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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如履薄冰

    国赛的带队老师是窦老师,家父多年的好哥们儿,为人幽默,长得也喜感,有点像小头爸爸,我读书那会儿他是5班的班主任,晚自习跟我爸出去喝酒,喝完后我爸回家,他非要回班级看看。

    高中时代并不怕班主任坐班,因为坐班在后边视角有限,而且其他科任老师上课他即使发现了什么也不好当时发作,等能发作的时候都下课回办公室抽烟喝茶去了,再等到他的课都忘了。

    就像云顶之奕一样,追3费卡固然是质的提升,但却不是即时战力,需要9张牌哪怕还差一张,场下的5张牌也只是壮壮声势,那是陈公的家底儿,没了陈公在朝廷说话就没底气……

    而结局很可能是经济短缺5张牌都卖掉,用于升级或者d出其他牌。

    学生时代最怕的是班主任不在班级又无处不在,我们高中时代的老师普遍不高,每个班级后门都放着一个小板凳,供班主任闲来无事踩上去偷窥班级。

    老窦不需要小板凳,因为他有180,那次喝完酒后他用头撞后门的玻璃,撞到头破血流,颇有砸碎镜子中的自己那种幻灭感,把5班校友吓得不行,好多女孩子当时都哭了。

    后来老窦醒酒后才知道怎么回事儿,喝多了看不到玻璃,以为后门是没有玻璃的,就想把头往里伸,却有像一道气墙的结界隔着他,他在努力撞破结界。

    他是因为晚自习班级有对同桌欲行男女之事,想奋力阻拦,可醒酒后记不清那俩人是谁了。

    老窦留给我的最后印象是他儿子谈了个大两岁的女朋友,我爸在家说:“老窦好像不太高兴。”

    后来俩人修成正果后我爸又说:“好像结婚了也不太高兴。”

    我说:“我以后找个多大的啊?”

    我爸说:“最好比你小。”

    我说:“什么观念!太陈旧了!”

    我爸说:“是,我检讨。”

    我说:“那老窦也是的,有啥不高兴的,他自己媳妇不比他大3岁呢么,他那个年代都结婚了,这年代5岁以上才算姐弟恋,再说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么!”

    我妈哈哈大笑,我爸说:“儿子说的对,我检讨。”

    那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窗外的阳光将教室劈成两半,所以郭导当初写的“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或者左手倒影右手年华”是有一定生活经历的。

    本该昏昏欲睡的上午最后一节课被老杨那洪亮的嗓音驱散,那节课复习到了计算机代码那一讲,本来是很不重要的内容,老杨非要问书中那串代码的意义,仿佛要告诉我们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的道理。

    数学王子一直叨叨着“取中数”三个字,声音传遍全班,老杨愣是没搭理他,随机提问辉哥。

    辉哥说:“取中间值吧。”

    “世界因你而精彩!请……”坐字说了一小半,老窦破门而入,因为老窦长得本身就喜感,再加上老杨讲到高昂之处也会补个小笑话,于是整个班级在这少见的唐突场景下将欢声笑语提前预支了,整个班级哄堂大笑。

    笑了一阵后老杨也笑了,辉哥还没坐下,满面红光露出猥琐的笑容附和这欢快的场景。

    老杨道:“窦老师砸场子来了?”

    全班的笑声又盖不住了,老窦也笑了并示意各位安静:“杨老师,朝你要几个人,王春林、兰建辉、朱有恒、谷芊芊、李莹莹、施岐,马上回家拿身份证,12点半火车站集合,去长春参加化学复试。”

    “啊……王春林不用回家,人家身份证随身带着呢,本来午休还得去网吧玩会儿呢,是吧春林!”老杨接到。

    “诶呀!没有!”

    老杨又说:“抓紧时间!这都11:20了!别忘了带支笔,先吃口东西,路上注意安全!”

    “辉哥辉哥,给我根笔。”我对辉哥道。

    老杨说:“他妈的!上个学连根笔都没有!纯靠智商啊!兰建辉!你就不给他!让他考试写血书!”

    辉哥在哄堂大笑中扔给我一支笔,老杨做出快走的手势,希林带头鼓起掌来,我们在掌声中走出了教室。

    “你俩拿身份证了没?”辉哥问。

    “拿了也得回家拿点儿钱啊。”小猪说。

    辉哥说:“不用,你俩陪我去银行取点钱,够了。”

    小猪说:“擦!我卡里也有钱,咱们就在外边简单吃一口得了。”

    我说:“冲!”

    “大春儿!你们不回家啊?”芊芊在后边问我。

    “不回了,在外边吃一口。”

    “注意安全,别迟到。”

    “放心吧!”

    小猪取了300,辉哥取了500对我说:“咱俩这不250么……”

    我问:“二班有谁啊?”

    “不知道,就是有也是抄的。”辉哥答。

    “就好像咱们没抄一样!”我说了好像之后,小猪迅速反应过来并跟上了“咱们没抄一样。”几乎异口同声。

    “那不一样!咱们是技术型作弊,他们是机械型作弊!”辉哥一脸自豪地说道。

    我说:“已经半点了,买个手抓饼边走边吃吧。”

    11:45我们跑到了火车站,看到老窦在门口路边摊吃拉面,认出我们后把我们招呼过去。

    “咋来这么早!都吃了没?”

    “吃完了,跑着来的。”辉哥说。

    “我是打了点提前量,明儿早上考试,咱们今儿得找个地儿住下,怕不好找酒店,寻思坐下午一点半那趟车。”

    我说:“诶我的妈啊!早知道我们打会儿游戏去了。”

    “再敢偷着上网吧我告诉你爸!”老窦说完从裤兜掏出200块钱说:“这是你爸给你的,你们仨把身份证给我。”

    辉哥说:“不用窦老师,我们自己买票。”

    “诶呀,这是为学校争光的事儿,学校掏钱,你们的钱留着买吃的吧,对!现在买点零食去车上吃,顺路破点零钱路上用。”

    我们交了身份证我收了钱后就去了超市,车站附近的超市价格大概涨了一倍,车站内或者车里就是三倍。

    当我的年纪到了20岁的时候才想通了这个问题,为什么国家不整治这些交通点乱收费的现象?因为如果是相同的价格人们都不会在出发前买东西了,全都在车里买,车里存货空间就不够了,终究还是钱的问题。

    辉哥说:“你俩不用买,我破零钱就行,要吃啥自己拿。”

    之后我们去候车室坐下,边喝冰可乐边欣赏人来人往,渐渐都入了神,因为那会儿都有午睡的习惯,生活都很规律,只是我觉得我们不能睡,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说:“几点了?”

    辉哥打了个哈欠慵懒的看了眼他的智能机说:“12:10了”

    “你啥时候换手机了?”我问。

    “我妈的,寻思这次考试用得到,就带来了。”

    “可是你并没有回家,你咋知道明天考试今天就得出发?”小猪问。

    “你们不上网查公告么?我上周末就知道明儿复试。”

    小猪说:“我其实并不是很关心这个,如果不是今天叫我们去,我甚至都忘了这件事。”

    “那你又是咋知道我们能取上?”我又问。

    “你不知道啊!”辉哥反问我,又继续道:“就咱这破学校,统共就那么点儿人儿那么点儿事儿,一个人知道猪都知道。”

    我问:“小猪你知道么?”

    “不知道……”

    我说:“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们觉得希林这个点儿睡了没?”

    辉哥道:“斯……这个点儿……应该是渐睡渐醒,半睡半醒中。”

    “给他打电话!”

    辉哥问:“干啥?”

    “朝他要吴宏宇手机号,我之前已经打了招呼,今晚我们住下后再联系一遍吴宏宇,好歹是个北航高材生,这次考试帮得上忙。”

    辉哥若有所思地拨号,随后说:“擦!换手机了,没号!”

    我说:“小猪有吧,我肯定是没存。”

    小猪背出了希林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