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战荒漠
战斗没有一触即发。
伯成无门和荒漠降落在前方。
四人默契地分组。万古古对战伯成无门，文泽对战荒漠。
彼此的战术完全一致，将胜负手放在文泽和荒漠两个人的身上。
文泽若胜，伯成无门一个人不可能杀死万古古。如此，万古古可以顺利完成猎人游戏，夺得前列。
荒漠若胜，便能与伯成无门形成夹击之势，将万古古杀死。
双方看起来都胸有成竹。
“古古，没想到你会命运交托在一个不知名的下人身上。难道，你的光脑已经损坏，没有模拟出胜负结果吗？”伯成无门嬉笑道。
万古古没有回答。
她装备最先进的光脑设备，自然已经模拟出胜负比率。
文泽对上荒漠，光脑显示的胜算仅百分之三。这几乎是宣判文泽的败局。
相反，万古古如果选择独自逃走，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幸存下来。
新时代是光脑的时代。光脑判定的结果基本不会有误差。这是无数事实证明的结果。
文泽的所有信息，包括监狱中的表现，包括断臂时的决绝，包括刚才击败余少知的超级爆发力，都被光脑识别记录。
光脑认为，文泽在健康完善的状态下，拥有百分之三的胜算。
但是，万古古很清楚，文泽绝对不是健康完善的状态。换言之，文泽的实际胜算要更低。
饶是如此，万古古依旧选择相信文泽。
这实在出乎伯成无门的预料。
万古古保持沉默，没有解释，率先出手。
她攻向伯成无门，试图将伯成无门引开。伯成无门乐见其成，一边与万古古交战，一边远离文泽和荒漠。
百米区域内的战场内只剩下文泽和荒漠。
荒漠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傲慢。他呈防御姿态，左手变幻出机械盾牌。很明显，他已经知道文泽的恐怖爆发力。
“说实话，我确实没想到，你不仅活下来，而且以如此姿态站在我的面前。来吧，让我瞧瞧，你超乎想象的一击究竟有多强。”
他如此说，便是将文泽当做真正的对手。
他不是认可文泽的实力。他只是习惯性地正视每一场战斗。
荒漠没有发动远程攻击，消耗文泽的体力。他静静地等待文泽的进攻。
他以最正面的方式，迎接文泽的全力一击。
文泽看着眼前的荒漠。
在监狱时，他便感受到荒漠的强大。荒漠三次出手，都是在一招之内将其制服。只不过，限于监狱的环境，荒漠没有杀掉文泽。
在监狱内，荒漠若连续出手，虽然可以杀死文泽，却必定遭到机器人警察的攻击。那样，他可能会受伤，会耽误猎人游戏的开展。
荒漠从一开始便不是奔着文泽进监狱的。他是为猎人游戏进监狱的。他要协助伯成无门，猎杀万古古。当荒漠不能在一瞬间杀死文泽时，他便没有再继续。他不需要着急。反正，杀死文泽的机会很多。现在恰好是一个机会。
文泽不会怀疑荒漠的强大。只是，他没有见过荒漠真正出手，不清楚荒漠到底强在哪里。
现在，他正式面对荒漠。他看着荒漠，寻找突破口。
他的制胜点在爆发性的近战一击。他需要找到攻击的位置。
然后，他发现不论如何进攻，都没有一击制胜的把握。
尽管如此，文泽依旧要进攻。
他根本没有持续作战的能力。他必须掌控进攻的权力。
三颗湮灭弹甩出。
没有光脑驱动，湮灭弹的轨迹根本不精准，被荒漠轻松闪躲。
核心爆炸虽然被躲过，但并非无用。
爆炸扬起的尘埃遮蔽视线。爆炸产生的能量阻断红外扫描。爆炸产生的冲击力阻断震动感应。
文泽从荒漠的感应系统中消失。
下一秒，银光出现在荒漠的身后。银色利刃刺向荒漠的脑袋，速度奇快，避无可避。
能量护盾抵消冲击能量，却无法抵御银色刀刃的实体切入。
银色刀刃切入荒漠的近身，然后再次加速，直攻荒漠的脑袋，一切如同击败余少知时一样。
然而，当文泽出现在荒漠身后时，荒漠竟然提前扭头，提前举盾。
荒漠速度比不上文泽，却因为提前行动，轻松躲开银色刀刃。
银色刀刃敲在荒漠的机械盾牌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没能造成更多的破坏。
与此同时，荒漠反动反击。
一柄黑刀切入银月装甲的能量护盾内。黑刀划过，在文泽肚子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文泽吃痛，爆发式地后退，才没有被荒漠拦腰斩断。
饶是如此，文泽腹部受伤，血流不止。
一个回合的交手，二人虽都未死，胜负却已经非常明晰。
文泽根本不是荒漠的对手。他哪怕拥有银月装甲，同样无法战胜荒漠。二人战斗经验上的差距，不是速度可以弥补的。
在文泽出手的瞬间，荒漠就已经做出反应。荒漠算准文泽的进攻。
这不是光脑的计算能力。这是荒漠的提前预判。
文泽腹部中刀，负伤严重。刚才的一击耗尽文泽体内所有的灵。
他原本就已经负伤，现在连动弹都已经无法做到。
“太可惜，你如果可以连出三招。我也许扛不住。”荒漠开口道。
文泽看着步步逼近的荒漠。刚才，荒漠出手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然而，荒漠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你把自己改造成机械怪物，就是为承受战斗过程中的巨大压力吗？你全身都是机械，还有做人的乐趣吗？”文泽反问道。
他抓着蓝色灵石，快速恢复体内的灵力。
他没有就此放弃。
“想要往上爬，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我们如果没有足够的价值，会立刻被抛弃的。等杀死万七七后，伯成大人会举荐我成为机甲驾驶员。到时候，我将是人民的英雄，成为最强的存在。”
荒漠走得不快，慢慢靠近文泽。
同一时间，在文泽被击败的瞬间，万古古立刻选择远遁。
然而，伯成无门早有准备。他不惜自身装甲报废，利用无差别的高能电磁脉冲，令自己和万古古同时陷入瘫痪状态。
瘫痪修复至少需要十几秒。这些时间内，荒漠早已杀死文泽，冲到万古古的边上。
按理说，荒漠应该立刻杀死文泽，赶到伯成无门的身边。
可，荒漠始终走得很慢。
“你也不如描述得一样强。刚才的战斗对你同样产生不小压力。否则，你何必走得如此慢？”文泽发现荒漠的异常。
“没错。你在拖延时间。我同样需要时间恢复。真羡慕你们觉醒者，明明改造程度很低，却能驱动极限状态下的装甲。可惜，灵的恢复至少需要两分钟以上。而我，只需要几秒钟。”
说话间，荒漠再次恢复行动的能力。他高速地向文泽冲来。
生死之间，文泽利用刚刚汲取的灵力，再次驱动银月装甲，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硬生生躲开荒漠的致命一击。
然而，荒漠的进攻根本没有停下。他接连进攻。
文泽躲闪不及，只能用手阻拦。
银月装甲的两只手全部被砍下来。文泽右臂早被砍下，倒是无事。他左臂是义肢。
义肢不是原装的身体，却同样连接血肉。
现在，文泽的义肢和装甲手臂一起被砍下来。鲜血从左侧断臂上喷涌而出。
文泽只觉得天地晃动，大脑晕厥，随时倒下死掉。
“看来，到此为止。”
荒漠休息片刻，再次恢复。他果断出手，砍向文泽的头，丝毫不给任何机会。
这一刻，文泽的处境几乎是绝望的。
他已经找不到任何获胜的办法。他不可能抵挡荒漠的杀招。
周围空旷，唯一可能的人只有万古古。但是，万古古自身难保，不可能来救他。
一切成为定局吗？
文泽不愿放弃。
【我不会死，这里不会是我的结局，一定有获胜的办法】
他哪怕死，也不要在绝望中死去。
【生机，生路，我的生路在哪里】
他如此想着，却见黑刀越来越近。
突然，黑刀停下，荒漠停下。
千钧一发之际，荒漠的机械身躯竟然出现故障。
这实在是戏剧性的一幕。
文泽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他一脚飞起，利用身体极限，竭尽全力地飞起，慢吞吞地飞起。
银月装甲的行动很慢，却还是一脚踹在荒漠的头上。
荒漠的能量护盾没有触发。
荒漠的头毫无防备，被银月装甲直接踩碎。
逆袭如儿戏一般发生，惊呆远处的伯成无门和万古古。
文泽知道，一切都不是儿戏。
刚才，他心中呐喊之际，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出现。
文泽很难具体描述。但他可以确定，荒漠之所以出现故障，不是巧合，而是因为那股不可言喻的力量。
当那股力量出现时，文泽感受到体内的生命力被抽空。
从突破先天，觉醒获得灵之后，文泽便开始感受到生命力的存在。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消失，被某股不可知的力量夺走。
可是，在刚才，生命力消失的速度简直骇人。
他体内的生命力几乎被清空。他重新回到C9试验前。那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比身体上的伤势更加严重。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根本活不过几天。
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文泽却丝毫不会怀疑。
所以，在外人看来，荒漠死于荒诞的意外，文泽却清楚，荒漠死在自己的手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泽不清楚。
但他并未完全没有答案。他想起一种可能性——觉醒能力。
之前，万古古将恢复能力作为文泽的觉醒能力。但是，文泽很清楚，治愈能力只是《养生诀》的效果。
文泽突破先天后，并没有所谓的觉醒能力。
但现在，他好像知道自己有何种能力。
在陷入生死线时，他好像看到无数画面。几乎所有画面中，文泽都惨遭荒漠的毒手，惨死，结束一生。
然而，无数画面中，他看到那个可能性，活下来的可能性。
他不需要做出抉择。命运便已经帮他做出决定。
下一秒，荒漠发生故障，愣在原地，被文泽轻松反杀。
一切结束，荒漠死亡，断送伯成无门击杀万古古的想法。
计划失败，伯成无门直接选择离开。
万古古来到文泽身前，看着已经闭上眼的文泽。
“想不到，你真可以做到。”万古古如此说着。
她不像是对文泽说的。更像是，她早知道，文泽会做这件事情一样。
她将文泽背起，向着北方的终点飞去。
伯成无门和荒漠降落在前方。
四人默契地分组。万古古对战伯成无门，文泽对战荒漠。
彼此的战术完全一致，将胜负手放在文泽和荒漠两个人的身上。
文泽若胜，伯成无门一个人不可能杀死万古古。如此，万古古可以顺利完成猎人游戏，夺得前列。
荒漠若胜，便能与伯成无门形成夹击之势，将万古古杀死。
双方看起来都胸有成竹。
“古古，没想到你会命运交托在一个不知名的下人身上。难道，你的光脑已经损坏，没有模拟出胜负结果吗？”伯成无门嬉笑道。
万古古没有回答。
她装备最先进的光脑设备，自然已经模拟出胜负比率。
文泽对上荒漠，光脑显示的胜算仅百分之三。这几乎是宣判文泽的败局。
相反，万古古如果选择独自逃走，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幸存下来。
新时代是光脑的时代。光脑判定的结果基本不会有误差。这是无数事实证明的结果。
文泽的所有信息，包括监狱中的表现，包括断臂时的决绝，包括刚才击败余少知的超级爆发力，都被光脑识别记录。
光脑认为，文泽在健康完善的状态下，拥有百分之三的胜算。
但是，万古古很清楚，文泽绝对不是健康完善的状态。换言之，文泽的实际胜算要更低。
饶是如此，万古古依旧选择相信文泽。
这实在出乎伯成无门的预料。
万古古保持沉默，没有解释，率先出手。
她攻向伯成无门，试图将伯成无门引开。伯成无门乐见其成，一边与万古古交战，一边远离文泽和荒漠。
百米区域内的战场内只剩下文泽和荒漠。
荒漠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傲慢。他呈防御姿态，左手变幻出机械盾牌。很明显，他已经知道文泽的恐怖爆发力。
“说实话，我确实没想到，你不仅活下来，而且以如此姿态站在我的面前。来吧，让我瞧瞧，你超乎想象的一击究竟有多强。”
他如此说，便是将文泽当做真正的对手。
他不是认可文泽的实力。他只是习惯性地正视每一场战斗。
荒漠没有发动远程攻击，消耗文泽的体力。他静静地等待文泽的进攻。
他以最正面的方式，迎接文泽的全力一击。
文泽看着眼前的荒漠。
在监狱时，他便感受到荒漠的强大。荒漠三次出手，都是在一招之内将其制服。只不过，限于监狱的环境，荒漠没有杀掉文泽。
在监狱内，荒漠若连续出手，虽然可以杀死文泽，却必定遭到机器人警察的攻击。那样，他可能会受伤，会耽误猎人游戏的开展。
荒漠从一开始便不是奔着文泽进监狱的。他是为猎人游戏进监狱的。他要协助伯成无门，猎杀万古古。当荒漠不能在一瞬间杀死文泽时，他便没有再继续。他不需要着急。反正，杀死文泽的机会很多。现在恰好是一个机会。
文泽不会怀疑荒漠的强大。只是，他没有见过荒漠真正出手，不清楚荒漠到底强在哪里。
现在，他正式面对荒漠。他看着荒漠，寻找突破口。
他的制胜点在爆发性的近战一击。他需要找到攻击的位置。
然后，他发现不论如何进攻，都没有一击制胜的把握。
尽管如此，文泽依旧要进攻。
他根本没有持续作战的能力。他必须掌控进攻的权力。
三颗湮灭弹甩出。
没有光脑驱动，湮灭弹的轨迹根本不精准，被荒漠轻松闪躲。
核心爆炸虽然被躲过，但并非无用。
爆炸扬起的尘埃遮蔽视线。爆炸产生的能量阻断红外扫描。爆炸产生的冲击力阻断震动感应。
文泽从荒漠的感应系统中消失。
下一秒，银光出现在荒漠的身后。银色利刃刺向荒漠的脑袋，速度奇快，避无可避。
能量护盾抵消冲击能量，却无法抵御银色刀刃的实体切入。
银色刀刃切入荒漠的近身，然后再次加速，直攻荒漠的脑袋，一切如同击败余少知时一样。
然而，当文泽出现在荒漠身后时，荒漠竟然提前扭头，提前举盾。
荒漠速度比不上文泽，却因为提前行动，轻松躲开银色刀刃。
银色刀刃敲在荒漠的机械盾牌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没能造成更多的破坏。
与此同时，荒漠反动反击。
一柄黑刀切入银月装甲的能量护盾内。黑刀划过，在文泽肚子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文泽吃痛，爆发式地后退，才没有被荒漠拦腰斩断。
饶是如此，文泽腹部受伤，血流不止。
一个回合的交手，二人虽都未死，胜负却已经非常明晰。
文泽根本不是荒漠的对手。他哪怕拥有银月装甲，同样无法战胜荒漠。二人战斗经验上的差距，不是速度可以弥补的。
在文泽出手的瞬间，荒漠就已经做出反应。荒漠算准文泽的进攻。
这不是光脑的计算能力。这是荒漠的提前预判。
文泽腹部中刀，负伤严重。刚才的一击耗尽文泽体内所有的灵。
他原本就已经负伤，现在连动弹都已经无法做到。
“太可惜，你如果可以连出三招。我也许扛不住。”荒漠开口道。
文泽看着步步逼近的荒漠。刚才，荒漠出手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然而，荒漠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你把自己改造成机械怪物，就是为承受战斗过程中的巨大压力吗？你全身都是机械，还有做人的乐趣吗？”文泽反问道。
他抓着蓝色灵石，快速恢复体内的灵力。
他没有就此放弃。
“想要往上爬，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我们如果没有足够的价值，会立刻被抛弃的。等杀死万七七后，伯成大人会举荐我成为机甲驾驶员。到时候，我将是人民的英雄，成为最强的存在。”
荒漠走得不快，慢慢靠近文泽。
同一时间，在文泽被击败的瞬间，万古古立刻选择远遁。
然而，伯成无门早有准备。他不惜自身装甲报废，利用无差别的高能电磁脉冲，令自己和万古古同时陷入瘫痪状态。
瘫痪修复至少需要十几秒。这些时间内，荒漠早已杀死文泽，冲到万古古的边上。
按理说，荒漠应该立刻杀死文泽，赶到伯成无门的身边。
可，荒漠始终走得很慢。
“你也不如描述得一样强。刚才的战斗对你同样产生不小压力。否则，你何必走得如此慢？”文泽发现荒漠的异常。
“没错。你在拖延时间。我同样需要时间恢复。真羡慕你们觉醒者，明明改造程度很低，却能驱动极限状态下的装甲。可惜，灵的恢复至少需要两分钟以上。而我，只需要几秒钟。”
说话间，荒漠再次恢复行动的能力。他高速地向文泽冲来。
生死之间，文泽利用刚刚汲取的灵力，再次驱动银月装甲，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硬生生躲开荒漠的致命一击。
然而，荒漠的进攻根本没有停下。他接连进攻。
文泽躲闪不及，只能用手阻拦。
银月装甲的两只手全部被砍下来。文泽右臂早被砍下，倒是无事。他左臂是义肢。
义肢不是原装的身体，却同样连接血肉。
现在，文泽的义肢和装甲手臂一起被砍下来。鲜血从左侧断臂上喷涌而出。
文泽只觉得天地晃动，大脑晕厥，随时倒下死掉。
“看来，到此为止。”
荒漠休息片刻，再次恢复。他果断出手，砍向文泽的头，丝毫不给任何机会。
这一刻，文泽的处境几乎是绝望的。
他已经找不到任何获胜的办法。他不可能抵挡荒漠的杀招。
周围空旷，唯一可能的人只有万古古。但是，万古古自身难保，不可能来救他。
一切成为定局吗？
文泽不愿放弃。
【我不会死，这里不会是我的结局，一定有获胜的办法】
他哪怕死，也不要在绝望中死去。
【生机，生路，我的生路在哪里】
他如此想着，却见黑刀越来越近。
突然，黑刀停下，荒漠停下。
千钧一发之际，荒漠的机械身躯竟然出现故障。
这实在是戏剧性的一幕。
文泽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他一脚飞起，利用身体极限，竭尽全力地飞起，慢吞吞地飞起。
银月装甲的行动很慢，却还是一脚踹在荒漠的头上。
荒漠的能量护盾没有触发。
荒漠的头毫无防备，被银月装甲直接踩碎。
逆袭如儿戏一般发生，惊呆远处的伯成无门和万古古。
文泽知道，一切都不是儿戏。
刚才，他心中呐喊之际，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出现。
文泽很难具体描述。但他可以确定，荒漠之所以出现故障，不是巧合，而是因为那股不可言喻的力量。
当那股力量出现时，文泽感受到体内的生命力被抽空。
从突破先天，觉醒获得灵之后，文泽便开始感受到生命力的存在。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消失，被某股不可知的力量夺走。
可是，在刚才，生命力消失的速度简直骇人。
他体内的生命力几乎被清空。他重新回到C9试验前。那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比身体上的伤势更加严重。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根本活不过几天。
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文泽却丝毫不会怀疑。
所以，在外人看来，荒漠死于荒诞的意外，文泽却清楚，荒漠死在自己的手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泽不清楚。
但他并未完全没有答案。他想起一种可能性——觉醒能力。
之前，万古古将恢复能力作为文泽的觉醒能力。但是，文泽很清楚，治愈能力只是《养生诀》的效果。
文泽突破先天后，并没有所谓的觉醒能力。
但现在，他好像知道自己有何种能力。
在陷入生死线时，他好像看到无数画面。几乎所有画面中，文泽都惨遭荒漠的毒手，惨死，结束一生。
然而，无数画面中，他看到那个可能性，活下来的可能性。
他不需要做出抉择。命运便已经帮他做出决定。
下一秒，荒漠发生故障，愣在原地，被文泽轻松反杀。
一切结束，荒漠死亡，断送伯成无门击杀万古古的想法。
计划失败，伯成无门直接选择离开。
万古古来到文泽身前，看着已经闭上眼的文泽。
“想不到，你真可以做到。”万古古如此说着。
她不像是对文泽说的。更像是，她早知道，文泽会做这件事情一样。
她将文泽背起，向着北方的终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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