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灰烬之城，全军集结
工人们一个个回头土脸，碎成布条的衣服，手上脚上没一块皮肤是完整的，鲜血透过骨头留下一地。
监工人高马大，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炯炯有神，手上鞭子沾满新鲜的血迹。他沿着山路走来走去，不是拿出抽两下胆颤心惊的奴隶，他觉得一天的时间里，也就教训这些奴隶是件娱乐的事。
上百公斤重的巨石，十来个人依靠数根绳子，一点一点抬上山。湿漉漉的山路，满是深深的沟渠，眼下太阳又大了起来，光脚踩在上面，如同刀割了一般。
秦世情也混迹其中，身上的装备早就放在储物空间里，一条破旧的短裤，赤裸着上半身。监工一连好几鞭，跟打在铁上，都不见带红，气得破口大骂。
“废物快点！”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块石头明显比其他的要快些，就连同行的其他人都感觉石头是不是塑料做的，可这手感也不对。
监工换好一根金属鞭子，随意找个人，重重来一下，直抽得那人半死不活。工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将人抬走，更加卖力干活。
出了一口气的监工更加耀武扬威，毒蛇搬的铁鞭狠抽在工人身上，可也没人敢站出来。先前上去那些人都回来了，监工想着报口恶气，始终不见秦世情身影，气不过又抽了那些人几鞭子。
几位工人穿过幽深异常山洞，胆颤心惊，不敢四处张望，一股脑往前冲去，车子颠簸一下也没注意。上头的接货人瞟了一眼，就吩咐他们把东西抬进去，他并不相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工人们讲一大车子粮草倒进仓库，锁上门，仓促离开。秦世情趴在草堆里好一会，无人进来，这才敢钻出来。
门口两个护卫喝着下午茶，谈笑风生，浑然不知身后有人。连声惨叫都没有，两记掌刀，护卫就被干趴下。临走之前，不忘点一把火，烧了仓库。
监工闲暇时间出去走走玩玩，围着一处清水湖钓鱼，突然助手前来报道，称粮仓着火。监工立马放下手里鱼竿，平了老命往粮仓方向赶。
火势迅速蔓延，大批临时搭建的木质房屋被点燃，掉落的不断掉落的大木块砸在山腰上，引发了山体滑坡。
等到监工们赶到时，已是一片乱态，工人跑了跑，伤了伤，监工们叫破嗓子都没人回应他。
人们愤怒地推开挡在前面的监工，一双大脚踩在他们身上，起初还有点怒斥声，但一会安安静静的。
至于此事的始作俑者，早就跑没影了，他刚刚接受到其他人的信号，并且信号源离这里不远。一别数日，他十分担心那小妮子安危，竟然孤身一人来这里。
这个地方令他感到似曾相识，高达数百米的围墙，以及深深的护城河。远处的天空被厚厚的积云覆盖，延绵数公里左右，似乎隐藏着另一方天地。
城门大开，数百米的巨桥横跨护城河两岸，一对对人马进进出出，都是一些游商队伍。在广阔的云沧草原，游商在任何地方享有自由进出权，他们不隶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先前救了他的游商大哥临走前漏下了一张通行证，虽然没有马车货物，但他还是混在其他队伍里，进了城。
城里并没想象中的繁华，甚至与它的规模相对，到处都是角斗场、赌场和春楼。平民们衣不遮体，扛着数十斤重的货物奔走大街上，不时被流寇敲诈勒索。
可惜他不圣人，也不是神，他无法福照奉天，他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信号源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愈发激动，不知不觉走到了前面。游商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本着做生意事不关己的原则，他们选择了视而不见。
赶到一处小商行门前，游商们停下车，取出货物。而先前多了一个现在不在了，游商们一个个松了口气，收拾心情，开始了下一单。
走楼梯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一会见到小萌该说些什么。打开门，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拥抱，里面是一群大老爷们，他们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秦队好！”
秦世情嘴巴张得都快吞下两颗鸡蛋，他不禁问起。
“王野，你们怎么会有第一小队的通讯器。”
王野拿出一块黑色的勋章，上面一闪一闪的，顿时明白过来。
“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是顾叶桐给我的，刚刚用了忘关了。”
“他们现在在哪？”
王野走到窗边，指着天空。
“他们在那里。”
“那是什么地方！”
“一座空中堡垒也可以说是一个监狱。”
第三小队的人突然齐齐起身，然后重重弯下腰，这一举动令秦世情不知所措。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只是不确定。
“请问，你这这么做是为何？”
没有一个人之声，队长王野感觉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极不情愿地向他讲明事情的经过。
“实在对不住，秦队！在我们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第一小队，于是我们商量着如何进城。”
“嗯！”
“可门口守卫森严，我们就伪装成商人的模样，跟着那些商队混进去。”
“然后就被发现了。”
“没错，我们兵分两路逃跑，我们是跑掉了，可第一小队的人全被抓起来。”
“我知道，这事不乖你们。”
“多谢，谅解！”
“我妹妹林小萌你们有见过没有。”
“没有啊，她一个星期前就跑没影了，据说是去找你。”
“她现在人在哪里？”
“不太清楚。”
秦世情没有说话，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救人。
“联系一下总部，向他们请求增援。”
“没用的，中南会战已经打响了好几天，教官和部长们都忙着应付战争。”
听到这消息，秦世情不免窃喜，这正是救人的好时机。
“现在这个城池里的兵力如何？”
“嗯~据我调查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经调往市中心，可剩下的兵力也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没事，并不一定非要和他们动手。”
王野百思不得其解，不动手怎么救人，而一边的队员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一句。
“秦队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当诱饵，我们都被通缉了，只有秦队能潜入进去。”
“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那队长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王野虽哭着脸，但还是向秦世情伸出手，两人紧紧握在一起。
“你们有把握吗？”
“有！”
王野翻出床底的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满满的微型手雷，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一群流寇围着一张大圆桌子吃饭，吃的很愉快，店主刚去上菜这会没影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掉进汤里，流寇们倍感扫兴，夹出来来一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一声爆炸响彻整条街，没人跑来看热闹，蜷缩在家不敢出门。
天空堡垒很快收到消息，运兵飞船雨点般落下，全城的警报声拉响。大批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挨家挨户搜查，一无所获，动乱依旧未停歇。
流寇们慌不择路，大街小巷四处乱窜，本想躲进居民家中，可门却锁的死死的。隐藏在暗处的手雷，时时刻刻威胁着流寇和雇佣兵的生命，鲜血注满地面每一条缝隙。
就在随行的一位雇佣兵长官阵亡后，所有人彻底慌了神，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怪物。而这时有人站了出来，手指这天上，大喊。
“你们快看上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天上，那是他们的飞船，现在正往基地方向飞去。一位长官抓着他的下属，拔出枪抵在他的脑门上，恨声厉斥。
“你这个酒囊饭桶，这就是你向我保证的，所有士兵都不会临阵脱逃吗！”
“长官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啊！”
“算了，那兔崽子有命上去，没命活，先抓犯人要紧。”
“收到，长官！”
一对雇佣兵不知从哪里抬来了数十门火炮，长官摸摸炮口，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开炮！”
大炮轰鸣，烈焰覆盖整片天，如同火烧云一般赤红，逢年过节都没这么热闹。每个人都注视天空，他们早料到会有今天，谁也不认识谁，但都拥抱在一起。
大片房屋倒塌，可冒烟的炮管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一轮又一轮的炮火将这座新城摧残成废墟。有的人侥幸活下，他们拖着残躯，艰难往城门走去。
长官调动卫星地图，并没有发现通缉犯的身影，表情更加残酷。
“继续！继续！”
不要钱的炮弹重新填上，一轮发射器按钮都快按烂了，轰天测地的响声相隔十几里，如同在耳边回荡。高温蒸干护城河里的水和人们的血，方圆十几里无一处平地，硝烟弥漫的天空跟人的心情一样，灰蒙蒙的。
王野扔掉手上破碎的水晶，防护罩失去了支撑，消失了。而他们所有的心情也跟着消失了，他们自认上过刀山下过火海，可真正面这百无聊及，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被唤醒。
不远处的军官居高临下，俯视王野等人，眼神中透露着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几位手下举起枪，气息嚣张，不断挑衅。
“小样，刚不是炸我们，炸得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不炸了！”
身为队长的王野没有说话，他不想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大风挂起地上的灰烬，漫天云烟。其他人各自使出自己的本领，糅杂一起的能量将这片区域封锁，所有人都露出了嗜杀的本性。
身在底层的普通雇佣兵，即便有那么一刻视人为畜，也难以触及他们无法想象的事物。他们还在长牙舞爪，一颗颗子弹融化在空气之中时，他们才意识到，改为自己跋扈付出代价。
没有华丽的战斗场面，鲜活的生命如云烟消散天地间，彻底安静的世界让胜利者们厌弃。王野接通通讯，很快有声传来，他面无表情。
“报告教官，城里敌人以全部清除，请求正面作战小队发起进攻。”
“很好，干的漂亮！”
远方的山里，潜藏暗处的野兽露出狰狞，他们已经等很久了。一架载人飞船浮现在他们头顶，王野带领队伍进入里面，而教官早已恭候多时。
此刻的他们还心有余悸，一个个惶恐不安，等候教官的处罚。可劈头盖脸的怒骂并没有来，迎来的只有寂静，每个小队都双手合十，为城里人默哀。
“教官，我……”
“不用说了！”
教官突然站起身，手高高举起，王野小队们闭上眼，迎接他的到来。片刻之后，手终于落到他们身上，可却并不痛。
“战争没有胜利者，伤亡在所难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一切危险因素清除。”
虽然是安慰的话，当王野他们还是有点不服气，他们请求教官处罚，教官却摇摇头。
“第一小队的人呢？”
“万分抱歉，他们在上面的监狱，秦队刚刚上去了。”
“好的，我们会安全救出他们，你们先退下吧！”
“时，教官。”
江铭坐了一会，通讯器亮了，里面是一位老人的声音。
“小江，那几人没事吧。”
“放心，教授，他们都很好。”
“天擎市本地叛军到不足为惧，重点提防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收到，教授！”
“秦世情”
监工人高马大，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炯炯有神，手上鞭子沾满新鲜的血迹。他沿着山路走来走去，不是拿出抽两下胆颤心惊的奴隶，他觉得一天的时间里，也就教训这些奴隶是件娱乐的事。
上百公斤重的巨石，十来个人依靠数根绳子，一点一点抬上山。湿漉漉的山路，满是深深的沟渠，眼下太阳又大了起来，光脚踩在上面，如同刀割了一般。
秦世情也混迹其中，身上的装备早就放在储物空间里，一条破旧的短裤，赤裸着上半身。监工一连好几鞭，跟打在铁上，都不见带红，气得破口大骂。
“废物快点！”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块石头明显比其他的要快些，就连同行的其他人都感觉石头是不是塑料做的，可这手感也不对。
监工换好一根金属鞭子，随意找个人，重重来一下，直抽得那人半死不活。工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将人抬走，更加卖力干活。
出了一口气的监工更加耀武扬威，毒蛇搬的铁鞭狠抽在工人身上，可也没人敢站出来。先前上去那些人都回来了，监工想着报口恶气，始终不见秦世情身影，气不过又抽了那些人几鞭子。
几位工人穿过幽深异常山洞，胆颤心惊，不敢四处张望，一股脑往前冲去，车子颠簸一下也没注意。上头的接货人瞟了一眼，就吩咐他们把东西抬进去，他并不相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工人们讲一大车子粮草倒进仓库，锁上门，仓促离开。秦世情趴在草堆里好一会，无人进来，这才敢钻出来。
门口两个护卫喝着下午茶，谈笑风生，浑然不知身后有人。连声惨叫都没有，两记掌刀，护卫就被干趴下。临走之前，不忘点一把火，烧了仓库。
监工闲暇时间出去走走玩玩，围着一处清水湖钓鱼，突然助手前来报道，称粮仓着火。监工立马放下手里鱼竿，平了老命往粮仓方向赶。
火势迅速蔓延，大批临时搭建的木质房屋被点燃，掉落的不断掉落的大木块砸在山腰上，引发了山体滑坡。
等到监工们赶到时，已是一片乱态，工人跑了跑，伤了伤，监工们叫破嗓子都没人回应他。
人们愤怒地推开挡在前面的监工，一双大脚踩在他们身上，起初还有点怒斥声，但一会安安静静的。
至于此事的始作俑者，早就跑没影了，他刚刚接受到其他人的信号，并且信号源离这里不远。一别数日，他十分担心那小妮子安危，竟然孤身一人来这里。
这个地方令他感到似曾相识，高达数百米的围墙，以及深深的护城河。远处的天空被厚厚的积云覆盖，延绵数公里左右，似乎隐藏着另一方天地。
城门大开，数百米的巨桥横跨护城河两岸，一对对人马进进出出，都是一些游商队伍。在广阔的云沧草原，游商在任何地方享有自由进出权，他们不隶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先前救了他的游商大哥临走前漏下了一张通行证，虽然没有马车货物，但他还是混在其他队伍里，进了城。
城里并没想象中的繁华，甚至与它的规模相对，到处都是角斗场、赌场和春楼。平民们衣不遮体，扛着数十斤重的货物奔走大街上，不时被流寇敲诈勒索。
可惜他不圣人，也不是神，他无法福照奉天，他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信号源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愈发激动，不知不觉走到了前面。游商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本着做生意事不关己的原则，他们选择了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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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楼梯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一会见到小萌该说些什么。打开门，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拥抱，里面是一群大老爷们，他们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秦队好！”
秦世情嘴巴张得都快吞下两颗鸡蛋，他不禁问起。
“王野，你们怎么会有第一小队的通讯器。”
王野拿出一块黑色的勋章，上面一闪一闪的，顿时明白过来。
“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是顾叶桐给我的，刚刚用了忘关了。”
“他们现在在哪？”
王野走到窗边，指着天空。
“他们在那里。”
“那是什么地方！”
“一座空中堡垒也可以说是一个监狱。”
第三小队的人突然齐齐起身，然后重重弯下腰，这一举动令秦世情不知所措。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只是不确定。
“请问，你这这么做是为何？”
没有一个人之声，队长王野感觉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极不情愿地向他讲明事情的经过。
“实在对不住，秦队！在我们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第一小队，于是我们商量着如何进城。”
“嗯！”
“可门口守卫森严，我们就伪装成商人的模样，跟着那些商队混进去。”
“然后就被发现了。”
“没错，我们兵分两路逃跑，我们是跑掉了，可第一小队的人全被抓起来。”
“我知道，这事不乖你们。”
“多谢，谅解！”
“我妹妹林小萌你们有见过没有。”
“没有啊，她一个星期前就跑没影了，据说是去找你。”
“她现在人在哪里？”
“不太清楚。”
秦世情没有说话，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救人。
“联系一下总部，向他们请求增援。”
“没用的，中南会战已经打响了好几天，教官和部长们都忙着应付战争。”
听到这消息，秦世情不免窃喜，这正是救人的好时机。
“现在这个城池里的兵力如何？”
“嗯~据我调查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经调往市中心，可剩下的兵力也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没事，并不一定非要和他们动手。”
王野百思不得其解，不动手怎么救人，而一边的队员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一句。
“秦队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当诱饵，我们都被通缉了，只有秦队能潜入进去。”
“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那队长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王野虽哭着脸，但还是向秦世情伸出手，两人紧紧握在一起。
“你们有把握吗？”
“有！”
王野翻出床底的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满满的微型手雷，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一群流寇围着一张大圆桌子吃饭，吃的很愉快，店主刚去上菜这会没影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掉进汤里，流寇们倍感扫兴，夹出来来一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一声爆炸响彻整条街，没人跑来看热闹，蜷缩在家不敢出门。
天空堡垒很快收到消息，运兵飞船雨点般落下，全城的警报声拉响。大批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挨家挨户搜查，一无所获，动乱依旧未停歇。
流寇们慌不择路，大街小巷四处乱窜，本想躲进居民家中，可门却锁的死死的。隐藏在暗处的手雷，时时刻刻威胁着流寇和雇佣兵的生命，鲜血注满地面每一条缝隙。
就在随行的一位雇佣兵长官阵亡后，所有人彻底慌了神，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怪物。而这时有人站了出来，手指这天上，大喊。
“你们快看上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天上，那是他们的飞船，现在正往基地方向飞去。一位长官抓着他的下属，拔出枪抵在他的脑门上，恨声厉斥。
“你这个酒囊饭桶，这就是你向我保证的，所有士兵都不会临阵脱逃吗！”
“长官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啊！”
“算了，那兔崽子有命上去，没命活，先抓犯人要紧。”
“收到，长官！”
一对雇佣兵不知从哪里抬来了数十门火炮，长官摸摸炮口，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开炮！”
大炮轰鸣，烈焰覆盖整片天，如同火烧云一般赤红，逢年过节都没这么热闹。每个人都注视天空，他们早料到会有今天，谁也不认识谁，但都拥抱在一起。
大片房屋倒塌，可冒烟的炮管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一轮又一轮的炮火将这座新城摧残成废墟。有的人侥幸活下，他们拖着残躯，艰难往城门走去。
长官调动卫星地图，并没有发现通缉犯的身影，表情更加残酷。
“继续！继续！”
不要钱的炮弹重新填上，一轮发射器按钮都快按烂了，轰天测地的响声相隔十几里，如同在耳边回荡。高温蒸干护城河里的水和人们的血，方圆十几里无一处平地，硝烟弥漫的天空跟人的心情一样，灰蒙蒙的。
王野扔掉手上破碎的水晶，防护罩失去了支撑，消失了。而他们所有的心情也跟着消失了，他们自认上过刀山下过火海，可真正面这百无聊及，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被唤醒。
不远处的军官居高临下，俯视王野等人，眼神中透露着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几位手下举起枪，气息嚣张，不断挑衅。
“小样，刚不是炸我们，炸得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不炸了！”
身为队长的王野没有说话，他不想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大风挂起地上的灰烬，漫天云烟。其他人各自使出自己的本领，糅杂一起的能量将这片区域封锁，所有人都露出了嗜杀的本性。
身在底层的普通雇佣兵，即便有那么一刻视人为畜，也难以触及他们无法想象的事物。他们还在长牙舞爪，一颗颗子弹融化在空气之中时，他们才意识到，改为自己跋扈付出代价。
没有华丽的战斗场面，鲜活的生命如云烟消散天地间，彻底安静的世界让胜利者们厌弃。王野接通通讯，很快有声传来，他面无表情。
“报告教官，城里敌人以全部清除，请求正面作战小队发起进攻。”
“很好，干的漂亮！”
远方的山里，潜藏暗处的野兽露出狰狞，他们已经等很久了。一架载人飞船浮现在他们头顶，王野带领队伍进入里面，而教官早已恭候多时。
此刻的他们还心有余悸，一个个惶恐不安，等候教官的处罚。可劈头盖脸的怒骂并没有来，迎来的只有寂静，每个小队都双手合十，为城里人默哀。
“教官，我……”
“不用说了！”
教官突然站起身，手高高举起，王野小队们闭上眼，迎接他的到来。片刻之后，手终于落到他们身上，可却并不痛。
“战争没有胜利者，伤亡在所难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一切危险因素清除。”
虽然是安慰的话，当王野他们还是有点不服气，他们请求教官处罚，教官却摇摇头。
“第一小队的人呢？”
“万分抱歉，他们在上面的监狱，秦队刚刚上去了。”
“好的，我们会安全救出他们，你们先退下吧！”
“时，教官。”
江铭坐了一会，通讯器亮了，里面是一位老人的声音。
“小江，那几人没事吧。”
“放心，教授，他们都很好。”
“天擎市本地叛军到不足为惧，重点提防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收到，教授！”
“秦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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