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三线省会
公寓楼下的面馆属于校外，因为我们是校外寝室，应该很正宗，因为门口有一个人戴着很具地方特色的帽子跪在门口做各种类似于朝圣的动作，周围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行人，朝圣之人心无旁贷旁若无人，像一个圣人般脱颖于人群。
后来我知道，他们的朝向是麦加的方向，麦加在兰州正西偏南的位置。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方向感特别强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个路痴，出了家乡后需要依靠望闻问切寻找目的地，需要太阳和指南针辨别方向。
每日都看着太阳辨别方向，心中也没有方向，是不是没有信仰？
第一次走进兰州牛肉面馆，看到拉面师傅熟练地拉着面，10秒左右就将厚重的面团拉成一份粗细均等的细面，感到十分惊艳，我径直走了过去要了一碗面。
“票给我。”
“啥票？”
“面票。”
“我新来的，没办学生卡。”
“不用，你去前边买票。”拉面师傅指了指前台。
“东北的餐饮文化一直是先吃饭后交钱，哪怕极少数的店铺先交钱，前台也都设立在厨房之前，几乎不怕坐在门口逃单。前台设立在门口都算是很大的餐馆了，较大的餐馆，百分之一万是后结账，而兰州一间普普通通的面馆，就已经实施了这种美式快餐的结账流程，到底是省会，就是先进！”我心里想。
我买到了所谓的面票之后，看到身边的人拿前台的牛肉，牛肉装在一个一个小碟里。我心里又想：“难不成……这是自助制？所以先交钱？”
我望着手中价值6元的小票和眼前小碟里大片大片的牛肉，不禁陷入了沉思。再三犹豫后，我准备先拿一碟试试水，要是没啥异样再接着拿。结果刚探到碟边，就被前台制止。
“7块一碟！买票！”
所以，兰州牛肉面里没有牛肉，这话的真假，要看怎么考虑了。
“王春林，你下车要是还戴着这面具你爸看到肯定得说你。”
我从窗外无限的黑暗中缓过神来，芊芊细碎地哼着周杰伦的稻香和回音哥的芊芊，属于芊芊唱芊芊。
“啊？我爸来？”我对老窦说。
“嗯呐，他能不接他儿子么！”
我转过身对着车窗看脸上的面具，那撮红毛在黑暗中依旧鲜艳，我舍不得摘下，倒影中辉哥看着我，对视后他又望向别处，不知何时他早已将自己的面具摘下。
我走到火车的夹缝处，那会儿我还不会抽烟，也不会想到未来很多年我都会站在夹缝处感受晃荡的凛冽。
我掏出小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你还来接我啊！我自己能回去！”
“我都到车站了，下车你就跟你同学走就行，我接你窦大爷喝酒去，不是接你的。”
“啊。”我挂了电话，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老窦一行人起身朝我走来，车完全停下的瞬间我还是将那回头率极高的面具摘下，唯唯诺诺地下了车。
我走进学校，准备从侧门逛出正门，结果逛了半小时还没逛出去。并非学校庞大，而是自己实在太路痴，望闻问切一轮后得知洗浴中心往前走到图书馆就会看到正门，我谢过后匆匆行走，却忽略了洗浴中心在哪儿的问题。
于是又问了一轮，据说这学校有朝阳和百苑两个澡堂子，而我口中的洗浴中心，他们也不清楚是指哪个。
我再重新组织语言，本着不忘初心，又本着有些功利不顾过程只要结果的理念，不再纠结洗浴中心，而是再一次直接问正门在哪儿。
这一次我听清了，原来“洗浴中心”指的是“体育中心”。
兜兜转转终于走出了这栋更大的围城，门口是地下通道，我试图横穿过去，但绿植颇为茂盛，浅想了一下作罢，涌入人群之中。
浙大的郑强教授曾讲过，开局难结局易和开局易结局难的道理，而这个道理由高校大学生喜欢走地下通道而非天桥引出，又讲了从物理学的角度上是相同的，但心境不同的理念。
我想说，首先得从天桥高度和地下深度是否一致再下判断。其次我很想走天桥，居高临下俯瞰车流，问题是交大没天桥只有地下通道。最后我第一次就想只以牵引力做功而省去重力做无效功，这算捷径还是比走地下通道的人更懒惰？走地下通道的初心是遵守规则不破坏绿植还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我走到对岸打算到处转转，桃海二楼传来陈粒的奇妙能力歌，当时是15年中旬，这首歌是14年年初发行的，虽然时间已过了一年半，但这歌儿还是像陈粒那婉转低吟的嗓音一样冷门。
那年不知道为什么，同为14年发行同为民谣的南山南忽然火了，而之前有宋冬野的董小姐，夹在董小姐和南山南之间的陈粒，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朝着二楼走去，寻着心中的歌声，想着放这首歌的店铺会是一间什么样的店？会不会像心花路放里袁泉去的酒吧一样？老板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经历了什么而选择这首歌？兰州到底是省会城市，大街上放的歌都不一般。我现在上楼一会儿还得下楼算开局难结局易么？我算不畏艰辛么？如果算，那这世界上的人每时每刻都算，外卖员还不让坐电梯更算。那又为什么说送外卖是因为不学习才送外卖，属于开局易所以现在难了呢？
外卖员们会因为现在的难弥补过去的不学习而安度未来么？困难和容易的标准是什么？开局和结局在漫长的人生中刻度在哪儿？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卓越么？方向和努力，甘于平凡的道理又该如何权衡？幸福究竟是物质的充盈、地位的卓越还是一种心态？这是唯物能定义的还是唯心能左右的？
……
太多太多的问题充斥着脑海，耳边的歌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凤凰传奇的全是爱。
唉！要不说只是个三线省会呢，我没有继续往前走，也没能看到将奇妙能力歌切成全是爱的是一家什么样的店铺，迅速转身下楼，去眼镜店买了一副墨镜便散去了。
后来我知道，他们的朝向是麦加的方向，麦加在兰州正西偏南的位置。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方向感特别强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个路痴，出了家乡后需要依靠望闻问切寻找目的地，需要太阳和指南针辨别方向。
每日都看着太阳辨别方向，心中也没有方向，是不是没有信仰？
第一次走进兰州牛肉面馆，看到拉面师傅熟练地拉着面，10秒左右就将厚重的面团拉成一份粗细均等的细面，感到十分惊艳，我径直走了过去要了一碗面。
“票给我。”
“啥票？”
“面票。”
“我新来的，没办学生卡。”
“不用，你去前边买票。”拉面师傅指了指前台。
“东北的餐饮文化一直是先吃饭后交钱，哪怕极少数的店铺先交钱，前台也都设立在厨房之前，几乎不怕坐在门口逃单。前台设立在门口都算是很大的餐馆了，较大的餐馆，百分之一万是后结账，而兰州一间普普通通的面馆，就已经实施了这种美式快餐的结账流程，到底是省会，就是先进！”我心里想。
我买到了所谓的面票之后，看到身边的人拿前台的牛肉，牛肉装在一个一个小碟里。我心里又想：“难不成……这是自助制？所以先交钱？”
我望着手中价值6元的小票和眼前小碟里大片大片的牛肉，不禁陷入了沉思。再三犹豫后，我准备先拿一碟试试水，要是没啥异样再接着拿。结果刚探到碟边，就被前台制止。
“7块一碟！买票！”
所以，兰州牛肉面里没有牛肉，这话的真假，要看怎么考虑了。
“王春林，你下车要是还戴着这面具你爸看到肯定得说你。”
我从窗外无限的黑暗中缓过神来，芊芊细碎地哼着周杰伦的稻香和回音哥的芊芊，属于芊芊唱芊芊。
“啊？我爸来？”我对老窦说。
“嗯呐，他能不接他儿子么！”
我转过身对着车窗看脸上的面具，那撮红毛在黑暗中依旧鲜艳，我舍不得摘下，倒影中辉哥看着我，对视后他又望向别处，不知何时他早已将自己的面具摘下。
我走到火车的夹缝处，那会儿我还不会抽烟，也不会想到未来很多年我都会站在夹缝处感受晃荡的凛冽。
我掏出小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你还来接我啊！我自己能回去！”
“我都到车站了，下车你就跟你同学走就行，我接你窦大爷喝酒去，不是接你的。”
“啊。”我挂了电话，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老窦一行人起身朝我走来，车完全停下的瞬间我还是将那回头率极高的面具摘下，唯唯诺诺地下了车。
我走进学校，准备从侧门逛出正门，结果逛了半小时还没逛出去。并非学校庞大，而是自己实在太路痴，望闻问切一轮后得知洗浴中心往前走到图书馆就会看到正门，我谢过后匆匆行走，却忽略了洗浴中心在哪儿的问题。
于是又问了一轮，据说这学校有朝阳和百苑两个澡堂子，而我口中的洗浴中心，他们也不清楚是指哪个。
我再重新组织语言，本着不忘初心，又本着有些功利不顾过程只要结果的理念，不再纠结洗浴中心，而是再一次直接问正门在哪儿。
这一次我听清了，原来“洗浴中心”指的是“体育中心”。
兜兜转转终于走出了这栋更大的围城，门口是地下通道，我试图横穿过去，但绿植颇为茂盛，浅想了一下作罢，涌入人群之中。
浙大的郑强教授曾讲过，开局难结局易和开局易结局难的道理，而这个道理由高校大学生喜欢走地下通道而非天桥引出，又讲了从物理学的角度上是相同的，但心境不同的理念。
我想说，首先得从天桥高度和地下深度是否一致再下判断。其次我很想走天桥，居高临下俯瞰车流，问题是交大没天桥只有地下通道。最后我第一次就想只以牵引力做功而省去重力做无效功，这算捷径还是比走地下通道的人更懒惰？走地下通道的初心是遵守规则不破坏绿植还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我走到对岸打算到处转转，桃海二楼传来陈粒的奇妙能力歌，当时是15年中旬，这首歌是14年年初发行的，虽然时间已过了一年半，但这歌儿还是像陈粒那婉转低吟的嗓音一样冷门。
那年不知道为什么，同为14年发行同为民谣的南山南忽然火了，而之前有宋冬野的董小姐，夹在董小姐和南山南之间的陈粒，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朝着二楼走去，寻着心中的歌声，想着放这首歌的店铺会是一间什么样的店？会不会像心花路放里袁泉去的酒吧一样？老板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经历了什么而选择这首歌？兰州到底是省会城市，大街上放的歌都不一般。我现在上楼一会儿还得下楼算开局难结局易么？我算不畏艰辛么？如果算，那这世界上的人每时每刻都算，外卖员还不让坐电梯更算。那又为什么说送外卖是因为不学习才送外卖，属于开局易所以现在难了呢？
外卖员们会因为现在的难弥补过去的不学习而安度未来么？困难和容易的标准是什么？开局和结局在漫长的人生中刻度在哪儿？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卓越么？方向和努力，甘于平凡的道理又该如何权衡？幸福究竟是物质的充盈、地位的卓越还是一种心态？这是唯物能定义的还是唯心能左右的？
……
太多太多的问题充斥着脑海，耳边的歌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凤凰传奇的全是爱。
唉！要不说只是个三线省会呢，我没有继续往前走，也没能看到将奇妙能力歌切成全是爱的是一家什么样的店铺，迅速转身下楼，去眼镜店买了一副墨镜便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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