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凌峰的任务
冷月三言两语道出了实情，此时因伤，已经冷汗直冒。凤昭见状，立刻大喝道：“萧若愚！”
萧若愚也闪身来到其身前，看着二人。凤昭冲其说道：“你那个兄弟呢？”
“我兄弟他……”
“我的菱花针上有剧毒，他中了针，活不过半个时辰！”冷月冷声说着，萧若愚听后一急，立刻向凌峰屋子里跑去。凤昭二人亦跟着前去。
一脚踹开门，果见凌峰捂着胸口斜趴在地上，已经吐出一滩黑血，一边是他刚刚拔出来的三根针。
“凌峰！”萧若愚慌忙跑向凌峰，支起他的身体，手握着凌峰的手腕把脉。
凤昭与冷月跟着入内，见此情况，冷月道：“果然是他。”
萧若愚抬头看向冷月，急切地说道：“把解药给我！”
冷月只把头抬起没有理他，萧若愚转而望向凤昭，道：“凤昭！求求你救他。”
凤昭此刻脸色冷若冰霜，冷声道：“萧若愚，他敢潜入军营已是死罪，而你，就是帮他拖住我的同伙，罪证确凿，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萧若愚将凌峰放下，起身看着凤昭说道：“凤昭，我们不是奸细！凌峰是大理寺捕头，他来查案我来寻人。他不会做出危害你们北凰的事！只求你救他！等他醒了让他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你！”
冷月看向地上的凌峰：“他来查什么案？”
萧若愚摇摇头：“我不清楚，只知道跟一个贪墨的官员有关。”
冷月：“既是贪墨，何至于追到北凰的军营？满口胡言！凤昭，让我杀了他！”
萧若愚认真的看向凤昭：“凤昭，你可以杀了我，我的命本就是你救的。但凌峰真的无辜，你也不想枉杀好人吧？”
凤昭深深的看了萧若愚一眼，说道：“冷月，给他解药。”
“凤昭……”
“等他醒来把一切都说清楚，若有一句不实，我亲自送他二人上路。”
动静闹的太大，惊醒了王府仅有的几个丫鬟婆子。几人来到前厅里，如簪忐忑的泡了茶，给各位主子们端了上来。凤昭看向如簪说道：“你下去吧。”
如簪看向冷月，冷月站在凌峰最近的地方时刻防备着，见这几人神色严肃，恐有大事，如簪也不敢多待，又带着众人出去，将门关上。
凌峰服过解药，已经缓了过来，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将自己身边的包袱扔到面前的桌子上，萧若愚帮着打开，只见里面是他的令牌，以及各类信件。凌峰开始缓缓地说道：“我是东临国大理寺的捕头……是相国的人。”
“你是老相国的人？”萧若愚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
凌峰点点头，说道：“相国先后辅佐三代君王，殚精竭虑。他安排我进了大理寺，就是希望我能做他的眼睛。三个月前，圣上执意提升一成税收，民间百姓叫苦不迭，就有许多寻衅滋事，为此户部和刑部争得不可开交。相国有意整顿户部，就遣人去户部调查税款，结果查出账上前前后后有三千多万两白银对不上，相国大怒，命刑部即刻带走户部尚书李兴和侍郎陈玄调查，结果进了刑部还没审呢，李兴就直接招了，说所有银两都是他贪的，陈玄帮他疏通打理，钱已经被他挥霍空了。再一问，李兴就直接咬舌自尽了。陈玄一个劲儿的喊冤，说自己只是迫于上司的威胁把银子取出送上马车，自然有其他人接应，其余什么都不知道。圣上为了不让刑部户部再两头咬，草草结了案，下令将陈玄发配关外，永不许回京。”
“结果陈玄路过里县遇到暴乱，就跑了。”萧若愚见凌峰尚且气弱，便替他说了一句。
凌峰点点头，缓了一下，继续说道：“相国觉得事情蹊跷，就让人暗中继续调查。结果发现，陈玄有个远亲叫陈三的，一直来往东临和北凰做茶叶生意。每次驾马车路过里县，都要在钱庄把他带的银两换成北凰的银票，带进北凰。里县早已无人监管，只要能挣钱，什么都敢干。我去过那个钱庄，陈三兑的，确实是东临的官银。这足以证明那批被李兴贪下的银子，就是陈玄和陈三一直在帮他销赃。”
“可这事说不通。”冷月听着凌峰的话，声音更冷了三分。“虽说各国铸造银两都会有自国的印标，他们大可以找地方熔掉，里县钱庄抽成出了名的高，这可比兑换银票成本低得多。这陈三费力地把银两倒换成银票，就不怕漏出马脚？”
凤昭听着，左手食指慢慢敲着桌面，接着说道：“也许陈三每次携带的银两众多，不方便操作，也不方便交散碎银子给接头的人，而这个在北凰接头的人，更不方便收取印有东临标志的官银。”
萧若愚看着凤昭，听到她的分析，也跟着点点头，说道：“如果这个案子真的牵扯到两国之间，那中间人自然越少越好，所以陈三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熔掉官银就说得通了。
“不止如此……”凌峰将包袱里的一个信封拿出，从里面掏出几个被烧过的碎纸屑。一一摊开展示在三人面前，说道：“这是在李兴家里搜出来的，还没被烧完的信件。估摸着，是跟北凰的人来往信件。在这里面我发现了这个……”凌峰指着一个印信标志，是已经烧成黑红色的半个图案模样，虽然没有全貌，但是有一个凤凰的头赫然呈现在上面。
凤昭看着图案，说道：“这是凤凰印，只有北凰的皇室才能使用。每个皇室宗亲，凤凰图案都略有不同，在右下方再刻上自己的名号，以此来彰显身份。你夜探军营，就是为了找军报上我盖的印章模样来查我，是吗？”
凌峰颔首，凤昭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印章，从旁边取过纸张，冷月伸出手臂，刚刚的打斗已经让她之前手臂上的伤口又撕裂开渗出血来，凤昭蹙眉，仍旧用印章取了血，盖在纸张上。凤昭的印章上凤凰头朝向右边且边缘有凤毛的痕迹，而信件上的凤凰头朝向左边没有凤毛，无须多言，已经证实自己的清白。凤昭收回凤凰印章，说道：“皇室中人，每人只能有一个印章，模样记档在内廷。”
凌峰看到印记，对凤昭行了一礼，继续说道：“查到这里，相国便进宫禀报了圣上，并且向北凰发了国书，将印信模样画出，一并递了过来，希望北凰协同调查。可北凰女帝送回的国书中却称，从未见过此印信，是宵小之徒嫁祸北凰。圣上不愿再理此事，只有相国，觉得此事仍旧蹊跷，但不宜再明察。恰巧此时，老萧要来北凰寻人，相国才决定，派我一同来北凰，护卫萧世子，也暗中打探。”
众人闻言，才知真相。萧若愚暗思如今东临朝政格局，凤昭思索着北凰于此事上的关系，冷月却是冷哼一声，起身走到一边。当下屋内寂静，谁也没有再开口。
萧若愚也闪身来到其身前，看着二人。凤昭冲其说道：“你那个兄弟呢？”
“我兄弟他……”
“我的菱花针上有剧毒，他中了针，活不过半个时辰！”冷月冷声说着，萧若愚听后一急，立刻向凌峰屋子里跑去。凤昭二人亦跟着前去。
一脚踹开门，果见凌峰捂着胸口斜趴在地上，已经吐出一滩黑血，一边是他刚刚拔出来的三根针。
“凌峰！”萧若愚慌忙跑向凌峰，支起他的身体，手握着凌峰的手腕把脉。
凤昭与冷月跟着入内，见此情况，冷月道：“果然是他。”
萧若愚抬头看向冷月，急切地说道：“把解药给我！”
冷月只把头抬起没有理他，萧若愚转而望向凤昭，道：“凤昭！求求你救他。”
凤昭此刻脸色冷若冰霜，冷声道：“萧若愚，他敢潜入军营已是死罪，而你，就是帮他拖住我的同伙，罪证确凿，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萧若愚将凌峰放下，起身看着凤昭说道：“凤昭，我们不是奸细！凌峰是大理寺捕头，他来查案我来寻人。他不会做出危害你们北凰的事！只求你救他！等他醒了让他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你！”
冷月看向地上的凌峰：“他来查什么案？”
萧若愚摇摇头：“我不清楚，只知道跟一个贪墨的官员有关。”
冷月：“既是贪墨，何至于追到北凰的军营？满口胡言！凤昭，让我杀了他！”
萧若愚认真的看向凤昭：“凤昭，你可以杀了我，我的命本就是你救的。但凌峰真的无辜，你也不想枉杀好人吧？”
凤昭深深的看了萧若愚一眼，说道：“冷月，给他解药。”
“凤昭……”
“等他醒来把一切都说清楚，若有一句不实，我亲自送他二人上路。”
动静闹的太大，惊醒了王府仅有的几个丫鬟婆子。几人来到前厅里，如簪忐忑的泡了茶，给各位主子们端了上来。凤昭看向如簪说道：“你下去吧。”
如簪看向冷月，冷月站在凌峰最近的地方时刻防备着，见这几人神色严肃，恐有大事，如簪也不敢多待，又带着众人出去，将门关上。
凌峰服过解药，已经缓了过来，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将自己身边的包袱扔到面前的桌子上，萧若愚帮着打开，只见里面是他的令牌，以及各类信件。凌峰开始缓缓地说道：“我是东临国大理寺的捕头……是相国的人。”
“你是老相国的人？”萧若愚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
凌峰点点头，说道：“相国先后辅佐三代君王，殚精竭虑。他安排我进了大理寺，就是希望我能做他的眼睛。三个月前，圣上执意提升一成税收，民间百姓叫苦不迭，就有许多寻衅滋事，为此户部和刑部争得不可开交。相国有意整顿户部，就遣人去户部调查税款，结果查出账上前前后后有三千多万两白银对不上，相国大怒，命刑部即刻带走户部尚书李兴和侍郎陈玄调查，结果进了刑部还没审呢，李兴就直接招了，说所有银两都是他贪的，陈玄帮他疏通打理，钱已经被他挥霍空了。再一问，李兴就直接咬舌自尽了。陈玄一个劲儿的喊冤，说自己只是迫于上司的威胁把银子取出送上马车，自然有其他人接应，其余什么都不知道。圣上为了不让刑部户部再两头咬，草草结了案，下令将陈玄发配关外，永不许回京。”
“结果陈玄路过里县遇到暴乱，就跑了。”萧若愚见凌峰尚且气弱，便替他说了一句。
凌峰点点头，缓了一下，继续说道：“相国觉得事情蹊跷，就让人暗中继续调查。结果发现，陈玄有个远亲叫陈三的，一直来往东临和北凰做茶叶生意。每次驾马车路过里县，都要在钱庄把他带的银两换成北凰的银票，带进北凰。里县早已无人监管，只要能挣钱，什么都敢干。我去过那个钱庄，陈三兑的，确实是东临的官银。这足以证明那批被李兴贪下的银子，就是陈玄和陈三一直在帮他销赃。”
“可这事说不通。”冷月听着凌峰的话，声音更冷了三分。“虽说各国铸造银两都会有自国的印标，他们大可以找地方熔掉，里县钱庄抽成出了名的高，这可比兑换银票成本低得多。这陈三费力地把银两倒换成银票，就不怕漏出马脚？”
凤昭听着，左手食指慢慢敲着桌面，接着说道：“也许陈三每次携带的银两众多，不方便操作，也不方便交散碎银子给接头的人，而这个在北凰接头的人，更不方便收取印有东临标志的官银。”
萧若愚看着凤昭，听到她的分析，也跟着点点头，说道：“如果这个案子真的牵扯到两国之间，那中间人自然越少越好，所以陈三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熔掉官银就说得通了。
“不止如此……”凌峰将包袱里的一个信封拿出，从里面掏出几个被烧过的碎纸屑。一一摊开展示在三人面前，说道：“这是在李兴家里搜出来的，还没被烧完的信件。估摸着，是跟北凰的人来往信件。在这里面我发现了这个……”凌峰指着一个印信标志，是已经烧成黑红色的半个图案模样，虽然没有全貌，但是有一个凤凰的头赫然呈现在上面。
凤昭看着图案，说道：“这是凤凰印，只有北凰的皇室才能使用。每个皇室宗亲，凤凰图案都略有不同，在右下方再刻上自己的名号，以此来彰显身份。你夜探军营，就是为了找军报上我盖的印章模样来查我，是吗？”
凌峰颔首，凤昭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印章，从旁边取过纸张，冷月伸出手臂，刚刚的打斗已经让她之前手臂上的伤口又撕裂开渗出血来，凤昭蹙眉，仍旧用印章取了血，盖在纸张上。凤昭的印章上凤凰头朝向右边且边缘有凤毛的痕迹，而信件上的凤凰头朝向左边没有凤毛，无须多言，已经证实自己的清白。凤昭收回凤凰印章，说道：“皇室中人，每人只能有一个印章，模样记档在内廷。”
凌峰看到印记，对凤昭行了一礼，继续说道：“查到这里，相国便进宫禀报了圣上，并且向北凰发了国书，将印信模样画出，一并递了过来，希望北凰协同调查。可北凰女帝送回的国书中却称，从未见过此印信，是宵小之徒嫁祸北凰。圣上不愿再理此事，只有相国，觉得此事仍旧蹊跷，但不宜再明察。恰巧此时，老萧要来北凰寻人，相国才决定，派我一同来北凰，护卫萧世子，也暗中打探。”
众人闻言，才知真相。萧若愚暗思如今东临朝政格局，凤昭思索着北凰于此事上的关系，冷月却是冷哼一声，起身走到一边。当下屋内寂静，谁也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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