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红光乍现
9，红光乍现
幸亏赵老板及时追上袁大的妻子。
袁大妻子刚刚跑上窑顶的时候，赵老板也追上了。
袁大妻子就要往窑顶通气孔里跳的时候，被赵老板一把抓住，反手用力一拉，才把袁大的妻子拉开了通气孔。就在被拉开的那一个瞬间，通气孔里冒出一股蓝幽幽的炙热的火焰，瞬间又被黑夜吞噬，或者那股火焰又缩回了窑里。
这个时候，周掌柜的也跑上来了，跟赵老板一起，才把袁大的妻子生拽猛拉的拉下了窑顶。
终于，袁大的妻子“嗷”地一声哭出了声音，那一声让人撕心裂肺。
赵老板也禁不住的眼泪哗哗地留下来。
“这是意外！”尽管赵老板跟周掌柜的苦口婆心的安慰袁大和他的妻子，这一时半会儿是止不住两人的心碎。
没有人知道，袁大两口子这个年是怎么过的。总之，时间不会为任何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的过去了，没有任何悲伤，也没有任何情愫。
尽管，赵老板倾尽所力的多给了袁大两口子一笔钱。他所能做到的，也唯一能给他们安慰的，就是只能多给他们两口子一点钱，送走可怜的两口子。这点钱肯定是多于袁大正常的工钱，但是，因为赵老板连续烧制了很多窑废品，导致赵老板也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了。
或者说，如果再烧不出来造办处要求的彩瓷来，赵老板人头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了。这个严重的后果，只有赵老板和周掌柜的知道。
所以说，没有过好这个年的，不只是袁大两口子，赵老板跟周掌柜的全家更没有过好这个年。
元宵节刚过完，窑炉的温度正好也冷却完了。
赵老板带领着周掌柜和全部伙计窑工们，对着摆在窑口前的长安上的祭牲贡品，恭恭敬敬甚至是到了很卑微的三叩九拜。
十几窑的废品下来，赵老板虽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依然难以掩盖心中发慌的忐忑。
不但是他从来没有烧制成功过胭脂红的彩瓷来，就是祖上八代也从来没有烧制成功过胭脂红的彩瓷来。当然了，如果这么简单的话，皇宫造办处也不会来为难他了。连皇宫造办处的御窑都烧制不出来彩瓷，他又如何能烧制出来呢？说白了，明摆着就是替那位马大人背锅的活，也是一个替死鬼的活。
作为一个小老百姓，又怎么能抗拒皇宫大员的欲加之罪呢？
窑总是要开的。他挥挥手，让伙计去开窑。
伙计愣了，呆在当场。
为什么呢？这不合规矩啊？
每次窑口的窑炉开窑都是每个窑厂最大的头等大事，所以，每一炉的窑口开窑，都是要老板亲自打开的。就算是周掌柜的都没有这个权利，必须是老板亲自开窑，这是规矩。所以，哪有伙计去开窑的前例呢？
这就是为什么，赵老板让伙计去开窑，伙计呆在当场的原因。
伙计看见老板几乎瘫跪在案前，不知所措，只好求助的看向周掌柜。
周掌柜又何尝不是跟赵老板一样的心情呢？如果赵老板死了，周掌柜也逃不掉，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周掌柜只好向着伙计也是摆摆手，说：“既然老板让你去开，你就去开吧！”
老板跟掌柜的既然都这么说了，伙计只能硬着头皮去开窑了。
伙计不断地把窑门上的泥巴一点点剥落，赵老板也好像跟着剥落的泥巴，身体一点点的瘫软下去，几乎就要爬在地上了。
随着伙计的大锤一击，窑口的垒起来的砖墙被砸开一个大洞。
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赵老板好像看见红光一闪，好似一道红光随着铁锤砸破窑口的那一个瞬间，窜了出来。
赵老板张大了嘴巴，指着窑口。
其他人不明白赵老板是什么意思，就问：“老板，你这是咋了？”
赵老板环绕的看了一下所有人，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们……你们没有看见一道红光从里面窜出来吗？”
大家都以为赵老板这是被逼的魔怔了，都在继续拆开窑炉。
窑炉已经完全打开了，里面依旧是黑洞洞的，并没有出现赵老板期待的红光四射的现象。赵老板失望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案几上的牌位大神诸仙磕头。
已经有窑工从窑炉里拉出第一车匣钵已经出来了。
一个伙计随手打开一个匣钵，之间红光一闪，当场瘫软在地，手里的匣钵也掉到地上摔碎。
大家应声一起看过来，只见匣钵内猩红闪耀。
顿时沸腾起来，有人禁不住的高吼起来：“老板！成啦！老板，烧成啦！”
赵老板也看见了那猩红如血的光芒，也听见了大家的呼喊。犹如回光返照一样，赵老板兴奋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血复活。
周掌柜也兴奋的手舞足蹈，颤抖着手，指着那些匣钵吩咐道：“开……开……都打开！”
伙计们，窑工们，都激动不已，把更多的匣钵都打开，五颜六色，精彩至极！
周掌柜激动的拉着赵老板的手，说：“老板，终于成功啦！老板，终于成功啦！”
赵老板也是激动的眼含泪水，牙关紧咬，不住的点头。
此时无言胜有言。
贾公公听闻烧成了，也亲自带队赶来验货。
不但是贾公公来了，上次来的马大人也亲自来了。不但是亲自来了，还带着重赏礼金，更带着满意的笑容来了。
马大人摒弃所有人，只允许赵老板入屋商量重要的事情。
虽说是烧成了，赵老板依旧是忐忑的走进屋里。他看见马大人这次身穿官服，锦鸡的补子，再继续往上一看，头戴珊瑚顶子，这才知道马大人竟然是朝廷的二品大员。
赵老板立即跪下，磕头叩拜，说道：“小民叩见大人！”
马大人笑呵呵的亲自走过来，把赵老板从地上拉起来，握住赵老板的手，指着摆在桌上烧制出来的彩瓷，尤其是胭脂红的彩瓷，激动的赞赏道：“嗯，赵老板，恭喜啊！”
赵老板又要跪下，却被马大人一把拉住。赵老板只好弯腰低头说道：“不敢领功，不敢领功！都是大人的功劳！都是大人的功劳！”
“哎，不能这么说。当今全天下，你这是第一家能烧制出来的极品珐琅彩瓷啊，尤其是这个胭脂红色，更是绝无仅有哇！”指着那个胭脂红的梅瓶，马大人依然止不住的啧啧称赞。
安排赵老板坐下后，马大人正色的问道：“说说吧，这是怎么烧制成功的？”
被马大人这么一问，赵老板愣住了。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烧成的呢？
幸亏赵老板及时追上袁大的妻子。
袁大妻子刚刚跑上窑顶的时候，赵老板也追上了。
袁大妻子就要往窑顶通气孔里跳的时候，被赵老板一把抓住，反手用力一拉，才把袁大的妻子拉开了通气孔。就在被拉开的那一个瞬间，通气孔里冒出一股蓝幽幽的炙热的火焰，瞬间又被黑夜吞噬，或者那股火焰又缩回了窑里。
这个时候，周掌柜的也跑上来了，跟赵老板一起，才把袁大的妻子生拽猛拉的拉下了窑顶。
终于，袁大的妻子“嗷”地一声哭出了声音，那一声让人撕心裂肺。
赵老板也禁不住的眼泪哗哗地留下来。
“这是意外！”尽管赵老板跟周掌柜的苦口婆心的安慰袁大和他的妻子，这一时半会儿是止不住两人的心碎。
没有人知道，袁大两口子这个年是怎么过的。总之，时间不会为任何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的过去了，没有任何悲伤，也没有任何情愫。
尽管，赵老板倾尽所力的多给了袁大两口子一笔钱。他所能做到的，也唯一能给他们安慰的，就是只能多给他们两口子一点钱，送走可怜的两口子。这点钱肯定是多于袁大正常的工钱，但是，因为赵老板连续烧制了很多窑废品，导致赵老板也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了。
或者说，如果再烧不出来造办处要求的彩瓷来，赵老板人头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了。这个严重的后果，只有赵老板和周掌柜的知道。
所以说，没有过好这个年的，不只是袁大两口子，赵老板跟周掌柜的全家更没有过好这个年。
元宵节刚过完，窑炉的温度正好也冷却完了。
赵老板带领着周掌柜和全部伙计窑工们，对着摆在窑口前的长安上的祭牲贡品，恭恭敬敬甚至是到了很卑微的三叩九拜。
十几窑的废品下来，赵老板虽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依然难以掩盖心中发慌的忐忑。
不但是他从来没有烧制成功过胭脂红的彩瓷来，就是祖上八代也从来没有烧制成功过胭脂红的彩瓷来。当然了，如果这么简单的话，皇宫造办处也不会来为难他了。连皇宫造办处的御窑都烧制不出来彩瓷，他又如何能烧制出来呢？说白了，明摆着就是替那位马大人背锅的活，也是一个替死鬼的活。
作为一个小老百姓，又怎么能抗拒皇宫大员的欲加之罪呢？
窑总是要开的。他挥挥手，让伙计去开窑。
伙计愣了，呆在当场。
为什么呢？这不合规矩啊？
每次窑口的窑炉开窑都是每个窑厂最大的头等大事，所以，每一炉的窑口开窑，都是要老板亲自打开的。就算是周掌柜的都没有这个权利，必须是老板亲自开窑，这是规矩。所以，哪有伙计去开窑的前例呢？
这就是为什么，赵老板让伙计去开窑，伙计呆在当场的原因。
伙计看见老板几乎瘫跪在案前，不知所措，只好求助的看向周掌柜。
周掌柜又何尝不是跟赵老板一样的心情呢？如果赵老板死了，周掌柜也逃不掉，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周掌柜只好向着伙计也是摆摆手，说：“既然老板让你去开，你就去开吧！”
老板跟掌柜的既然都这么说了，伙计只能硬着头皮去开窑了。
伙计不断地把窑门上的泥巴一点点剥落，赵老板也好像跟着剥落的泥巴，身体一点点的瘫软下去，几乎就要爬在地上了。
随着伙计的大锤一击，窑口的垒起来的砖墙被砸开一个大洞。
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赵老板好像看见红光一闪，好似一道红光随着铁锤砸破窑口的那一个瞬间，窜了出来。
赵老板张大了嘴巴，指着窑口。
其他人不明白赵老板是什么意思，就问：“老板，你这是咋了？”
赵老板环绕的看了一下所有人，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们……你们没有看见一道红光从里面窜出来吗？”
大家都以为赵老板这是被逼的魔怔了，都在继续拆开窑炉。
窑炉已经完全打开了，里面依旧是黑洞洞的，并没有出现赵老板期待的红光四射的现象。赵老板失望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案几上的牌位大神诸仙磕头。
已经有窑工从窑炉里拉出第一车匣钵已经出来了。
一个伙计随手打开一个匣钵，之间红光一闪，当场瘫软在地，手里的匣钵也掉到地上摔碎。
大家应声一起看过来，只见匣钵内猩红闪耀。
顿时沸腾起来，有人禁不住的高吼起来：“老板！成啦！老板，烧成啦！”
赵老板也看见了那猩红如血的光芒，也听见了大家的呼喊。犹如回光返照一样，赵老板兴奋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血复活。
周掌柜也兴奋的手舞足蹈，颤抖着手，指着那些匣钵吩咐道：“开……开……都打开！”
伙计们，窑工们，都激动不已，把更多的匣钵都打开，五颜六色，精彩至极！
周掌柜激动的拉着赵老板的手，说：“老板，终于成功啦！老板，终于成功啦！”
赵老板也是激动的眼含泪水，牙关紧咬，不住的点头。
此时无言胜有言。
贾公公听闻烧成了，也亲自带队赶来验货。
不但是贾公公来了，上次来的马大人也亲自来了。不但是亲自来了，还带着重赏礼金，更带着满意的笑容来了。
马大人摒弃所有人，只允许赵老板入屋商量重要的事情。
虽说是烧成了，赵老板依旧是忐忑的走进屋里。他看见马大人这次身穿官服，锦鸡的补子，再继续往上一看，头戴珊瑚顶子，这才知道马大人竟然是朝廷的二品大员。
赵老板立即跪下，磕头叩拜，说道：“小民叩见大人！”
马大人笑呵呵的亲自走过来，把赵老板从地上拉起来，握住赵老板的手，指着摆在桌上烧制出来的彩瓷，尤其是胭脂红的彩瓷，激动的赞赏道：“嗯，赵老板，恭喜啊！”
赵老板又要跪下，却被马大人一把拉住。赵老板只好弯腰低头说道：“不敢领功，不敢领功！都是大人的功劳！都是大人的功劳！”
“哎，不能这么说。当今全天下，你这是第一家能烧制出来的极品珐琅彩瓷啊，尤其是这个胭脂红色，更是绝无仅有哇！”指着那个胭脂红的梅瓶，马大人依然止不住的啧啧称赞。
安排赵老板坐下后，马大人正色的问道：“说说吧，这是怎么烧制成功的？”
被马大人这么一问，赵老板愣住了。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烧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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