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抢劫
文泽拖着小推车，原路回到黑市的上层，乘上地铁离开。
到站，下车，一切都很顺利。
意外陡然发生。
一个熟面孔与文泽同时下车，是乌鸦面具男。
乌鸦面具男赶在文泽的前面，将出口堵住。文泽拖着推车，根本抢不过乌鸦面具男。
待到地铁离开，乌鸦面具男转过身，贪婪地看着文泽。
尽管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文泽能感觉到对方散发出来的恶意。
文泽取出小刀，指向对方，试图让对方退步。
然而，乌鸦面具男笑嘻嘻的，根本没有在意。
“不用装，刀上根本没毒。长时间浸泡毒液的刀不可能如此光滑平整。”乌鸦面具男缓步靠近，“之前，我故意被你吓到。你这样的肥肉，我怎么舍得与其他人共享。”
原来，在上次遭遇时，乌鸦面具男完全看破文泽的弱小，却故意露出怯意。
待到文泽从黑市出来，乌鸦面具男再独自下手，截取财物。他打得好算盘，已经吃定文泽。
正面对敌，文泽很难赢。
不过，文泽没有后退，张腿向前走去。
虽如此，面具无法遮掩他的眼神。
文泽的眼神流露出怯意。
乌鸦面具男摇摇头，笑出声：“比上次好一点，至少没有害怕得抖腿。哈哈~虚张声势是没有意义的。”
说完，乌鸦面具男手上多出一把枪。
他戏谑地看着缓步走上前的文泽，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文泽爆发性地出手。他眼中的胆怯完全消失不见，决绝取而代之。他是故意表现出怯弱，让给乌鸦面具男放松警惕的。
气在一瞬间爆发，速度比之前快不止一倍。这瞬间，文泽的速度接近普通人的极限。
黑羽钢刀出现在文泽的手中，径直砍向乌鸦面具男。
乌鸦面具男根本没想到，几个小时不见，文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文泽的步伐已经有训练的痕迹。他速度快得惊人，完全不是想象中的软柿子。
黑羽钢刀寒芒闪过，直逼乌鸦面具男的死门。
闪避和退步已经来不及。他可以选择抬手开枪，拼得鱼死网破，或者选择抬手阻挡，抗下凶狠的一击。
他见过文泽出手。文泽身体很虚，根本没有后续爆发力。
乌鸦面具男没有理由拼个两败俱伤。他只需要康下文泽的第一次进攻，便能稳操胜券。
所以，他本能地选择抬手阻挡。
义肢坚硬，不是寻常刀刃可以砍断。文泽的力量终究不行，哪怕借助锋利的黑羽钢刀，同样没有砍断乌鸦面具男的手。
乌鸦面具男疼得尖叫。他狰狞地抬手开枪。一柄小刀同时刺破他的喉咙。
匕首确实没有毒，却足够锋利。
文泽确实没有持续爆发力，可气的持续时间，已经从早上的一击，转为现在的两招。
三个时辰的无限拳击训练，文泽在速度和力量上都提升不少。他出手的精准度同样有所提升。
乌鸦面具男没有预料到文泽的巨大蜕变。他捂着脖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扭动身体。
血液从乌鸦面具男的脖子上流出。十秒钟不到，乌鸦面具男不再挣扎，彻底地死去。
文泽同样受伤，血从右手臂上流下。
乌鸦面具男临死前的一枪虽然没有完全命中文泽的要害，却击中文泽的右手。
尽管没有完全击中，枪的威力仍然是巨大的。
文泽右手不断有血流出。
他强忍着疼痛，用衣服将伤口捂住。他疼得流汗，却没有停下清理现场的行动。
他冷静得不像是第一次杀人的少年。
他抹去指纹，回收匕首和黑羽钢刀，又将乌鸦面具男的手枪和黑卡一并收起。
最后，他好奇地揭开乌鸦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少年的脸。少年看起来不比文泽大多少。他已经失去生机，神态永远定格在恐惧与留恋。
文泽见到死人，内心毫无波动。他不是第一次见死人。在赌村，他见过太多，与眼前的少年如出一辙，没有半点不同之处。
他拉上小推车，来到暗门前，准备快速离开。
通过视频监控，他确认厕所无人，便从暗门中出来，正式离开黑市区域，回到正常的地铁站内，回到法治社会中。
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他已经回归现实。
文泽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钱来来走上赌桌，就需要做好寿元清空的觉悟。
乌鸦面具男要掠夺他，便需要做好死的觉悟。
【道德究竟是什么？】
文泽心底产生疑问。
他摇摇头，懒得继续想。想不明白，他就不想。
文泽走出地铁，外面已是深夜。路人行人不少。塞拉城的许多人习惯白天睡觉，夜间出门。因为没有父母的教导，不少人的生物钟自小颠倒。深夜才是他们苏醒的时候。
文泽保持平定，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明明疼得要命，面上却挂着和煦的笑容。
他回到居住的小区，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外，早餐已经吃完，垃圾袋摆放在角落。
房间内，尚天正在呼呼大睡。
看着尚天的后背，文泽心底冒出一个念想。
【如果，我杀死他，会不会没有麻烦？】
想法冒出，立刻被文泽扑灭。
不论如何，在法治社会下，一个死人的处理是非常麻烦的。
况且，他仍然需要尚天的帮助。否则，他花巨资购买的物资将毫无用处。
关上门，文泽走进屋内，放下装载物资的小推车。
悄然之间，文泽的脖子传来一阵凉意。冰冷的小刀抵在他的咽喉处。
不知何时，尚天已经从床上消失，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想恩将仇报？”文泽平静地询问。
既然，尚天没有直接下杀手，那必然不会突然动手。
“你不声不响地进入房间，是想偷袭我吧？”尚天质问。
“我要是偷袭你，就不会把推车推进来。”文泽回应道。
“有点道理。不过，听起来，你好像确实想过偷袭我？”
“君子在行不在心。”文泽没有否认。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你受伤，还是杀人？”
“都有。”
“说得如此轻巧，受着伤，杀过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可当着不简单。”尚天忌惮道。
“爱信信，不信拉倒。没事的话，我要处理伤口。”
文泽自顾自地脱下衣服，露出枪伤。他流血很多，整件衣服都被染成红色。
他原本身子就弱，也不知道如何坚持到现在的。
尚天收起刀，帮忙查看伤口。文泽的伤口不大，被子弹擦过而已。
尚天扫一眼，熟练地从物资中挑选伤药，替文泽包扎伤口。
从始至终，文泽一声都没吭。好似，他一点都不疼。
包扎结束，尚天开始整理文泽购买回来的物资。
两个人都没把伤当回事。
“小子，你住差劲的小破屋，却挺有钱的。这些加起来，两百万不止吧？你轻描淡写地买回来，有点实力的。”
“你要的物资，我已经带回来。你什么时候帮我修改义肢，帮我清除义肢的监控？”文泽一边清洗血迹，一边询问。
“马上就可以开始。我可不愿意和你多待一个晚上。你表面文文静静的，却是那种真正的狠人，我看得出来。”
说完，尚天如数家珍一样地收拾文泽买回来的物资，为义肢改造做准备。
两个人对彼此都不放心，都准备早点结束彼此的纠葛。
到站，下车，一切都很顺利。
意外陡然发生。
一个熟面孔与文泽同时下车，是乌鸦面具男。
乌鸦面具男赶在文泽的前面，将出口堵住。文泽拖着推车，根本抢不过乌鸦面具男。
待到地铁离开，乌鸦面具男转过身，贪婪地看着文泽。
尽管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文泽能感觉到对方散发出来的恶意。
文泽取出小刀，指向对方，试图让对方退步。
然而，乌鸦面具男笑嘻嘻的，根本没有在意。
“不用装，刀上根本没毒。长时间浸泡毒液的刀不可能如此光滑平整。”乌鸦面具男缓步靠近，“之前，我故意被你吓到。你这样的肥肉，我怎么舍得与其他人共享。”
原来，在上次遭遇时，乌鸦面具男完全看破文泽的弱小，却故意露出怯意。
待到文泽从黑市出来，乌鸦面具男再独自下手，截取财物。他打得好算盘，已经吃定文泽。
正面对敌，文泽很难赢。
不过，文泽没有后退，张腿向前走去。
虽如此，面具无法遮掩他的眼神。
文泽的眼神流露出怯意。
乌鸦面具男摇摇头，笑出声：“比上次好一点，至少没有害怕得抖腿。哈哈~虚张声势是没有意义的。”
说完，乌鸦面具男手上多出一把枪。
他戏谑地看着缓步走上前的文泽，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文泽爆发性地出手。他眼中的胆怯完全消失不见，决绝取而代之。他是故意表现出怯弱，让给乌鸦面具男放松警惕的。
气在一瞬间爆发，速度比之前快不止一倍。这瞬间，文泽的速度接近普通人的极限。
黑羽钢刀出现在文泽的手中，径直砍向乌鸦面具男。
乌鸦面具男根本没想到，几个小时不见，文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文泽的步伐已经有训练的痕迹。他速度快得惊人，完全不是想象中的软柿子。
黑羽钢刀寒芒闪过，直逼乌鸦面具男的死门。
闪避和退步已经来不及。他可以选择抬手开枪，拼得鱼死网破，或者选择抬手阻挡，抗下凶狠的一击。
他见过文泽出手。文泽身体很虚，根本没有后续爆发力。
乌鸦面具男没有理由拼个两败俱伤。他只需要康下文泽的第一次进攻，便能稳操胜券。
所以，他本能地选择抬手阻挡。
义肢坚硬，不是寻常刀刃可以砍断。文泽的力量终究不行，哪怕借助锋利的黑羽钢刀，同样没有砍断乌鸦面具男的手。
乌鸦面具男疼得尖叫。他狰狞地抬手开枪。一柄小刀同时刺破他的喉咙。
匕首确实没有毒，却足够锋利。
文泽确实没有持续爆发力，可气的持续时间，已经从早上的一击，转为现在的两招。
三个时辰的无限拳击训练，文泽在速度和力量上都提升不少。他出手的精准度同样有所提升。
乌鸦面具男没有预料到文泽的巨大蜕变。他捂着脖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扭动身体。
血液从乌鸦面具男的脖子上流出。十秒钟不到，乌鸦面具男不再挣扎，彻底地死去。
文泽同样受伤，血从右手臂上流下。
乌鸦面具男临死前的一枪虽然没有完全命中文泽的要害，却击中文泽的右手。
尽管没有完全击中，枪的威力仍然是巨大的。
文泽右手不断有血流出。
他强忍着疼痛，用衣服将伤口捂住。他疼得流汗，却没有停下清理现场的行动。
他冷静得不像是第一次杀人的少年。
他抹去指纹，回收匕首和黑羽钢刀，又将乌鸦面具男的手枪和黑卡一并收起。
最后，他好奇地揭开乌鸦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少年的脸。少年看起来不比文泽大多少。他已经失去生机，神态永远定格在恐惧与留恋。
文泽见到死人，内心毫无波动。他不是第一次见死人。在赌村，他见过太多，与眼前的少年如出一辙，没有半点不同之处。
他拉上小推车，来到暗门前，准备快速离开。
通过视频监控，他确认厕所无人，便从暗门中出来，正式离开黑市区域，回到正常的地铁站内，回到法治社会中。
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他已经回归现实。
文泽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钱来来走上赌桌，就需要做好寿元清空的觉悟。
乌鸦面具男要掠夺他，便需要做好死的觉悟。
【道德究竟是什么？】
文泽心底产生疑问。
他摇摇头，懒得继续想。想不明白，他就不想。
文泽走出地铁，外面已是深夜。路人行人不少。塞拉城的许多人习惯白天睡觉，夜间出门。因为没有父母的教导，不少人的生物钟自小颠倒。深夜才是他们苏醒的时候。
文泽保持平定，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明明疼得要命，面上却挂着和煦的笑容。
他回到居住的小区，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外，早餐已经吃完，垃圾袋摆放在角落。
房间内，尚天正在呼呼大睡。
看着尚天的后背，文泽心底冒出一个念想。
【如果，我杀死他，会不会没有麻烦？】
想法冒出，立刻被文泽扑灭。
不论如何，在法治社会下，一个死人的处理是非常麻烦的。
况且，他仍然需要尚天的帮助。否则，他花巨资购买的物资将毫无用处。
关上门，文泽走进屋内，放下装载物资的小推车。
悄然之间，文泽的脖子传来一阵凉意。冰冷的小刀抵在他的咽喉处。
不知何时，尚天已经从床上消失，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想恩将仇报？”文泽平静地询问。
既然，尚天没有直接下杀手，那必然不会突然动手。
“你不声不响地进入房间，是想偷袭我吧？”尚天质问。
“我要是偷袭你，就不会把推车推进来。”文泽回应道。
“有点道理。不过，听起来，你好像确实想过偷袭我？”
“君子在行不在心。”文泽没有否认。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你受伤，还是杀人？”
“都有。”
“说得如此轻巧，受着伤，杀过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可当着不简单。”尚天忌惮道。
“爱信信，不信拉倒。没事的话，我要处理伤口。”
文泽自顾自地脱下衣服，露出枪伤。他流血很多，整件衣服都被染成红色。
他原本身子就弱，也不知道如何坚持到现在的。
尚天收起刀，帮忙查看伤口。文泽的伤口不大，被子弹擦过而已。
尚天扫一眼，熟练地从物资中挑选伤药，替文泽包扎伤口。
从始至终，文泽一声都没吭。好似，他一点都不疼。
包扎结束，尚天开始整理文泽购买回来的物资。
两个人都没把伤当回事。
“小子，你住差劲的小破屋，却挺有钱的。这些加起来，两百万不止吧？你轻描淡写地买回来，有点实力的。”
“你要的物资，我已经带回来。你什么时候帮我修改义肢，帮我清除义肢的监控？”文泽一边清洗血迹，一边询问。
“马上就可以开始。我可不愿意和你多待一个晚上。你表面文文静静的，却是那种真正的狠人，我看得出来。”
说完，尚天如数家珍一样地收拾文泽买回来的物资，为义肢改造做准备。
两个人对彼此都不放心，都准备早点结束彼此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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