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夏日祭
“好啦，我去睡觉了，请明天也像往常一样看待我。”
“什么都好，就是别可怜我。”
朝野鹤光着脚丫，走回了沙发上，她决定写日记，把每天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然后每天都会去观看一遍，即便自己会忘却，记忆也会以书页记载的形式，重新进入自己的脑海里。
——
七月二十五日，夏日祭。
朝野鹤换上了浴衣，将衣领整理平整，头发上别着发卡，是一只粉红色的蝴蝶形状。
浴衣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很紧致，初具规模的胸脯，两只手仿佛就能握住的纤细腰肢，再加上玲珑精致的玉足。
短发也梳得很考究，大概刚好能遮住耳朵的位置，但轻轻一晃，可爱的耳朵便显露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朝野鹤觉得有点窃喜，“我今天漂亮吗？”
“一点也不漂亮。”
“骗人！我知道自己很可爱。”
朝野鹤说，露出雪白的脖颈，眼睛上长而浓密的睫毛正颤动着，眸子正透着清澈的目光。
“既然知道答案的话，就不用再问吧？”平清月盯着她。
“我想听你夸赞我。”
“真无聊——你最漂亮了，可以了吧？”平清月向着她妥协。
平清月也去房间换上买的浴衣，等他出来，去浴室的镜子面前审视自己，俊美得没能看出是他的颜值为浴衣而加分，还是浴衣为他的颜值加分。
走到客厅里，拿给朝野鹤看，她正上下扫视着自己，像艺术家在观察一尊雕像般细致。
“感觉还不错。”她摩挲着下巴。
平清奈也穿着浴衣出来，她把背后乌黑的长发给挽成丸子头，然后用一支发钗给固定住。
也有几缕发丝偷偷地跑出来，垂落在脸颊上，她光洁、平坦的高额头倒是一览无余，两条眉毛像弯弯的月牙。
虽然身体显得有些矮，但在浴衣紧致地包裹下，平清奈仿佛也高了几分。
“小奈好漂亮！”
朝野鹤揉着她的身体，小奈在朝野鹤的怀里扭来扭去，两只手臂抵抗着朝野鹤的进攻。
朝野鹤瞅着平清奈的防守薄弱点，便伸手去挠挠她的痒痒肉。
平清奈在怀里抖动地更厉害了。
看着她们幼稚的样子，自己倒也没有阻止她们——还有半个小时，时间足够。
“嘟——”line的消息铃声。
打开手机，点进line之中，“渡边由真”的聊天框有一条消息显示。
平清月点击进去。
但还没来得及看，消息就已经被撤回了，还顺带发来一张“微笑.jpg”的图片。
“你撤回的什么？”平清月发去消息。
秒变成已读状态，渡边由真简略的回复：“你猜”
同时附上“俏皮.jpg”。
“无聊。”平清月的回复，又是秒读。
“是清水同学的照片，我现在跟她待在一起。”渡边由真发来，马上又附上一张照片。
是清水静衣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浴衣，端着咖啡杯，轻轻地吹着咖啡的表面，右下角是渡边由真的脸庞。
铅黑长直的头发，静谧冷清的眼神，无可挑剔的脸颊，连喝咖啡也带着大小姐的优雅。
平清月发去消息：“好漂亮。”
“谁？”
“肯定是清水桑啊。”平清月毫不犹豫的敲出这句话。
“哈？你想死吗？”
平清月已经能想象得到渡边由真的语气，以及脸上所带着的表情。
“渡边桑也很漂亮。”平清月违心的敲出这句话，然后发送。
“满意.jpg”
撒谎并不是好习惯，平清月决定以后再也不撒谎了——虽然渡边由真也很漂亮，但跟清水静衣相比起来，要逊色上几分。
隔了一分钟，渡边由真发来消息：“待会来接你们？”
考虑到路程、天气温度的原因，他便答应了渡边由真，原本还打算乘电车，但又能省下一笔车费。
到约定好的时间，收拾好东西，平清月关上门，三人往公寓下面走去。
樱落町里也有已经穿上浴衣的人，正向着会场走去。
等了一会儿，黑色的汽车驶进这片街道，然后缓缓停在他们的身边。
和以前那辆gtr不同，这是辆家用车，打开后面的车门，平清月让小奈先钻了进去。
然后是朝野鹤，最后才是自己，将车门给关上，发动机随之而发动。
主驾驶的位置，渡边由真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看向后方：
“初次见面，我叫渡边由真，是平清月的老师。”
朝野鹤抬头看向后视镜，发现对方正看向自己，缓缓地对视一秒，渡边由真又收回目光，然后重新看向前方。
“初次见面，我叫朝野鹤。”
“我听清水桑提到过你。”
“我也听平清月提到过你。”
渡边由真转着方向盘，从弯道拐出樱落町的区域，车内空调缓缓吹着冷风。
清水静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正无聊地看向车窗外，绝美的轮廓模糊地映在玻璃上，目光有些清冷。
像是有些生气？
不，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清水静衣的表情像是没有变过，依旧是一个模样。
平清月在心里这么想，这时，他才记起系统发布的夏日祭任务——首先，是任务一，应该能够在车内就完成。
“话说，你们觉得花火大会上的焰火，是平的，还是圆的呢？”
平清月懒得去拐弯抹角地问，像这种问题，并不是‘你喜欢谁’那样令人害羞的问题，可以直接问出来。
“应该是圆的吧？”平清奈先说道，以她从地面上的视角来看，烟花就像花朵般绽放在夜空里。
“我也觉得是圆的。”朝野鹤说，“因为无论怎么想，烟花也不可能在平面绽放吧？”
“要是在二次元里面的话，应该就能被称之为‘平面的烟花’。”
这种说法也没有错，要是正常人的话，通常都会变成选择‘烟花是圆形的’的说法——这很符合平常人的想法。
渡边由真目视着前方，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踩下刹车等待着交通信号灯。
这时，她才转过头来，说道：
“真是很有趣的问题。不过既然两位都选的圆形的话，那我就选平形的选项吧。”
“诶？还真是任性的说法呢。”平清月说，渡边由真通过后视镜瞪了自己一眼。
“总得存在着一点不一样的答案吧，不然的话又有什么意义。要学会向着权威发起挑战，去推翻所谓的定论。”
还剩下清水静衣没有发言，她低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然后抬起脑袋，认真的说道：
“我也认为焰火的形状是平形的。”
“诶，和渡边桑的想法一样？”
“并不是，我认为在烟花爆炸的一瞬间，是先从线条变成平面，最后再是圆状。”清水静衣的理由很充分。
“所以，在我认为烟花绽放的过程中，烟花会变成平面，但以那瞬间来定论的话——我认为烟花是平的。”
“你觉得呢？”
清水静衣问道：“平清月觉得，烟花是平的还是圆的呢？”
其他人的目光，纷纷好奇地投向自己。
平清月稍微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对于我而言，烟花的形状无论是平的还是圆的，都取决于观测者的角度与意志。”
“倘若非要说它是平的或圆的，也无可反驳，我们不能无耻的认为，自己所看见的东西，在别人看来，也是那个样子。”
“所以，我认为烟花处于平的与圆的之间，它的变化随自己的变化而变化。”
朝野鹤听得云里雾里，这种棱模两可的态度也太让人费解了。
是因为害怕得罪两方，所以才迫不得已采取这样中立的态度？
越是思考，朝野鹤就越觉得有可能。
“还真是双面的说法，是因为怕得罪人，才怎么说的吧？”渡边由真一眼看穿了他内心里的想法。
“你猜？”平清月回复道。
渡边由真也没再回答，驾驶着车向着千代田区驶去，稍微打开一点窗户，带着大海咸味的风儿便灌了进来。
抵达会场，让平清月他们先下去，渡边由真去找了个停车场停车。
“走吧，诸位。”渡边由真从远处走来，伸出手臂向着他们挥了挥。
渡边由真也穿着浴衣，但却以‘黑’作为主色，同时点缀着枫叶般的红色，头发用红绳扎成马尾的样式，显得更加英气一些。
这时，平清月才有机会，去仔细观察清水静衣的打扮。
她穿着蓝色的浴衣，腰间的束带像云朵般的白色，笔直的长发遮住后背，经过精心的打扮，比平时还要漂亮。
脸上倒是没什么清冷的神色，清水静衣也没有东张西望，她向着前面走去，无形之间就带着一种魅力。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她向平清月问，摸了摸脸颊，似乎确认是否有什么东西。
“没有。”
平清月收回目光。
他刚刚只是看得有些入神而已，但这也足以证明清水静衣的魅力——仅仅是注视着她的脸庞，便拥有着摇曳人心神的能力。
“是嘛。”
清水静衣也收回目光，不知在想什么。
他们朝着夏日祭会场入口走去，早园薰早已等候在那里，她提着小袋子，害羞地在用两只膝盖向内并拢，相互摩擦着。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浴衣，瞧见平清月他们，便朝着他们走来。
另一边的女仆长，正注视着大小姐，她显得有些担忧。
单独外出什么的，也太让人不放心了。
肯定会搞砸吧？按照大小姐的性格，肯定会做错事情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平清月君，请一定要保护好大小姐啊。”女仆长说，然后离开了这里，去准备今晚的夏日宴会。
“平清月同学好，渡边老师好，清水同学好......还有两位，也下午好。”
早园薰连忙鞠着躬，这招可是从电视剧学来的，能增加第一面的好感度。
“下午好哦，早园同学。”平清月也回复道，脸上带着笑容。
“很漂亮呢，早园同学。”
渡边由真仔细地端详着她，然后伸出大拇指夸赞道，觉得早园薰也蛮可爱的。
清水静衣点点头，就算回应了对方。
而朝野鹤与平清奈并不认识早园薰，她们也只好简单的回复一下。
“这位是我妹妹，她叫平清奈。这位是我的朋友，叫朝野鹤。”
早园薰连忙又鞠着躬，既微笑又羞怯的说道：“初次见面，我叫早园薰。”
两位也跟着鞠上一躬。
简单地相互认识之后，他们决定先进入会场里面。
现在才六点半，花火大会大概会在九点的样子开始，他们还有能逛一逛夏日祭的时间。
此时，早已是络绎不绝的人群。
会场显得有些嘈杂，在街边挂上的纸灯，开始营业的商贩，拍照声、讲话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
平清月觉得有女生在看向自己，她们正拿着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自己，按下快门，拍照的咔嚓声便响起。
只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
他们停住脚步，朝野鹤去买章鱼烧了，排着队，平清月他们在旁边等候着。
不一会儿，她便端着一盒章鱼烧走回来，打开盒盖，每颗章鱼烧上面都插着牙签。
“要吃的话，请别客气啊。”朝野鹤率先举起一颗，轻轻地在上面咬出一个缺口。
q弹的肉质，中间包裹着汁水，顺着咬出的缺口而流进嘴巴里面。
第二位品尝的是渡边由真。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捏住牙签举起一颗，送进嘴里，大概咬了三分之一的部分。
嘴角上，还沾着油渍。
但渡边由真没察觉到这一点，只觉得吃得很香甜，淀粉里夹杂着嚼劲的章鱼肉酱，被祛除掉原本的腥味。
一边嚼碎着，一边向朝野鹤竖起大拇指。
意思大概是‘这样的章鱼烧，我已经认可了’之类的话。
接着，第三位品尝的是小奈。
露出白暂整洁的牙齿，朝着章鱼烧呼呼地吹着冷气，香味却飘进了鼻尖。
“咕咚——”她不由得咽下一大口口水。
咬下一小部分放进嘴里，平清奈很快便被章鱼烧的味道所征服了，不愧是关西正宗的京都小吃——虽然她没去过京都。
但这并不能妨碍她去想象。
“什么都好，就是别可怜我。”
朝野鹤光着脚丫，走回了沙发上，她决定写日记，把每天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然后每天都会去观看一遍，即便自己会忘却，记忆也会以书页记载的形式，重新进入自己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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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五日，夏日祭。
朝野鹤换上了浴衣，将衣领整理平整，头发上别着发卡，是一只粉红色的蝴蝶形状。
浴衣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很紧致，初具规模的胸脯，两只手仿佛就能握住的纤细腰肢，再加上玲珑精致的玉足。
短发也梳得很考究，大概刚好能遮住耳朵的位置，但轻轻一晃，可爱的耳朵便显露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朝野鹤觉得有点窃喜，“我今天漂亮吗？”
“一点也不漂亮。”
“骗人！我知道自己很可爱。”
朝野鹤说，露出雪白的脖颈，眼睛上长而浓密的睫毛正颤动着，眸子正透着清澈的目光。
“既然知道答案的话，就不用再问吧？”平清月盯着她。
“我想听你夸赞我。”
“真无聊——你最漂亮了，可以了吧？”平清月向着她妥协。
平清月也去房间换上买的浴衣，等他出来，去浴室的镜子面前审视自己，俊美得没能看出是他的颜值为浴衣而加分，还是浴衣为他的颜值加分。
走到客厅里，拿给朝野鹤看，她正上下扫视着自己，像艺术家在观察一尊雕像般细致。
“感觉还不错。”她摩挲着下巴。
平清奈也穿着浴衣出来，她把背后乌黑的长发给挽成丸子头，然后用一支发钗给固定住。
也有几缕发丝偷偷地跑出来，垂落在脸颊上，她光洁、平坦的高额头倒是一览无余，两条眉毛像弯弯的月牙。
虽然身体显得有些矮，但在浴衣紧致地包裹下，平清奈仿佛也高了几分。
“小奈好漂亮！”
朝野鹤揉着她的身体，小奈在朝野鹤的怀里扭来扭去，两只手臂抵抗着朝野鹤的进攻。
朝野鹤瞅着平清奈的防守薄弱点，便伸手去挠挠她的痒痒肉。
平清奈在怀里抖动地更厉害了。
看着她们幼稚的样子，自己倒也没有阻止她们——还有半个小时，时间足够。
“嘟——”line的消息铃声。
打开手机，点进line之中，“渡边由真”的聊天框有一条消息显示。
平清月点击进去。
但还没来得及看，消息就已经被撤回了，还顺带发来一张“微笑.jpg”的图片。
“你撤回的什么？”平清月发去消息。
秒变成已读状态，渡边由真简略的回复：“你猜”
同时附上“俏皮.jpg”。
“无聊。”平清月的回复，又是秒读。
“是清水同学的照片，我现在跟她待在一起。”渡边由真发来，马上又附上一张照片。
是清水静衣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浴衣，端着咖啡杯，轻轻地吹着咖啡的表面，右下角是渡边由真的脸庞。
铅黑长直的头发，静谧冷清的眼神，无可挑剔的脸颊，连喝咖啡也带着大小姐的优雅。
平清月发去消息：“好漂亮。”
“谁？”
“肯定是清水桑啊。”平清月毫不犹豫的敲出这句话。
“哈？你想死吗？”
平清月已经能想象得到渡边由真的语气，以及脸上所带着的表情。
“渡边桑也很漂亮。”平清月违心的敲出这句话，然后发送。
“满意.jpg”
撒谎并不是好习惯，平清月决定以后再也不撒谎了——虽然渡边由真也很漂亮，但跟清水静衣相比起来，要逊色上几分。
隔了一分钟，渡边由真发来消息：“待会来接你们？”
考虑到路程、天气温度的原因，他便答应了渡边由真，原本还打算乘电车，但又能省下一笔车费。
到约定好的时间，收拾好东西，平清月关上门，三人往公寓下面走去。
樱落町里也有已经穿上浴衣的人，正向着会场走去。
等了一会儿，黑色的汽车驶进这片街道，然后缓缓停在他们的身边。
和以前那辆gtr不同，这是辆家用车，打开后面的车门，平清月让小奈先钻了进去。
然后是朝野鹤，最后才是自己，将车门给关上，发动机随之而发动。
主驾驶的位置，渡边由真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看向后方：
“初次见面，我叫渡边由真，是平清月的老师。”
朝野鹤抬头看向后视镜，发现对方正看向自己，缓缓地对视一秒，渡边由真又收回目光，然后重新看向前方。
“初次见面，我叫朝野鹤。”
“我听清水桑提到过你。”
“我也听平清月提到过你。”
渡边由真转着方向盘，从弯道拐出樱落町的区域，车内空调缓缓吹着冷风。
清水静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正无聊地看向车窗外，绝美的轮廓模糊地映在玻璃上，目光有些清冷。
像是有些生气？
不，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清水静衣的表情像是没有变过，依旧是一个模样。
平清月在心里这么想，这时，他才记起系统发布的夏日祭任务——首先，是任务一，应该能够在车内就完成。
“话说，你们觉得花火大会上的焰火，是平的，还是圆的呢？”
平清月懒得去拐弯抹角地问，像这种问题，并不是‘你喜欢谁’那样令人害羞的问题，可以直接问出来。
“应该是圆的吧？”平清奈先说道，以她从地面上的视角来看，烟花就像花朵般绽放在夜空里。
“我也觉得是圆的。”朝野鹤说，“因为无论怎么想，烟花也不可能在平面绽放吧？”
“要是在二次元里面的话，应该就能被称之为‘平面的烟花’。”
这种说法也没有错，要是正常人的话，通常都会变成选择‘烟花是圆形的’的说法——这很符合平常人的想法。
渡边由真目视着前方，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踩下刹车等待着交通信号灯。
这时，她才转过头来，说道：
“真是很有趣的问题。不过既然两位都选的圆形的话，那我就选平形的选项吧。”
“诶？还真是任性的说法呢。”平清月说，渡边由真通过后视镜瞪了自己一眼。
“总得存在着一点不一样的答案吧，不然的话又有什么意义。要学会向着权威发起挑战，去推翻所谓的定论。”
还剩下清水静衣没有发言，她低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然后抬起脑袋，认真的说道：
“我也认为焰火的形状是平形的。”
“诶，和渡边桑的想法一样？”
“并不是，我认为在烟花爆炸的一瞬间，是先从线条变成平面，最后再是圆状。”清水静衣的理由很充分。
“所以，在我认为烟花绽放的过程中，烟花会变成平面，但以那瞬间来定论的话——我认为烟花是平的。”
“你觉得呢？”
清水静衣问道：“平清月觉得，烟花是平的还是圆的呢？”
其他人的目光，纷纷好奇地投向自己。
平清月稍微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对于我而言，烟花的形状无论是平的还是圆的，都取决于观测者的角度与意志。”
“倘若非要说它是平的或圆的，也无可反驳，我们不能无耻的认为，自己所看见的东西，在别人看来，也是那个样子。”
“所以，我认为烟花处于平的与圆的之间，它的变化随自己的变化而变化。”
朝野鹤听得云里雾里，这种棱模两可的态度也太让人费解了。
是因为害怕得罪两方，所以才迫不得已采取这样中立的态度？
越是思考，朝野鹤就越觉得有可能。
“还真是双面的说法，是因为怕得罪人，才怎么说的吧？”渡边由真一眼看穿了他内心里的想法。
“你猜？”平清月回复道。
渡边由真也没再回答，驾驶着车向着千代田区驶去，稍微打开一点窗户，带着大海咸味的风儿便灌了进来。
抵达会场，让平清月他们先下去，渡边由真去找了个停车场停车。
“走吧，诸位。”渡边由真从远处走来，伸出手臂向着他们挥了挥。
渡边由真也穿着浴衣，但却以‘黑’作为主色，同时点缀着枫叶般的红色，头发用红绳扎成马尾的样式，显得更加英气一些。
这时，平清月才有机会，去仔细观察清水静衣的打扮。
她穿着蓝色的浴衣，腰间的束带像云朵般的白色，笔直的长发遮住后背，经过精心的打扮，比平时还要漂亮。
脸上倒是没什么清冷的神色，清水静衣也没有东张西望，她向着前面走去，无形之间就带着一种魅力。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她向平清月问，摸了摸脸颊，似乎确认是否有什么东西。
“没有。”
平清月收回目光。
他刚刚只是看得有些入神而已，但这也足以证明清水静衣的魅力——仅仅是注视着她的脸庞，便拥有着摇曳人心神的能力。
“是嘛。”
清水静衣也收回目光，不知在想什么。
他们朝着夏日祭会场入口走去，早园薰早已等候在那里，她提着小袋子，害羞地在用两只膝盖向内并拢，相互摩擦着。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浴衣，瞧见平清月他们，便朝着他们走来。
另一边的女仆长，正注视着大小姐，她显得有些担忧。
单独外出什么的，也太让人不放心了。
肯定会搞砸吧？按照大小姐的性格，肯定会做错事情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平清月君，请一定要保护好大小姐啊。”女仆长说，然后离开了这里，去准备今晚的夏日宴会。
“平清月同学好，渡边老师好，清水同学好......还有两位，也下午好。”
早园薰连忙鞠着躬，这招可是从电视剧学来的，能增加第一面的好感度。
“下午好哦，早园同学。”平清月也回复道，脸上带着笑容。
“很漂亮呢，早园同学。”
渡边由真仔细地端详着她，然后伸出大拇指夸赞道，觉得早园薰也蛮可爱的。
清水静衣点点头，就算回应了对方。
而朝野鹤与平清奈并不认识早园薰，她们也只好简单的回复一下。
“这位是我妹妹，她叫平清奈。这位是我的朋友，叫朝野鹤。”
早园薰连忙又鞠着躬，既微笑又羞怯的说道：“初次见面，我叫早园薰。”
两位也跟着鞠上一躬。
简单地相互认识之后，他们决定先进入会场里面。
现在才六点半，花火大会大概会在九点的样子开始，他们还有能逛一逛夏日祭的时间。
此时，早已是络绎不绝的人群。
会场显得有些嘈杂，在街边挂上的纸灯，开始营业的商贩，拍照声、讲话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
平清月觉得有女生在看向自己，她们正拿着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自己，按下快门，拍照的咔嚓声便响起。
只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
他们停住脚步，朝野鹤去买章鱼烧了，排着队，平清月他们在旁边等候着。
不一会儿，她便端着一盒章鱼烧走回来，打开盒盖，每颗章鱼烧上面都插着牙签。
“要吃的话，请别客气啊。”朝野鹤率先举起一颗，轻轻地在上面咬出一个缺口。
q弹的肉质，中间包裹着汁水，顺着咬出的缺口而流进嘴巴里面。
第二位品尝的是渡边由真。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捏住牙签举起一颗，送进嘴里，大概咬了三分之一的部分。
嘴角上，还沾着油渍。
但渡边由真没察觉到这一点，只觉得吃得很香甜，淀粉里夹杂着嚼劲的章鱼肉酱，被祛除掉原本的腥味。
一边嚼碎着，一边向朝野鹤竖起大拇指。
意思大概是‘这样的章鱼烧，我已经认可了’之类的话。
接着，第三位品尝的是小奈。
露出白暂整洁的牙齿，朝着章鱼烧呼呼地吹着冷气，香味却飘进了鼻尖。
“咕咚——”她不由得咽下一大口口水。
咬下一小部分放进嘴里，平清奈很快便被章鱼烧的味道所征服了，不愧是关西正宗的京都小吃——虽然她没去过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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