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看不见的杀手
仪式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艾登在镇子上随意消遣着。
命运神殿。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教堂，信奉命运女神普萝洁，只有一个冷漠的老修女埃芙蕾在主持着这个小教堂，她也是风语镇唯一的牧师。
其他牧师早在多年前离开了，牧师们信仰神明，认为法师的奥术是叛逆的、危险的，所以都不愿意待在大法师的领地，前去热衷信仰的地方了。
不过艾登并不排斥牧师，他认为神殿这种东西还是有意义的存在，它可以给当地的弱小人群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我要捐赠200金币。”
满满的一袋金币递出。
艾登把上次任务中赚到的金币全部捐给了教堂，埃芙蕾不会私吞这些钱，而是按照艾登的要求把金币转捐给那些可怜的人，比如戴安娜一家。
他在之前失踪兄弟那个任务中赚到的34个金币也是全部捐给了教堂，埃芙蕾得知戴安娜失去了两个儿子，就全额转捐给了戴安娜。
他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低调行善，只有埃芙蕾知道艾登究竟捐了多少钱。
“你真是太大方了，艾登，普萝洁会祝福你的。”
埃芙蕾几乎对任何人都很冷淡，只有艾登和少数几个熟客让她难得的绽放热情。
“要不要加入我们命运教会？”埃芙蕾试着向艾登传教。
“也许下次吧。”艾登敷衍道，“我暂时没什么时间去做祈祷。”
“你每次都这样说，算了，你已经捐赠了这么多，我就不强求你了。”
“我会的。”艾登微笑道。
一小时后。
艾登来到风语之岩。
这里的山谷口非常特别，每当有风从岩石缝隙中吹过，就会响起奇怪的说话声，就像是风的低语，因而得名风语之岩，风语镇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乌达尔已经布置好一个直径十米的法阵，那法阵的外圈刻有复杂咒文，内圈则是空白，中央铺有一张紫色毛毯，毛毯中心摆放着一个水晶球。
“可以开始了吗？”艾登走过去问道。
“可以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给你做个检测，以防万一。”乌达尔谨慎的说。
“又要检测？”艾登有点不耐烦。
“这个仪式需要我集中全部精力去引导，仪式期间我的身体会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如果你是敌人，我也许会有点危险。”
“好吧，反正你也检测不出什么来。”艾登无所谓的说道。
乌达尔抽出一根魔杖，和格莱恩在集会上演示的魔杖一模一样。
艾登看见他的魔杖，不由暗中一笑。
这家伙上次在集会上大放厥词，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用格莱恩开发的魔杖了。
乌达尔使用了【测谎术】，一道绿色流光包裹着艾登的身体。
“我随便问一个问题，你先说一句谎言。”
“好，你问吧。”艾登毫不在意的说。
“你是不是艾登？”
“不是。”艾登故意说谎。
绿色流光发生剧烈震动，显示出这是一句谎言。
“你就是杰鲁，是不是？”
乌达尔突然眼神凌厉的发问。
“不是。”艾登淡然道。
绿色流光并没有任何反应，判定出艾登是清白的。
“你是不是我的敌人？”乌达尔又问。
“不是。”
绿色流光依然没有反应。
“不知道你有没有多重人格之类的，当然多重人格是骗不过【测谎术】的。以防万一，还是确认一下吧。”
“没有。”艾登干脆的说。
“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人格？”乌达尔再次确认。
“有。”艾登试着说了一句谎言。
绿光剧烈跳动。
“这是谎言，说明你没有其他人格。”
艾登通过了所有检测，乌达尔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你是清白的。”
乌达尔解散了法术，绿色流光也随之消失了。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真是多此一举。”
艾登耸了耸肩。
“刚才你去命运神殿捐了点钱？”乌达尔故作高深的问道。
艾登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乌达尔吓唬般说着，“所以别妄图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我去捐个钱，又关你什么事？”艾登不满道，“而且我也没耍什么小聪明。”
“善良是软弱！你这愚蠢的善良终会害了你自己！”
“善良是一种能力，像你这种恶人是不会理解的。”
艾登高深的说着，无视掉乌达尔的歪理。
乌达尔嘴角泛起一抹阴笑。这小子的底子很干净，很好操纵，只可惜他活不过今天了。
乌达尔心里有个小算盘，他很快就能找出杰鲁的位置，然后，他要把艾登带过去和杰鲁交战，让艾登去打头阵，他则趁机分析杰鲁的能力。
他依然记恨着上次的事，艾登和格莱恩让他们师徒俩出丑。他这一次行动表面上是调查杰鲁，真实目的是让艾登去送死。
区区劣等人，竟然敢当众羞辱高等灵魂，马上就让你付出代价！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消费自己的魔力精粹，让自己的修为倒退。
这小子大概率会战死。乌达尔思忖着。这是我对他的谋杀，而没有人能证明这一点。我会把杰鲁抓住——在格莱恩的地盘抓住犯人，我能借此恢复名声，而格莱恩会身败名裂。
“开始吧。”乌达尔两眼放光的宣布道，“把你的手按在水晶球上，然后我开始施法。”
艾登看到水晶球上显示着一个坐标：
风语之岩（748，397，6）。
“哦。”
艾登还不知道乌达尔的计划，老老实实的蹲坐在毛毯上，把手放在水晶球上。
轻风拂过岩石的缝隙，发出一阵低语声。
乌达尔也蹲坐下来，右手开始挥舞魔杖，嘴里念诵着复杂的咒语，艾登只能听懂他说了一次“杰鲁”，其余啥也没听出来。
四周产生了强烈的魔力波动，地面跟着发生颤动，震耳的轰鸣声与风的低语声交织在一起。
艾登感觉水晶球正在读取他的记忆，各种传闻线索从他脑子不断输入水晶球。
这种水晶球提取到的记忆会变成一种抽象的乱景，这些乱景只能用作魔法运算，无法被人类识别。
因此艾登也不怕自己的秘密会泄露。
这世上没几个人可以直接读别人的心事。
“现在，告诉我，空手死神杰鲁所在的位置在哪？”
然而，水晶球上的坐标几乎没有变动：
风语之岩（749，398，6）。
“怎么不动呢？我施法出错了吗？”
乌达尔郁闷的挠了挠头。
他又向水晶球询问了一次：“杰鲁的位置在哪？”
水晶球显示的坐标依然是：
风语之岩（749，398，6）。
乌达尔拍拍水晶球，又试着重复了几次，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乌达尔锁起眉头，嘴里喃喃着：
“为什么坐标没有移动呢？莫非杰鲁就在这附近？”
“我们是不是被杰鲁跟踪了？”艾登皱眉道。
“难道杰鲁正在监视我？”
乌达尔面色煞白，不安在他心中蔓延。
他惊慌的四下打量，他的身体现在被法阵压制住，不能全力应战。
他将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铺展开来，试图探测出附近的杰鲁。
然而附近只有飞过的鸟，以及爬过的虫，一个人都没有，根本探测不到魔法灵光。
“杰鲁他人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水晶球错了，还是他的精神力骗了他。
乌达尔尝试着从头开始分析，他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杰鲁突然从岩石后面杀出来。
然而杰鲁迟迟没有现身。
这个看不见的神秘杀手仿佛正在嘲笑他，石缝中传来的风声变成了讥笑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居然能躲避我的侦查，难道他的实力在我之上？天圣法师？
他感到头皮发麻。
冷静！也许杰鲁并不在这里！只要我找出错误在哪……
他紧紧抱住脑袋，甩掉一切杂念，疯狂的进行思考。
我的操作应该是没问题的啊，如果，如果以这个为前提的话——
“也许那个坐标就是指我们所在的地方。”艾登开口提醒道。
这句话好像陡然点醒了乌达尔。
“难道……！”
乌达尔猛然意识到一个十分恐怖的事实，他仓促的转过身，瞪大眼睛看向旁边。
“没错。”那个名叫艾登的少年说道，“我就是杰鲁。”
命运神殿。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教堂，信奉命运女神普萝洁，只有一个冷漠的老修女埃芙蕾在主持着这个小教堂，她也是风语镇唯一的牧师。
其他牧师早在多年前离开了，牧师们信仰神明，认为法师的奥术是叛逆的、危险的，所以都不愿意待在大法师的领地，前去热衷信仰的地方了。
不过艾登并不排斥牧师，他认为神殿这种东西还是有意义的存在，它可以给当地的弱小人群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我要捐赠200金币。”
满满的一袋金币递出。
艾登把上次任务中赚到的金币全部捐给了教堂，埃芙蕾不会私吞这些钱，而是按照艾登的要求把金币转捐给那些可怜的人，比如戴安娜一家。
他在之前失踪兄弟那个任务中赚到的34个金币也是全部捐给了教堂，埃芙蕾得知戴安娜失去了两个儿子，就全额转捐给了戴安娜。
他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低调行善，只有埃芙蕾知道艾登究竟捐了多少钱。
“你真是太大方了，艾登，普萝洁会祝福你的。”
埃芙蕾几乎对任何人都很冷淡，只有艾登和少数几个熟客让她难得的绽放热情。
“要不要加入我们命运教会？”埃芙蕾试着向艾登传教。
“也许下次吧。”艾登敷衍道，“我暂时没什么时间去做祈祷。”
“你每次都这样说，算了，你已经捐赠了这么多，我就不强求你了。”
“我会的。”艾登微笑道。
一小时后。
艾登来到风语之岩。
这里的山谷口非常特别，每当有风从岩石缝隙中吹过，就会响起奇怪的说话声，就像是风的低语，因而得名风语之岩，风语镇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乌达尔已经布置好一个直径十米的法阵，那法阵的外圈刻有复杂咒文，内圈则是空白，中央铺有一张紫色毛毯，毛毯中心摆放着一个水晶球。
“可以开始了吗？”艾登走过去问道。
“可以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给你做个检测，以防万一。”乌达尔谨慎的说。
“又要检测？”艾登有点不耐烦。
“这个仪式需要我集中全部精力去引导，仪式期间我的身体会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如果你是敌人，我也许会有点危险。”
“好吧，反正你也检测不出什么来。”艾登无所谓的说道。
乌达尔抽出一根魔杖，和格莱恩在集会上演示的魔杖一模一样。
艾登看见他的魔杖，不由暗中一笑。
这家伙上次在集会上大放厥词，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用格莱恩开发的魔杖了。
乌达尔使用了【测谎术】，一道绿色流光包裹着艾登的身体。
“我随便问一个问题，你先说一句谎言。”
“好，你问吧。”艾登毫不在意的说。
“你是不是艾登？”
“不是。”艾登故意说谎。
绿色流光发生剧烈震动，显示出这是一句谎言。
“你就是杰鲁，是不是？”
乌达尔突然眼神凌厉的发问。
“不是。”艾登淡然道。
绿色流光并没有任何反应，判定出艾登是清白的。
“你是不是我的敌人？”乌达尔又问。
“不是。”
绿色流光依然没有反应。
“不知道你有没有多重人格之类的，当然多重人格是骗不过【测谎术】的。以防万一，还是确认一下吧。”
“没有。”艾登干脆的说。
“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人格？”乌达尔再次确认。
“有。”艾登试着说了一句谎言。
绿光剧烈跳动。
“这是谎言，说明你没有其他人格。”
艾登通过了所有检测，乌达尔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你是清白的。”
乌达尔解散了法术，绿色流光也随之消失了。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真是多此一举。”
艾登耸了耸肩。
“刚才你去命运神殿捐了点钱？”乌达尔故作高深的问道。
艾登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乌达尔吓唬般说着，“所以别妄图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我去捐个钱，又关你什么事？”艾登不满道，“而且我也没耍什么小聪明。”
“善良是软弱！你这愚蠢的善良终会害了你自己！”
“善良是一种能力，像你这种恶人是不会理解的。”
艾登高深的说着，无视掉乌达尔的歪理。
乌达尔嘴角泛起一抹阴笑。这小子的底子很干净，很好操纵，只可惜他活不过今天了。
乌达尔心里有个小算盘，他很快就能找出杰鲁的位置，然后，他要把艾登带过去和杰鲁交战，让艾登去打头阵，他则趁机分析杰鲁的能力。
他依然记恨着上次的事，艾登和格莱恩让他们师徒俩出丑。他这一次行动表面上是调查杰鲁，真实目的是让艾登去送死。
区区劣等人，竟然敢当众羞辱高等灵魂，马上就让你付出代价！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消费自己的魔力精粹，让自己的修为倒退。
这小子大概率会战死。乌达尔思忖着。这是我对他的谋杀，而没有人能证明这一点。我会把杰鲁抓住——在格莱恩的地盘抓住犯人，我能借此恢复名声，而格莱恩会身败名裂。
“开始吧。”乌达尔两眼放光的宣布道，“把你的手按在水晶球上，然后我开始施法。”
艾登看到水晶球上显示着一个坐标：
风语之岩（748，397，6）。
“哦。”
艾登还不知道乌达尔的计划，老老实实的蹲坐在毛毯上，把手放在水晶球上。
轻风拂过岩石的缝隙，发出一阵低语声。
乌达尔也蹲坐下来，右手开始挥舞魔杖，嘴里念诵着复杂的咒语，艾登只能听懂他说了一次“杰鲁”，其余啥也没听出来。
四周产生了强烈的魔力波动，地面跟着发生颤动，震耳的轰鸣声与风的低语声交织在一起。
艾登感觉水晶球正在读取他的记忆，各种传闻线索从他脑子不断输入水晶球。
这种水晶球提取到的记忆会变成一种抽象的乱景，这些乱景只能用作魔法运算，无法被人类识别。
因此艾登也不怕自己的秘密会泄露。
这世上没几个人可以直接读别人的心事。
“现在，告诉我，空手死神杰鲁所在的位置在哪？”
然而，水晶球上的坐标几乎没有变动：
风语之岩（749，398，6）。
“怎么不动呢？我施法出错了吗？”
乌达尔郁闷的挠了挠头。
他又向水晶球询问了一次：“杰鲁的位置在哪？”
水晶球显示的坐标依然是：
风语之岩（749，398，6）。
乌达尔拍拍水晶球，又试着重复了几次，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乌达尔锁起眉头，嘴里喃喃着：
“为什么坐标没有移动呢？莫非杰鲁就在这附近？”
“我们是不是被杰鲁跟踪了？”艾登皱眉道。
“难道杰鲁正在监视我？”
乌达尔面色煞白，不安在他心中蔓延。
他惊慌的四下打量，他的身体现在被法阵压制住，不能全力应战。
他将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铺展开来，试图探测出附近的杰鲁。
然而附近只有飞过的鸟，以及爬过的虫，一个人都没有，根本探测不到魔法灵光。
“杰鲁他人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水晶球错了，还是他的精神力骗了他。
乌达尔尝试着从头开始分析，他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杰鲁突然从岩石后面杀出来。
然而杰鲁迟迟没有现身。
这个看不见的神秘杀手仿佛正在嘲笑他，石缝中传来的风声变成了讥笑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居然能躲避我的侦查，难道他的实力在我之上？天圣法师？
他感到头皮发麻。
冷静！也许杰鲁并不在这里！只要我找出错误在哪……
他紧紧抱住脑袋，甩掉一切杂念，疯狂的进行思考。
我的操作应该是没问题的啊，如果，如果以这个为前提的话——
“也许那个坐标就是指我们所在的地方。”艾登开口提醒道。
这句话好像陡然点醒了乌达尔。
“难道……！”
乌达尔猛然意识到一个十分恐怖的事实，他仓促的转过身，瞪大眼睛看向旁边。
“没错。”那个名叫艾登的少年说道，“我就是杰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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