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礼轻情意重

    小芜然，赶紧起床娘亲和爹爹带你去春游摘鲜花好不好呀？芜然爹爹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鲜花饼呦赶紧起床啦！季母伤感哭泣的说小芜然娘亲骗了你娘亲和爹爹没有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你要照顾好自己呀？季父说：芜然长大了，生了几次病都没有哭泣呢不像你娘亲就知道抹眼泪，芜然爹爹没有保护好你。季芜然你就是一个灾星，你本就一生坎坷不平六亲缘浅这都是天意啊～李淳风阴狠残忍又无奈的说道。

    蹭的一下芜然从床上做了起来，额头是浮现一层薄汗泪水从眼角划过。这个梦魇困了季芜然五年之久，久久不能消散，是啊！现在的季芜然都十岁了。冷静一番后起身洗漱，片刻后季芜然身着玄色素衣，玉簪束发，打开房门一看天空飘下零星小雪，季芜然走出房门站在雪下伸出右手想留住冬季的洁白却无能为力感叹自己得渺小。这时主持的话把季芜然拉回现实说到：念一，现在天气寒凉风也刺骨赶紧过来我们去斋戒堂用早膳了，吃完我们下山去买过年用的吃食还可以给你买新衣服和玩具呢，念一。季芜然思绪回转往主持身旁走说到：师父，还是老规矩玄色衣裳一袋鲜花饼。主持敲了敲她头一起往斋戒堂走说：小孩子还是穿鲜亮的襦裙和粉嫩的珠钗美丽可人。季芜然敷衍的回到：这样也很好，连忙跑过去像看见救世主般喊到：临空师兄今天都是什么好吃的呀，我都饿死了，主持无奈中掺杂着伤情笑了笑就进去吃饭了。这时临空师兄宠溺的摸了摸芜然的头小声说到：念一，是不是师父又唠叨你啊，来来来有你爱吃的菜，去吃吧。季芜然回到：师兄真实聪慧，临空回到：哪次师父唠叨你，你不是都找借口躲到我身后啊。季芜然笑了笑拿着临空师兄盛好饭菜并边往餐桌走还附赠了一个鬼脸回到：临空师兄最疼我了，我去吃饭啦，一会儿还要下山呢。

    吃过早膳稍事休息，主持就拉着季芜然，临空下山采买过年的用品。不到一个时辰就到达义庄的集市，街道两旁热闹非凡，花红柳绿张灯结彩的，来往的人群更是穿着的各有特色，往集市中心走还有各式各样新奇的玩具和精致小巧的首饰也有色彩斑斓的绸缎。大小的吆喝声叫卖声更是络绎不绝宛如余音绕梁。季芜然路过一个买首饰的摊铺有一对红梅流苏玉钗和母亲生前戴的一模一样，目光驻足片刻并掉头往前走了，此刻季芜然的内心五味杂陈。便对旁边的临空师兄说：师兄你和主持先买着我去回去了，就在山脚下大柳树哪儿等你们在一起回去，临空师兄说：念一，这多不安全啊，在等等吧，好吗，临空经不住季芜然撒娇便说：那你注意安全，就在那里乖乖等我和师父，知道了吗。季芜然说：知道了，临空师兄，你怎么和师父一样啰嗦，我胆大得很。临空说：芜然最厉害了，注意安全啊。话音未落季芜然早就转头并挥了挥手说：知道了，师兄，衣服还是老规矩。临空无奈的看着季芜然身影直到消失就跟上师父的步伐采买物品去了。

    季芜然一路若有所思神情惆怅的走着，到河边的时候，看到冰面上面站着一个男孩，男孩慌乱蹑手蹑脚蹲在河面上的动作吸引了季芜然，她竟然天真的以为他要掉下去了呢，连忙跑过去拉住男孩边往岸上走边说到：冰不结实容易掉下去，别想不开啊，要珍惜生命的可贵。男孩并没有挣脱手随着季芜然走一脸茫然有惊喜的回到：哈哈，我没有想不开，只是在思考怎么凿冰抓鱼而已。季芜然两人走到岸上岸送来他的手尴尬的说：那你继续，我走了，小心点啊。男孩拽住她的手回到：你想不想吃烤鱼？我这儿还有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酒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季芜然一脸无奈平静的回到：没兴趣，走了。男孩见状紧忙可怜的说：我都没有朋友，你是除了我叔父第一个在乎我生死得人，季芜然有些不忍心的回到：那你抓到鱼再说吧，我叫季芜然，你呢，交个朋友！男孩儿一脸欣喜的笑着回到：鲜于缄之，叫我缄之就行，季芜然这个名字真好听。随后便拿提前备好的铁棍和钢叉在提前踩好点的地方凿冰求鲤。

    过了半刻左右缄之兴奋的喊到：芜然芜然我真的叉到鱼了，举着钢叉和鱼往芜然走去。芜然也把提前捡好的木棍点火，芜然回到：缄之真幸运，还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你烤的鱼怎么样？缄之在火上架好鱼后拍着胸脯自信的说到：我烤鱼可是得我叔父真传得肯定差不了，绝对美味。芜然回到：你一个人来这儿你叔父不管你吗，缄之说：我四五岁父母就离我而去了跟着我叔父风餐露宿得长大的，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芜然说：我也是五岁父母离开我了，跟着主持师父直到现在，那你会梦到父母想念他们吗？缄之答：想念啊，只梦过两三次，毕竟他们也只是换一种方式守护我们不是吗，叔父说当你抬头看见两颗最亮的星星那就是你的父母在保护你陪伴你。你应该好好生活不能总想着过去。你的父母也是一样。芜然回到：谢谢你安慰我，对了鱼快烤好了吧，我都闻到香味了，缄之看了看说：好了，用贴身戴的佩刀把鱼分成了两半，递给了芜然，并说吃一口肉在喝一口甜酒最配了，芜然接过鱼，和一杯甜酒，闻着味道很熟悉，便吃了一口鱼肉说真好吃，喝了一口甜酒说：这是鲜花酒？缄之回到：真识货，这可是我叔父特意做的鲜花酒味道不错吧！芜然一饮而尽眼眶含泪回到：好喝，我只在我父母生前常过一次，父亲和母亲还逗我说我是小酒痴呢，缄之看芜然表情不对便宽慰到：我家就在义庄第二户人家，想喝管够。转移注意力道：你在哪儿寺庙呀，哪里香客多吗，芜然控制住了情绪回到：就释迦山的药师佛寺庙，说念一就能找到我。缄之说：好，以后我不开心了或者又什么好玩儿的趣事儿就都去找你，你应该总是做噩梦吧，芜然说：是啊，你可真聪明，缄之说：在下不才，自幼熟悉医术，我也可以把叔父教我得教你行医自保。芜然说：那多不好意思呀，缄之说：朋友就是相互帮助相互温暖的啊，这是义气，更何况你是我第一个朋友。芜然笑着说：好，你也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

    这时临空的声音传了过来：念一小师妹，念一，快过来，我们回去了，芜然听见后对缄之说：我师兄喊我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聚啊，就起身离开了，缄之说等一下随后取下身上戴的药囊递给了芜然说：这是安神避五毒的很管用的，你把它放在床头。芜然接过药囊并说：谢谢啦，缄之，随后把手上戴的紫檀木手串中间还镶着一个玛瑙珠子递给了缄之，那我们交换吧，也是我们友情长久真诚的象征，缄之说：好。芜然说：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保重，缄之回到：注意安全，下次见，芜然边跑向临空边说：下次见。

    不一会儿到主持和临空身边还没等张口，临空就说：念一你在河边干嘛呢，和谁说话着啊，多危险啊河边。主持也看着芜然说到：念一把嘴角的残杂弄干净，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跑来跑去多不端庄啊。芜然耸了耸肩边擦嘴角边回到：路过河边遇见一个小男孩还以为他要轻生呢，谁知他在凿冰捕鱼，就一起尝了尝还交了朋友，并对主持说：是，下次注意，主持无奈的回到：你的下次是哪个下次啊，抓紧点赶路吧，正好能赶上午饭，临空说：念一以后不能这么莽撞了，两个小孩子在河边多危险，万一掉下去受伤怎么办，要先保护好自己，看念一这个开心这个朋友肯定也不错吧幸好两人都很幸运没有遇见坏人，芜然回到：放心吧，师兄，我聪明着呢。临空回到：念一明白就好。走吧，回家了。

    就这样季芜然一行人回到了寺庙，为新年做准备，还是和往常一样，玄色襦裙，银钗束发，同师兄弟念经布施，吃着主持买的鲜花饼，晚上季芜然在门外看着安静祥和的寺院心里不觉回忆起了以往同父母在一起过年热闹快乐的场景。

    这时候临空师兄走了过来将买下的首饰拿了出来，用木盒装着的红梅流苏玉钗递给芜然说到：那天在集市师兄看出来你想要了，就买来给你只希望我们念一每天开心快乐。念一不可思议惊讶的看着临空并说：谢谢师兄，这对玉簪我母亲生前戴过，那天的母亲最美了父亲还夸母亲是仙女呢，这我一定好好保管，临空抱了一个芜然心疼的回到：念一，这玉簪就当做美好回忆的纪念，不好的事都过去了，你还有我还有主持和各位关心你的人呢。我们都在呢，念一虽然你年纪小，但你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虽然也偶尔调皮，可是你也还是个孩子，想开点，快快乐乐的长大，芜然感动的待着哭腔说：师兄最疼我了，我很棒得，临空一边给芜然擦泪边说：今年是新年不能哭鼻子，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我们全寺的人还要早起包饺子呢。芜然说：知道了，便回去睡了，然而季芜然真的没有做噩梦了，因为香囊起了作用，只梦到了季父季母温和慈祥的看着芜然说到：爹爹娘亲会在天上好好守护你的，芜然保重啊，爹爹娘亲爱你。随后便安然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