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理想的人
黎明的磨岗寨还是一片寂静，山头上雾气弥漫，天空中飞过几只鸟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能早起总是好的。
郭均延早早醒来，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下关节，除了左腿有些阻碍，其他关节都可自由活动了。
江玉盈配的药还是挺管用的嘛，郭均延心里暗自感叹，老祖宗的好东西，中医的博大精深。
叫来猴子，侍候自己穿衣服，郭均延浑身上下打量着衣服，宽衫大袖，纽扣系于右侧腰，褒衣博带。看着是挺飘逸的，跑起来肯定难看，还有可能绊倒。
然后吩咐猴子自己要洗脸刷牙。过了片刻，猴子拿来两个木盆，其中一个木盆里面有水，水里泡着毛巾，另外还有一个竹筒，竹筒里也盛满了浑浊的液体。
郭均延双手按压毛巾浸没到盆地，然后捞起来双手反方向拧了拧，仰起头，摊开铺到自己的脸上，长长呼了口气，用力揉搓起来。
“猴子，昨天给你说的拐杖，做好了没？”郭均延边揉搓边问道。
“少当家，好了，就放在门外”猴子得意的回答。
“给我拿进来，我要看看好使不”郭均延放下毛巾，又浸了浸。
“哦”猴子走了出去。
郭均延放下毛巾，看着水盆里面的自己的倒影，不禁微微一愣。卧床这几天没办法好好审视这具皮囊，现在看来这具身体和自己前世的样子完全不同。身高一米八四左右，体重七十公斤左右，身躯凛凛，皮肤白净，朗目疏眉，眼珠漆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大病初愈后更显得英姿勃勃。
歹竹出好笋，老爹长的一般，这样子肯定遗传老妈的了。
郭均延又拿起竹筒，疑惑的看了看，牙膏呢，一筒子清水怎么刷牙。
这时候猴子双手捧着两只拐杖进来放到了郭均延旁边的凳子上。
“……这怎么刷牙？”郭均延撇撇头疑惑不解道。
“少当家，这样……”猴子明白过来，少当家的得过失魂症，忙伸出自己的食指，呲开嘴，做了个左右移动的动作。
郭均延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古人是自己用手指刷牙，这多不卫生，回头得用猪毛做一个牙刷。
拿起竹筒，含了口水，瞬间又喷了出去，好咸。
郭均延又舔了舔嘴唇，的确是咸的。看了看猴子，猴子点了点头。
……算了，只能将就下。郭均延刷牙前，把右手食指狠狠的搓洗了半天，想着昨天上厕所不也用这只手……
洗漱完了，郭均延迫不及待的拿起旁边的拐杖，撑到腋下站起来试了试，貌似还不错。除了这两个把手一高一低，别的还是不错的。提着左腿在屋内走着练习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伤残人士拄拐棍的行动要诀。
郭均延推开门，久违的阳光从侧面洒到脸上，刺的眼睛微微眯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山中空气，带着泥土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
极目远方，山寨坐落于两座山的中间平缓地带，空旷的地上点缀着几排排房舍，鳞次栉比，屋顶的瓦片像鱼鳞一样整洁。溪水从山上涓涓流过，在群山环抱间形成一个小湖泊，湖面如镜，倒影出天上的云朵，远处湖边有人洗着衣服，宛如世外桃源。
“少当家，江大夫昨天特地嘱咐过让今天过去换药”猴子看郭均延站在门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忍不住提醒道。
“哦，医院……她家在哪里，带我过去”郭均延想着，这江玉盈怎么知道我今天下地走路，对自己的医术就如此自信。
边想边跟着猴子一路走去，路上猴子给郭均延介绍着各家各户。郭均延心里默默地画了张地图，路上的行人看到他拄着两根木头也都纳闷的瞧着。
待到了寨子东南侧的角落处，远远的看见一座院落，屋檐高翘，烟雾袅袅升起，门口有两颗大树，门前放着一个香炉。
两人走近后，还能看到香炉中冒着的青烟，空中飘着浓烈的草药味和一些不知名的味道。
这江玉盈治病难道还要点一炷香，醒目提神用吗，郭均延满脸疑惑。
进的院门，看到身材曼妙的江玉盈在那边的火炉边煎药，那脖颈如天鹅般修长。郭均延轻咳一声。
江玉盈听到背后的声音，回眸一笑，当看到郭均延手中的两个拐杖的时候，满脸好奇的走过来，绕着郭均延转了两圈，好似在研究着这两根树杈的结构。
“别看了，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你要想仿造，可得给我专利费”郭均延向着火炉走去。
“什么是专利费？”江玉盈被他看穿了心思，莞尔一笑。
“就是……，这个好东西是我发明的，你想使用，好处就需要分我一半”郭均延把拐杖放到一边，坐到了火炉旁的一张竹椅上。
“小气……”江玉盈嘟了嘟嘴，也跟了过来。
“玉盈姑娘此言差矣，我自己发明创造的东西，别人不告而取，谓之贼也”郭均延看到旁边的竹几上放着两只茶杯，刚好一路走来有点渴，端起来一只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你……”江玉盈看着他拿起的杯子，俏脸一红，蹲下给炉子添柴。
“郭郎此言更差矣，如果人人都奇货可居，待价而沽，那老百姓的生活只会越过越苦，我们行医者如果发现一味好药，一个良方，囤积居奇，牟取暴利，那我等行医者还有何颜面救死扶伤”江玉盈微微嗔怒的说道。
这样子对话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当你遇到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它总是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微言大义，你再合乎情理的观点在人格大义、在礼义廉耻面前都站不住脚，最后只能点头认怂，还得向四周看看，生怕别人看到自己一副小人嘴脸。
这个女医生看样子还真是以拯救天下病人为己任呐，郭均延从心底是佩服这种人的。
再看看她那突然冷若冰霜的俏脸，额……，这姑娘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生气了，自己也没招惹她啊，郭均延疑惑不解。
“呵呵……，玉盈姑娘不要这么认真嘛，开个玩笑而已，我们只是坐而论道”郭均延侧过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翘起的鼻翼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
“哼……”江玉盈微微一哼。
这下气氛比较尴尬，空气凝滞，周围沉寂下来。
猴子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就像小两口子吵架一样，大气也不敢出。
江玉盈把汤药大火收汁，最后加入石蜡一类的东西，放到纱布上摊开。
郭均延看着她为了自己一直在火炉边忙着，心里微微有点歉意，冲着她这番心意，自己也不应该小家子气，所以主动开口道。
“玉盈姑娘，你歇会吧，我这个换药也不急于一时”郭均延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另一张竹椅。
江玉盈感受到了他的关怀，心中一暖，倒也没过去坐下。
“玉盈姑娘，我看你们门口放着香炉，这是为何？”郭均延看他不为所动，把刚进时候的疑惑提了出来。
“我和我师哥虽师出同门，但我师哥主要修行道家法门，门外的香炉主要是凝神静气用的，有助于我师哥修行”江玉盈纤纤玉手试探了下膏药的温度，觉得还是有点烫，用嘴吹了吹。
“我其实也是山门弟子，药石、医术也略知一二，有机会可以讨论一下”郭均延想着自己以前学过的物理化学生物、大学学过的各种专业课，好歹也算是入过半个门吧。
“呵……”江玉盈贝齿轻开，嫣然一笑，侧过身低下头，开始解开郭均延身上的纱带，显然是不相信郭均延的话。
“那我问你一个医学问题，人体有多少块骨头？”郭均延低头看着江玉盈轻柔的给自己上膏药。
“多少骨头……，这又如何得知……莫非你知道？”江玉盈抬起头狐疑的的望着他。
“我们身上一共有206块骨头，头上的29块、胳膊加上腿的126块……”郭均延边说边指指点点自己的头和四肢。
“我才不信……”江玉盈站起来抓郭均延胳膊上的纱布，心想郭郎就会骗自己，这种事又没办法验证。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我失魂症是怎么治好的吗？”郭均延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邪魅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做了个鬼脸。
“啊……你……”江玉盈陡然退后一步，望着郭均延的表情，满脸的惊恐。
“哈哈……，”郭均延得意的笑起来。
“哼……”江玉盈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过去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
“玉盈姑娘，我今天来其实有个事需要你的帮忙”郭均延活动了下拆下纱布的四肢，感觉还不错。
“嗯？”江玉盈看他神情严肃，想着郭郎是不是又想欺负自己。
“你这里有没有两味药……”郭均延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下半句话还未出口，陡然看到茶杯上有一片淡淡的唇印，形如花瓣。
郭均延略微一愣，看了看江玉盈，看她正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似没发现，就悄悄的把茶杯旋转了一个角度，让两个人都看不到那片印记。
江玉盈此时心里又羞又恼，但又不能当场揭穿，否则自己岂不是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和他的有过间接地肌肤之亲，稍稍抿了抿嘴唇，头微微撇了撇，唯有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两个人各怀鬼胎，谁也不表现出来。一个以话语掩饰，另一个则不敢直视。
郭均延早早醒来，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下关节，除了左腿有些阻碍，其他关节都可自由活动了。
江玉盈配的药还是挺管用的嘛，郭均延心里暗自感叹，老祖宗的好东西，中医的博大精深。
叫来猴子，侍候自己穿衣服，郭均延浑身上下打量着衣服，宽衫大袖，纽扣系于右侧腰，褒衣博带。看着是挺飘逸的，跑起来肯定难看，还有可能绊倒。
然后吩咐猴子自己要洗脸刷牙。过了片刻，猴子拿来两个木盆，其中一个木盆里面有水，水里泡着毛巾，另外还有一个竹筒，竹筒里也盛满了浑浊的液体。
郭均延双手按压毛巾浸没到盆地，然后捞起来双手反方向拧了拧，仰起头，摊开铺到自己的脸上，长长呼了口气，用力揉搓起来。
“猴子，昨天给你说的拐杖，做好了没？”郭均延边揉搓边问道。
“少当家，好了，就放在门外”猴子得意的回答。
“给我拿进来，我要看看好使不”郭均延放下毛巾，又浸了浸。
“哦”猴子走了出去。
郭均延放下毛巾，看着水盆里面的自己的倒影，不禁微微一愣。卧床这几天没办法好好审视这具皮囊，现在看来这具身体和自己前世的样子完全不同。身高一米八四左右，体重七十公斤左右，身躯凛凛，皮肤白净，朗目疏眉，眼珠漆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大病初愈后更显得英姿勃勃。
歹竹出好笋，老爹长的一般，这样子肯定遗传老妈的了。
郭均延又拿起竹筒，疑惑的看了看，牙膏呢，一筒子清水怎么刷牙。
这时候猴子双手捧着两只拐杖进来放到了郭均延旁边的凳子上。
“……这怎么刷牙？”郭均延撇撇头疑惑不解道。
“少当家，这样……”猴子明白过来，少当家的得过失魂症，忙伸出自己的食指，呲开嘴，做了个左右移动的动作。
郭均延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古人是自己用手指刷牙，这多不卫生，回头得用猪毛做一个牙刷。
拿起竹筒，含了口水，瞬间又喷了出去，好咸。
郭均延又舔了舔嘴唇，的确是咸的。看了看猴子，猴子点了点头。
……算了，只能将就下。郭均延刷牙前，把右手食指狠狠的搓洗了半天，想着昨天上厕所不也用这只手……
洗漱完了，郭均延迫不及待的拿起旁边的拐杖，撑到腋下站起来试了试，貌似还不错。除了这两个把手一高一低，别的还是不错的。提着左腿在屋内走着练习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伤残人士拄拐棍的行动要诀。
郭均延推开门，久违的阳光从侧面洒到脸上，刺的眼睛微微眯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山中空气，带着泥土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
极目远方，山寨坐落于两座山的中间平缓地带，空旷的地上点缀着几排排房舍，鳞次栉比，屋顶的瓦片像鱼鳞一样整洁。溪水从山上涓涓流过，在群山环抱间形成一个小湖泊，湖面如镜，倒影出天上的云朵，远处湖边有人洗着衣服，宛如世外桃源。
“少当家，江大夫昨天特地嘱咐过让今天过去换药”猴子看郭均延站在门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忍不住提醒道。
“哦，医院……她家在哪里，带我过去”郭均延想着，这江玉盈怎么知道我今天下地走路，对自己的医术就如此自信。
边想边跟着猴子一路走去，路上猴子给郭均延介绍着各家各户。郭均延心里默默地画了张地图，路上的行人看到他拄着两根木头也都纳闷的瞧着。
待到了寨子东南侧的角落处，远远的看见一座院落，屋檐高翘，烟雾袅袅升起，门口有两颗大树，门前放着一个香炉。
两人走近后，还能看到香炉中冒着的青烟，空中飘着浓烈的草药味和一些不知名的味道。
这江玉盈治病难道还要点一炷香，醒目提神用吗，郭均延满脸疑惑。
进的院门，看到身材曼妙的江玉盈在那边的火炉边煎药，那脖颈如天鹅般修长。郭均延轻咳一声。
江玉盈听到背后的声音，回眸一笑，当看到郭均延手中的两个拐杖的时候，满脸好奇的走过来，绕着郭均延转了两圈，好似在研究着这两根树杈的结构。
“别看了，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你要想仿造，可得给我专利费”郭均延向着火炉走去。
“什么是专利费？”江玉盈被他看穿了心思，莞尔一笑。
“就是……，这个好东西是我发明的，你想使用，好处就需要分我一半”郭均延把拐杖放到一边，坐到了火炉旁的一张竹椅上。
“小气……”江玉盈嘟了嘟嘴，也跟了过来。
“玉盈姑娘此言差矣，我自己发明创造的东西，别人不告而取，谓之贼也”郭均延看到旁边的竹几上放着两只茶杯，刚好一路走来有点渴，端起来一只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你……”江玉盈看着他拿起的杯子，俏脸一红，蹲下给炉子添柴。
“郭郎此言更差矣，如果人人都奇货可居，待价而沽，那老百姓的生活只会越过越苦，我们行医者如果发现一味好药，一个良方，囤积居奇，牟取暴利，那我等行医者还有何颜面救死扶伤”江玉盈微微嗔怒的说道。
这样子对话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当你遇到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它总是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微言大义，你再合乎情理的观点在人格大义、在礼义廉耻面前都站不住脚，最后只能点头认怂，还得向四周看看，生怕别人看到自己一副小人嘴脸。
这个女医生看样子还真是以拯救天下病人为己任呐，郭均延从心底是佩服这种人的。
再看看她那突然冷若冰霜的俏脸，额……，这姑娘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生气了，自己也没招惹她啊，郭均延疑惑不解。
“呵呵……，玉盈姑娘不要这么认真嘛，开个玩笑而已，我们只是坐而论道”郭均延侧过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翘起的鼻翼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
“哼……”江玉盈微微一哼。
这下气氛比较尴尬，空气凝滞，周围沉寂下来。
猴子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就像小两口子吵架一样，大气也不敢出。
江玉盈把汤药大火收汁，最后加入石蜡一类的东西，放到纱布上摊开。
郭均延看着她为了自己一直在火炉边忙着，心里微微有点歉意，冲着她这番心意，自己也不应该小家子气，所以主动开口道。
“玉盈姑娘，你歇会吧，我这个换药也不急于一时”郭均延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另一张竹椅。
江玉盈感受到了他的关怀，心中一暖，倒也没过去坐下。
“玉盈姑娘，我看你们门口放着香炉，这是为何？”郭均延看他不为所动，把刚进时候的疑惑提了出来。
“我和我师哥虽师出同门，但我师哥主要修行道家法门，门外的香炉主要是凝神静气用的，有助于我师哥修行”江玉盈纤纤玉手试探了下膏药的温度，觉得还是有点烫，用嘴吹了吹。
“我其实也是山门弟子，药石、医术也略知一二，有机会可以讨论一下”郭均延想着自己以前学过的物理化学生物、大学学过的各种专业课，好歹也算是入过半个门吧。
“呵……”江玉盈贝齿轻开，嫣然一笑，侧过身低下头，开始解开郭均延身上的纱带，显然是不相信郭均延的话。
“那我问你一个医学问题，人体有多少块骨头？”郭均延低头看着江玉盈轻柔的给自己上膏药。
“多少骨头……，这又如何得知……莫非你知道？”江玉盈抬起头狐疑的的望着他。
“我们身上一共有206块骨头，头上的29块、胳膊加上腿的126块……”郭均延边说边指指点点自己的头和四肢。
“我才不信……”江玉盈站起来抓郭均延胳膊上的纱布，心想郭郎就会骗自己，这种事又没办法验证。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我失魂症是怎么治好的吗？”郭均延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邪魅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做了个鬼脸。
“啊……你……”江玉盈陡然退后一步，望着郭均延的表情，满脸的惊恐。
“哈哈……，”郭均延得意的笑起来。
“哼……”江玉盈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过去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
“玉盈姑娘，我今天来其实有个事需要你的帮忙”郭均延活动了下拆下纱布的四肢，感觉还不错。
“嗯？”江玉盈看他神情严肃，想着郭郎是不是又想欺负自己。
“你这里有没有两味药……”郭均延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下半句话还未出口，陡然看到茶杯上有一片淡淡的唇印，形如花瓣。
郭均延略微一愣，看了看江玉盈，看她正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似没发现，就悄悄的把茶杯旋转了一个角度，让两个人都看不到那片印记。
江玉盈此时心里又羞又恼，但又不能当场揭穿，否则自己岂不是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和他的有过间接地肌肤之亲，稍稍抿了抿嘴唇，头微微撇了撇，唯有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两个人各怀鬼胎，谁也不表现出来。一个以话语掩饰，另一个则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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