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交心
“哎，我的衣服就在那边架子上，刚刚如簪放在那里了。”
“好！好！”凤昭慌忙转身，拿起衣服返回，见萧若愚四仰八叉仍旧躺在床上，一时犯了难。萧若愚却开口说道：“愣着干嘛，搀我起来啊！替我更衣。”
凤昭虽然从小亲力亲为，但也没伺候过别人，只得用蛮力，拽着萧若愚的胳膊将他拽起，毕竟男女有别，凤昭是真的羞怯万分，闭着眼胡乱将那薄纱撕裂，又别开脸替萧若愚套上外套。萧若愚本就心系凤昭，经其如此摆弄，自己心跳也快了两分。他认真的盯着凤昭的脸，将其羞涩，为难全数收入眼底，特别是撕下薄纱那一刻，他当真有了一瞬间惶惑。待差不多穿好衣服，他只得轻咳两声，说道：“扶我……扶我去那边坐会吧。”
“好好！”凤昭现下真叫个有求必应。知他吃了软筋散，便强撑着他来到矮桌前坐下，还给他倒上一杯茶喂他喝下。又在其一侧坐下，尴尬地说道：“今日之事……真的对不住。要不我先去给世子配一些软筋散的解药。”
“不必了，如簪还是知道分寸的，下的不多，想来一会儿也就没事了。”萧若愚看着凤昭有些出神，下意识说出了口，反应过来后暗喜凤昭此时心绪大乱没有察觉出什么。
如今萧若愚说什么，凤昭跟着点头应着，见其情绪稳定了一些，才又说道：“那今日之事，还请世子，不要说出去。本来我二人就无事发生，这样对你我二人清誉都好，我倒是不在乎世人说什么，只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世子以为呢？”
“不说出去……倒也行，不过嘛……”萧若愚故弄玄虚的停了下来，看了看眼前的茶杯，凤昭忙心领神会，拿起茶杯喂他喝了一口茶，萧若愚眼睛里流露出胜算，咽下茶后才道：“公主也知道，我这本来高热就没好，又被下了药，身体更加虚弱，想来得在大公主府里多待些时候了。”
“没问题。”凤昭忙露出笑容，应承道：“世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我要想偶然出去走走，应该也不要急吧？”
凤昭听其提起这话，挑眉不语。萧若愚将一半心思泄露出来：“昨天你说的呢，我都懂，但是半途而废也不是我的风格。我在你管辖的范围内，走访寻人，这总没问题吧？”说完又故作柔弱的咳嗽了两声。
“萧若愚……你该不会是……”凤昭疑惑的看着他，见他一脸无辜的看向自己，又打消了疑虑，说道：“即便我已告知你是徒劳，你却仍然要做？”
萧若愚点点头，凤昭只得说道：“好！允你！”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了几分。萧若愚便找话题说道：“哎，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吗？”
凤昭答道：“也不是，只是除了军务，我平时也没什么可干的。”
“谁说了，可干的多了。上山踏青，下水捉鱼，逛街买衣服，这不都是事吗？”
“你一个太学宫的夫子，平日里有这么闲吗？我怎么听说，你读的书车载斗量的，你哪来的时间去玩？”
“你还挺注意我的嘛，了解我挺多！”萧若愚笑嘻嘻。
“萧夫子卧薪尝胆，十几年终成大器，才高八斗，却甘心蛰伏于太学宫，这番作为孤甚是佩服。”
“不敢不敢，全仰仗当年凤昭将军先有救命之恩，后有点化之恩，萧某才不算蹉跎一生。”
“哈哈哈……”二人越说越起劲。
是夜，凌峰一身夜行衣蒙面潜伏进军营。躲过多处巡逻兵，悄悄进入了主营帐。在书架上一阵翻找。忽而一阵杀气袭来，凌峰下意识躲过，是歇息在此处的冷月。两人一来一往尽显杀招，挨近时冷月忽将手中菱花针刺出，凌峰被刺中吃痛甩出一掌命中冷月左肩，冷月因带伤被迫退了两步，凌峰趁这时机慌忙翻窗逃去。冷月不甘示弱紧跟着追了出去。
王府里，萧若愚的软筋散渐渐解开，与凤昭越聊越开心，凤昭直接提上两瓶酒带着萧若愚爬上了房顶，两人对着月亮畅聊畅饮。诉说着这几年两国里的见闻。萧若愚告诉凤昭，在太学宫里自己是怎么气的其他夫子天天找陈老院正评理，而学子们又是如何一次次保下自己的。凤昭告诉萧若愚她这些年镇守重门关又作战了几回，击退了南齐、胡虏的多少明暗阻击。
“有一年快过年时，南齐信陈司的一队杀手，趁我回京述职的路上杀我。随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我一个，被五个高手堵到了崖边，终究是力战不捷，被他们打落了山崖。可我生来就命硬，连地狱里的恶鬼都不敢收我。断了三根肋骨，我又爬了上来……”凤昭面无表情地诉说着，说到后面嘲讽似的扯了一下嘴角：“后来一家猎户发现了我，把我安置在他家里养伤，你知道吗？那家猎户跟他媳妇平时话都很少说，白天猎户或去城里卖野禽，或去外面干活，媳妇就在家里生火做饭，他们的儿子会围着我转圈圈，到了晚上，外面下着雪，他们就挨在一起，猎户抽着烟袋子，媳妇纳着鞋底，儿子趴在床脚呼呼睡着。他们脸上总是笑的，那笑真好看。那是我度过的，最好的一个年。”凤昭说完，眼角略有些湿润，忙笑着举起小酒坛跟萧若愚的一碰，喝下一口酒。
萧若愚静静地听着她的故事，微微蹙眉，心疼不已。看她故作洒脱的样子，低声道：“我记得那一年，前元门也收到消息，北凰的大公主被刺杀身亡……四个月以后，又有消息传来，你大难不死，重掌了重门关。”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当年他刚开宗授课，就听到了凤昭战死的消息，急的他冲动之下直接骑马要奔向北凰，具体要干嘛他也没功夫细想，只是不相信她会死！还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成长，还没有看到她对自己赞许的样子，还没有跟她更加熟悉，她怎么可以死！！是凌峰急冲冲地在后面追上了他，将他打晕抗了回来，待他醒后告诉他，若他真只身去了北凰，靖国公全府上下就有可能因他的举动被定上叛国的罪名。他在惊惧悲痛中度过了四个月，直到听到她安全无恙，才放下心来，继续潜心研习。萧若愚收回了心思，灌下一口酒，喝的太急，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凤昭见其如此，也收回了方才的惆怅，笑道：“你身子还没好，少喝些。”
萧若愚摆摆手，说道：“其实我身子也没那么娇贵，你放心，以后我保证你能过更好的年！”凤昭正想笑他乱许诺，就听得背后动静，起身望去，见冷月一个翻身从后巷进了王府，随即提气使轻功飞至其身前，料定冷月此时前来肯定有大事，恢复严肃的样子说道：“发生什么事？”
“有奸细潜入军营，他动作太快我擒不住，追逐间，见他从后巷进了你的王府。”
“好！好！”凤昭慌忙转身，拿起衣服返回，见萧若愚四仰八叉仍旧躺在床上，一时犯了难。萧若愚却开口说道：“愣着干嘛，搀我起来啊！替我更衣。”
凤昭虽然从小亲力亲为，但也没伺候过别人，只得用蛮力，拽着萧若愚的胳膊将他拽起，毕竟男女有别，凤昭是真的羞怯万分，闭着眼胡乱将那薄纱撕裂，又别开脸替萧若愚套上外套。萧若愚本就心系凤昭，经其如此摆弄，自己心跳也快了两分。他认真的盯着凤昭的脸，将其羞涩，为难全数收入眼底，特别是撕下薄纱那一刻，他当真有了一瞬间惶惑。待差不多穿好衣服，他只得轻咳两声，说道：“扶我……扶我去那边坐会吧。”
“好好！”凤昭现下真叫个有求必应。知他吃了软筋散，便强撑着他来到矮桌前坐下，还给他倒上一杯茶喂他喝下。又在其一侧坐下，尴尬地说道：“今日之事……真的对不住。要不我先去给世子配一些软筋散的解药。”
“不必了，如簪还是知道分寸的，下的不多，想来一会儿也就没事了。”萧若愚看着凤昭有些出神，下意识说出了口，反应过来后暗喜凤昭此时心绪大乱没有察觉出什么。
如今萧若愚说什么，凤昭跟着点头应着，见其情绪稳定了一些，才又说道：“那今日之事，还请世子，不要说出去。本来我二人就无事发生，这样对你我二人清誉都好，我倒是不在乎世人说什么，只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世子以为呢？”
“不说出去……倒也行，不过嘛……”萧若愚故弄玄虚的停了下来，看了看眼前的茶杯，凤昭忙心领神会，拿起茶杯喂他喝了一口茶，萧若愚眼睛里流露出胜算，咽下茶后才道：“公主也知道，我这本来高热就没好，又被下了药，身体更加虚弱，想来得在大公主府里多待些时候了。”
“没问题。”凤昭忙露出笑容，应承道：“世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我要想偶然出去走走，应该也不要急吧？”
凤昭听其提起这话，挑眉不语。萧若愚将一半心思泄露出来：“昨天你说的呢，我都懂，但是半途而废也不是我的风格。我在你管辖的范围内，走访寻人，这总没问题吧？”说完又故作柔弱的咳嗽了两声。
“萧若愚……你该不会是……”凤昭疑惑的看着他，见他一脸无辜的看向自己，又打消了疑虑，说道：“即便我已告知你是徒劳，你却仍然要做？”
萧若愚点点头，凤昭只得说道：“好！允你！”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了几分。萧若愚便找话题说道：“哎，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吗？”
凤昭答道：“也不是，只是除了军务，我平时也没什么可干的。”
“谁说了，可干的多了。上山踏青，下水捉鱼，逛街买衣服，这不都是事吗？”
“你一个太学宫的夫子，平日里有这么闲吗？我怎么听说，你读的书车载斗量的，你哪来的时间去玩？”
“你还挺注意我的嘛，了解我挺多！”萧若愚笑嘻嘻。
“萧夫子卧薪尝胆，十几年终成大器，才高八斗，却甘心蛰伏于太学宫，这番作为孤甚是佩服。”
“不敢不敢，全仰仗当年凤昭将军先有救命之恩，后有点化之恩，萧某才不算蹉跎一生。”
“哈哈哈……”二人越说越起劲。
是夜，凌峰一身夜行衣蒙面潜伏进军营。躲过多处巡逻兵，悄悄进入了主营帐。在书架上一阵翻找。忽而一阵杀气袭来，凌峰下意识躲过，是歇息在此处的冷月。两人一来一往尽显杀招，挨近时冷月忽将手中菱花针刺出，凌峰被刺中吃痛甩出一掌命中冷月左肩，冷月因带伤被迫退了两步，凌峰趁这时机慌忙翻窗逃去。冷月不甘示弱紧跟着追了出去。
王府里，萧若愚的软筋散渐渐解开，与凤昭越聊越开心，凤昭直接提上两瓶酒带着萧若愚爬上了房顶，两人对着月亮畅聊畅饮。诉说着这几年两国里的见闻。萧若愚告诉凤昭，在太学宫里自己是怎么气的其他夫子天天找陈老院正评理，而学子们又是如何一次次保下自己的。凤昭告诉萧若愚她这些年镇守重门关又作战了几回，击退了南齐、胡虏的多少明暗阻击。
“有一年快过年时，南齐信陈司的一队杀手，趁我回京述职的路上杀我。随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我一个，被五个高手堵到了崖边，终究是力战不捷，被他们打落了山崖。可我生来就命硬，连地狱里的恶鬼都不敢收我。断了三根肋骨，我又爬了上来……”凤昭面无表情地诉说着，说到后面嘲讽似的扯了一下嘴角：“后来一家猎户发现了我，把我安置在他家里养伤，你知道吗？那家猎户跟他媳妇平时话都很少说，白天猎户或去城里卖野禽，或去外面干活，媳妇就在家里生火做饭，他们的儿子会围着我转圈圈，到了晚上，外面下着雪，他们就挨在一起，猎户抽着烟袋子，媳妇纳着鞋底，儿子趴在床脚呼呼睡着。他们脸上总是笑的，那笑真好看。那是我度过的，最好的一个年。”凤昭说完，眼角略有些湿润，忙笑着举起小酒坛跟萧若愚的一碰，喝下一口酒。
萧若愚静静地听着她的故事，微微蹙眉，心疼不已。看她故作洒脱的样子，低声道：“我记得那一年，前元门也收到消息，北凰的大公主被刺杀身亡……四个月以后，又有消息传来，你大难不死，重掌了重门关。”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当年他刚开宗授课，就听到了凤昭战死的消息，急的他冲动之下直接骑马要奔向北凰，具体要干嘛他也没功夫细想，只是不相信她会死！还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成长，还没有看到她对自己赞许的样子，还没有跟她更加熟悉，她怎么可以死！！是凌峰急冲冲地在后面追上了他，将他打晕抗了回来，待他醒后告诉他，若他真只身去了北凰，靖国公全府上下就有可能因他的举动被定上叛国的罪名。他在惊惧悲痛中度过了四个月，直到听到她安全无恙，才放下心来，继续潜心研习。萧若愚收回了心思，灌下一口酒，喝的太急，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凤昭见其如此，也收回了方才的惆怅，笑道：“你身子还没好，少喝些。”
萧若愚摆摆手，说道：“其实我身子也没那么娇贵，你放心，以后我保证你能过更好的年！”凤昭正想笑他乱许诺，就听得背后动静，起身望去，见冷月一个翻身从后巷进了王府，随即提气使轻功飞至其身前，料定冷月此时前来肯定有大事，恢复严肃的样子说道：“发生什么事？”
“有奸细潜入军营，他动作太快我擒不住，追逐间，见他从后巷进了你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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