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赌船对决
在塞拉城，大大小小的帮派有上百个。
其中，野狼帮排名第二，基本垄断塞拉城的军火走私。黑兔帮排名第四，拥有大批黑客，主要生意是义肢改造。
在新时代，义肢是每个人不可缺少的存在。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义肢。战斗更是如此。没有义肢的协助，枪械不会精准，刀刃变得笨拙。
某种意义上，义肢与军火其实是不可分割的。所以，野狼帮和黑兔帮之间存在不小的生意交集，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对手。
“两个帮派的人早有宿仇，彼此争斗。”
一路上，宁向恒诉说赌局的背景。
文泽在虚拟网络中听过塞拉城的十大帮派，却远不如宁向恒知晓得清楚。
谈话之间，三个人已经来到湖边，站在一艘“画舫”前。
画舫内，灯火通明，绝非烛火可以办到。船内有人，正是钱来来和谢俊宁。他们二人身边各有一名漂亮女伴。看来，他们在赌村的日子过得很好。
见到文泽，钱来来并没露出任何意外。
他露出憨憨的笑容，热情地挥手招呼，好似在欢迎许久未见的朋友。
“真是想不到，你不仅活着，还能击败张叟。”
钱来来一眼就认出文泽，更是清楚文泽的事迹，非常欢喜地恭贺道。
钱来来的笑容是如此憨厚、和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钱来来和文泽关系极好呢。
下一刻，文泽冲进舫船，飞身就是一脚。
他的速度非常快，比得上旧时代的短跑冠军，一瞬间就冲到钱来来的面前。
只不过，他并没有踹向钱来来，而只是踹到钱来来的正脸侧面。
如此一来，钱来来根本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赌村的防御机制并没有被触发。
但，钱来来却下意识地伸手阻挡，闭上眼睛，不敢看。这是一种本能。他身边的姑娘同样如此。
“原来，你害怕的样子是这样的。”文泽微笑地招呼道。
“你的行为就像无知的孩子，幼稚不堪。”钱来来回应。
“无所谓，我只是单纯想看你出丑的样子。毕竟，我恨你，恨得要死。我万一没打赢你，看你如此丑态，也不算亏。”文泽无谓地笑道。
钱来来眉头一皱，然后继续保持憨憨的笑容。他没有再理会文泽。
宁向恒跟着走进画舫。小草却被阻拦在外面。一堵看不见的墙将他拦住，让他无法上船。
“这艘画舫是灵船，只有我允许的人，或者十万寿元以上的人才可以进入。很抱歉，这里不欢迎废物。”谢俊宁看着一脸无措的小草，极尽讥讽。
与初见时一样，谢俊宁依然和钱来来在一起。他拥有的寿元与钱来来差不多。
“小草，回去睡个觉，等你醒来，我还你三倍的寿元。”文泽冲小草挥手。
“好。”小草没有怀疑，信心十足地点头，“我等你。到时候，我要去找迎春楼的姑娘。一次找两个。”
小草离开后，文泽和宁向恒重新回到画舫内，静静地坐下来。
文泽看着钱来来。宁向恒低着头。
所有人不说话。
钱来来完全无视文泽的目光，自顾自喝茶，时不时调戏身边的姑娘。谢俊宁同样如此，对身边姑娘上下其手。
四个人就这样奇怪地坐着，等待黑兔帮的人到来。
他们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
黑兔帮的两个人抵达画舫。他们对文泽和宁向恒的存在，显露出好奇和警惕。
“钱狗，怎么，还有其他人？”黑兔帮中的一人问道。
“反正是菜，越多越好，不是吗？怎么？白猫，你怕吗？”钱来来无谓地耸耸肩。
“他们好像和你有仇。”黑兔帮的另外一人好奇道。
“毛球，我们难道没仇吗？我仇人多得去。难不成，遇到仇人，我就要躲起来不成，那可不是我们野狼帮的风格。”钱来来哈哈笑道。
听语气，钱来来与黑兔帮的二人原本就认识。他们彼此称呼的外号应该是现实世界中的外号。
“你是文泽，之前被钱狗欺骗的神厌者，今日击败张叟的那个人？”毛球询问文泽。
每个人都知道文泽的事情。情报永远是重要的。
文泽皱眉，没有回答。他没必要招惹黑兔帮的人。
“行啦，按照规矩，我们定场地，你们定规则。说吧，怎么赌？”谢俊宁开口，语气不耐烦。
白猫和毛球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同意文泽和宁向恒的入局。。
接着，白猫拍板道：“既然人多，我们就赌‘骰子猜点’，如何？”
“行，不过要说清楚，免得你故意抓我们作弊。既然是多人对赌，那暗号招呼应该是被默认允许的。没人反对吧？”钱来来开口说道。
“当然。”白猫理所当然地同意，随后将目光看向文泽和宁向恒。
文泽与宁向恒对视一眼，然后点头，没有拒绝。
本来，文泽就知道，这场赌局是两个帮派的对赌，自然不可能将帮派的人独立。他哪怕一人，也打算拼一把，更何况现在还有宁向恒当队友。
紧接着，白猫开始讲述“骰子猜点”的游戏规则。
【骰子猜点的规则描述】
每个人有三颗骰子，所有人加起来一共十八颗骰子。赌局开始前，每个人需要摇自己的骰子，最多可以摇三次，每次摇完，可以观察自己的骰子点数。摇完骰子后，如果确定不改，需要将骰子放在赌桌的中央，不可再摇晃。
然后，所有人依照顺序，猜测所有人加起来的骰子点数。比如，第一个人猜点“9个5”。
“9个5”的意思是，所有人骰子里面，点数为5的骰子个数至少有9个。
当第一个人猜点“9个5”后，第二个人有两个选择。
其一，继续猜点。继续猜点有要求，必须比上个人的猜点更大。所以第二个人可以猜点“9个6”或“10个4”，但不可以猜“8个6”或“9个3”。
其二，质疑点数。不断猜点，越往后，点数肯定越大，必然不符合真实的点数情况。这时，第二个人可以选择质疑，不相信第一个人猜测的点数。此时，揭晓所有人的骰子点数，确认结果。猜点结果若正确，质疑的人失败。猜点结果若不正确，猜点的人失败。
需要注意一件事情，点数1可以代表任何数字。换言之，计算猜点时，需要额外计算1的数量。比如，如果有4个1，5个6，那“9个6”的猜点就是正确的。
这个游戏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每一局，失败的人只有一个，获胜的人却有5个。
【骰子猜点的赌注规则】
失败的人需要向其他每个人支付的寿元额度是：1万+额外猜点次数*0.5万。例子，猜点1次，赌注是1万，猜点3次，赌注是2万。猜点的次数越多，赌注越大。
以文泽拥有10万寿元为例子。如果猜点次数是3次，他只要输一局，就会直接输光所有寿元。然而，赢一次寿元，获得的赌注却只有1/5。如此规则下，寿元多的人自然有更多的容错率。
……
“上面的规则，没人有意见吧？”白猫询问众人，目光锁定在文泽和宁向恒身上。
文泽和宁向恒互相确认眼神，最终点头确定。
“有个问题，赌村每次都会收取10%的赌金利息。你的规则看似赌金不小，可是，我们如果一直赢来赢去，不分上下，到最后，所有寿元都归赌村所有。”谢俊宁提出疑问。
谢俊宁的疑问是所有赌徒都知晓的事情。两个人如果互相对赌，有来有回。他们的寿元最后全部会被赌村吞噬。所以，在赌村，赌注越大，损失就越小。
所以，很多人都会尽量让赌注维持在承受极限范畴内，并且往往一局定胜负。如此一来，赌村的利息是最小的。不过，这样方式有一个坏处：身家可能在几分钟内全部输光。
“简单，每三局才结算一次寿元，如此便可以。一旦开局，至少需要玩三盘。然后，我们再进行寿元结算。如此一来，寿元损失会小很多。”钱来来提议道。
赌村的利息，只会在结算寿元时一次性发生。
“如果有人中途退出呢？”黑兔帮的毛球问道。
“那自然需要承担剩下赌局的最大赌注。我们这个赌局不好计算最大赌注，就算3万好啦。”谢俊宁笑着回答道。
谢俊宁所谓的3万，是指每个人3万。换言之，一个人退出赌局，需要付出15万的代价。这还只是一局的代价。
如此一来，文泽和宁向恒根本无法轻易退出。他们寿元少，很容易搭上性命。
“如果期间有人失去所有寿元呢？”宁向恒忍不住询问道。
“如果有人清空寿元，结局当然是寿元清空，立刻出局。剩下的人继续赌局。寿元结算时，剩下的人统一瓜分所有寿元。”谢俊宁嘲笑道。
如此说法下，文泽和宁向恒两个人只有10万寿元，很可能在第一局直接暴毙。
“宁哥，你要不回去吧！”文泽对宁向恒说道。
此刻，宁向恒脸上明显流露出恐惧。尽管两个人会更有胜算，但文泽不愿意勉强，哪怕会让自己的处境更糟糕。
“没事，我既然来，就不会怕。”宁向恒面色淡定。
宁向恒语气颤抖。
宁向恒明明是怕得要死，却还在坚持参赌。这副样子惹来其他人的嘲笑。
他已经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却依旧不能完全压制内心的恐惧。不过，比起降临赌村时，他的恐惧已经少太多。
至少，他不会再被恐惧所支配。
“没人反对，那赌局正式开始。”
“等一下。”文泽打断，“我们还需要出去商量下。”
“是确定暗号吧？你们来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吗？”黑兔帮的毛球继续嘲笑。
确实，文泽和宁向恒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毕竟，他们要赌什么，都不清楚。
反之，黑兔帮和野狼帮的四个人表面上和平相处数十天，实际上却一直在准备今日的赌局。
暗号之类的信息，他们内部早就已经对齐，并且试验无数遍。不止是底牌的暗号，他们恐怕不用说话，也能彼此交流。
两个帮派的四人没有阻止文泽和宁向恒。于是，文泽和宁向恒走到船外，小声讨论。
文泽皱着眉头，有些犯难。一套巧妙的暗号不是轻易可以想出来的。
幸好，宁向恒之前就已经做好这方面的打算。宁向恒哆哆嗦嗦地讲述三套完整的暗号规则。每套规则都可以明确、隐晦地指出1~6的数字。
每套规则谈不上复杂，却也不是轻易可以记住。
不过，文泽只听一遍，就将三套暗号规则完全记住。
自从来到赌村后，文泽的记忆力提升巨大，出奇得好。重压之下，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他只看宁向恒演示一遍，就已经完全记住。
文泽提议，两人首先将三套暗号规则，依次定为1、2、3。在正式暗号前，两个人先用任意一套暗号确定使用暗号的顺序。
一共三颗骰子，如果三颗骰子全部采用第一套暗号规则，他们就先用暗号传递出111，然后再分别用第一套规则传递三个骰子的点数。
如此一来，其他人更加不可能破解。
没错，暗号的破解同样是很关键的一环。如果，相同的暗号不断重复使用，很容易被有心人记住。
在文泽的提议下，短时间内，其他人绝对不可能将其破解。
在对暗号期间，文泽一直将余光看向画舫内，以避免两个帮派的人合作。
好在，两个帮派没有合作的意思。或许，在他们看来，文泽和宁向恒根本不足为虑，会自然而然被淘汰。
多次催促下，文泽和宁向恒来不及反复确认暗号，只能返回画舫。他们回到画舫时，两名女子已经离开。其余四人已经确认好赌具，只等文泽和宁向恒的查看。
在确认骰子没有问题后，赌局正式开始。
其中，野狼帮排名第二，基本垄断塞拉城的军火走私。黑兔帮排名第四，拥有大批黑客，主要生意是义肢改造。
在新时代，义肢是每个人不可缺少的存在。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义肢。战斗更是如此。没有义肢的协助，枪械不会精准，刀刃变得笨拙。
某种意义上，义肢与军火其实是不可分割的。所以，野狼帮和黑兔帮之间存在不小的生意交集，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对手。
“两个帮派的人早有宿仇，彼此争斗。”
一路上，宁向恒诉说赌局的背景。
文泽在虚拟网络中听过塞拉城的十大帮派，却远不如宁向恒知晓得清楚。
谈话之间，三个人已经来到湖边，站在一艘“画舫”前。
画舫内，灯火通明，绝非烛火可以办到。船内有人，正是钱来来和谢俊宁。他们二人身边各有一名漂亮女伴。看来，他们在赌村的日子过得很好。
见到文泽，钱来来并没露出任何意外。
他露出憨憨的笑容，热情地挥手招呼，好似在欢迎许久未见的朋友。
“真是想不到，你不仅活着，还能击败张叟。”
钱来来一眼就认出文泽，更是清楚文泽的事迹，非常欢喜地恭贺道。
钱来来的笑容是如此憨厚、和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钱来来和文泽关系极好呢。
下一刻，文泽冲进舫船，飞身就是一脚。
他的速度非常快，比得上旧时代的短跑冠军，一瞬间就冲到钱来来的面前。
只不过，他并没有踹向钱来来，而只是踹到钱来来的正脸侧面。
如此一来，钱来来根本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赌村的防御机制并没有被触发。
但，钱来来却下意识地伸手阻挡，闭上眼睛，不敢看。这是一种本能。他身边的姑娘同样如此。
“原来，你害怕的样子是这样的。”文泽微笑地招呼道。
“你的行为就像无知的孩子，幼稚不堪。”钱来来回应。
“无所谓，我只是单纯想看你出丑的样子。毕竟，我恨你，恨得要死。我万一没打赢你，看你如此丑态，也不算亏。”文泽无谓地笑道。
钱来来眉头一皱，然后继续保持憨憨的笑容。他没有再理会文泽。
宁向恒跟着走进画舫。小草却被阻拦在外面。一堵看不见的墙将他拦住，让他无法上船。
“这艘画舫是灵船，只有我允许的人，或者十万寿元以上的人才可以进入。很抱歉，这里不欢迎废物。”谢俊宁看着一脸无措的小草，极尽讥讽。
与初见时一样，谢俊宁依然和钱来来在一起。他拥有的寿元与钱来来差不多。
“小草，回去睡个觉，等你醒来，我还你三倍的寿元。”文泽冲小草挥手。
“好。”小草没有怀疑，信心十足地点头，“我等你。到时候，我要去找迎春楼的姑娘。一次找两个。”
小草离开后，文泽和宁向恒重新回到画舫内，静静地坐下来。
文泽看着钱来来。宁向恒低着头。
所有人不说话。
钱来来完全无视文泽的目光，自顾自喝茶，时不时调戏身边的姑娘。谢俊宁同样如此，对身边姑娘上下其手。
四个人就这样奇怪地坐着，等待黑兔帮的人到来。
他们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
黑兔帮的两个人抵达画舫。他们对文泽和宁向恒的存在，显露出好奇和警惕。
“钱狗，怎么，还有其他人？”黑兔帮中的一人问道。
“反正是菜，越多越好，不是吗？怎么？白猫，你怕吗？”钱来来无谓地耸耸肩。
“他们好像和你有仇。”黑兔帮的另外一人好奇道。
“毛球，我们难道没仇吗？我仇人多得去。难不成，遇到仇人，我就要躲起来不成，那可不是我们野狼帮的风格。”钱来来哈哈笑道。
听语气，钱来来与黑兔帮的二人原本就认识。他们彼此称呼的外号应该是现实世界中的外号。
“你是文泽，之前被钱狗欺骗的神厌者，今日击败张叟的那个人？”毛球询问文泽。
每个人都知道文泽的事情。情报永远是重要的。
文泽皱眉，没有回答。他没必要招惹黑兔帮的人。
“行啦，按照规矩，我们定场地，你们定规则。说吧，怎么赌？”谢俊宁开口，语气不耐烦。
白猫和毛球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同意文泽和宁向恒的入局。。
接着，白猫拍板道：“既然人多，我们就赌‘骰子猜点’，如何？”
“行，不过要说清楚，免得你故意抓我们作弊。既然是多人对赌，那暗号招呼应该是被默认允许的。没人反对吧？”钱来来开口说道。
“当然。”白猫理所当然地同意，随后将目光看向文泽和宁向恒。
文泽与宁向恒对视一眼，然后点头，没有拒绝。
本来，文泽就知道，这场赌局是两个帮派的对赌，自然不可能将帮派的人独立。他哪怕一人，也打算拼一把，更何况现在还有宁向恒当队友。
紧接着，白猫开始讲述“骰子猜点”的游戏规则。
【骰子猜点的规则描述】
每个人有三颗骰子，所有人加起来一共十八颗骰子。赌局开始前，每个人需要摇自己的骰子，最多可以摇三次，每次摇完，可以观察自己的骰子点数。摇完骰子后，如果确定不改，需要将骰子放在赌桌的中央，不可再摇晃。
然后，所有人依照顺序，猜测所有人加起来的骰子点数。比如，第一个人猜点“9个5”。
“9个5”的意思是，所有人骰子里面，点数为5的骰子个数至少有9个。
当第一个人猜点“9个5”后，第二个人有两个选择。
其一，继续猜点。继续猜点有要求，必须比上个人的猜点更大。所以第二个人可以猜点“9个6”或“10个4”，但不可以猜“8个6”或“9个3”。
其二，质疑点数。不断猜点，越往后，点数肯定越大，必然不符合真实的点数情况。这时，第二个人可以选择质疑，不相信第一个人猜测的点数。此时，揭晓所有人的骰子点数，确认结果。猜点结果若正确，质疑的人失败。猜点结果若不正确，猜点的人失败。
需要注意一件事情，点数1可以代表任何数字。换言之，计算猜点时，需要额外计算1的数量。比如，如果有4个1，5个6，那“9个6”的猜点就是正确的。
这个游戏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每一局，失败的人只有一个，获胜的人却有5个。
【骰子猜点的赌注规则】
失败的人需要向其他每个人支付的寿元额度是：1万+额外猜点次数*0.5万。例子，猜点1次，赌注是1万，猜点3次，赌注是2万。猜点的次数越多，赌注越大。
以文泽拥有10万寿元为例子。如果猜点次数是3次，他只要输一局，就会直接输光所有寿元。然而，赢一次寿元，获得的赌注却只有1/5。如此规则下，寿元多的人自然有更多的容错率。
……
“上面的规则，没人有意见吧？”白猫询问众人，目光锁定在文泽和宁向恒身上。
文泽和宁向恒互相确认眼神，最终点头确定。
“有个问题，赌村每次都会收取10%的赌金利息。你的规则看似赌金不小，可是，我们如果一直赢来赢去，不分上下，到最后，所有寿元都归赌村所有。”谢俊宁提出疑问。
谢俊宁的疑问是所有赌徒都知晓的事情。两个人如果互相对赌，有来有回。他们的寿元最后全部会被赌村吞噬。所以，在赌村，赌注越大，损失就越小。
所以，很多人都会尽量让赌注维持在承受极限范畴内，并且往往一局定胜负。如此一来，赌村的利息是最小的。不过，这样方式有一个坏处：身家可能在几分钟内全部输光。
“简单，每三局才结算一次寿元，如此便可以。一旦开局，至少需要玩三盘。然后，我们再进行寿元结算。如此一来，寿元损失会小很多。”钱来来提议道。
赌村的利息，只会在结算寿元时一次性发生。
“如果有人中途退出呢？”黑兔帮的毛球问道。
“那自然需要承担剩下赌局的最大赌注。我们这个赌局不好计算最大赌注，就算3万好啦。”谢俊宁笑着回答道。
谢俊宁所谓的3万，是指每个人3万。换言之，一个人退出赌局，需要付出15万的代价。这还只是一局的代价。
如此一来，文泽和宁向恒根本无法轻易退出。他们寿元少，很容易搭上性命。
“如果期间有人失去所有寿元呢？”宁向恒忍不住询问道。
“如果有人清空寿元，结局当然是寿元清空，立刻出局。剩下的人继续赌局。寿元结算时，剩下的人统一瓜分所有寿元。”谢俊宁嘲笑道。
如此说法下，文泽和宁向恒两个人只有10万寿元，很可能在第一局直接暴毙。
“宁哥，你要不回去吧！”文泽对宁向恒说道。
此刻，宁向恒脸上明显流露出恐惧。尽管两个人会更有胜算，但文泽不愿意勉强，哪怕会让自己的处境更糟糕。
“没事，我既然来，就不会怕。”宁向恒面色淡定。
宁向恒语气颤抖。
宁向恒明明是怕得要死，却还在坚持参赌。这副样子惹来其他人的嘲笑。
他已经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却依旧不能完全压制内心的恐惧。不过，比起降临赌村时，他的恐惧已经少太多。
至少，他不会再被恐惧所支配。
“没人反对，那赌局正式开始。”
“等一下。”文泽打断，“我们还需要出去商量下。”
“是确定暗号吧？你们来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吗？”黑兔帮的毛球继续嘲笑。
确实，文泽和宁向恒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毕竟，他们要赌什么，都不清楚。
反之，黑兔帮和野狼帮的四个人表面上和平相处数十天，实际上却一直在准备今日的赌局。
暗号之类的信息，他们内部早就已经对齐，并且试验无数遍。不止是底牌的暗号，他们恐怕不用说话，也能彼此交流。
两个帮派的四人没有阻止文泽和宁向恒。于是，文泽和宁向恒走到船外，小声讨论。
文泽皱着眉头，有些犯难。一套巧妙的暗号不是轻易可以想出来的。
幸好，宁向恒之前就已经做好这方面的打算。宁向恒哆哆嗦嗦地讲述三套完整的暗号规则。每套规则都可以明确、隐晦地指出1~6的数字。
每套规则谈不上复杂，却也不是轻易可以记住。
不过，文泽只听一遍，就将三套暗号规则完全记住。
自从来到赌村后，文泽的记忆力提升巨大，出奇得好。重压之下，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他只看宁向恒演示一遍，就已经完全记住。
文泽提议，两人首先将三套暗号规则，依次定为1、2、3。在正式暗号前，两个人先用任意一套暗号确定使用暗号的顺序。
一共三颗骰子，如果三颗骰子全部采用第一套暗号规则，他们就先用暗号传递出111，然后再分别用第一套规则传递三个骰子的点数。
如此一来，其他人更加不可能破解。
没错，暗号的破解同样是很关键的一环。如果，相同的暗号不断重复使用，很容易被有心人记住。
在文泽的提议下，短时间内，其他人绝对不可能将其破解。
在对暗号期间，文泽一直将余光看向画舫内，以避免两个帮派的人合作。
好在，两个帮派没有合作的意思。或许，在他们看来，文泽和宁向恒根本不足为虑，会自然而然被淘汰。
多次催促下，文泽和宁向恒来不及反复确认暗号，只能返回画舫。他们回到画舫时，两名女子已经离开。其余四人已经确认好赌具，只等文泽和宁向恒的查看。
在确认骰子没有问题后，赌局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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