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疗养
文泽是惊醒的。
舒适的床，洁白的墙，营养液悬在半空，消毒水的味道弥散在鼻尖。
几乎是本能的，文泽九十度弹射坐起，寻找医院的客服按钮，想要办理出院手续。
他习惯性地看向左边，习惯性地想要抬起左手。可是，他左手义肢已经不见。他没办法查看账户余额。
左手义肢不见，伤势已经完全治好。不止如此，他全身都不觉得疼痛，除失去双手外，几乎没留下任何损伤。
文泽更加紧张。他清楚自身的伤势有多重。现在，他全身都被治疗，意味着极度高昂的医疗费。过去，他曾经三次从医院中醒来，事后都承担天价的医药费。
其实，他现在有能力赚取更多金钱。他只是本能中害怕医院而已。潜意识里，他宁愿死，也不想被医院治疗。
“哟，醒了？”
身边传来声音，是尚天。
尚天躺在隔壁的病床上，同样在接受治疗。他手上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我们在医院？”
“废话。”尚天一边搭话，一边继续看书。
“这里是塞拉城？”
“嗯。”
“能离开吗？”
“我劝你不要离开。你得罪野狼帮在先，之后在监狱招惹各个帮派，还敢和余少知、伯成无门作对。你只要离开医院半步，肯定死于非命。”
听到尚天的话，文泽陷入沉思。
“我总要离开的。”
“不用担心，你的医疗费用全部由生命科技承担。”
“……”
全程，尚天都在自顾自地看书。
从记忆开始，文泽一直通过虚拟世界学习知识，从未在现实中见过书籍，不免有些好奇。
“你在看什么？”
“看书。”
“我问你看啥书？为啥不直接在虚拟世界学习？”
在文泽的认知里面，虚拟世界可以学习到各种知识，比看书效率得多。
“虚拟世界不提供。这是旧时代的书，是禁书。”
“禁书？”
新时代，自由是所有人公认的第一原则。文泽还从未听说过禁书。
“嗯，这是旧时代一个伟人写的，叫伟人选集。”
“干嘛的？”
“革命的。”
“你不怕被抓？”文泽惊道。
“房间的监控早被我处理过。顺便告诉你下，你荣获最佳猎犬奖。”尚天漫不经心地回答。
“猎人游戏已经结束？”
“一天前就已经结束。万古古狩猎203个猎物，排名第一。”
“最佳猎犬奖，有啥好处吗？”
“你重获自由，不会再被关入监狱。”
“更多好处呢？”
“你杀死荒漠的镜头成为上层社会的头条热搜。你已经成功出名，开始在上层展露头角。”
“……”
文泽懒得和尚天继续聊，自顾自地四处张望起来。
“右侧柜子的第二个抽屉，你的东西都在那里。”尚天开口道。
文泽翻开抽屉，里面有蓝色灵石、红色灵石项链、断掉的义肢（黑羽钢刀、湮灭能量泵、电磁脉冲），一切都在。
他握住一颗蓝色灵石，快速恢复灵力。
体内灵力的总量更加充沛。与荒漠战斗结束后，他的实力提升不少。
但是，生命力几乎见底。他已经用“灵”去减缓生命力流逝的速度，最多支撑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内，他的生命力必定消耗殆尽。
按照这个趋势，他必须再次参加C9试验，治疗康姆士综合症。
死亡危机笼罩下，文泽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紧张和悲伤。
“有联网设备不？”文泽问尚天。
尚天将一副眼镜丢到文泽的病床上。眼镜有插线，可以连接耳后的插口。
文泽用双脚，硬生生地把眼镜戴上，连上插线，登录账号，查看网上最近的消息。
他在监狱一个多月，外面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张紫妍的《金钱至上》依旧是畅销榜第一。
城市联盟赛上，塞拉城依旧惨败而归。
反叛军被安全部彻底剿灭。安全部再次拯救世界。伯成无门的正义宣言挂在主流媒体的头条上，成为炙手可热的大英雄，被无数年轻人视为偶像，风头几乎要赶上张紫妍。
一切如常。唯一的变化是觉醒教。
觉醒教教徒开始在网络上宣传教义。
【当真神降临，唯有觉醒之人才能获得救赎。】
每年总有几个新教诞生。觉醒教宣传尚可，但完全没有引起人们的热议。新时代的人不会将命运寄托在一个迷信的教派上。
除常规信息浏览外，文泽意外发现好友栏里面有一个人。
那是进入死囚监狱前添加的小草。
小草给他不少留言。
他点击留言，却发现根本无法观看。因为，小草的账户已经被注销。
在新时代，虚拟账户等同于身份证。虚拟账户只会在两种情况下，会被注销。
第一，持有者进入死囚监狱。
第二，持有者死亡。
文泽点开小草的账户详情。官方显示，小草患上康姆士综合症，在三日内猝死。
然而，文泽很清楚，小草拥有高昂的寿元。寿元等于生命力。小草哪怕患上康姆士综合症，绝对不会在三日内死去。
“尚天，你能帮忙查个人吗？”
文泽起身，走到尚天的边上，将小草的账户ID提供给尚天。
尚天眉头一挑，正色道：“我帮你查，我有什么好处？”
文泽不说话，装作听不懂。
尚天无奈：“行吧，行吧，谁让我看得上你呢！”
说罢，尚天认真地操作起来。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尚天给出答案：“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不过，他不是死于康姆士综合症。他已经被卖到黑市去。”
“还活着吗？”
“不清楚。”
“你可以找到他吗？”
“他是你朋友？”
“嗯。”文泽认真地点点头。
文泽一直站在尚天的病床旁边，没有离开。
一分钟后，尚天无奈叹口气：“行吧，行吧，谁让我看得上你呢！”
尚天从床上跳下来，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问题，俨然已经痊愈。
他下床，走进病房内的独立卫生间，见文泽没有行动，赶忙招呼道：“走呀，愣着干啥？”
文泽跟上去，惊讶发现，卫生间内居然有一道暗门，与地铁站内的暗门一模一样。这里居然直接通往黑市？
“有啥好惊讶的？黑市最大的生意是黑拳。拳手们难免负伤，是医院最好的客户来源。不然，医院光接待你这种穷光蛋，还能挣钱吗？”
文泽听言，点点头，取上抽屉内的物品，跟上尚天，再次进入黑市内。
舒适的床，洁白的墙，营养液悬在半空，消毒水的味道弥散在鼻尖。
几乎是本能的，文泽九十度弹射坐起，寻找医院的客服按钮，想要办理出院手续。
他习惯性地看向左边，习惯性地想要抬起左手。可是，他左手义肢已经不见。他没办法查看账户余额。
左手义肢不见，伤势已经完全治好。不止如此，他全身都不觉得疼痛，除失去双手外，几乎没留下任何损伤。
文泽更加紧张。他清楚自身的伤势有多重。现在，他全身都被治疗，意味着极度高昂的医疗费。过去，他曾经三次从医院中醒来，事后都承担天价的医药费。
其实，他现在有能力赚取更多金钱。他只是本能中害怕医院而已。潜意识里，他宁愿死，也不想被医院治疗。
“哟，醒了？”
身边传来声音，是尚天。
尚天躺在隔壁的病床上，同样在接受治疗。他手上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我们在医院？”
“废话。”尚天一边搭话，一边继续看书。
“这里是塞拉城？”
“嗯。”
“能离开吗？”
“我劝你不要离开。你得罪野狼帮在先，之后在监狱招惹各个帮派，还敢和余少知、伯成无门作对。你只要离开医院半步，肯定死于非命。”
听到尚天的话，文泽陷入沉思。
“我总要离开的。”
“不用担心，你的医疗费用全部由生命科技承担。”
“……”
全程，尚天都在自顾自地看书。
从记忆开始，文泽一直通过虚拟世界学习知识，从未在现实中见过书籍，不免有些好奇。
“你在看什么？”
“看书。”
“我问你看啥书？为啥不直接在虚拟世界学习？”
在文泽的认知里面，虚拟世界可以学习到各种知识，比看书效率得多。
“虚拟世界不提供。这是旧时代的书，是禁书。”
“禁书？”
新时代，自由是所有人公认的第一原则。文泽还从未听说过禁书。
“嗯，这是旧时代一个伟人写的，叫伟人选集。”
“干嘛的？”
“革命的。”
“你不怕被抓？”文泽惊道。
“房间的监控早被我处理过。顺便告诉你下，你荣获最佳猎犬奖。”尚天漫不经心地回答。
“猎人游戏已经结束？”
“一天前就已经结束。万古古狩猎203个猎物，排名第一。”
“最佳猎犬奖，有啥好处吗？”
“你重获自由，不会再被关入监狱。”
“更多好处呢？”
“你杀死荒漠的镜头成为上层社会的头条热搜。你已经成功出名，开始在上层展露头角。”
“……”
文泽懒得和尚天继续聊，自顾自地四处张望起来。
“右侧柜子的第二个抽屉，你的东西都在那里。”尚天开口道。
文泽翻开抽屉，里面有蓝色灵石、红色灵石项链、断掉的义肢（黑羽钢刀、湮灭能量泵、电磁脉冲），一切都在。
他握住一颗蓝色灵石，快速恢复灵力。
体内灵力的总量更加充沛。与荒漠战斗结束后，他的实力提升不少。
但是，生命力几乎见底。他已经用“灵”去减缓生命力流逝的速度，最多支撑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内，他的生命力必定消耗殆尽。
按照这个趋势，他必须再次参加C9试验，治疗康姆士综合症。
死亡危机笼罩下，文泽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紧张和悲伤。
“有联网设备不？”文泽问尚天。
尚天将一副眼镜丢到文泽的病床上。眼镜有插线，可以连接耳后的插口。
文泽用双脚，硬生生地把眼镜戴上，连上插线，登录账号，查看网上最近的消息。
他在监狱一个多月，外面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张紫妍的《金钱至上》依旧是畅销榜第一。
城市联盟赛上，塞拉城依旧惨败而归。
反叛军被安全部彻底剿灭。安全部再次拯救世界。伯成无门的正义宣言挂在主流媒体的头条上，成为炙手可热的大英雄，被无数年轻人视为偶像，风头几乎要赶上张紫妍。
一切如常。唯一的变化是觉醒教。
觉醒教教徒开始在网络上宣传教义。
【当真神降临，唯有觉醒之人才能获得救赎。】
每年总有几个新教诞生。觉醒教宣传尚可，但完全没有引起人们的热议。新时代的人不会将命运寄托在一个迷信的教派上。
除常规信息浏览外，文泽意外发现好友栏里面有一个人。
那是进入死囚监狱前添加的小草。
小草给他不少留言。
他点击留言，却发现根本无法观看。因为，小草的账户已经被注销。
在新时代，虚拟账户等同于身份证。虚拟账户只会在两种情况下，会被注销。
第一，持有者进入死囚监狱。
第二，持有者死亡。
文泽点开小草的账户详情。官方显示，小草患上康姆士综合症，在三日内猝死。
然而，文泽很清楚，小草拥有高昂的寿元。寿元等于生命力。小草哪怕患上康姆士综合症，绝对不会在三日内死去。
“尚天，你能帮忙查个人吗？”
文泽起身，走到尚天的边上，将小草的账户ID提供给尚天。
尚天眉头一挑，正色道：“我帮你查，我有什么好处？”
文泽不说话，装作听不懂。
尚天无奈：“行吧，行吧，谁让我看得上你呢！”
说罢，尚天认真地操作起来。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尚天给出答案：“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不过，他不是死于康姆士综合症。他已经被卖到黑市去。”
“还活着吗？”
“不清楚。”
“你可以找到他吗？”
“他是你朋友？”
“嗯。”文泽认真地点点头。
文泽一直站在尚天的病床旁边，没有离开。
一分钟后，尚天无奈叹口气：“行吧，行吧，谁让我看得上你呢！”
尚天从床上跳下来，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问题，俨然已经痊愈。
他下床，走进病房内的独立卫生间，见文泽没有行动，赶忙招呼道：“走呀，愣着干啥？”
文泽跟上去，惊讶发现，卫生间内居然有一道暗门，与地铁站内的暗门一模一样。这里居然直接通往黑市？
“有啥好惊讶的？黑市最大的生意是黑拳。拳手们难免负伤，是医院最好的客户来源。不然，医院光接待你这种穷光蛋，还能挣钱吗？”
文泽听言，点点头，取上抽屉内的物品，跟上尚天，再次进入黑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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