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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身有余力顺义开张

    话说这曾顺与高义打的火热,不知因何提议高义回去传令。

    这高义虽知陆庆和与桑子秋面目,却半分不敢多言。今见桑子秋让兴隆帮名扬天下,便想着趁此时名气做点生意挣钱。

    而曾顺早想把漕帮生意扩张到镖局行业,如今自己巧得副盟主之位,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且又见高义为人言行举止处处妥当,因此只提了一嘴,两人便一拍即合。如今曾顺举荐高义回去传盟主令,另一则目的便是要合伙做生意。高义更也想远离桑子秋。

    因此,高义爽快领命,带着几人于次日便回到火山口传令。

    各门各派接到令后,便乌泱乌泱地离开火山口,有骑马的,有走路的,不过是快些慢些的事,都听号令往须弥山方向进发。

    曾家南接到曾贵带回的曾顺信令,命其与高义合开镖局。

    于是这高义与曾家南便合在一处,也不去须弥山,只派了部分弟子去充人数,二人另率门人弟子进了阆阊城。动作倒利落,进城后就在一繁花地段购置了宅院,这宅院也是原先曾顺看中的。

    第二天,两人就张罗出店面来。又命人去给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送请帖,云门自然也收到了帖子。次日大早,各方客人尽到,便敲锣打鼓的开张了。

    高义与曾家南揭开红绫,只见大牌匾上镌刻着四个斗大金字:顺义镖局。不过一日光景就已传的满城皆知。

    这日云风与沈州青也带着礼物来道贺。人回报,高义与曾家南便迎接出来,曾家南笑道:“还以为云兄不来了呢。”

    云风笑道:“你们两家办这么大的喜事,又给云门下了帖子,自然是要来的。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说着沈州青递上礼品,高信忙上前接了。

    高义道:“以后咱们也算是同行了,还请云少门主多多关照才是啊。”

    云风道:“高帮主客气了,只盼着二位手下留情才好。”

    曾家南笑道:“手下留情就算了,也没有那个实力。云兄里面请。”

    请进云风,里头已是高朋满座,推杯换盏,宾客尽欢。大半是些大商户,因见云风进来,也都一一起身打招呼。云风也是略坐下应酬了会儿,便起身告辞了去。

    回到家,沈州青早憋了一肚子火,气道:“摆明了抢生意来的,趁着选上了个副盟主,打着旗号耀武扬威。”

    云风笑道:“沈大哥也别生气了。人家也没做什么,难不成还不许人也做镖局生意?各凭本事罢了。”

    沈州青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嘴脸,只怕咱们得小心些,来者不善。”

    云风道:“放心,我心里已有数。刚刚娘亲叫你说事,你先去吧。一会让人准备着,我要给各分局送信。”沈州青答应了下去。云风自回书房写信去。

    过了好一会沈州青方回来,说道:“人都召集好了。”云风道:“好,还有两封,你先看看。”沈州青便拿起已写好的信来看,都是准备发往各分局的策略,注明了要拜访谁,如何让利,如何长期合作,在什么时机实施计划等等事宜。

    沈州青边看边道“好,好,好”。云风边写边问了一嘴:“娘亲找你什么事?”

    沈州青笑了笑回道:“没事。”云风会意,道:“我晓得了,定了日子了?”

    沈州青换了另一封来看,说道:“还没有,听夫人安排吧。只说今晚家里一起吃饭。”云风抬头打趣了句道:“你要变我姐夫了。”

    沈州青听了,只笑了笑。很快,信便写好了,云风盖了火漆,又道:“我还得去追上玄真他们,不然长此以往,咱们会势寡,只是这玄真也不知道会不会念一念旧情。”

    沈州青问:“什么时候去?只知道他们出了城,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云风道:“找他们容易。明日就出发。另外咱们阆阊城的生意,尽量争取,败给他们就是了,不必勉强。”

    沈州青道:“为何?”

    云风道:“总要让人尝尝甜头,他们才会急着把生意扩张到别的州府去。”

    沈州青道:“我明白了。”

    云风道:“嘱咐他们快去快回。”沈州青便拿着信去嘱咐门人往各州送去。

    次日一早,云风辞过父母,带了几名门人弟子就去追寻玄真,到了江边一探,便知了去向,于是日夜兼程的寻踪追赶上去不在话下。

    这日高义与曾家南正在不亦乐乎地忙着签揽生意,这时来了一人说送信给曾家南。

    曾家南接过信来一看,既惊且喜,忙递给高义看,高义看了问:“可靠?”曾家南道:“走,咱们后面说。”说着两人回至后院厅堂。

    曾家南喜道:“这么多年的蛰伏,总算派上用场了。这是我们的人弄回来的。我消消告诉高兄,多年前,我们帮主就安排了人在云门,如今起大作用了。”

    高义道:“这么说,曾帮主早就想做镖局的生意了?”

    曾家南笑道:“可不是么。”高义道:“曾帮主真是深谋远虑。这人可是立了大功了,要是没有这信,到时咱们‘遍地开花’时,一定是被打的落花流水,到时血本无归啊。这云风看着和善,心机却这么深,看来已猜着咱们的意图。咱们得好好谋划谋划才行,要不要派人去报给曾帮主?”

    曾家南初掌执事大权,正想施展拳脚,便道:“我看不用,也不是多大的事,既已知道他们底细,应对起来倒不难,帮主还有别事忙,等咱们处理妥当了再说吧。这云风是不想给咱们留口饭吃,那也别怪咱们心狠手辣。”

    高义问:“曾兄有什么妙法?”正说着,高信跑进来报:“云门镖局张榜了新的接镖价,要比咱们低不少;失镖的赔偿也极高。昨天谈好的那几家大商户都还没有来签单。”

    曾家南道:“这帮老狐狸。估计等着坐收渔利。”

    高义道:“他们调整,咱们也调整。另外,签一年以上的,咱们给他派看家护院,怎么样?”

    曾家南道:“好办法,咱们有的是人手。”高义道:“派几个伶俐的去告诉他们,价钱好商量,顺义随时恭候着。最重要的是告诉他们,咱们顺义的江湖地位与名望,不但没人敢劫镖,与顺义合作,将来还有更多更大的发财机会。”曾家南道:“没错,快去吧。”高信领命出去了。

    曾家南接着高义刚刚的问题,思索着道:“咱们两家都有副盟主,江湖名望自是不必说的。只是这云万春与玄真是往日旧友,且不知道玄真是什么态度,也不可小觑。要想切底扳倒云门,还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高义笑道:“看来曾兄胸有成竹了?”

    曾家南笑了笑说:“眼下就有一件现成事,倒可能使云门镖局名誉扫地,到时任谁也救不了他。”

    高义忙问:“何事?”

    曾家南道:“水月。”

    高义不解,想了想,疑惑问:“水月?”

    曾家南道:“没错,高兄可记得那日火山上比武时云风输了一个承诺?”高义点点头。曾家南接着道:“那日你们去云门镖局时,是不是水月最后一个走的?”高义道:“正是。”曾家南道:“这便是关键所在,我且告诉你,他们有情。那日在他们家祠堂院里,水月赠了一块贴身玉牌给云风,说什么戴上就算承诺兑现了,且一生一世不得摘下。”

    高义惊奇道:“还有这事,这么说来,这水月有情于云风了?”

    曾家南道:“八九不离十,这事要是传出去可了不得,再传他云门已委身于冥月湾,云万春病重,已不能掌控局面,只能任由云风胡来。世人一听冥月湾都是忌惮几分的,且出了这么个见色忘义的不孝子,以后谁还与他们合作?”

    高义点点头道:“妙法是妙法,这要让水月知道了,咱们还有活路?”

    曾家南笑道:“高兄也忒实诚了,江湖事,哪有密不透风的?又不需要咱们亲自去传,只需派几人到别的州府去,酒馆茶肆里提那么一嘴,这样的江湖趣事,那不是很快就天下皆知?这是没影的事,从何查起?再也疑不到咱们头上的。且那日火山之上,天下人都看见他们台上比武时光景,那眉来眼去的样儿。”

    高义道:“嗯,倒是现成妙计,得挑得力的人去办,越少人知道越好。”曾家南道:“这是自然的。”于

    是两人商量了半日,议定了,以次日派出几名贴身手下,南北西东的出城到各个州府去。

    又过一日,顺义不打算再调整接镖价格,便给云门镖局下了帖子,请云万春到九江客栈一坐。

    沈州青接了贴,也摸不着头脑,便去找云万春,云万春只道:“去会他一会也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