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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传音之术

    暒歌命阿頔接黄旨这一消息如同在阿頔即将结束的痛苦生命里照进的一束光明,消融他最后的痛苦,于如今倍受折磨的阿頔而言,这是一种荣耀。

    自从立国的八极君颁下黄旨准拨半数兵权予叱云族,历任国君都遵循着八极君黄旨不曾对叱云族手握兵权之事多加约束。

    叱云族这一任任族长之位传下来且不说一任不如一任,倒还滋生出狼子野心来。

    想必八极君颁旨予叱云族兵权的初衷是让叱云族为国效力,稳固国土,血洒疆场。

    如今可倒好,仰仗手握兵权行事乖张,有恃无恐。

    不仅沉迷权势还利用手里的权势地位妄图谋反。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叱云族执掌了亿万斯年的兵权传到叱云珩这任族长手里,兵权却被收走了。

    这眼下要权没权,要人没人,平素倚仗权势作威作福惯了的叱云珩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阿頔自知今日势必是要散珠于这大牢之中了。

    回到彤华宫的无象将叱云族的情况一一禀明予了暒歌。

    陷入神思的暒歌青丝下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俊颜令人敬畏,细长的眼睛盯着案上那卷黄旨,仿佛要将那卷黄旨看个粉碎一般。

    暒歌若有所思道:“阿頔在叱云族担职,他素来恪守尊卑黄法,怎会无故擅离职守出去游历?”

    “这也正是末将所不解的。”

    只见暒歌抬袖轻轻一挥,宽口袖里赫然旋飞出一丝细如银针的赤色雾气飘逸的向殿外旋飞而去…

    无象见状,甚感疑惑这一丝赤色雾气是要飘去何处:“君上,这是?”

    “这是传音之术。”

    传音术?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无象想了想,对哦!曾经君上继位不久,叱云珩一行擅闯彤华宫时,君上就是用传音术与他说话放叱云珩等进殿的。

    可当时并未见过这一丝赤色雾气来着,无象好奇道:“君上,当初叱云珩擅闯彤华宫时,您就施传音术与末将说话,当时也不曾见过这细如银针的赤色雾气啊!”

    “当时你就在殿外,只须意念即可,阿頔若还在叱云族,这一丝传音便会入他耳由此就可听见我说话。”

    “这传音术竟如此神奇,若阿頔不在叱云族,可会听见?”

    “不会。”

    “这不是传音术么?为何就不能了?”

    暒歌轻拂了拂袖:“因眼前只知阿頔在叱云族担职,尚且不知他有否去过别处,这一丝传音只能飞去叱云族探个究竟。”

    无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此时那一丝赤色雾气以旋飞之势飞到叱云族那一片的虚空之上。

    疾如旋踵地朝叱云族俯冲而下,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穿梭在一条条一间间时而奢华时而阴暗的长廊与大殿寻着阿頔的耳朵,想要入耳为快。

    越是接近阿頔,那一丝如银针粗细的赤色雾气像失去法力一般渐渐由赤色变得暗淡无光,几近透明。

    旋飞到一处毫无生气的灰色建筑门前,在守卫们甲不离身提高警惕的眼皮底下飞进去。

    经过一个不大的厅直往阴暗走廊的尽头飞去从一处壁窗的缝隙里钻了进去,那正是关押阿頔的牢间。

    此刻几近昏迷的阿頔耷拉着头,素色衣裳上被大片血渍浸染成了殷红。

    青丝凌乱散于胸前,先前还能看出个人样儿,这眼下却被折磨到没个人形。

    那一丝已呈透明的传音雾气在阿頔耳畔旋绕了两圈,“呼”地一下钻进阿頔的耳朵。

    阿頔顿感耳朵里有微微作痒之感,似有一缕轻柔的风灌进耳朵里。

    “即便你不说,我亦断定是你与彤华宫合谋害我满盘皆输,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到玄灵珠承受不住折磨而自行出体,我要亲手捏碎你的玄灵珠方泄我心头之恨!”怒红了眼的叱云珩切齿道,接着又是一掌蓝色光团朝阿頔胸膛击去。

    汗如雨下的阿頔顿感珠不附体,胸膛被生生撕开了一般,仿佛一口气下去就上不来了。

    头晕眼花的阿頔艰难的抬了抬头,吃力道:“族长,求您给…给阿頔一个…一个痛快。”将将语毕,就连着呛了两口血。

    “叱云珩?”

    垂死边缘的阿頔隐约听见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还喊着叱云珩,在叱云族密闭的大牢之中,无人有胆量敢直呼叱云族长名讳。

    阿頔还以为是他即将珠散灵灭而出现的幻听,紧闭双唇抿了抿涌上来的一口心血,做好了含血珠散的准备。

    “阿頔,你可听见本君说话?”

    这声音又在耳畔边响起,是君上?

    虚汗涔涔的阿頔登时感到全身肌肉发紧,强打精神看着牢房内的各处,和着一口鲜血含混不清的咕噜道:“君上?”说话间,嘴里的那一口血也跟着呛了出来,连连咳了两声。

    听阿頔含糊不清的的喊了一声君上,叱云珩与地不容顿时一惊,二人看着牢房内各处,并无暒歌半个影。

    “你在何处?”

    暒歌再次问话,阿頔确信不是幻听,这是就君上的声音。

    受尽折磨的阿頔忽感鼻子一酸,某种情绪汹涌的向他袭来。

    “臣…臣在大牢。”

    叱云珩一听,顿时汗毛一立,他清楚的听到阿頔自称‘臣’

    可瞧遍了牢房各处均无任何异常,叱云珩开始有些慌了。

    “族长,我看他定是故意为之好让您放了他。”地不容说道。

    受了惊的叱云珩当即恼羞成怒,原想慢慢折磨阿頔的念头荡然无存,只想一掌拍碎他的玄灵珠。

    只见叱云珩迅速作出几个连贯潇洒的施术动作,想要拼力一掌击碎阿頔的脑门。

    就在阿頔面临生死攸关之际,牢房内忽地显现一面柔软如缎的金色雾气裹住阿頔全身,紧接着传出几声滚粗铁链重重落地的声音,眨眼之间,原是牢牢捆绑在石柱上的阿頔就不知去向。

    这一幕发生实在太快,当叱云珩与地不容反应过来时,只瞧见地上断裂的铁链还冒着青白色的烟,却不见阿頔。

    顿感大事不妙的叱云珩大喊一声:“走!”二人慌忙幻为两缕雾气一溜烟消失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