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凤昭的往事
凤昭记事很早，在她印象里，四岁之前，自己还是锦衣玉食，备受母皇宠爱的小公主。直到四岁有一天，母皇像疯了似的抓着自己出宫，将自己扔给了一个坐着轮椅却难掩身形高大的男人，发了疯地冲他吼着：“这是你女儿！你女儿！你不是不要我们母女吗？好！朕也不要她了！朕给你三年时间，等她七岁的时候就把她丢进军营里去替朕守着国门！让她生还是让她死，你自己看着办！”
后来凤昭才知道，那个对自己冷若冰霜，不屑看一眼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他不是母皇的后宫，他住在饕餮楼。饕餮楼是父亲和云容一起合开的酒楼。外人看来，这里是一家别具一格的美食客栈。而只有江湖人士知道，只要给钱，饕餮楼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欲望。云容在前，主管收钱和接下任务，而父亲在后，培养了一堆死士和专门收集情报的探子，完成一个个任务。
从那天起母皇就将自己丢在了饕餮楼，丢给了他。他就像个冷血动物一般，发了疯的训练自己，武艺，军法，骑射，击杀……受训的日子暗无天日，只有云容将她视作自己的孩子，云容本是西域人士，早年间习得一身的医术。是父亲放在自己身边，给自己续命的人。云容给了她最温暖的呵护，而就是这份呵护，也总是非常有限……
每当凤昭被打的遍体鳞伤爬不起来的时候，云容总是心疼的抱着自己冲他吼道：“你是不是人啊！她是你的女儿她才多大！”
而那个男人，不带一丝感情地回道：“她如何，我如何，都跟你无关。我只要你吊住她一条命，其余的，你不配管。滚！”
“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力弱，你若不想死，就得承受比男人更多的痛苦！”这是凤昭印象中，父亲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三年，除了训练，父亲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甚至是一次夸奖，一句安慰。他自己行动不便，却总是能找来一群人合攻她，往死里揍她，而他永远在一边坐着木质轮椅冷冷地看着。
“三年以后，我有了些功夫底子，母皇就按照之前的约定，将我放到了皇姨凤长缨的身边，跟她一起驻守重门关。五年前，皇姨因为常年战事身体伤劳，母皇开恩让皇姨回都城静养，我才接下了重门关，一直到现在。”凤昭慢慢地说道，轻叹一声：“你在东临，应该也听说过，我不得母皇的宠爱吧。”
萧若愚听着她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听说过，只是不明白。你原是北凰女帝第一个孩子，怎会有如此境遇……”
“我从前以为，是因我父出身微贱……”凤昭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摇摇头，说道：“但是后来，我发现父亲一样厌恶着母皇。我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厌恶彼此，还要合力生下我？再一起来怨怼于我？”
萧若愚轻叹口气，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一方帕子，为她擦拭着额头渗出的虚汗，低声道：“想不通，就别想了，睡吧。”
“萧若愚……”凤昭已经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萧若愚再次把脉，眉间紧蹙。
待凤昭睡过去，萧若愚替其盖好被子，起身走向外面。凌峰在外守护，见他出来说道：“如何？”
萧若愚看着他说道：“她受伤太深，今夜只怕会起高热，好在我从东临带来了一些药，一会我去熬，劳烦你，多看顾她一会儿。”
凌峰闻言颔首，萧若愚便离去。
两个时辰后，冷月回府进门就觉得有些异常，心里一慌，旋即轻功一跃来到了凤昭屋子前。见凌峰守着，忙冷声道：“出什么事了？”
凌峰看了冷月一眼，说道：“有刺客，殿下受了伤。”
冷月忙进门查看，只见凤昭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但是仍旧有血渗漏出来，凤昭睡的并不安稳，气息微促，但看来没有生命危险。冷月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出门看见凌峰，喝道：“你居然没有护住殿下！”
“我并非是你北凰的兵！”凌峰转而看向冷月，讥讽地说道：“若今天没有我和老萧，你现在只能给你的殿下收尸了！”
冷月跟着叫嚣道：“哼！谁知道这些刺客是不是你们安排的？在殿下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想要殿下心软带你们回都城！”
“冷月姑娘的意思是，你们殿下玩忽职守，致使让我们的人入关胡作非为吗？”
“你！”
凌峰挑挑眉，看着眼前冷血冷清一身夜行衣杀气肃然的女子，接着说道：“在下跟冷月姑娘无冤无仇，不明白姑娘为何对我如此大的成见？”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冷月瞪着凌峰，说道：“若非我身上有伤，在军营的时候，我就能杀了你。”
“君子之行该得正道，姑娘出手暗器伤人，且招招狠绝，想来不是侍卫，是杀手。而北凰的杀手组织，只有暗影。”凌峰轻易道破冷月身份，笑道：“我倒是真的好奇了，暗影一向只效忠于北凰女帝，怎么会跟大公主关系如此之好了？”
“你居然能猜出我的身份……”冷月忽而勾唇笑了：“你威胁我？”
“你会受人威胁吗？既然我怎么说你也不会信，那我也不用多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想杀我？我等你伤口好了。”凌峰认真地说道：“你现在与其在这一直怨我，不如去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派来的杀手。”
冷月冷冷地看向凌峰，之后转身边走边说道：“好好守着！这是你欠殿下的！”
萧若愚用托盘盛着药碗过来的时候，正好也跟冷月打了个照面，冷月亦是瞪了其一眼，继而离开。萧若愚看了看冷月，又看了看凌峰，笑道：“吵架了？”
凌峰倒是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莫名其妙！”
萧若愚不再多问，轻轻推开门，悄声进入。走近却发现凤昭已然醒了。
后来凤昭才知道，那个对自己冷若冰霜，不屑看一眼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他不是母皇的后宫，他住在饕餮楼。饕餮楼是父亲和云容一起合开的酒楼。外人看来，这里是一家别具一格的美食客栈。而只有江湖人士知道，只要给钱，饕餮楼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欲望。云容在前，主管收钱和接下任务，而父亲在后，培养了一堆死士和专门收集情报的探子，完成一个个任务。
从那天起母皇就将自己丢在了饕餮楼，丢给了他。他就像个冷血动物一般，发了疯的训练自己，武艺，军法，骑射，击杀……受训的日子暗无天日，只有云容将她视作自己的孩子，云容本是西域人士，早年间习得一身的医术。是父亲放在自己身边，给自己续命的人。云容给了她最温暖的呵护，而就是这份呵护，也总是非常有限……
每当凤昭被打的遍体鳞伤爬不起来的时候，云容总是心疼的抱着自己冲他吼道：“你是不是人啊！她是你的女儿她才多大！”
而那个男人，不带一丝感情地回道：“她如何，我如何，都跟你无关。我只要你吊住她一条命，其余的，你不配管。滚！”
“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力弱，你若不想死，就得承受比男人更多的痛苦！”这是凤昭印象中，父亲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三年，除了训练，父亲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甚至是一次夸奖，一句安慰。他自己行动不便，却总是能找来一群人合攻她，往死里揍她，而他永远在一边坐着木质轮椅冷冷地看着。
“三年以后，我有了些功夫底子，母皇就按照之前的约定，将我放到了皇姨凤长缨的身边，跟她一起驻守重门关。五年前，皇姨因为常年战事身体伤劳，母皇开恩让皇姨回都城静养，我才接下了重门关，一直到现在。”凤昭慢慢地说道，轻叹一声：“你在东临，应该也听说过，我不得母皇的宠爱吧。”
萧若愚听着她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听说过，只是不明白。你原是北凰女帝第一个孩子，怎会有如此境遇……”
“我从前以为，是因我父出身微贱……”凤昭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摇摇头，说道：“但是后来，我发现父亲一样厌恶着母皇。我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厌恶彼此，还要合力生下我？再一起来怨怼于我？”
萧若愚轻叹口气，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一方帕子，为她擦拭着额头渗出的虚汗，低声道：“想不通，就别想了，睡吧。”
“萧若愚……”凤昭已经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萧若愚再次把脉，眉间紧蹙。
待凤昭睡过去，萧若愚替其盖好被子，起身走向外面。凌峰在外守护，见他出来说道：“如何？”
萧若愚看着他说道：“她受伤太深，今夜只怕会起高热，好在我从东临带来了一些药，一会我去熬，劳烦你，多看顾她一会儿。”
凌峰闻言颔首，萧若愚便离去。
两个时辰后，冷月回府进门就觉得有些异常，心里一慌，旋即轻功一跃来到了凤昭屋子前。见凌峰守着，忙冷声道：“出什么事了？”
凌峰看了冷月一眼，说道：“有刺客，殿下受了伤。”
冷月忙进门查看，只见凤昭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但是仍旧有血渗漏出来，凤昭睡的并不安稳，气息微促，但看来没有生命危险。冷月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出门看见凌峰，喝道：“你居然没有护住殿下！”
“我并非是你北凰的兵！”凌峰转而看向冷月，讥讽地说道：“若今天没有我和老萧，你现在只能给你的殿下收尸了！”
冷月跟着叫嚣道：“哼！谁知道这些刺客是不是你们安排的？在殿下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想要殿下心软带你们回都城！”
“冷月姑娘的意思是，你们殿下玩忽职守，致使让我们的人入关胡作非为吗？”
“你！”
凌峰挑挑眉，看着眼前冷血冷清一身夜行衣杀气肃然的女子，接着说道：“在下跟冷月姑娘无冤无仇，不明白姑娘为何对我如此大的成见？”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冷月瞪着凌峰，说道：“若非我身上有伤，在军营的时候，我就能杀了你。”
“君子之行该得正道，姑娘出手暗器伤人，且招招狠绝，想来不是侍卫，是杀手。而北凰的杀手组织，只有暗影。”凌峰轻易道破冷月身份，笑道：“我倒是真的好奇了，暗影一向只效忠于北凰女帝，怎么会跟大公主关系如此之好了？”
“你居然能猜出我的身份……”冷月忽而勾唇笑了：“你威胁我？”
“你会受人威胁吗？既然我怎么说你也不会信，那我也不用多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想杀我？我等你伤口好了。”凌峰认真地说道：“你现在与其在这一直怨我，不如去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派来的杀手。”
冷月冷冷地看向凌峰，之后转身边走边说道：“好好守着！这是你欠殿下的！”
萧若愚用托盘盛着药碗过来的时候，正好也跟冷月打了个照面，冷月亦是瞪了其一眼，继而离开。萧若愚看了看冷月，又看了看凌峰，笑道：“吵架了？”
凌峰倒是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莫名其妙！”
萧若愚不再多问，轻轻推开门，悄声进入。走近却发现凤昭已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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