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白
乌达尔惊恐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对方只是一个初段的法师，明明他抬手一个法术就可以让其灰飞烟灭。
那个少年变得如此陌生，原本温和的眼眸发出诡异的紫色冷光，这还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善良到愚蠢”的艾登吗？
最可恶的是那个少年的表情！那是将对手玩于股掌中、阴谋得逞的笑容，那本应该属于他乌达尔的表情。
乌达尔想要挤出一个从容的笑脸，但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血色从他脸上消失，恐惧在他血管中扩散。
他想使用自己最自豪的法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下意识咏唱出的咒语竟然变成了一句可怜的请示：
“为什么你可以骗过【测谎术】？”
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但至少他想要知道真相，就算他要下地狱，他的好奇心还是在急切的寻求这个真相。
他无法容忍这种颠覆他常识的神秘存在，更无法容忍自己在知晓真相之前死去。
“死人不配知道真相。”
黑艾登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乌达尔嘶吼着，他已经无法冷静思考，只想知道真相。
回应他的只是黑艾登冷漠的凝视，他从那少年的眼中看到某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异光。
那是魔王的凝视！他猛然回想起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在这个瞬间，魔王与少年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他绝望的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知道真相了，因为少年的脸上泛起了魔王一样的冷酷笑容，他会带着遗憾无比痛苦的死去，残忍的魔王绝不会对他怀有半点仁慈。
乌达尔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的手擅自行动起来，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把仪式法阵和水晶球收拾好，然后对自己放出一个【传送术】。
他收到魔王的命令：运用自己的一切知识到达一个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然后用最有效而且最隐蔽的方式彻底杀死自己。
原来这就是杰鲁的杀人手法，至少也知道了杰鲁的一个秘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了自我安慰。
乌达尔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会被认定为神秘失踪，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笑了起来，像魔王一样的笑。
他有着多重的身份，他是魔王的一部分，有时候他是白艾登，有时候他是黑艾登，有时候他成为无情的空手死神。
当必要的时候，他会伪装成白艾登，虽然白艾登从不会伪装黑艾登。
这种情况不属于多重人格，本质上黑艾登和白艾登是同一个人，并且还是同一个人格。
在一般的人格分裂中，不同人格有着独立的记忆，每个人格都会把自己和别的人格看作不同的人。
艾登不一样，他的记忆不会发生变化，他从不认为自己体内有另一个人格，只是偶尔会发生性格突变。
就像一个人本来是善良性格，但由于复仇原因使他的性格变得邪恶，这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单纯的改变了性格。艾登的情况更接近于这一种，使他性格发生转变的是圣魂。
白艾登绝对不会干邪恶之事，但他会理解自己变成黑艾登时的行为，并且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行为，反过来也是一样。
白与黑共享着所有的记忆，也有着大部分共同爱好，只是在善恶观上截然不同。
白艾登也就是平常的艾登，他的这一面是所有人熟知的一面，善良、理性、平和。
有时候他会突然发生性格逆转，变成魔王一样黑暗的性格，也就是黑艾登，然后他变得邪恶、贪婪、傲慢。
两种性格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机发生切换，似乎没有什么规律，仅仅是偶然。
不过也有特例，当有人提及杰鲁时，或者得知有人试图抓捕杰鲁时，他就会自动切换成黑艾登，直到消除威胁为止，他会一直维持这个黑暗性格。
杰鲁，也就是黑艾登，迄今为止已经杀过不少人，大部分是为了得到圣魂，小部分为了阻止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想要获得别人身上的圣魂，就必须杀掉对方，黑艾登暂时还没发现别的方法夺取圣魂，只能杀掉。
白艾登可能会不忍心下手，但黑艾登不会心慈手软，碰到一个杀一个。
就算他不杀，那些弱者早晚都会被更强的圣魂持有者杀掉，他认为必须杀，与其把圣魂让给别的恶人，还不如他亲自拿到手。
圣魂争夺就是这么残酷的竞争。
杰鲁杀人所使用的技能是【魔王律令】，这是圣魂所赋予的技能，来源于魔王之力。
【魔王律令】可以无声无息诅咒一个生物一分钟，只要和目标的眼睛对视就可以发动，受诅咒的生物会无条件服从施咒者的一切命令。这个命令可以不用说出声，只需要用意念就能下达指令。
当发动这个技能时，艾登的瞳仁会变得像魔王一样呈紫色，如果仔细观察就会看出来。
这个技能也有它的局限性，必须眼睛对视才能发动，不能被对手知道自己有这个技能，否则技能对该目标无效。另外，还有12小时的冷却时间，用了一次之后，就要等12小时才能再次使用。
黑艾登轻蔑的笑看着乌达尔离开的位置，谋杀了一个九段大法师让他非常有成就感，他知道乌达尔也在策划着谋害自己，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乌达尔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不由得回想起几年前的过去。
那个时候，他也使用【魔王律令】控制了另一个九段大法师——他的导师格莱恩。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种力量，也是多亏这种力量让他成为了格莱恩的学生。
当时，艾登和希洛比猜拳，他输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丢弃在那个地方，他第一次发生性格转变，成了黑艾登，也觉醒了这个技能。
他对格莱恩使用了【魔王律令】，强行让格莱恩选择猜拳输掉的自己。
希洛一直理解不了为什么当时格莱恩选择输的人，并将其归咎为“艾登运气比他好那么一点点”。
自以为是的蠢货。这就是他对希洛的唯一评价。
当时他甚至想直接杀死希洛，那么格莱恩就只能带他一个人走了。
可惜他不能太张扬。
格莱恩被控制过一次之后，就察觉到他的特殊能力。
格莱恩强行收他为徒不单是因为他的魔法天赋很出众，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艾登身上的那种神秘力量。
自从成为了格莱恩的学生，艾登表现得很乖巧，格莱恩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把收集情报的工作全部交给了艾登。
黑艾登可以操控格莱恩的情报来源，也正因如此，格莱恩很少接触到关于杰鲁的消息，即使风语镇已经被杰鲁弄得人心惶惶。
但就算格莱恩怀疑到他头上，他也不慌。
他知道格莱恩不擅长预言系，无非就是用【测谎术】来审问他。
他知道如何对付【测谎术】。
这个法术很好用，可以准确测出一个人说的话是否谎言。
但它有一个漏洞。
它没有绑定受测人的回答和审问者的问题。
如果审问者提问：“你是不是杰鲁？”
黑艾登就会先在心里面问自己一个无关的问题，比如：
“我是不是勇者？”
然后他就回答自己的问题：“不是。”
他当然不是勇者，这句话不是谎言，这就让别人以为他回答的是“我不是杰鲁”，实际上他说的是“我不是勇者”。
为了避免受到怀疑，他专门训练过自己，可以迅速而流畅的说出一个假答案，他还准备了多种方案，“是不是”，“有没有”，“对不对”这一类的问题他都可以快速回答上来。
别的法师几乎不会想到这种方法，法师们习惯优先从法术的角度分析，而不是骗术。
只有他，杰鲁，游走在真实与谎言夹缝中的骗子，才会格外重视骗术。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适应黑暗性格，常常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情，喜欢折磨猎物。而现在他适应了，成了一个冷静而危险的骗子。
除了【测谎术】，他还提防着另一个法术——【侦测善恶】。
他是善良阵营，黑艾登本身是邪恶本性，但他属于善良阵营。
阵营是由世界的意志来编辑的，它只根据人的行为来做判断。也就是说，做了恶事之后阵营会向邪恶偏移，但如果做更多的善事，它就会转向善良阵营，从而掩盖他的恶行。
【测谎术】和【侦测善恶】都只是一环法术，他自己也可以使用，所以他轻而易举了解到这两个法术的原理。
艾登这个人做过的善行远多于恶行，即便是黑艾登状态下，他也会主动去做善事，为了维持自己的善良阵营。
毕竟善良阵营会带来许多好处，能更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与好感，在人际交往中有天然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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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13岁）
职业：法师初段
天赋：勇者之力0.34％，魔王之力0.61%
特殊技能：魔王律令
财富：55金币，21银币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对方只是一个初段的法师，明明他抬手一个法术就可以让其灰飞烟灭。
那个少年变得如此陌生，原本温和的眼眸发出诡异的紫色冷光，这还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善良到愚蠢”的艾登吗？
最可恶的是那个少年的表情！那是将对手玩于股掌中、阴谋得逞的笑容，那本应该属于他乌达尔的表情。
乌达尔想要挤出一个从容的笑脸，但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血色从他脸上消失，恐惧在他血管中扩散。
他想使用自己最自豪的法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下意识咏唱出的咒语竟然变成了一句可怜的请示：
“为什么你可以骗过【测谎术】？”
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但至少他想要知道真相，就算他要下地狱，他的好奇心还是在急切的寻求这个真相。
他无法容忍这种颠覆他常识的神秘存在，更无法容忍自己在知晓真相之前死去。
“死人不配知道真相。”
黑艾登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乌达尔嘶吼着，他已经无法冷静思考，只想知道真相。
回应他的只是黑艾登冷漠的凝视，他从那少年的眼中看到某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异光。
那是魔王的凝视！他猛然回想起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在这个瞬间，魔王与少年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他绝望的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知道真相了，因为少年的脸上泛起了魔王一样的冷酷笑容，他会带着遗憾无比痛苦的死去，残忍的魔王绝不会对他怀有半点仁慈。
乌达尔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的手擅自行动起来，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把仪式法阵和水晶球收拾好，然后对自己放出一个【传送术】。
他收到魔王的命令：运用自己的一切知识到达一个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然后用最有效而且最隐蔽的方式彻底杀死自己。
原来这就是杰鲁的杀人手法，至少也知道了杰鲁的一个秘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了自我安慰。
乌达尔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会被认定为神秘失踪，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笑了起来，像魔王一样的笑。
他有着多重的身份，他是魔王的一部分，有时候他是白艾登，有时候他是黑艾登，有时候他成为无情的空手死神。
当必要的时候，他会伪装成白艾登，虽然白艾登从不会伪装黑艾登。
这种情况不属于多重人格，本质上黑艾登和白艾登是同一个人，并且还是同一个人格。
在一般的人格分裂中，不同人格有着独立的记忆，每个人格都会把自己和别的人格看作不同的人。
艾登不一样，他的记忆不会发生变化，他从不认为自己体内有另一个人格，只是偶尔会发生性格突变。
就像一个人本来是善良性格，但由于复仇原因使他的性格变得邪恶，这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单纯的改变了性格。艾登的情况更接近于这一种，使他性格发生转变的是圣魂。
白艾登绝对不会干邪恶之事，但他会理解自己变成黑艾登时的行为，并且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行为，反过来也是一样。
白与黑共享着所有的记忆，也有着大部分共同爱好，只是在善恶观上截然不同。
白艾登也就是平常的艾登，他的这一面是所有人熟知的一面，善良、理性、平和。
有时候他会突然发生性格逆转，变成魔王一样黑暗的性格，也就是黑艾登，然后他变得邪恶、贪婪、傲慢。
两种性格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机发生切换，似乎没有什么规律，仅仅是偶然。
不过也有特例，当有人提及杰鲁时，或者得知有人试图抓捕杰鲁时，他就会自动切换成黑艾登，直到消除威胁为止，他会一直维持这个黑暗性格。
杰鲁，也就是黑艾登，迄今为止已经杀过不少人，大部分是为了得到圣魂，小部分为了阻止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想要获得别人身上的圣魂，就必须杀掉对方，黑艾登暂时还没发现别的方法夺取圣魂，只能杀掉。
白艾登可能会不忍心下手，但黑艾登不会心慈手软，碰到一个杀一个。
就算他不杀，那些弱者早晚都会被更强的圣魂持有者杀掉，他认为必须杀，与其把圣魂让给别的恶人，还不如他亲自拿到手。
圣魂争夺就是这么残酷的竞争。
杰鲁杀人所使用的技能是【魔王律令】，这是圣魂所赋予的技能，来源于魔王之力。
【魔王律令】可以无声无息诅咒一个生物一分钟，只要和目标的眼睛对视就可以发动，受诅咒的生物会无条件服从施咒者的一切命令。这个命令可以不用说出声，只需要用意念就能下达指令。
当发动这个技能时，艾登的瞳仁会变得像魔王一样呈紫色，如果仔细观察就会看出来。
这个技能也有它的局限性，必须眼睛对视才能发动，不能被对手知道自己有这个技能，否则技能对该目标无效。另外，还有12小时的冷却时间，用了一次之后，就要等12小时才能再次使用。
黑艾登轻蔑的笑看着乌达尔离开的位置，谋杀了一个九段大法师让他非常有成就感，他知道乌达尔也在策划着谋害自己，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乌达尔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不由得回想起几年前的过去。
那个时候，他也使用【魔王律令】控制了另一个九段大法师——他的导师格莱恩。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种力量，也是多亏这种力量让他成为了格莱恩的学生。
当时，艾登和希洛比猜拳，他输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丢弃在那个地方，他第一次发生性格转变，成了黑艾登，也觉醒了这个技能。
他对格莱恩使用了【魔王律令】，强行让格莱恩选择猜拳输掉的自己。
希洛一直理解不了为什么当时格莱恩选择输的人，并将其归咎为“艾登运气比他好那么一点点”。
自以为是的蠢货。这就是他对希洛的唯一评价。
当时他甚至想直接杀死希洛，那么格莱恩就只能带他一个人走了。
可惜他不能太张扬。
格莱恩被控制过一次之后，就察觉到他的特殊能力。
格莱恩强行收他为徒不单是因为他的魔法天赋很出众，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艾登身上的那种神秘力量。
自从成为了格莱恩的学生，艾登表现得很乖巧，格莱恩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把收集情报的工作全部交给了艾登。
黑艾登可以操控格莱恩的情报来源，也正因如此，格莱恩很少接触到关于杰鲁的消息，即使风语镇已经被杰鲁弄得人心惶惶。
但就算格莱恩怀疑到他头上，他也不慌。
他知道格莱恩不擅长预言系，无非就是用【测谎术】来审问他。
他知道如何对付【测谎术】。
这个法术很好用，可以准确测出一个人说的话是否谎言。
但它有一个漏洞。
它没有绑定受测人的回答和审问者的问题。
如果审问者提问：“你是不是杰鲁？”
黑艾登就会先在心里面问自己一个无关的问题，比如：
“我是不是勇者？”
然后他就回答自己的问题：“不是。”
他当然不是勇者，这句话不是谎言，这就让别人以为他回答的是“我不是杰鲁”，实际上他说的是“我不是勇者”。
为了避免受到怀疑，他专门训练过自己，可以迅速而流畅的说出一个假答案，他还准备了多种方案，“是不是”，“有没有”，“对不对”这一类的问题他都可以快速回答上来。
别的法师几乎不会想到这种方法，法师们习惯优先从法术的角度分析，而不是骗术。
只有他，杰鲁，游走在真实与谎言夹缝中的骗子，才会格外重视骗术。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适应黑暗性格，常常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情，喜欢折磨猎物。而现在他适应了，成了一个冷静而危险的骗子。
除了【测谎术】，他还提防着另一个法术——【侦测善恶】。
他是善良阵营，黑艾登本身是邪恶本性，但他属于善良阵营。
阵营是由世界的意志来编辑的，它只根据人的行为来做判断。也就是说，做了恶事之后阵营会向邪恶偏移，但如果做更多的善事，它就会转向善良阵营，从而掩盖他的恶行。
【测谎术】和【侦测善恶】都只是一环法术，他自己也可以使用，所以他轻而易举了解到这两个法术的原理。
艾登这个人做过的善行远多于恶行，即便是黑艾登状态下，他也会主动去做善事，为了维持自己的善良阵营。
毕竟善良阵营会带来许多好处，能更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与好感，在人际交往中有天然的优势。
========
艾登（13岁）
职业：法师初段
天赋：勇者之力0.34％，魔王之力0.61%
特殊技能：魔王律令
财富：55金币，21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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