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山
乌山寺立于乌山之上，建于竹林之间，是一座乡里小寺，仅有两间佛堂一座偏殿，门墙之上爬有苔藓，已显老旧。寺中算上孩童仅有五人，受山下塔村与柳叶村两地村民礼拜。
寺前林间，鸟儿不绝而鸣，寺门石墩上，正坐着个小胖和尚，肥头大耳，肚子圆鼓，甚是可爱。
此时的小胖和尚，正无趣的把玩落叶，忽然间站起身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踮脚，伸头看到远处有个身影跑来。
小胖和尚看清了来人，高兴的跳起来大喊：
“峰子，你终于回来啦，给我带好吃的没？”
来人正是寒峰小和尚，跑到了寺门前，扶着石墩，喘着大气说道：
“大…大山，你怎么就知道吃，累死我了，快…快告诉我方丈在哪，我…我陪方丈…礼佛去”
“你又自己跑啦，慧绝师叔回来可饶不了你。”
叫大山的小胖和尚一脸错愕。
“要不我们去后山挖野菜避一避？”
寒峰提议道
大山双手胸前不停摇摆，显出一副委屈模样。
“别别别！上次你把慧绝师叔惹火了，拉我跑河边洗澡，害我一起被揍，你还是找方丈去吧！”
“你……算了”
寒峰转头跑进了寺内。
太阳落下山头，余光映照晚霞。寺前又出现一身影，此人背着包裹，一手提一个篮子，弯着腰，每走一步，嘴上都会说点什么。
“慧绝师叔你回来啦！”
大山看清来人，快步上前招呼。
此时慧绝正一边喘气，一边走，嘴里还嘟囔着：
“小兔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
“愣着干嘛？还不帮忙，寒峰那兔崽子呢？”
慧绝放下包裹和篮子，没好气地询问道。
大山抿着嘴巴，两眼在两篮子里扫动。然后回道：
“在和方丈礼佛呢。”
“东西你来拿进去。”
慧绝说完便拉起袖子，朝寺内走去。
大山看着两篮子，脸上乐开了花。
“寒峰你出来。”
慧绝来到佛堂门口，见方丈和寒峰在坐禅，便平心静气唤了声。
见寒峰一动不动，视若罔闻，慧绝语气瞬间变沉，又叫了声：
“寒峰”
“慧绝好像正叫你呢！你去看看。”
此时老方丈开口了。
寒峰两眼斜视着方丈，用求助的语气，小声唤了句：
“方丈爷爷”
老方丈睁开一只眼，撇了撇寒峰也小声说道：
“我也帮不了你，去吧，早点去会少挨几下。阿弥陀佛。”
说完又闭上了眼，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
寒峰见方丈见死不救，也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走了出去。抬头看到慧绝正愤怒的盯着自己，立马笑脸相迎。
“师傅，您累坏了吧。徒儿给您按按，最近刚学了几招，保管您舒服。”
慧绝似乎已经免疫这种小伎俩，不为所动。
寒峰立马换了方式。
“师傅您憔悴了，这几天好好休息，砍材、烧水、扫地我全包了。”
看着寒峰可怜兮兮的模样，慧绝气不由消散了几分，开口道：
“你包了？上次你一包，大山瘦了好几圈。”
“额”……寒峰顿时语塞。
“除了这些，墙上的苔藓也要刮了，佛经很旧了，你也全都重新抄一遍。这么喜欢坐禅，今晚你就坐一夜。”
“啊！”
“啊什么？做不了吗？”
慧绝边说边抄起身旁的扫帚。
“没什么，做的了，做的了。”
寒峰吓得后退好几步。
“哼！”
慧绝气未全消，冷哼一声甩了下袖子，转身离去。
正当寒峰还在发愁，这么多活，要怎么干时。寺庙门外又传来了慧绝师傅的怒吼：
“大山……”
寒峰急忙跑了过去，悄悄的在门后伸头偷看。
慧绝嘴巴张大，指着之前装有果子、大饼的篮子，此刻只剩几根萝卜。
“你……你……全吃啦？”
慧绝似乎还有点不自信。
“嗝”
大山低着头，打着嗝，擦了擦嘴巴小声说道：
“是……是……是小鸟。”
慧绝气的愣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此时远处走来一人，也是个和尚，肩上挑着扁担，手里拿着锄头。
“慧绝，怎么啦，这两兔崽子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慧明，你还好意思问，看看你教的好徒弟。”
慧绝拿大山毫无办法，看到慧明回来，把气都撒在当师傅的慧明身上。
“你徒弟教的也不错，帮我照看了一天菜园子，菜和草一起给我拔了。”
慧明不愿吃亏，回怼了回去。然后蹲下身子翻了翻两篮子。
“大山，我的寒瓜种子呢？”
“师傅什么种子？”
大山不知道师傅在找什么。
“就是一坨宣纸包着的东西。”
“那个……有点涩。”
“……”
乌山之上，夕阳退去，夜幕降临，一切归于平静，只有乌山寺里，时不时会传出大山“啊……”“哦……“呜……”的悲情独奏。
寺前林间，鸟儿不绝而鸣，寺门石墩上，正坐着个小胖和尚，肥头大耳，肚子圆鼓，甚是可爱。
此时的小胖和尚，正无趣的把玩落叶，忽然间站起身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踮脚，伸头看到远处有个身影跑来。
小胖和尚看清了来人，高兴的跳起来大喊：
“峰子，你终于回来啦，给我带好吃的没？”
来人正是寒峰小和尚，跑到了寺门前，扶着石墩，喘着大气说道：
“大…大山，你怎么就知道吃，累死我了，快…快告诉我方丈在哪，我…我陪方丈…礼佛去”
“你又自己跑啦，慧绝师叔回来可饶不了你。”
叫大山的小胖和尚一脸错愕。
“要不我们去后山挖野菜避一避？”
寒峰提议道
大山双手胸前不停摇摆，显出一副委屈模样。
“别别别！上次你把慧绝师叔惹火了，拉我跑河边洗澡，害我一起被揍，你还是找方丈去吧！”
“你……算了”
寒峰转头跑进了寺内。
太阳落下山头，余光映照晚霞。寺前又出现一身影，此人背着包裹，一手提一个篮子，弯着腰，每走一步，嘴上都会说点什么。
“慧绝师叔你回来啦！”
大山看清来人，快步上前招呼。
此时慧绝正一边喘气，一边走，嘴里还嘟囔着：
“小兔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
“愣着干嘛？还不帮忙，寒峰那兔崽子呢？”
慧绝放下包裹和篮子，没好气地询问道。
大山抿着嘴巴，两眼在两篮子里扫动。然后回道：
“在和方丈礼佛呢。”
“东西你来拿进去。”
慧绝说完便拉起袖子，朝寺内走去。
大山看着两篮子，脸上乐开了花。
“寒峰你出来。”
慧绝来到佛堂门口，见方丈和寒峰在坐禅，便平心静气唤了声。
见寒峰一动不动，视若罔闻，慧绝语气瞬间变沉，又叫了声：
“寒峰”
“慧绝好像正叫你呢！你去看看。”
此时老方丈开口了。
寒峰两眼斜视着方丈，用求助的语气，小声唤了句：
“方丈爷爷”
老方丈睁开一只眼，撇了撇寒峰也小声说道：
“我也帮不了你，去吧，早点去会少挨几下。阿弥陀佛。”
说完又闭上了眼，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
寒峰见方丈见死不救，也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走了出去。抬头看到慧绝正愤怒的盯着自己，立马笑脸相迎。
“师傅，您累坏了吧。徒儿给您按按，最近刚学了几招，保管您舒服。”
慧绝似乎已经免疫这种小伎俩，不为所动。
寒峰立马换了方式。
“师傅您憔悴了，这几天好好休息，砍材、烧水、扫地我全包了。”
看着寒峰可怜兮兮的模样，慧绝气不由消散了几分，开口道：
“你包了？上次你一包，大山瘦了好几圈。”
“额”……寒峰顿时语塞。
“除了这些，墙上的苔藓也要刮了，佛经很旧了，你也全都重新抄一遍。这么喜欢坐禅，今晚你就坐一夜。”
“啊！”
“啊什么？做不了吗？”
慧绝边说边抄起身旁的扫帚。
“没什么，做的了，做的了。”
寒峰吓得后退好几步。
“哼！”
慧绝气未全消，冷哼一声甩了下袖子，转身离去。
正当寒峰还在发愁，这么多活，要怎么干时。寺庙门外又传来了慧绝师傅的怒吼：
“大山……”
寒峰急忙跑了过去，悄悄的在门后伸头偷看。
慧绝嘴巴张大，指着之前装有果子、大饼的篮子，此刻只剩几根萝卜。
“你……你……全吃啦？”
慧绝似乎还有点不自信。
“嗝”
大山低着头，打着嗝，擦了擦嘴巴小声说道：
“是……是……是小鸟。”
慧绝气的愣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此时远处走来一人，也是个和尚，肩上挑着扁担，手里拿着锄头。
“慧绝，怎么啦，这两兔崽子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慧明，你还好意思问，看看你教的好徒弟。”
慧绝拿大山毫无办法，看到慧明回来，把气都撒在当师傅的慧明身上。
“你徒弟教的也不错，帮我照看了一天菜园子，菜和草一起给我拔了。”
慧明不愿吃亏，回怼了回去。然后蹲下身子翻了翻两篮子。
“大山，我的寒瓜种子呢？”
“师傅什么种子？”
大山不知道师傅在找什么。
“就是一坨宣纸包着的东西。”
“那个……有点涩。”
“……”
乌山之上，夕阳退去，夜幕降临，一切归于平静，只有乌山寺里，时不时会传出大山“啊……”“哦……“呜……”的悲情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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