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抉择
异乡人分成两批。
一批人住在赌村边缘的破屋内。这里是搬尸人的休憩地点。几乎所有寿元耗尽的打工人都居住在这里。
另外一批人不需要打工度日。他们住在北边的湖畔旅馆里面。
小草偶尔会来这里，因为这里有迎春楼，提供女人和玩乐。许多赌徒在赢得赌局后，都会来这里消遣。
宁向恒邀请参加共赌契约的三个人就住在这里。普通客房每日10寿元，湖畔风光，干净整洁，床榻舒适，热水不限。与茅草破屋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蟑螂和老鼠再不会出现在视野之内。
在这里，寿元多的人是大爷。你只要有足够多的寿元，可以享受得到各种服务。
战胜张叟后，文泽一行人来到这里。他们一来，虽衣着破烂，却立即受到各种店铺伙计的热情招待。
小草非常大气地订下一间高等客房，200寿元1天。这里又大又安静，装饰素雅美观，让人愉悦。房间内飘着一股淡淡的异香，具有静心放松的效果。
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不少的寿元。
根据共赌契约，代赌的人会获得赌博盈利部分的10%。张叟的寿元当时有42万，扣除10%后，还剩38万。其中3.8万寿元直接被文泽获得。剩余34万根据每个人参与共赌契约的比例，平均分成。
现在，宁向恒的寿元有7万多，小草的寿元有5万多，疤哥的寿元有6万多，文泽的寿元最多，高达8万。另外三个人出力最小，每个人的寿元不到四万。
每个人拥有的寿元数已经远远超出最开始的预期。最开始，他们凑出3万寿元，想要拼一把，赢到5万多，凑够灵术兑换要求后，就收手。现在，宁向恒、小草、疤哥、文泽，四个人各自都可以兑换一本灵术，甚至还有多余的寿元可供挥霍。
达到目标的情况下，宁向恒之前邀请的三个人已经离开。他们加起来的寿元超过10万。在脱离团队后，他们第一时间兑换2本灵术。回归即将到来，他们三人要抓紧时间记忆灵术。
宁向恒、小草、疤哥、文泽，四个人没有使用寿元。此刻，他们聚集在小草订的高等客房内，吃着烤鸭，喝着美酒，讨论彼此接下来的规划。
“小泽，你有什么想法？”宁向恒问文泽。
其余二人同样看向文泽。这一次，众人可以拥有如此多寿元，几乎是文泽一个人的功劳。所以，大家愿意听文泽的建议，然后再行事。
“泽哥，头牌姑娘过夜要5000，所以我留6000寿元。其他寿元的处置，我都听你的。”小草第一个表态。
现在，文泽成为众人的主心骨。
文泽摸着脑袋，露出憨憨的笑容。因为康姆士综合症，他自小被其他人厌恶。所以，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如此被人信任过。
他看着三人，认真答道：“我会去对赌。我要复仇。”
从一开始，张叟都不是文泽的目标。文泽的目标一直都是钱来来和谢俊宁。张叟只是文泽累积赌资的跳板而已。
文泽说完，其余三人纷纷沉默，没有刚才的欢快。
“为什么呀？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寿元，没必要去招惹他们。”小草不理解。
野狼帮是塞拉城的大帮派，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的。原本，他们只是对赌一把而已，不论输赢，都不会影响钱来来的根本。
现在，文泽既然是要复仇，肯定不止是要赢一把，而是想要将钱来来赢光。这等于是结仇。
“我能活下来，是因为王姨。我必须为王姨复仇。”文泽坚定地回复。
“为NPC复仇？这里只是游戏。”疤哥提醒道。
疤哥为人四十年，看着野狼帮从曾经的籍籍无名，到现在的人见人怕。相比小草，疤哥更清楚野狼帮的可怕。
“我从不觉得这里是游戏。”文泽收起笑容，面色冰冷。
他第一次如此认真且严肃。
“小泽，野狼帮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你如果招惹，等回到现实世界，一定会被清算。这一次，野狼帮降临七八人，只剩下他们两个。能活到现在，钱来来和谢俊宁很不好惹。他们本来就是野狼帮的新星小子，将来甚至可能成为干部。野狼帮的干部都是B级公民，哪里是我们可以触碰的？”宁向恒劝道。
宁向恒给出的信息更多。
“泽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常年混迹花街，见过野狼帮的人，确实不太好惹。毕竟，塞拉城的军火走私都是被野狼帮垄断的。”小草同样劝道。
文泽知道三人劝他，是为他好。如果在现实中，他绝对不敢招惹野狼帮。但现在，虚拟世界下，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便有一丝勇气。少年不怕虎，他因为年轻而有第二份勇气。加上，心中的不忿赐予他第三份勇气。
三份勇气加持下，他还是决定坚持内心的选择。他抬起头，保持最初的观点：“我还是想去。我不认为王姨是简单的虚拟人物。在我眼中，她就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是我的恩人。”
宁向恒想要继续开口，却终究只是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文泽的。
其他人见此，同样没有再劝文泽。
“我会去兑换灵术，抱歉。”疤哥说出自己的规划。
“我还没想好。但是……抱歉，我们不能去招惹野狼帮……”宁向恒如此说道。
“没事！”文泽并不介意。
毕竟，其他三人并不欠他。
“今天晚上，钱来来和谢俊宁约黑兔帮的人进行最后的决战。你要是非要去，还需要2万寿元。他们有寿元最低门槛要求，至少10万寿元才可以参加。而且，野狼帮和黑兔帮各有2个人。你一个人去，恐怕难是对手。”宁向恒最后劝道。
宁向恒人缘好，消息最灵通。他的消息大概率是对的。
距离晚上，已经没多少时间。文泽如果贸然和赌村本地人对赌，不见得能赢。毕竟，之前对战张叟，他有心算无心，才幸运地战胜对方。文泽一开始就猜对张叟的作弊方式。如此，在张叟大意的情况下，文泽才能战胜张叟。换一个对手，文泽恐怕没有如此胜算。
“泽哥，我送你2万寿元。我不敢共赌契约，但不妨碍我送你寿元。不兑换灵术，其实无所谓。万一寿元真等于生命，那我才不会兑换。不论如何，十万奖金已经足够。”小草无所谓地说道。
平日里，小草是一个油嘴滑舌的人，脑子里面全是男女之事。却没想到，他愿意直接将2万寿元送给文泽。
文泽内心感激，直接将杯中的酒喝完。
明确彼此规划后，四人干杯。
然后，宁向恒和疤哥离开客房。
小草同样出门。他将2万寿元故意输给文泽，完成寿元的转移。然后，他出门，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房间只剩下文泽一个人。反正，小草不介意，文泽也懒得花更多寿元。
文泽呆在房间内。他要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晚上的赌局。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他闭上眼睛，安静地感受自己的身体，感受周围的一切。
房间的异香具有凝神的效果，可以进一步提升他的感知能力。他好像感觉到空气中有某种不可见的东西在流动。
这不是幻觉，他真感觉到周围存在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很暖和，很舒服。
那种东西让他很舒服，很喜欢。他越来越放松，很快就陷入沉睡。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不断坠落，在黑暗中坠落，直到一束光出现。
他顺着光，前向走，突然看见王姨倒在地上。王姨的眼睛没有一点光彩。那双眼睛上停着一只苍蝇，王姨却毫无知觉。
王姨的脸是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她已经是一具尸体。她为救文泽，将所有寿元献出，然后死去。
愤怒在文泽心中滋生。
突然，王姨开口说话。
“不要复仇。不要去招惹他们。”王姨劝他。
“不要招惹野狼帮！”
“你惹不起的。”
“你会死的。”
小草出现，疤哥出现，宁向恒出现。他们都劝文泽。
文泽面色淡定，眼神始终坚定。
他睁开眼睛，却见自己仍然躺在床上。
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看向窗外，天色已黑。
窗外是湖面。夜色下，湖水不似白日一般清澈见底。月光微弱，无法驱逐黑暗，只能勉强支撑点点银光。湖水几乎被黑暗所吞没。
偶尔，几点泛黄的光在远处移动，与广阔的黑暗相比，显得那般渺小。那是游船，也是文泽马上要去的地方。
他会去的，不论生死。
他不会再被死亡所恐惧。
文泽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他打开门，见到宁向恒。
宁向恒身后站着小草。
宁向恒的寿元多达十万，和文泽一样多。小草的寿元只剩下几千。
小草将一份大排面递给文泽：“宁哥找到我，说要和你一起去。我只能放弃头牌姑娘，把寿元全部给他。这一次，你们一定要赢。你们如果输，我给你们立个碑。”
小草是将寿元直接给宁向恒和文泽的。如此一来，小草不算参与共赌，自然不会有任何风险。
只是，他这样的行为，本质上是将自己的寿元彻底送给宁向恒和文泽。如果，宁向恒和文泽不再归还，小草没有任何办法。赌村不允许暴力。
三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只有四十天时间，却在这一刻真正建立友谊。
三人相视，彼此一笑。
接下来，他们将一共前往停泊在湖面上的赌船，不论前路到底有多黑。
一批人住在赌村边缘的破屋内。这里是搬尸人的休憩地点。几乎所有寿元耗尽的打工人都居住在这里。
另外一批人不需要打工度日。他们住在北边的湖畔旅馆里面。
小草偶尔会来这里，因为这里有迎春楼，提供女人和玩乐。许多赌徒在赢得赌局后，都会来这里消遣。
宁向恒邀请参加共赌契约的三个人就住在这里。普通客房每日10寿元，湖畔风光，干净整洁，床榻舒适，热水不限。与茅草破屋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蟑螂和老鼠再不会出现在视野之内。
在这里，寿元多的人是大爷。你只要有足够多的寿元，可以享受得到各种服务。
战胜张叟后，文泽一行人来到这里。他们一来，虽衣着破烂，却立即受到各种店铺伙计的热情招待。
小草非常大气地订下一间高等客房，200寿元1天。这里又大又安静，装饰素雅美观，让人愉悦。房间内飘着一股淡淡的异香，具有静心放松的效果。
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不少的寿元。
根据共赌契约，代赌的人会获得赌博盈利部分的10%。张叟的寿元当时有42万，扣除10%后，还剩38万。其中3.8万寿元直接被文泽获得。剩余34万根据每个人参与共赌契约的比例，平均分成。
现在，宁向恒的寿元有7万多，小草的寿元有5万多，疤哥的寿元有6万多，文泽的寿元最多，高达8万。另外三个人出力最小，每个人的寿元不到四万。
每个人拥有的寿元数已经远远超出最开始的预期。最开始，他们凑出3万寿元，想要拼一把，赢到5万多，凑够灵术兑换要求后，就收手。现在，宁向恒、小草、疤哥、文泽，四个人各自都可以兑换一本灵术，甚至还有多余的寿元可供挥霍。
达到目标的情况下，宁向恒之前邀请的三个人已经离开。他们加起来的寿元超过10万。在脱离团队后，他们第一时间兑换2本灵术。回归即将到来，他们三人要抓紧时间记忆灵术。
宁向恒、小草、疤哥、文泽，四个人没有使用寿元。此刻，他们聚集在小草订的高等客房内，吃着烤鸭，喝着美酒，讨论彼此接下来的规划。
“小泽，你有什么想法？”宁向恒问文泽。
其余二人同样看向文泽。这一次，众人可以拥有如此多寿元，几乎是文泽一个人的功劳。所以，大家愿意听文泽的建议，然后再行事。
“泽哥，头牌姑娘过夜要5000，所以我留6000寿元。其他寿元的处置，我都听你的。”小草第一个表态。
现在，文泽成为众人的主心骨。
文泽摸着脑袋，露出憨憨的笑容。因为康姆士综合症，他自小被其他人厌恶。所以，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如此被人信任过。
他看着三人，认真答道：“我会去对赌。我要复仇。”
从一开始，张叟都不是文泽的目标。文泽的目标一直都是钱来来和谢俊宁。张叟只是文泽累积赌资的跳板而已。
文泽说完，其余三人纷纷沉默，没有刚才的欢快。
“为什么呀？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寿元，没必要去招惹他们。”小草不理解。
野狼帮是塞拉城的大帮派，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的。原本，他们只是对赌一把而已，不论输赢，都不会影响钱来来的根本。
现在，文泽既然是要复仇，肯定不止是要赢一把，而是想要将钱来来赢光。这等于是结仇。
“我能活下来，是因为王姨。我必须为王姨复仇。”文泽坚定地回复。
“为NPC复仇？这里只是游戏。”疤哥提醒道。
疤哥为人四十年，看着野狼帮从曾经的籍籍无名，到现在的人见人怕。相比小草，疤哥更清楚野狼帮的可怕。
“我从不觉得这里是游戏。”文泽收起笑容，面色冰冷。
他第一次如此认真且严肃。
“小泽，野狼帮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你如果招惹，等回到现实世界，一定会被清算。这一次，野狼帮降临七八人，只剩下他们两个。能活到现在，钱来来和谢俊宁很不好惹。他们本来就是野狼帮的新星小子，将来甚至可能成为干部。野狼帮的干部都是B级公民，哪里是我们可以触碰的？”宁向恒劝道。
宁向恒给出的信息更多。
“泽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常年混迹花街，见过野狼帮的人，确实不太好惹。毕竟，塞拉城的军火走私都是被野狼帮垄断的。”小草同样劝道。
文泽知道三人劝他，是为他好。如果在现实中，他绝对不敢招惹野狼帮。但现在，虚拟世界下，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便有一丝勇气。少年不怕虎，他因为年轻而有第二份勇气。加上，心中的不忿赐予他第三份勇气。
三份勇气加持下，他还是决定坚持内心的选择。他抬起头，保持最初的观点：“我还是想去。我不认为王姨是简单的虚拟人物。在我眼中，她就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是我的恩人。”
宁向恒想要继续开口，却终究只是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文泽的。
其他人见此，同样没有再劝文泽。
“我会去兑换灵术，抱歉。”疤哥说出自己的规划。
“我还没想好。但是……抱歉，我们不能去招惹野狼帮……”宁向恒如此说道。
“没事！”文泽并不介意。
毕竟，其他三人并不欠他。
“今天晚上，钱来来和谢俊宁约黑兔帮的人进行最后的决战。你要是非要去，还需要2万寿元。他们有寿元最低门槛要求，至少10万寿元才可以参加。而且，野狼帮和黑兔帮各有2个人。你一个人去，恐怕难是对手。”宁向恒最后劝道。
宁向恒人缘好，消息最灵通。他的消息大概率是对的。
距离晚上，已经没多少时间。文泽如果贸然和赌村本地人对赌，不见得能赢。毕竟，之前对战张叟，他有心算无心，才幸运地战胜对方。文泽一开始就猜对张叟的作弊方式。如此，在张叟大意的情况下，文泽才能战胜张叟。换一个对手，文泽恐怕没有如此胜算。
“泽哥，我送你2万寿元。我不敢共赌契约，但不妨碍我送你寿元。不兑换灵术，其实无所谓。万一寿元真等于生命，那我才不会兑换。不论如何，十万奖金已经足够。”小草无所谓地说道。
平日里，小草是一个油嘴滑舌的人，脑子里面全是男女之事。却没想到，他愿意直接将2万寿元送给文泽。
文泽内心感激，直接将杯中的酒喝完。
明确彼此规划后，四人干杯。
然后，宁向恒和疤哥离开客房。
小草同样出门。他将2万寿元故意输给文泽，完成寿元的转移。然后，他出门，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房间只剩下文泽一个人。反正，小草不介意，文泽也懒得花更多寿元。
文泽呆在房间内。他要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晚上的赌局。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他闭上眼睛，安静地感受自己的身体，感受周围的一切。
房间的异香具有凝神的效果，可以进一步提升他的感知能力。他好像感觉到空气中有某种不可见的东西在流动。
这不是幻觉，他真感觉到周围存在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很暖和，很舒服。
那种东西让他很舒服，很喜欢。他越来越放松，很快就陷入沉睡。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不断坠落，在黑暗中坠落，直到一束光出现。
他顺着光，前向走，突然看见王姨倒在地上。王姨的眼睛没有一点光彩。那双眼睛上停着一只苍蝇，王姨却毫无知觉。
王姨的脸是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她已经是一具尸体。她为救文泽，将所有寿元献出，然后死去。
愤怒在文泽心中滋生。
突然，王姨开口说话。
“不要复仇。不要去招惹他们。”王姨劝他。
“不要招惹野狼帮！”
“你惹不起的。”
“你会死的。”
小草出现，疤哥出现，宁向恒出现。他们都劝文泽。
文泽面色淡定，眼神始终坚定。
他睁开眼睛，却见自己仍然躺在床上。
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看向窗外，天色已黑。
窗外是湖面。夜色下，湖水不似白日一般清澈见底。月光微弱，无法驱逐黑暗，只能勉强支撑点点银光。湖水几乎被黑暗所吞没。
偶尔，几点泛黄的光在远处移动，与广阔的黑暗相比，显得那般渺小。那是游船，也是文泽马上要去的地方。
他会去的，不论生死。
他不会再被死亡所恐惧。
文泽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他打开门，见到宁向恒。
宁向恒身后站着小草。
宁向恒的寿元多达十万，和文泽一样多。小草的寿元只剩下几千。
小草将一份大排面递给文泽：“宁哥找到我，说要和你一起去。我只能放弃头牌姑娘，把寿元全部给他。这一次，你们一定要赢。你们如果输，我给你们立个碑。”
小草是将寿元直接给宁向恒和文泽的。如此一来，小草不算参与共赌，自然不会有任何风险。
只是，他这样的行为，本质上是将自己的寿元彻底送给宁向恒和文泽。如果，宁向恒和文泽不再归还，小草没有任何办法。赌村不允许暴力。
三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只有四十天时间，却在这一刻真正建立友谊。
三人相视，彼此一笑。
接下来，他们将一共前往停泊在湖面上的赌船，不论前路到底有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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