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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皇北的结局

    然后妖魔花觑同学登场了,皇北还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拜托你了,气的花觑直接对着骂了一句:“遗言什么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要不干脆我帮你把外面那些人全杀光,你爱当州牧就当州牧,不爱当州牧就不当州牧。”

    皇北还真的很努力地想了一下,然后很真诚地劝道:“睡觉的时候不要躲在草丛里,容易被人踩。”

    气的,花觑回身一脚就把君宵舞给踹了出去,那个时候皇北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能认识你真好。”

    花觑当时就感觉到了一阵名为难过的情绪,盯了皇北看了一会,说:“不知道你做鬼了,我还认不认得你……”

    苍州这一个地方,天气是很冷的,气候是很干燥的,再加上古代的建筑大多都是木质结构,这么一着火,那火势是相当的迅猛,就算是合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士兵将军的力量,也是很有点杯水车薪,于事无补的味道了。

    没有办法,飞镜已经在很努力地想着有啥避火决招水决之类的,都收拾妥当,正要往火海里面冲。

    这个时候,忽然从那里面迅猛地飞出一个人,没头没脑地正好撞到飞镜身上,下意识地接了一下,飞镜又突然想起来,里面的君宵舞还等着他去救呢,赶紧把人往旁边一扔,急轰轰地冲了出去。

    不过没跑出几步,忽然又觉得刚才那个哎哟的声音似乎是有点熟悉,赶紧回来把丢出去的那个人又给揪了起来,扒拉扒拉,把他那满头的乱发胡子全都拨开了看,最后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大哥?”

    这个从火场里飞出来的人,当然就是被花觑一脚踹出去的君宵舞,因为长期牢狱生活缺乏锻炼,这老夫的身体素质已经差到一定地步了,在空中飞行了一阵,立刻就有了晕飞症状,头晕眼花,恶心想吐,冷汗直流,所以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对着飞镜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啊,这个原来是咱弟弟啊,弟弟来解救咱于水火之中了么,弟弟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而在熊熊烈火之中,透过君宵舞刚撞出来的那一个破洞,还能看到皇北的身影,依然跟平常一样的姿态,端坐着捧着茶,似乎是注意到了君宵舞的眼光,然后他对着这边举了举茶杯,微微地示意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被火吞没了。

    皇北,这是死了吗,就这么死了吗?

    感觉似乎是很有点胜利来的太突然的不可思议感,所以造反派都傻了。

    州军们更是觉得不敢置信,咱这边还在拼死拼活地跟造反派打架,那边州牧,也就是头头居然选择了这么一个自杀性的死亡,那咱之前那一切努力究竟是为啥,究竟是为啥啊!不过幸亏死了一个现任州牧,咱又多出了一个上任州牧,感谢老天慈悲。

    随着皇北的死亡,这一场持续了好几年的造反与造反立刻就落下了帷幕,之后的事情就是停战,收拾战场,救治伤员,安排后事了。

    至于小楼的这一场火,因为烧得实在是太旺了,而且这边又是独立建筑也牵连不到别的地方去,所以只把小楼附近的易燃易爆搬掉了一些,救火工作就全面的停止了,一直等到这场大火自然熄灭。

    据守在那里的士兵说,他们在整理火场的时候,突然从废墟下面冒出一个天仙一样的美人,穿着雪白的牡丹长袍,还对着咱微笑了一下,漂亮极了。不过那个美人后面还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素衣少年,居然抱着一具焦黑的尸体,还一直碎碎地念叨着超级长的咒语,没一个人能听清楚的。

    因为大家都被这美色迷惑了,当时愣是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看这两个人带着一具尸体慢慢地走远了,然后还很感谢地认为这俩肯定是天上的神仙,因为怜悯苍州百姓,专门来带走人间的污秽的,也就是那具焦尸。

    由此再引申到,飞镜曾经远在山海县弄的那些什么天书这些事件,最后就被无知的人民群众总结成了,咱的小侯爷沅矣那是天上的神仙转世,他身边就带着一对金童玉女(飞镜叶小芽),专门来庇佑穷苦百姓的。

    等叶小芽知道这个事之后,突然感觉自个的嘴角肌肉就有点抽搐,没想到这辈子咱长了一张这么平凡平常,最多只能算是可爱的小脸,居然都能被叫做玉女。人民的审美要求真的是超级低迷啊。

    不过其实心里面还是很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虚荣与高兴的,所以叶小芽就决定了,还是不要告诉大家,其实那俩只是花觑淳熙再加焦尸版皇北,不是啥神仙什么的好,咱高兴咱的,就让别人误会迷茫去吧。

    又是因为受伤,丫的咋老是受伤啊,叶小芽不得不在病床上躺了几天,享受了一把当初自个提议弄出来的医疗设施。

    在养病的这期间,居然劳动了草草大小姐来探病,不过草草倒是冷着脸申明她是替应桉树来的,然后就甩出一瓶药,说这是应桉树特地送给叶小芽的,据说对于伤口愈合有特别的好处。

    其实在经过泼粪门事件之后,叶小芽跟草草的关系还是有所改善的,虽然还没有到达王八看绿豆相互看对了眼的地步,最起码也可以规划进关系并不算是太好的普通朋友一列了。

    所以草草大小姐就直言不讳了,你觉得我哥咋,好的话,我回去立刻找我爹找媒人,把这亲事给定了。

    呛得叶小芽一口气没能喘上来,差点就把自己给憋死,所以说了,古代的小孩还真生猛啊,这才多大年纪啊,居然张口就是媒人闭口就是成亲。这话题实在是太震撼了一点,不利于病人健康恢复啊,所以叶小芽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草草大小姐给哄得服贴了,不过大小姐也存心不让叶小芽好过,走之前还抛下一句很有深意的话,“谁都没有想到过,榆林侯大人居然还活着……”

    啊,这是啥意思呢,榆林侯活着这不是好事么,这样沅矣就有了爹,飞镜就有了哥,从近的来看,还不是因为君宵舞造反派跟州军的战役才提早结束的么?

    凭叶小芽的智商估计是很难想清楚草草究竟是想说什么了,所以她决定,想不通咱就不想了,反正该知道的时候,总是会知道的。再说叶小芽还有另外的事情要担心,那就是焚犀同学的下落,跟叶艾草有着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关系的焚犀,那时候大家都只关心着君宵舞的下落,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那里还有一个青松子也是需要救援的,害的叶小芽白白地传了一回消息。

    后来等事情稍微平息了一点,据说是有人看到青松子的出现,所以估计这老夫子还是活的好好的,那败落的就是叶南昌一伙了。

    究竟焚犀在哪里,叶小芽觉得自个还是很有必要去问下青松子的,所以刚刚恢复了一点体力,叶小芽就趁着大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下床走人了。

    又见混乱啊,对于战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叶小芽还是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她印象最深的反而是战后的混乱了,战斗可能只能那么一两天,但是总是要花费数倍甚至是数十倍的时间去修复整理,而在这其中的到处都是一幅百废待兴的凄凉景象,每一次叶小芽看到都会觉得难过好一会。

    榆林县里面的情况已经算比较好的情况了,相对来说损失少一点,除了奶娘妖魔化之后毁掉的房子,除了皇北自杀烧掉的小楼,其实地方基本还算是比较完整的,在这样的地方,人的心情似乎也是会好一点的,所以当叶小芽找人问路的时候,那些个大兵都是笑眯眯地说这边那边。

    等叶小芽找到飞镜的时候,他正跟小筑老四在一起,那一对人在收拾行李打包衣服中,看到叶小芽来了,然后就表示,咱要回山海县去了。

    还是回山海县好啊,清净又自然,对于小筑的这一个决定,叶小芽表示了极大的赞同,但是当小筑邀请她一块去山海县定居的时候,叶小芽又表示,等咱找到了叶艾草再去。

    其实对于小筑来说,当年她选择下山而不是留在玉隐山的时候就已经充分地表明了她的立场,人家想做一个普通平凡的人,嫁个老实的男人,生两个老实的娃,之后就是安心的种种地养养家。

    后来因为发生了宗建炎那一个不幸的事件,小筑的梦想一度变成了,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为父母养老送终,然后再安稳地等死。

    对于老四来说,本质上跟小筑还是很接近的,这两个都是吃过苦,栽过跟头的人,所以才更加知道幸福来的不容易,彼此才会更加的珍惜,更是向往这平凡日子,所以老四对于小筑说回山海县去,一直表示了很真诚的赞同意见。

    因为小筑已经决定要走了,所以叶小芽也就没说什么,捡着轻松的话题聊了一会,然后就跟飞镜一起告辞了出来。

    等跟飞镜两个人的时候,飞镜才告诉叶小芽,那天叶南昌是重伤跑了,不过青松子他们倒是抓了一个他的手下,至于具体叫什么那就不知道了。不过飞镜倒是可以帮叶小芽去问下应封狼,能不能去见那个囚犯一面的。

    似乎是很偶然的飞镜说了一句,以后师兄陪着你找叶艾草吧。

    对于这个叶小芽还真的有点不相信,现任州牧是他哥,下任州牧是他侄子,而且在造反,哦,现在需要说是平叛了,平灭皇北这一个叛徒了,在平叛事件中飞镜又是有这很大很大的功劳,虽然飞镜并不是那种有了富贵就忘了师妹的人,但是想来他哥他侄子也不会就这么放他走人的,所以这话也就听听罢了,飞镜能想到这个,叶小芽已经觉得很感激了。

    不知道究竟是平叛成功心情好呢,还是想要叶小芽当儿媳存心卖好,总之,这一次的事情特别的顺利,应封狼很爽快地答应了让叶小芽去见那个囚犯,还很大方地表示,随便叶小芽怎么处置,毕竟叶小芽曾经因为叶南昌一伙遭受了很大的罪,要杀要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据说是因为这囚犯武力超强,所以还是单独地关在重刑犯的牢房里,穿越过普通牢房,在最底下,所有的地面墙壁屋顶全部是由最结实的大块石头构造而成,牢房的门都是很重的精铁打造成的,开门的时候发出咿呀铁块摩擦的声音,似乎是相当的费力。

    而那个囚犯就在这最中央的牢房,脚腕上扣着两条相当粗的铁链,一直浇铸在墙壁上,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很小的一个圈里面。囚犯似乎是受了些刑法,浑身血污地躺在那里,要不是叶小芽看到他的胸口微微有些起伏,肯定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对着那里面叫了好几声,那囚犯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因为满脸的伤,牢房里光线又不好,叶小芽辨认了好一会,才发现这个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人是燃犀同学,更让叶小芽震惊的是,他原本那一双有着很漂亮指甲的手,却被齐腕砍断了直留下两截光秃秃的胳膊。

    “燃犀……”

    一开始叶小芽还有点庆幸,幸亏被抓的不是焚犀,不然受苦的就是他了,又有点遗憾咋就没抓到叶南昌呢,不然就可以让他也尝尝阶下囚,生死全由他人的郁闷感了。但是等叶小芽看到燃犀没有手掌的两截胳膊时候,忍不住就惊讶地问了一句:“你的手……”

    燃犀明显是被打击地有些太狠了,目光都有点呆滞了,要用上比平常人多一倍的反应时间才明白叶小芽这是在跟他说话。努力地翻身坐了起来,估计因为是压到伤口了,龇牙咧嘴地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他们怕我跑了,就把我手给剁了。”

    燃犀的手,哦,叶小芽终于想起来了,燃犀似乎是有个类似于土拨鼠的技能,一双爪子挖土挖泥就跟挖豆腐一样,曾经没多久就挖通了一条玉溪县地下通道,要是真让他带这一双手,估计再重的重刑犯监狱关不住他。

    只不过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的吧,砍掉燃犀一双手,似乎有点太简单暴力了一点,很有邪教的作风了。

    叶小芽有点不忍心了,捧着脸望着燃犀的手,很忧郁地说:“我一定以为我应该是属于正义的。”

    那话怎么说来着,所谓的历史就是胜利者赞歌,所谓的历史就是由无数的血泪堆积而成的宝座,这个道理虽然都懂,作为叶小芽来说,就算没啥可能性成为一个好人,但是她也从来不想自个成为一个坏人,正义对于她来说,还是很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所以一个不小心,叶小芽开始同情起燃犀来了,于是她就开始跟燃犀打个商量,你回答咱的问题,咱去帮你求情,放你自由怎么样?

    燃犀似乎是对人生开始感到绝望了,居然表示,咱不要自由,你丫的有种就杀了老子,不要在这里假仁假义的。

    呃,总觉得燃犀似乎是情绪太激动了一点,所以叶小芽也决定还是不要废话了,单刀直入地问才是最好,于是就说:“你知道溪廉吗?”

    “溪廉,缈溪廉?”燃犀还以为叶小芽想问什么关于叶南昌的秘闻呢,结果却是吐出一个毫无关联的名字,不过看沉思的样子明显是知道的,把这一个名字反复地念了好几次,燃犀忽然呵呵地笑了,“皇北死了吧,可惜啊,可惜啊,他可是缈家的记名徒弟。”

    溪廉,缈溪廉,缈家……

    叶小芽感觉自个很是有点晕,总有种感觉,可能啊,也许啊,或者啊,豹爹曾经是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

    因为身体受伤,导致了心灵受伤,燃犀同学表示了相当不合作的态度,除了第一次见面透露出来的那么一点点的消息之后,之后就再也问不出来啥了。

    叶小芽很是怀疑没准他就是不知道了,因为就缈家这一条线索,叶小芽询问了好些人,大家给出的官方答案都是那是穆国最有名,也是最神秘的家族,除了知道那家族里面的人,每一个都是美丽又强大,而且擅长占卜预言,世代受着穆天子保护。其他的就再没有多于的信息了,住哪,有那些人,长啥样,没有一点的线索。

    而至于溪廉这一个名字,还是有一点线索的,缈溪廉,穆国现任国师,是缈家为数不多的人间代表。

    名字倒是对上了,但是想想却是不大可能,国师啊,那是多么崇高伟大的一个职业啊,估计叶小芽的想象,那肯定是连上厕所都有人陪着的公众人物。而叶艾草可是确确实实地跟叶小芽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所以时间上对不上,应该只是重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