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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心中挚爱

    耿哥说:“木瓜兄弟,一起喝呗。”

    花儿说:“臭味相投,猪朋狗友。”

    我问大家:“这里海拔5218米,喘气都难了,你们确定要喝酒,还是65度的?”

    大胡子问我:“蓝哥,说好的,这会儿怕了?”

    花儿说:“不准喝”

    胖子说:“兰姐,当时你说要一起喝的,大家说,对不?”

    大胡子说:“对,我听见了。”

    耿哥说:“我也听见了”

    木瓜问:“你们真的要喝酒啊?”

    大胡子说:“在甜水海过来的时候,我们在路上说过的,我们要众筹请蓝哥喝酒,因为蓝哥在甜水海那个死人沟,充分表现了一个小队长的能力,大战狼群,让我们都脱险了。”

    木瓜说:“蓝天兄弟是小队长啊?好样的”

    大胡子说:“是啊。那个晚上,真的很惨,是蓝哥指挥得当,我们才没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啊,都是被逼的。”

    大胡子说:“所以,必须喝点。”

    花儿说:“你们找死吗?”

    大胡子笑着说:“找死的感觉,不找死。”

    胖子附和说:“哈哈,大胡子终于说了句有哲理的话。”

    耿哥说:“先问问老板有没有二锅头先,说这么多废话。”,起身去问茶馆老板。

    耿哥回来说:“没有二锅头,只有青稞酒,度数不高。”

    大胡子说:“度数不高,喝起来没感觉。”

    木瓜说:“65度有点太夸张了,万一出了事,这地方没法救人的。”

    大胡子说:“下次想找这么高的地方喝酒,估计都难了,不能错过啊。”

    大胡子跟耿哥说:“老耿,你再问问老板,村里有没有小卖部,去小卖部买。”

    耿哥说:“行,我问问。”,然后走去问茶馆老板。

    耿哥回来说:“有小卖部,但是老板说小卖部也没有白酒卖。”

    大胡子说:“真扯淡。要不喝点青稞酒算了,怎么样?”

    我说:“说好了,那就喝点吧。”

    花儿拉住我说:“你确定要喝酒?”,在手臂掐我一下。

    我跟花儿说:“他们说度数不高,一会你试试。”

    大胡子说:“那开整呗,我让老板弄点菜。这里应该没菜,搞点牦牛肉吧,上酒。”,然后找茶馆老板去了。

    我们5个男骑友在海拔5218米的松西村喝起了青稞酒,谈笑风生,想到什么聊什么,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青稞酒度数不高,但是后劲比较大,喝急了也不行。

    正喝着聊着,花儿进来说,外面下雪了,像鹅毛般的大雪花纷纷扬扬,并提示我们不要喝太多,这里海拔高着呢。

    海拔5218米的松西村,一年四季都在一个温度段,没有春夏秋冬,365天哪天都有可能下雪。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雪乡,如假包换的雪乡,一年四季的雪乡。

    比那些只是冬天才有积雪的什么雪乡牛逼多了。那些雪乡人到了这里,估计连气喘不顺了。

    海拔每上升1000米,温度就下降6度,假如广州的温度是30度,那么海拔比广州高出5200米的松西村,温度可能是0度。

    正如骑自行车旅行,骑自行车不是目的,旅行才是目的。

    喝酒聊天也是如此,喝酒并不是目的,只是作为“吹水”交流时调节的工具,不至于听别人说话时太无聊和太单调。

    海拔太高,在这远离“120”的喀喇昆仑山里,担心喝过了头,闹出坏事,我们不敢喝多少,适可而止。

    喝完了酒,我出来顶着大风雪回到房间,外面天已经全黑。

    在阿克赛钦版的“死人沟”睡了桥洞,在泉水湖版的“死人沟”睡了破板房,搭了两天帐篷,今天终于可以躺床上了,盼望着能睡个好觉。

    但是海拔5218米,实际可能睡不好觉。海拔实在太高,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不足内地平原的40%。

    在松西村这样的海拔高度,空手站着不活动,就相当于在内地背着三四十公斤重的东西走路。

    如果活动幅度稍微大点的话,相当于背着一百公斤重的东西东奔西跑,哪怕是头牦牛都扛不住。

    我回到房间躺下,问花儿:“睡了?”

    花儿回应:“还没”,然后伸手拉了拉被子。

    “我想和你聊聊天”

    花儿转过身来问:“聊什么?”

    “跟他们喝酒的时候,头很晕,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在外面,我赶紧打电话问了一位做医生的朋友,那位朋友说,‘你是低血糖,需要听几句甜蜜的话’。”

    “什么玩意,哈哈。”,花儿说完,捂着被子大笑着。

    “花儿,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花儿钻出被子说:“明知故问”

    “这里海拔多少呢?”

    “明知故问”

    “干件有纪念意义的事吧”

    “干什么?”

    我悄悄地说:“私事”

    花儿转过身来,看着我问:“什么?”

    我坏笑着说:“不明白?”

    “神经”,花儿转过头去,不理我。

    我念叨着:“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从三十里营房过来的3个晚上,你都没好好睡过觉,在大红柳滩一大早就神经兮兮的,在甜水海那个晚上就更不用说了,昨晚在‘死人沟’你也一夜没睡好。”

    “思念是一种病。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我身边,我却想你。”

    “看你真是喝醉了。让你不要喝酒,早点补这几天的觉,你一点都听不进去。”

    我背起了地摊广告,挥一挥手说:“整不整没关系,到里面瞧一瞧,到里面看一看。本人所有东西都免费,全身都免费,挑啥都免费,要啥都免费。”

    我知道花儿明白我说什么。

    花儿鄙视地说:“你跟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试试吃不了亏,试试上不了当,真正的清仓,真正的甩货。”

    不管花儿说了啥,我只是自说自话。

    花儿忍不住笑着说:“你真是个奇葩,大大的奇葩。”

    “你身上这片倔强的土地,只能是我这把硬犁头翻新。”

    “坏蛋”

    “我不坏啊,我喜欢你,才这么说的。”

    “你就是坏蛋”

    “好,好,我是坏蛋。你是好蛋,好蛋能吃。饿了,把壳剥了呗,吃鸡蛋。”

    “你还真来啊,好冷。”

    “要不然呢?干柴烈火,一会就烧起来了。”

    “不行,海拔5218米,太高了,我现在躺着都有点晕,可能高反了。”

    “高反了,就像喝醉了,才叫有感觉。后面越来越有感觉,你不想试试?”

    “忽悠吧你就”

    “康安,达令。”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