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说着分开，二人自去

    此时陈夫人温锐正在后厅内与小儿子陈青云玩耍，见她姐妹二人来问安，温锐道：“快吃早饭去，今日也睡得这样晚，谁能有功夫只给你们热饭？大冬天的，自己去厨房吃了干活去。”陈青云嘟着嘴说道：“姐姐们没有云儿起的早，不乖。”二人笑嘻嘻道：“云儿最乖了。”说着转身吐着舌头跑厨房那边去。

    厨房是一连四五间的房屋，房屋前面是二十几丈见方的大院落，再往东南边便是一道深谷，正南边是一片尖叶松林。整个院落末尾建了一条长长的带有六七座高大亭子的游廊，游廊顺着深谷崖边一直建到北边的山脚下，正好半包半围着厨房。

    惊雪二人跑到厨房这，见章墨正坐在外头小矮凳上磨刀，章墨见她们走来，坐直了腰，打趣道：“两人起得还挺早啊，青竹，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青竹冲她扮了个鬼脸，哼道：“今日大伯寿辰，我自然要早醒的呀，还要忙活呢。”说着上前与正忙活的李大海和婉儿也打了招呼，婉儿道：“要干活也得先把早饭吃了，一直给蒸着呢，在边上的屋里吃，还是带去厅上？”青竹道：“就这里对付对付吧，我们吃了好挖酒去。姐姐你们吃过没？”婉儿笑道：“就剩你俩了。”边说边给她俩端到旁边的屋里。两人也没心思吃，对付了几口便出来，惊雪问：“章墨哥，可有人送了羊来了？”章墨道：“这不是正磨刀嘛！后头拴着呢。”李大海出来倚着门笑道：“怎么这羊还给你俩带了封信？一会儿还能不能吃了？”说着递上信，惊雪忙接了，边打开边得意道：“羊是我们朋友送的，特意为爹爹大寿准备的，本来说要几斤大家尝尝，他说：'办大寿，几斤够什么？到时送一头来。'这不就送了一头来了？自然是能吃的，不然不是辜负了这情谊？”李大海道：“这深山老林，即是你们朋友，有没有请了人家来一道吃宴席？”惊雪道：“请了，老人家说没空，正好赶今日冬至，他要赶羊下山去客人家，说下次再来。”章墨笑道：“你俩真行，啥时候交的朋友也不说一下。等你们生日时请了来，我们一起吃酒。”两人边答应着边读了信，然后移步至厨房后面来，后头是一片翠竹，青青的映着雪。独山角边伸展出一株梅树来偎依着竹子，梅树上正拴着一头肥美白羊，白羊闭着眼趴在雪地上，时不时地努动着鼻子去嗅飘落的梅花。

    惊雪看了一眼这景象，心里莫名慎了一下，突地站住了脚步。青竹问：“怎么了？”惊雪道：“没事。”青竹自个儿跑了过去蹲着捋了捋羊毛，回头笑道：“好柔和啊。”惊雪笑道：“走吧，挖酒去了。”青竹一听挖酒，立马窜了起来，跑去拉住惊雪的手笑道：“走！”两人复回前头来说道：“章墨哥、大海哥、婉儿姐，我们去挖酒了。”婉儿道：“我看你俩才吃那么一点点，再吃些，一会冻着了。”惊雪青竹道：“不吃了。”章墨磨好了刀，站起来笑道：“不看我宰羊了？”青竹呵呵道：“还是挖酒要紧，无酒不成席。”李大海笑道：“敢不敢把你爹和大伯埋的女儿红挖了？”青竹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是他们不敢让我知道埋在了哪，要知道，早挖了去了。上回俩老头喝多了，我套了半日话也没能套出来，你们又不敢告诉我，这会又来说风凉话，故意气人。”说得大海几人都笑了，章墨笑道：“快去吧，当心着点儿。”

    于是两人先回温锐这边说要去挖酒，温锐叮嘱几句说“不要玩闹，快去快回，注意安全”，两人答应着，便往前院去，下了台阶，朝西边梅花坳去。那边是大片大片的梅林，林间有一处所在，是梅落天酿酒的作坊，作坊后头不远处是惊雪炼药的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