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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各奔东西

    叶方看着远处的器魂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在那把名为焰的刀旁,一面严肃。但一种莫名的不悦在心头,似被人窥探算计般不自在。叶方稳定心神仔细观察那宫殿,宫殿蕴含奇异的力量既强霸道,宫殿是一整块物料用刀斩出的的,刀功完美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当你用心去看似有无数刀光涌动,刀光中的刀意境让人难以置信高到天外却有无丁点杀意才让人可以直视和靠近,一种无聊到极致的行刀,宫殿破损是刀随意斩劈下刀轻重顺心却又显出本性的克制所以上损又不会毁坏,说白了就是完成一件艺术品却又闲得在上面用笔乱点来打发时间!

    朱梓桑对着焰刀道:“人力总有穷尽时,神仙也一样总有力不能及的!否则那来那么多憾事!”似乎是有意让叶方听到,声音在刀旁响声,透露的沧桑与老去的无奈!

    叶方直言不畏骂道:“人还未死都怕死,但还想做想做之事穷尽最后一分!胸有凌云志,千载又何妨。身入泥潭中,冷眼旁观之!神仙岁月长却磨去了凡人心,连粗石磨成磨,磨石磨豆腐的耐性都丢了!丢不丢脸!修道?算了吧!”

    朱梓桑望了望焰刀,眼睛半闭然后睁开眼蓦然大笑不止。笑过后对叶方道:“小子里面有件东西,去帮忙搬出来,对那丫头将来在这成事应该有用!”

    叶方也不做作矫情直接走到宫殿大门处双手推门而入,当一接触大门时仿佛有无数刀光剐身而过,叶方却照样向前不曾停滞半刻,有时就是饿死胆小,出点小血剐些刀又不会死人!

    朱梓桑会心一笑,那混小子果然聪明,常人都吓得胆儿都颤了,就单凭自己一句话竟然不怕陷阱,不知是信任还是真能看透人心!

    “哼!那小子怕死得很!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竟然我都看不透,不过应该是一种预判的技巧,一有危险跑得不知会多快!”一把苍声音响起。

    “老哥!这小子既不是空有匹夫之勇或只会碰运气耍小聪明,而是既谋定又能果决又有几分运气,都是实力啊!”

    “不过小滑头一个,我看得少吗?且看且观再说,你走吧!”焰归于沉寂没有丁点气息浮于表面!

    朱梓桑欲言又止,转过头不再言语走到宫殿门外驻足而立仰头观望这建筑,满满的无耐与失望,是经历恒久的心布满荒凉与情感淡漠!

    岸边瘦狗等在原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走近潭边往里张望,苦瓜样更像苦瓜了!重灵君等待片刻后与瘦狗言语几句离开了,她时间不多,七天要做的事太多!夜幕低垂只剩下瘦狗、三儿和王悦三人,三人互成犄角各不打扰。经过争吵三儿和王悦各相背对远离对方,一个坐在岸边一块石碑上居高临下闭目养神,一个临近潭边沿潭边离将潭水分开的中界线两边来回走动,没有得到允许三儿与王悦都乖乖留了下来。

    瘦狗对于三儿三番五次的套话都问非所答,哥哥说过敌人与你亲近一是真友好一是背后已经藏着刀!“我们很熟吗?”怼人最应景!

    半天过去了,潭底除了幽暗没有丝毫动静,肥龙似消失在潭底一样,瘦狗看出去虽然对此一点都关心呆在原地不动,但过于坐在地上沉默不语同不经意间的放在大腿上的手掌下意识间手指轻叩着,节奏从开始的有规律变得乱了。

    临近湖边的三儿开始变得焦躁,似乎留在这里让他不安,看到王悦淡定地坐着似乎不高兴三番四次流露出凶狠的目光,当王悦开始拿出小巧琉璃梳妆镜开始打理妆容时,三儿冲了上去将王悦手中的镜子拍得粉碎继而连人拍倒在地上,“来啊!来啊继续啊!再装还是让人恶心!看我不打死你!”

    开始王悦似乎被打懵了,反映过来俩人扭打在一起:“好啊,那就一起去死吧!”俩人扭打在一起,都是你一掌他一拳又扯衣服又用口咬完全是乡野凡人打架一点不像术法惊人的修者。很快王悦发饰零乱披头散发衣衫也扯破了,一个衣袖脱落露出被爪伤的手臂,胸前衣衫不整露出一抹雪白;三儿也不好过脸上布满爪痕衣服也乱了披着乱发与王悦互掐着嘴上骂着!突然王悦一把挣脱三儿双手一口就朝脸上咬上去,三儿脸上被咬顿时双眼凶光露出杀意手上蓦然手握黑色短剑就要狠下杀手,瘦狗看到事态失控一闪身出现在两人身边一手推开王悦,一手握住三儿握剑乎腕,当正要夺剑时忽然身后一只手刺了过来,一把长剑穿心而过露出如墨的剑尖。

    “为什么?”

    王悦满脸狠辣双手持剑道:“果然是外来人,在三叉镇想活,只能把命握在自己手里!只有利益得当才能走到一起结成伴!”说完挥剑一阵搅动,大成境之下修着只要搅碎内脏不死亦重伤难逃,王悦收回剑看到血从剑上滴落,黑剑上血迹自行消失渗入剑中,剑身更加幽暗。三儿握着手中短剑上前要在瘦狗身上补上几剑,可当剑刺下去时意识到不对路马上倒退开去,并出言提醒王悦道:“快!快退!”王悦立刻退后并单手施展术法一股寒霜冲瘦狗笼罩了过去!

    本来倒在地上的瘦狗变成影子滑到了离王悦俩人十丈外,并巧妙避开了寒霜只留下原地一个人形的空壳雕像扒在地上!瘦狗由影变会人原状站在远处,咳出一口鲜血心口处鲜血淋漓血却是黑色,用手掩住嘴又咳了一口血人突现变成一个十一二岁的黄发小姑娘,柳眉凤目面色却泛起黑气,身体纤瘦一些女人的傲姿却让人羡慕的展露出来!“多谢苦姐姐!咳咳咳大意了!”

    “不错,临危不乱!一句话既争取时间又懂得如何逃身!你不怪我?”

    云静溪苦笑道:“我知道哥哥与你说过,只要保我不死就可以了,残了废了是命贱不懂事怪不得别人!这次回去看来又要吃苦头了!咳咳咳!”边说手上也没停一大把药塞入了口中,远处的玉悦三儿下手也不停术法一股脑使了出来,只能边狼狈地到处躲边吞下药!

    苦三娘跟在左支右绌的云静溪影子中道:“那剑不同寻常,我感与潭中黑水同样的气息,用不用我帮你压住或收拾他俩?”

    云静溪吞下药后发觉伤口无法止血与愈合,体内源海开始变得不正常属性源力始被封住了,这样下去单靠肉身之力也撑不多久,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那对忘恩负义之徒,略一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苦三娘认真道:“小溪,除了保住你的命只有三次机会让我出帮你,你想好了!”

    云静溪咬牙道:“唔!有劳三娘姐姐了!帮我压住那古怪的伤势,收拾他们我自己动手!”云静溪两目炯炯有神满是坚毅的决心。

    王悦三儿两人不继施展术法夹击小姑娘,俩人心骇然,对方是真年轻竞然是归真境,肉身那不差竞能在源力受制下用肉身之力躲避开自己俩人的攻击,此人身份定不简单啊,对方不死逃了自己俩人恐怕不会好过,一念及此下手不再留余地是拼命拼术宝的时候了。王悦将手中长剑悬停身前不继催动体内属性源力喂入剑中,瞬间长剑一条黑色巨蛇显现露出狰狞巨口向云静溪咬去。而同时三儿双手舞动从四周强速抽取属性源力凝成一团天火向云静溪罩下去!

    云静溪眼看就要被术法从上从下攻来,脸上黑气消失露出双颊白里透红眼神坚定嘴角浮现笑容,当危险逼近也不再避让她手上凝出一面水镜,跟着轰与咯的一声术法将她淹没了,地上缺一大块并布满火光。

    王悦与三儿看到云静溪手上凝出水镜后,不理会术法有什么命中,迅速离开原地飘荡不定不断变化位移。三儿身后一个身影乍现,云静溪一现身即左手食指与中指成剑刺向三儿额头,三儿大惊失色对方速度太快也躲不掉只能身化火源并手交叉护住头部后仰倒下去顺攻击带起的风顺势远遁。三儿感到交叉双手被从手腕处刺穿,一股异样从手腕传来,而借势亦躲避了攻击。只有天生的本身属性才能身化属性,而只有归真才能使用既增强了自身实力又能得到所化属性的一些能力,比如化成水能如水般轻柔、透明、无形等等,却只能是整体行动不能像水般分散开后汇聚亦能成整体;又比如三儿化身成火能不被普通刀剑所伤,却不能如火四散开来,四散人也四分五裂还能活?

    三儿远离那小姑娘后,不断补充源力,身化本源属性太费属性源力,不断使用耗光源力自己就是待宰羔羊了。“你来做什么?走越远越好!”三儿对于挡在自己面前的王悦用肩撞开迎上了云静溪接下来的攻击,。王悦被撞开瞬间返身一剑刺向云静溪,云静溪剑指三点一线喉胸腹几乎同一时间三儿被刺穿,而王悦的剑云静溪避无可避时一块水镜挡在剑尖前,下一刻云静溪如光般从镜前消失落在十丈之外,十丈外重聚身形的云静溪站立不动!

    三儿苦笑不己,喉胸腹被刺穿一股无法吸收化解的古怪源力盘踞在伤口上,身上属性源力无法到达四肢及头部,一刺喉震荡神志,一刺胸双手断了源力供给,一刺腹双腿只有肉身的力量无法得到源力的加持,自己算是还不了手亦跑不了!

    王悦持剑弯腰如狮子扑兔般静待,而三儿走到她跟前说:“你也看出来了!今天能走一个是一个,一个光属性源力修者如此希罕都让我们遇上还能怎样?”三儿认真看着王悦像要将其刻入脑中一样!三儿魂念传音道:“我这样走不了,我拖住她,快走记得报仇!”

    王悦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始终警惕着云静溪,对于三儿言语不为所动!

    三儿勃然大怒道:“你不走我就自己死给你看!”说完冲向了云静溪,归真境源力凝成核强行释放会引起空间属性源力突然失衡,自己是经胳胀裂死了,对于也会被混乱的源力影响无法正常使用术法,杀死对方难度大但争取时间应该够她逃命了!

    王悦看见三儿赴死不走反而跟着上去道:“逃逃逃!我也累了!你我夫妻俩人作个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三儿心头一阵悲伤,浑身一振就要将归真境属性源核震裂,但身体与意念神魂似被隔开动弹不了,而身边的王悦被鬼魅般的云静溪三点一线刺中,手中的剑也被夺了!

    王悦望着一动不动如失魂般的三儿,她知道自己跑不了,刺在身上的三次不是压制自己力量那么简单,三儿未死不过也是被人捏住蝼蚁而已!王悦亦是输得起的人,站在原地不动闭上了眼。云静溪走向俩人,不急不缓脸上淡然得很,慢慢地变得从容不迫地露出笑意!

    三叉镇外小道上,一辆马车上坐着俩姑娘,村姑打扮样貌并不出彩瞧着挺结实,俩人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些皲裂是烈日暴晒下干活的结果,一人架马车一个躺在枯草堆上。在三叉镇人来人往的道路上并不显眼,但一匹老掉牙病恹恹的马,马脖子上挂着个破木牌,凡人懒得理而修者见着远远避开。

    小道上一位长得的十三四岁的少年在道路旁慢悠悠地走着,一身裳被路过的马车踏起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一双眉如剑眼有神彩,一手用衣袖掩着脸上一手衣袖丢得飞快用力扇开尘土,可惜还是不咱地被灰尘呛着咳了几下,有几次伸手去拦截马车都被飞驰的马车吓退了。当看到那跑得比行快不了多少的老马车,飞奔地跑过去道:“两位姑娘,小生有礼!请问能不能稍带一程!”

    驾马车的姑娘一言不发继续骑车而行,而躺在车上的姑娘笑言道:“你不怕我?”

    少年道:“一遇美人误终生,佳人一笑花尽井。眉如月,齿游香,冰肌媚骨却是仙。破山河,倒填海,愿为先锋官。问句姑娘,可否同行?”

    躺着的姑娘坐了起来笑着道:“你不怕麻烦就坐上来吧!”

    少年笑容灿烂道:“我本身就会特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