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辰之变

    转眼间美好时光又过去了一年，也都淡忘了一年前不愉快的小插曲。今天是季芜然的五岁生辰，也是转折点。

    一大早季父兴高采烈的出门去买青菜，肉，鱼，还有季母爱吃的芙蓉酥和芜然爱吃的鲜花饼。而季母带芜然在房间穿季母提前买好的粉色襦裙，星星发饰给芜然梳妆打扮。过了几个时辰季母和芜然都装扮好了。季母虽然因为难产时落下了病根身体清瘦再加上李淳风的话也是她的心病导致她心力憔悴。但岁月并没有薄待她的容颜，再加上今天这么隆重的打扮，给她本就优雅灵气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美和中年女人的风韵。而芜然就更不用说啦，活泼又不失恬静，可爱又不失个性，就是个小机灵鬼。

    这时季父提着酒肉点心进来季母二人也从卧室走了出来想看看季父回来了没有。季父进门抬眼望见季母红梅流苏玉钗盘发，耳饰小巧，一双满含秋水的桃花眼，玲珑粉唇微张，红黄色罗衣加身，好似淡雅出尘的仙女一般，看的季父都愣住了，芜然白嫩的娃娃脸一双灵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对季父说到：爹爹也觉得娘亲好看吗，这时季母也说到：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换身衣服，一起做饭呢，季父一边傻笑着一边往季母身边走说：你娘亲一直都好看，今天格外好看，就往屋里走去。季母拉着芜然的手害羞的笑着说到：你爹爹最不正经了，我们小芜然也好看可爱呢。

    过了一会儿一家人齐聚厨房，季母切菜，季父做菜，芜然就帮忙添火，一家人分工有序，其乐融融的。

    午时半刻饭菜点心甜酒都端上了餐桌，也都依次坐下。芜然双眼一会儿瞅瞅这边的糖醋鱼，一会儿瞅瞅那边的清炒菜心，左手拿着鲜花饼，右手拿着勺子小脑袋里在思考着准备吃那个美味呢。季母无奈的摸着芜然的头笑着对芜然说：小馋猫，这都是你的，一个一个慢慢吃都能尝到，但是可不能吃太多呦，会积食的。季父在季母说话时拿起甜酒给季母芜然都倒了半杯，（甜酒酒精度特别低）并回到座位开心的说：今天是我们芜然五岁生辰都举起酒杯庆祝一下。并祝我们小芜然生辰快乐平安健康长大，季母也附和着说：是啊，娘亲也祝芜然生辰快乐，平安健康的长大，芜然见状也放下手中的食物拿起小杯子说：生辰快乐。喝完之后就做下紧接着芜然惺惺地说到：杯子里的水都好甜呀，还要喝还要喝。季父说：小孩子只能喝半杯，不然就吃不下别的食物了会肚子不舒服的，等你下次生辰再喝，这是爹爹特意做的鲜花酒呢。季母也连忙说到：芜然乖，等长大了就可以像爹爹一样喝好几杯，现在不行哦，芜然可惜说到：那我长大了爹爹还要给我做好多好多这样我就能天天喝了。季父季母相视而笑说：那这样的话，我们芜然不是成酒痴了嘛，哈哈哈～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院子里的祥和景象。季父示意季母将芜然带进屋里，随后季父将芜然的酒杯餐具藏起来后去开门说到：谁啊，当门开启的一瞬间季父与门外的人对上了视线便了转脸凝重严肃的大声说到：该来的还是来了，仿佛再给季母报信一样，随后压低音量深沉的说到：你们想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放过我们吗？当季母听到季父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内心颤了一下强装镇静的笑着对芜然说：芜然过来，便把衣柜机关打开并把芜然藏进去说：孩子在里面待着，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声，等天黑在出来，娘亲和爹爹去给你准备礼物了，不许偷偷出来和发出声音好不好。芜然一脸茫然的回到：知道了娘亲芜然很乖的会听话的，季母强忍着泪水抱了抱芜然并说：芜然最乖了，爹爹和娘亲爱你。芜然挠了挠脑袋说：芜然也爱爹爹娘亲，我等天黑出来找娘亲爹爹要礼物。季母起身笑了笑说：好，就把机关合上紧接着跑到后院，放一只信鸽飞了出去后出去找季父。

    这时外面领队的男人不屑的抖了抖肩膀边说着边往院子里走：季秀才可让我们好找啊，当年你若不是得前丞相赏识也不可能一届寒门成为秀才，可你竟敢假意投诚伙同陈将军等人收集证据揭发前丞相勾结西域叛乱造反。害得前丞相判车裂，诛九族，连累的我们东躲西藏不见天日妻离子散，真是好手段啊，你们安生这些时日也该到头了。季父临危不惧的回到：我们忠于大唐，行的正坐的直，绝不受奸佞挑拨误国。怪不得前些时日听闻陈老将军出游溺水，其他人先后惨死，都是你们做的吧，这时领头人凑近大笑着说到：这不也来请你同他们团聚了吗，听说你还有位貌美的妻子呢，怎么也不来见见啊，季父愤然答到：你们真是一条忠诚的疯狗，现在还不知悔改，我妻子也是你们配提及的！要杀要剐也是正气使然绝不向走狗低头。领头人嘲讽的笑着凑近季父身旁趁其不注意掏出尖刀捅进季父腹部好几刀并不紧不慢的凑近耳边说到：放心一会儿你的妻子就来陪你了，季父不甘的欲伸出手推开他忍着疼痛调头妄想临死前看一眼妻子并哽咽的说：与我妻子无关，放过他。领头人根本不在意他的话一脚把季父踹开便往屋里走。这时季母也走了出来看见季父浑身鲜血躺在地上挣扎地喊着：娘子快走，快走，季母见状连忙跑到季父身边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捂住流血多的地方说：夫君，别丢下我，你不会有事的，这时领头人打断季母的话说：真是一对恩爱夫妻啊，我成全你，送你们一起共赴黄泉，领头人举起手示意旁边的去杀了季母，季母见状答到：阴邪小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用不着你们动手，便捡起身下捅季父的刀自刎。倒在了季父身边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季父的手到：我们来生再见，随后不舍的看了屋子和季父就身亡了，季父也因流血过多死亡，在季父闭眼之前还遗憾的看了眼餐桌心想：小芜然以后的路你只能靠自己了，希望我们的死亡能换来你平安顺遂的一生，爹爹爱你，满怀遗憾不舍的闭上了眼睛，手也紧握着季母。

    这时密室里的季芜然听见外面依稀说着什么生啊，死啊的，还有前丞相，大唐之类的，季芜然虽然才五岁但也明白死是什么意思，便一边哭喊着爹爹娘亲开门，一边用手脚敲打着密室的门，嘴里不停地喊着爹爹娘亲我不要礼物了，你们来找我好不好，可任凭季芜然如何发出声响外面也听不到分毫，却因为密室里空气稀薄再加上季芜然用身体撞击密室门导致身体虚弱，昏迷了，昏迷的时候脸上脏土和泪水相互掺杂，手也用最后的力气敲打着门，但还是昏迷了。领头人捡起自己的刀一边擦着刀一边走到餐桌旁对同行人说到：进屋查查还有没有漏下的人，在看看有多少钱财一并拿走。同行人得到指令边进去搜查除了几十锭银子一无所获走到领头人面前交给了他。领头人嘲讽的说到：装清高的下场就过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真是可笑啊可笑，并把擦刀的布扔在了餐桌上还温乎的酒菜上面就掉头走了。临走前还把院子里制造成入室抢劫的样子逃离现场。夜晚他们一行人骑马到郊外密林深处时被埋伏好的西域人乱箭射杀，斩草除根。

    旁晚，释迦山，药师佛庙，主持在关山门后往卧室走时看见前方落下一只似曾相识的信鸽，主持见信鸽腿边有信封，于是走过去拿出信封把信鸽放笼子里养了起来。（信鸽原本是主持的）打开信封只见：深夜吴庄玄关娇女待援跪谢季氏，主持见状连忙下山前往救人。到达吴庄已是深夜，因为在郊外化缘不慎受伤得季氏夫妻搭救在家中居住几天才知道位置。观察房屋周围没有动静开门刚踏入便看见季氏夫妻双双倒地相拥死亡。双手合十说了句：两位施主一路走好。连忙进去找机关在衣柜底层找到机关并打开只见一个昏迷的孩童浑身凌乱脏兮兮的蜷缩在地上，随后用手探视气息见还活着边抱了出来想必是密室里密封缺少空气才导致昏迷幸好来的及时。把孩子抱了出去放安全的地方后把季氏夫妻在郊外合葬一处。随后返回房间把孩童的衣物拿了出来背上孩子往寺庙走去。

    到达寺庙将孩子安置在自己禅房的旁边方便照顾，并叫女僧人把女孩儿擦拭干净换了身素衣，随后召集众僧说到：方才下山化缘遇见了一个受伤的可怜孩子救了回来，以后就生活在这儿。众僧知晓后各自回西亭院禅房休息了。只有主持和女孩儿还有几个女僧人在东禅院。主持去女孩房间看他醒没醒，推开门看到女孩儿悠悠转醒，紧忙过去侧坐床头这是女孩醒了，满脸陌生惊慌的情绪爬上脸庞，撞着胆子说：老爷爷，你就是我娘亲爹爹送我的惊喜礼物嘛，随后左看右看的说怎么不见我爹爹娘亲呀，主持说：不要害怕，老爷爷不会伤害的，我会替你爹娘照顾你的，他们去了很远很美的地方换一种方式去守护你，你叫什么名字呀。季芜然异常冷静的回到：季芜然，其实我知道我爹爹娘亲死了，我都听到了，主持一脸不知所措的回到：芜然，你爹娘是大善人，以后主持爷爷照顾你。季芜然说到：只有爹爹娘亲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一次我从隔壁张婶婶家与她孩子玩耍，回家从门口就又听见李道长对我爹爹娘亲说我命格多灾多难，六亲缘浅克父母，让我尽早去药师庙修行才能消灾挡煞。我父母也因为这件事同李道长起了争执，随后李道长走了，我就躲了起来还听见了娘亲哭泣着对爹爹说：无论怎样都会好好保护我爱护我，爹爹也伤心无奈的说：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那么劳苦的，我们也没有做过坏事。只是我最近听说陈老将军他们都死于非命，我怕我们的芜然会受牵连，季母说：过几天就是女儿生辰了，过完生辰我们在找个借口换个地方生活。季父说：唉，真是苦了你和我们的女儿了。

    这些话我都藏在心里了，我什么都明白的。主持同情的看着芜然说：芜然真懂事，从今天开始你就法号叫念一，从这里修行为父母祈福好不好。芜然说：好，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