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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法?

    “开始了!开始了!”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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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角斗场中的喧嚣声越来越大,斯温再次踏入红砂之中。

    斯温再次站在红砂之上,和他的几十个对手人站在一起,等待着血腥竞赛的再次开始。在过去的两天里,他们与机械人,人类与亚种人都战斗过。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的角斗马上就要开始了(欢呼声四起)!但应骑士老爷们的要求,我们要在今天的角斗加一个新选手(疑惑声蔓延),放心吧,这可不是弱鸡,听老爷们说,这可是捕奴队花了大力气才搞到手的狠角色,今天一定能让大家看个爽(欢呼声高涨起来)!”

    巨大电子屏幕上的臃肿胖子,卖力地在麦克风前咆哮着。

    随着看客们的叫喊声以及夹杂着的吹哨声,通道大门被缓缓打开,而这次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推测不出年龄的女人,她在竞技场的耀眼灯光和喧闹欢呼中畏缩不前。骨瘦如柴,衣不覆体,嗡嗡作响的金属项圈挂在她的喉间。

    这次难道不是乱斗战吗?

    斯温瞳孔一缩。

    不对,这女人不对劲。

    “这是什么?”安格隆问道。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一种无法解释的古怪与提防在他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一个角斗士摇了摇头,板甲撞击发出清脆响声。

    “这是——”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安格隆看向女孩,骤然间寒气袭来感觉如坠冰窟。热砂飘落成屑,红沙凝成冻土,寒霜从她的脚上蔓延。正当角斗士都在疑惑为何这手无寸铁的女人会出现在进行到现在的角斗场上时,离她最近的一个长矛手蒙遭大难。

    “是女巫!”长矛手还没来得及高声尖叫,脑袋就先一步被拧成麻花了。长矛手的下颚被撕扯到难以想象的宽度,鲜血和肌腱从他扭曲的上半身滴落,整个半身被拧到足以看到背后的地面。鲜血从破碎的喉管里喷涌而出,血肉淋漓的身躯在痛苦中抖似筛糠。目睹如此惊恐场面,斯温猜想长矛手怕是一命呜呼了。

    那瘦弱的女人运用心灵之力把长矛手托得笔直。她伸出一只长有利爪的手,火焰从指尖流出。而当她摊开手章,长矛手瞬间爆炸。碎骨划破了安格隆裸露在外的身躯。长矛手所剩下的不过是一滩留在红沙的血迹,被扭曲成一个不为人所知的诡秘符号。安格隆每每看到这符号都感觉心中一阵刺痛。

    另一个角斗士也开始尖叫,他的皮肤从他的肉体上剥落。女巫把他托举到空中,将其变做一团高速旋转的血泊。四肢的骨骼被碾成粉末。等到落地时,已化作了一滩无形血肉。

    “呵!!!!!”

    斯温向天怒吼一声,举起双手大剑,套在左手的盾牌护在胸前,向瘦弱女人冲去,使用了他少数不多的对守夜人法则的运用方式“战吼”,他以及四周的角斗士身上都覆盖了一层银光。

    安格隆首先冲了过去,角斗士们也发觉了身上的变化,权衡了下利弊,互相点了下头,便都怒吼着举起武器朝着瘦弱女人冲过去。

    “银光”确实对这种“巫术”有着抗性,但随着角斗士越靠近女人,阻碍感便越来越重,冲在最前面个角斗士中,好几个已经被卷成一团麻花。

    但屠戮也在伤害女巫,在她将三个试图冲过来的战士活活烧死后,在虚弱中单膝跪地,她骨瘦嶙峋的身体大汗淋漓,晶莹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猩红的血泪也在此时夺眶而出。脖子上的上的金属项圈发出黄蜂一般的嗡鸣,她尖叫着起身上前,紫色的火焰从她的拳头凭空射出。

    “哈!!!!!”

    斯温再度怒吼,一剑向瘦弱女人劈下,距离女人只距离半米的身位,此时每做一个动作,都如同与千斤巨力对抗,如果放弃对抗,便会瞬间被巨力绞杀,步了之前长矛手一样的后尘。

    “嗡~嗡~嗡~~~~~”

    巨大的剑鸣声响起,精钢制成的双手大剑竟然不自然的开始曲卷起来,呈现出可怕的“v”字型。

    女人猛地一抬手,斯温连忙将左手上的盾牌向前一挡。

    盾牌向四周碎裂飞去。

    红砂被巨力震起,扬起红雾,再看去,斯温已经在数百米之外了,浑身流血不止,宛如一个血人,生死不知。

    当安格隆顶着巫术来到女巫面前的时候,他是除了那名女巫外在场唯一的能站起来的人了,所有的角斗士要么死了,要么伤势及其恐怖,躺在地上哀嚎着,那些死者的死状凄惨且难以言表。他们的终结没有一丝一毫的荣誉所在,他们被女巫的黑魔法拧的血肉模糊,爆裂成浆,没有荣耀,只有恐惧和无边的黑暗。

    安格隆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巫脸上表露无遗的痛苦和不情愿。那凄厉哭号证明她也是一个饱受折磨的苦命人。高阶骑士很可能也是在荒野中把她抓走,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把她扔在这以供玩乐。她并不认识安格隆也不认识任何一个恨他们到想看他们惨死的人,她也不想看到角斗士们如此凄惨残忍的死相。但她仍然被脖子上的灼热项圈逼迫着继续杀戮。

    在她犯下滔天杀孽后,安格隆对其不抱有一丝同情,现在他体内只有愤怒,那些死者的绝望以及那些躺在地上人们的痛苦充斥着他的内心,督促他快去燃尽女人肮脏的鲜血。

    当安格隆高举利斧发起冲锋时,突然感觉脚下的热沙似有异样。只见女巫双眼间凶光毕露,气势汹汹的攻击被轻易化解,锋利的斧子也在她手中化作一堆冰渣。突然起来的刺骨寒冰使他动弹不得,腿如灌铅般步履缓慢。

    安格隆的脑中此刻燃起一阵焰火,就如同一根火柴点燃了他的血肉。他继续向前,全然不顾那几乎压迫得他胸口出现一个小坑的剧烈痛楚,一把抓住女巫瘦弱的肩膀,接着掐住她的喉咙。

    那团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安格隆将女巫压在地上。他能闻到自己的血液被燃烧蒸发成血雾的铁腥味,还能透过烧焦的手臂肌肉看到自己的骨头。他的手指因渗进指间的血流而抓握不稳,指尖传来的触感更是冰冷至极,但他还是强撑着要坚持勒死她。

    在到达某个临界点后她便停止了挣扎。女巫的尸体摸起来像石头一样冰冷。安格隆能感觉到她体内的力量,她无法控制的力量,她每次呼吸都被这力量所折磨,痛苦万分。

    一个词,或者说一个词的涵义,从安格隆双眼后,心灵中的火焰中生出,由痛苦的思绪编织而成。

    “拜托”

    安格隆在怒吼中抓着她的头颅撞向红砂。他头颅中的火焰随着她死时的哀嚎也一同消散,他艰难的从女巫的尸体上爬开。不一会儿,它就碎成一团灰烬,就像燃烧殆尽的木柴一般,仅留下一个项圈,在红砂中嗡嗡作响。

    安格隆似乎感觉到女巫的灵魂碎片,它们就像纸屑一样在空中飘扬,一片片的被吸一个抽象的饕餮巨口。

    安格隆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然的坐在灼热的红砂之上,明明他获得了胜利,拯救了那些失去战斗力的角斗士的生命,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何还是会那么悲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