅搬的身影，染血巨枪收割着生命。
老板娘捂着嘴，眼冒金星，觉得这男人越看越顺眼。趁他擦枪的功夫，一下子扑倒他身后，娇滴滴的夸赞。
“老公，你刚刚的样子好帅啊！”
“我不是你老公！”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我老公，玩完了就准备扔下我了，你这个负心汉！”
“我……”
小伙子语塞了，他啥都不记得，的确没法证明是不是。
老板娘背对着他，低着头，小声抽泣。小伙子头晕目眩，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促使他不得不做些什么。
小伙子悄悄抱住她，她并没有反抗，而是反过来抱紧小伙子，拿他的衣服擦眼泪。小伙子不敢吱声，静听她的发落，这一幕把老板娘逗得又好笑又好气。
“老公我们回家吧！”
“这里不是家吗？”
“不是。”
“那是在哪里啊？”
“四海为家，走吧老公！”
“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
“叫我阿修”
“那我呢？”
“嗯~老公啊！”
“……”
阿修环住小伙子的手，迈出大门，头也不回。火焰迅速蔓延于此，客栈跟随这座古城，变成历史中的废墟。
每一条商路去都设有一道关卡，政府兵把守，凭通行证，方可进入城内。城内客栈和典当比比皆是，随地可闻小贩吆喝声，琳琅满目皆是周边各地区特产以及枪支弹药。
灰尘四起，老远就听到马蹄踩踏地面声，小儿放下手头事务，前去迎接。一队人下马车，马夫领着马匹，随意找块木桩系那。
客栈装饰简陋，空气中弥漫黄木味，但整体空间宽阔。彼时，人满为患，老板娘忙不过来，寒碜数句，随意坐下。
四方长桌，大胡子大叔单独座最前面，其余人相继坐下。小二端来美酒和上好的羊肉，大叔付了钱，顺便给点小费，小二连声感谢。
一群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脸上肥肉果冻般抖动。吃着吃着，大叔感觉不对进，刚进们一旁的小伙子就一言不发，现在更是连饭都吃不下去。大叔干咳一声，簌簌嗓子，面容和善。
“小兄弟，我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也不能饿着！”
小伙子呆愣原地，努力回想大叔的话，可总感觉脑海里仿佛堵着什么。
半天不见一声响，大叔也不等了，见兄弟还留了几大碗肉，自己大口吃完，留一碗放他面前。小儿见状，小跑过来收拾碗筷，却见一碗还是满的，煞是惊奇。
“客官，咱店里的肉都是挑上等的草原野牛肉，可怎么这位小兄弟迟迟不吃，是否是不和胃口。”
明眼人皆知话中带话，大叔也不好揭穿，只是摇摇头。
“我这位小兄弟上车后就一直是这样，也不知受了什么创伤，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实在对不住客官！请原谅小的无心之举。”
“不知者无罪！”
小儿深知在原上，最朴素的生存方式就是不要知道太多，他并不想过多的了解。尤其是这些游商，常年平波，行走各大势力之间，这不是他这种小角色能管的。
其中一人拿着一包钱，走到前台，付了钱离开。老板娘并没打开，掂量一番，扔柜里，目光始终没有移开那里。
短短一下午，很快过去，直到深夜，客人匆匆进入客房。老板娘吹灭油灯，吩咐下人，将钱币入库。自己独自一人走上，扶着栏杆，抽起了旱烟。
草原常年天气恶劣，不时刮起了大风，尘土飞扬。客栈木顶，不一会敷上一层厚沙布。老板娘轻弹肩上的一小块沙，悠闲抽完最后一口烟，关上门。
今天来客，仅留四间客房供游商居住，为省空间，两两同住。一连数天奔波，疲惫的游商深入睡眠，四寂无声。
大雕夜晚觅食，悄无声息靠近小野兽，利爪猛地刺入抓起，惨叫声响彻草原。群兽放弃白天的争斗，聚在一起睡觉，留三四只轮班监视
深夜未眠，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旁兄弟呼噜声太大，小伙子整夜合不拢眼。拾起宽大的袍子，随意套上，离开客房。
门未锁，推开，屋顶看台遍布疏松的细沙。势如流水，源源不断倾泻，可却总能避开一快空地。
靠近那里，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香气，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勾走。可对小伙子没用，依旧怀着闲情雅致，观望夜晚的星空。
点点星光，忽明忽暗，如一张活着的图画。这里科技落后，在钢铁巨兽前进之路上，很难想象会有这么一片净土。
地面黝黑，凭着点点星光，才能看到房子轮廓。这个时候应该都进入梦乡，而远处却泛着黄光，仔细看，这分明是火光。
“流寇来了！快跑啊！”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总之听到这个声音，哪怕睡得再死，也会惊醒。伴随着仓促的脚步声居民四散而逃，场面极度混乱。
同行的游商焦急无比，大胡子大叔劝说小伙子赶紧走，可小伙子不为所动。有人等不及，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拽走，却像是拽一块巨石，纹丝未动。
“大哥，我们走吧！耽误这么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且他还是我们救的。”
大叔观察下方战局，形势不容乐观，大批官兵被砍去头颅，横躺地上。流寇一路所向披靡，更多的官兵走出城主府，加入战场。
“嗨！走吧！”
“好的，大哥！”
大叔抹了一把冷汗，看了一眼小伙子，摇摇头，带着兄弟们离开客栈。
流寇门一个个膘肥体壮，手持大刀，所过之地，烧杀掠夺。官兵竭力抵抗，但奈何实力差距悬殊，一路退到城主府前。
探子报出最后的通牒，年迈的城主深知大势已去，带着亲信和家人走密道离开。至于讲和，他可不会傻到和一帮无赖谈条件。
府外，清一色的流寇张牙舞爪，地上堆满残缺不全的官兵尸体。流寇冲进城主府，翻篇所有房间，都不见任何值钱的东西，气得一把火点燃了整个城主府。
老板娘小歇一会，一块冒火的木头飞进来，一时间睡意全无。流寇小头带着小弟冲进客栈，正准备抢夺，见老板娘娇媚可人，一个个咽了口哈喇子。
头子大摇大摆坐在她旁边，色迷迷的眼球子上下打量，伸手就要勾她的下巴，却被她躲开。头子更来劲了，冲小弟门使个眼色，小弟争先恐后跑过来。
“老大，这小妞长得真嫩，你看这小手，可值千金。”
“行了行了，办完收工，大将还在等咱们！”
“好的！”
老板娘见人都围着她转，慵懒地靠柜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对光滑修长的玉腿暴露在流寇们面前。
一位小弟按捺不住，刚想扑上去，头子一把抓住，扔到一边。如狮王护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其他人急忙停下动作。
“小美人，别怕！这帮杂碎都不敢来打搅，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探讨一下人生，你看怎么样！”
头子摸出一把小刀，拿在手中把玩，看似惬意，可他猥琐的眼珠子不停打转。
“哎呀！官人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啊！要不你把他们都赶走，留我们两人在这里，然后……”
老板娘口吐幽兰，姿态妩媚动人，把头子迷的神魂颠倒。小弟见势不妙，本想开溜，可头子不给机会，他可不会放过这秀肌肉的机会。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还有把门关上，谁都不许偷看！”
小弟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老板娘白花花的大腿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眼神挑逗。见还没走，头子提起大刀，重重落在地板，吓得小弟们慌忙逃窜。
“小美人，来，香一个！”
“哎呀！别那么猴急嘛！”
“这不是按你的要求来的，别耽误了良辰，小美人。”
“可人家在等一个人呢！”
“谁？哪不成你还有其他姐妹。”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啦，这是人家的小秘密。”
“好好，听小美人的，不急不急！”
头子更来兴致了，这么娇艳的老板娘，她的姐妹一定也不简单。想到与两位美女同床，头子咽了一口口水，假装绅士坐正。
头子焦急地等了一会，才听到楼上有脚步声，脸上的表情尽是猥琐。
小伙子缓步走下楼梯，看清来者的头子顿时不高兴了，他质问老板娘。
“他是谁？”
“我老公啊！”
头子不服气，脸色阴狠，再问一遍。
“他是谁？”
“哎呀！说了他是我老公！”
小伙子一脸懵逼，还没下楼梯，一位女人就扑倒他怀里。头子气得脸都绿了，也不多废话，提着大刀砍来。
小伙子抱着老板娘，连忙退开，大刀劈了空。这一退，让头子误以为他在示弱，表情愈发狰狞，恶狠狠挑衅。
“挺能躲的吗！放开怀里的女人，那不是你能染指的！”
怀里的老板娘轻颤，小声哭泣，可怜兮兮冲小伙子哭诉。
“老公，他刚才想对我图谋不轨。”
“老公？”
“对啊！你忘了吗？我可是你妻子。”
“我妻子！”
“对呀！老公我终于找到你啦！”
小伙子彻底蒙了，他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而且本能告诉他，这事他必须得管。他轻轻推开老板娘，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小声安慰。
“姑娘，别怕！我一会就回来。”
“嗯嗯！老公！”
“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能先别这么称呼吗？”
“那怎么称呼，你就是我老公啊！”
……
头子刀都快握不住，刚差点到手的女人，现在和别的男人打情俏骂，对着门外小弟们大声呵斥。
“小的们，还不快点滚过来，整活！”
“好滴！老大！”
一窝子蜂蛹而上，以为完事了，抢着讨好。
“老大威武！”
“老大厉害，这么漂亮的老板娘都能驯服！”
“老大我先来的！”
“……”
头子脸色更黑，抓着一个小弟就一耳光，其他人都吓坏了，赶忙询问原由。
“老大，为何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这婆娘没把你伺候好。”
“不是！”
“那是……”
头子手指老板娘后面的小伙子，小弟们顿时明白了，一个个掏出家伙，威胁嘲讽。
“小白脸，识相点快点滚！我们的刀子可不张眼，一会误伤到哪里，可不是你能承受起的！”
小伙子刚想动手教训这帮人，却被老板娘抱住。
“老公怕！”
“嗨！等我回来！”
“嗯嗯！老公威武！”
小弟们一个个露出诧异，头子顿时脸面无光，但很快就凶狠起来。
“小的们，给我上！”
头子一马当先，一窝子人打鸡血似的，冲上楼。
小伙子拆开白布，露出一柄古朴的巨枪，枪指流寇。虽然武器体型上占优，可并没有吓到流寇，头子很快就冲到跟前。
大刀上的人血还热乎，没有任何章法，笔直一刀劈下去。小伙子微微一个侧身，刀子连衣角都没碰到，就重重砸在地上。
小弟们见老大吃瘪，更加卖力，一刀接一刀落下。小伙子凭借灵活的闪动，躲过一众流寇的攻击。
攻击全被躲开，小弟顿时大怒，提着刀一阵乱砍。几个倒霉蛋一时没反应过来，死在了队友倒下，而小伙子毫发无损。
多年打劫生涯，头子深知这个小伙子不简单，拉住一名手下。
“这个人不简单，我们先撤！”
大哥发话，小弟们全撤了回来，静候发落，而头子尝试交涉。
“小伙子，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可这是云沧大草原，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人？”
小伙子眼神死死盯着流寇们，仿佛随时准备动手，这把他们吓出一身汗。
“大哥，先前的事是误会，我向你和嫂子陪个不是。”
小弟一个个哀嚎。
“大哥，绕我们一命吧！”
“认错没用！”
头子见势不妙，正准备开溜，却发现小弟们全跑了。还没等他开口骂，一柄巨枪洞穿了他的胸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小弟们何时见过这种大场面，平日里都是他们追着别人砍，如今反过来了。没有一个人冲出门口，鬼魅搬的身影，染血巨枪收割着生命。
老板娘捂着嘴，眼冒金星，觉得这男人越看越顺眼。趁他擦枪的功夫，一下子扑倒他身后，娇滴滴的夸赞。
“老公，你刚刚的样子好帅啊！”
“我不是你老公！”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我老公，玩完了就准备扔下我了，你这个负心汉！”
“我……”
小伙子语塞了，他啥都不记得，的确没法证明是不是。
老板娘背对着他，低着头，小声抽泣。小伙子头晕目眩，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促使他不得不做些什么。
小伙子悄悄抱住她，她并没有反抗，而是反过来抱紧小伙子，拿他的衣服擦眼泪。小伙子不敢吱声，静听她的发落，这一幕把老板娘逗得又好笑又好气。
“老公我们回家吧！”
“这里不是家吗？”
“不是。”
“那是在哪里啊？”
“四海为家，走吧老公！”
“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
“叫我阿修”
“那我呢？”
“嗯~老公啊！”
“……”
阿修环住小伙子的手，迈出大门，头也不回。火焰迅速蔓延于此，客栈跟随这座古城，变成历史中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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