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石散
本以为老爹会下午回来，郭均延没有去江玉盈那儿，在家打坐吐纳，练习剑法，安装陷阱。
练习吐纳，从开始的微微发热，到现在的精力充沛，全身上下犹如蜥蜴蜕皮一样脱胎换骨，耳目也为之一新，就像昨夜猴子在隔壁的南厢房，晚上起夜踢倒夜壶，郭均延就“如雷贯耳”，当然声音的大小，自己通过意念，传达到感官神经再到末端的肌肉器官，也是可控的。
上清剑法的练习，山有路勤为径，海无涯苦作舟，除了刻苦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自己年岁也不小了，每个基础的动作每招剑法都千百次的练习，结合吐纳法，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在不断提高，剑术也算入了门。
其实，郭均延从前几日就开始在院子周围布置陷阱，除了前后门外，各种下流手段都用上了，挖坑的、埋绳子的、藏野兽夹的、挂石灰包的……虽不致命，但非死即伤。
傍晚，一身肃杀之气的老爹才拖着潮湿的衣服回到小院，鞋上满是泥土，后面跟着一脸沉闷的铁牛。
郭攸黑着脸吩咐铁牛下去休息，让猴子热水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来到屋内，看见郭均延坐在床上，双腿伸直，斜靠在枕头上，一如当初受伤醒来时候的姿势，郭攸凝重的表情缓和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郭均延也笑吟吟的望着他，虽然换了衣服，但老爹身上的血腥气息依旧清晰可闻，看着他略显疲惫的深情，郭均延也有些心疼，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父子相处的时间有限，这老爹又是个粗人，但他给予了自己家的感觉，就像那个世界自己的父母，无论自己的父母身份多么的低下，收入如何的微薄，自己总能享受到作为人子的那份被呵护，被关心。
郭攸上下打量了郭均延一番，看着他身体比走之前健硕了许多，心里挺高兴。
“我儿最近怎么样，耶耶最近出去办了点事……”郭攸拉过一个椅子到床边位置，大马金刀的坐下。
“阿耶，如果事不可为，我们爷俩直接走吧，反正我们全家只有两个人……”郭均延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不想老爹为了自己去冒险，政治斗争最是残酷，没有重来的机会。
“喔……”郭攸愣了愣神，没想到儿子说的这么直接，倒是自己没想到那么坏的结果。
“这……耶耶也知道，不过还没到那种时候，最近山寨不太平，山上山下死了好几个人，有我们自己人，也有寨子外的……”郭攸神情肃穆，眼眸如海般深邃。
“阿耶，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是那石……吗”郭均延没有说完后面的字，但也没必要说，老爹自会明白。
郭攸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站起来压着脚步身走到窗前及门口听了听，回来点了点头。
此刻夜深人静，其实郭均延的听力是极好的，如果窗外真有响动，难逃自己耳目。
“石明自然是有问题的，账库亏空，大哥也已经知道，就怕他还有别的企图”郭攸分析道。
“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难道寨子的东西不够他用度吗？”郭均延有些疑惑不解。
“你听过五石散吗？”看郭均延摇摇头，郭攸就给儿子解释。
“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是由五种东西配制而成的药丸，人服用之后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美化容貌……”听老爹这么一说，郭均延大概明白了这个五石散其实就是能让人变白、浑身燥热、刺激神经、有壮阳效果的春药加毒药，怪不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石明就感觉怪怪的，皮肤白的像个女人，且阴气十足。
“除此之外，这钱货石明应该还有其他的用处，萧大哥正在暗查，下次的头领大会定会提及此事，到时候又怕是……”郭攸对石明似有怀疑，但并不确认，郭攸主要负责的还是山寨的安全，对山寨的这些方面了解的不算深入。
“那山寨的几位头领，都归阿耶管吗”郭均延今天听萧茗萱讲起山寨，一直想搞清楚内部头领的派系，好衡量自己老爹这里的实力，如果不能自保，他还是打算走为上计。
“名义上都归我管，但葛长红和霍鹏是当初萧大哥的部将，贺良是跟着我从东魏过来的部将，焦亮是后来拜山头的，据说是陈国军中将领，因犯军法被判绞刑，后逃遁到山寨落草；这吴信……是你阿娘的部曲，你阿娘……去世后他便跟着我”郭攸把五个头领的来路说了一番，谈到亡妻时，语气缓了下来。
“我阿娘的部曲……那不就是阿耶的部下么”郭均延听到他娘的事情，也立马上了心。
“你阿娘在世的时候，部曲只听你阿娘一人的，你阿娘走后，部曲只会听你的”郭攸摇了摇头，部曲是主人的私有物品，只对主人尽忠，主死子替。
“吴信为人沉稳，气度不凡，一身的武艺，比之耶耶也有过之无不及，有大将风范，此人必定出自高门世家，你阿娘在时，他尚且为我所用，你娘走后，他除了定期来看看你，别的也都和常人无异，和我也谈不上亲近”郭攸无奈的笑笑。
“这么说来，阿耶有一个贺良能用，外加一个我能使唤的吴信？”郭均延分析道，这五分之二的比例也不小了，自保应该是够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好说……，现在所有山头的防卫都是阿耶在管辖，保护你我父子两人应该无大碍”郭攸还是持乐观态度。
有时候触动人的利益比触动人的灵魂更难，有些人为了利益会不择手段。但是郭均延想想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上清剑术高手，一个神医，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剑术，一般人应该奈何不了自己，心下也就安定了很多。
“在你……坠崖之前，耶耶只想护你周全，有些时候不想节外生枝，但现在既然有人开始打你的主意，那耶耶必须揪出这背后的贼子，碎尸万段，方能谢我心头之恨，哼……”郭攸语气冰冷，神色冷峻。
郭均延想到，那日巡山坠崖，是鹰口崖的葛长洪提出的分队巡山建议，而分队人员的选择是石林山提出的，萧茗萱最后两个建议都采纳了，自己那队有石林水和铁牛。
如果石家兄妹想害自己，他们怎么提前知道鹰口崖分路的事情，葛长洪可是萧让的人。莫非萧让和石明都想害自己？这对萧让又有什么好处？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
“阿耶，自从坠崖之后，背后的人再没对我出手……这又是为何？”郭均延的陷阱都没派上用场，守株待兔了好几天没有收获，不免有些失望。
“可能是被你吓到了吧”郭攸语气悠悠。
“这……怎么可能……”郭均延眉毛挑了挑，不明白老爹的意思。
“老虎岭道路平坦宽阔，但岭壁和断崖无异，高百尺，岭下树木虽然繁茂，但……你能活下来，你觉得这算不算奇迹。再有，你十六年鲁钝，阿耶请来茅山神医都治不好的失魂症，坠崖后竟痊愈，和常人一样，这也是闻所未闻的”郭攸边说边看着儿子，可能自己也是不能理解的。
郭均延是明白的，自己穿越了时空，刚好与坠崖的柱子灵魂碰撞，借尸还魂，这具身体换了个主人而已。
这种事情放到现代也是科学难以解释的，对于讲鬼神的这个年代，只能算是异象，这个就和古代皇帝出生一样。刘邦他爹刘太公在田间土坡上，看到他妈刘媪正被一条蛟龙盘在身上交合，然后怀孕生下刘邦。南朝刘宋开国皇帝刘裕出生时，红光满屋，天降甘露，跟生了个几百瓦灯泡似的，屋内屋外亮如白昼。
“更有传言，说你是太白金星下凡来拯救人间的……”郭攸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这……”郭均延有些哭笑不得，暗暗思忖，这种造神运动，肯定有背后的推手，会是谁呢？是张远知和玉盈吗……下次去得问问江玉盈。
“阿耶，这事儿有人推波助澜，我们还是当心点……”郭均延觉得事情不明了，还不能轻举妄动。
“我听说，你最近和茅山道那两位走的很近……”郭攸神色严肃，看了看床边的木剑。
“嗯，我和他们学了些医术、一些剑术，也算是朋友吧，怎么……阿耶，他们有问题？”郭均延这些事儿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老爹都不信任，那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那倒不是，其实当初他们上山并不是我强迫，他们是主动请求我为你看病的，他们似乎是在躲避仇家追杀……”郭攸摇了摇头，也表示看不懂。
这倒是郭均延没想到的，张远知算是剑术高手，江玉盈既然是个医生，毒药肯定也是擅长的，从曼陀罗花配制蒙汗药就可见一斑，这样的人还有人敢寻仇，自己也很是费劲。
“柱儿，你和茗萱侄女……你对她……”郭攸看郭均延没什么反应，也就换了个话题。
“我们……还就那样，互相了解中……，阿耶，这事儿，急不来”郭均延心想，老爹着急什么，莫不是想要提前抱孙子吧。
郭攸心想，了解个屁，小时候都搂着睡一块去了，现在长大了反而扭扭捏捏。
“你现在和常人一样，萧大哥和嫂子也不会再有所顾虑，等茗萱加笈之年，耶耶给你提亲，把事儿办了”郭攸已然给自己选好了儿媳妇，且非常满意。
……
郭均延对此不想多说什么，只能无奈的耸耸肩，由着老爹自己开心。
“下午寨子头领开会，决定后日下山收钱归账，你要不要去看看？”郭攸想到正事，收敛了心神，和郭均延说道。
“去啊……我有些东西要买”郭均延对山寨收钱没什么兴趣，主要是想了解外面的世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对外界一无所知，想回到北方老家的梦想依旧遥不可及，想着微微叹了口气。
“想去就去，注意安全就行，我让铁牛跟着你吧”郭攸有些担心郭均延的安危。
“别了，我有猴子跟着就行”郭均延摆摆手，给了老爹一个放心的笑容。
……
练习吐纳，从开始的微微发热，到现在的精力充沛，全身上下犹如蜥蜴蜕皮一样脱胎换骨，耳目也为之一新，就像昨夜猴子在隔壁的南厢房，晚上起夜踢倒夜壶，郭均延就“如雷贯耳”，当然声音的大小，自己通过意念，传达到感官神经再到末端的肌肉器官，也是可控的。
上清剑法的练习，山有路勤为径，海无涯苦作舟，除了刻苦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自己年岁也不小了，每个基础的动作每招剑法都千百次的练习，结合吐纳法，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在不断提高，剑术也算入了门。
其实，郭均延从前几日就开始在院子周围布置陷阱，除了前后门外，各种下流手段都用上了，挖坑的、埋绳子的、藏野兽夹的、挂石灰包的……虽不致命，但非死即伤。
傍晚，一身肃杀之气的老爹才拖着潮湿的衣服回到小院，鞋上满是泥土，后面跟着一脸沉闷的铁牛。
郭攸黑着脸吩咐铁牛下去休息，让猴子热水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来到屋内，看见郭均延坐在床上，双腿伸直，斜靠在枕头上，一如当初受伤醒来时候的姿势，郭攸凝重的表情缓和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郭均延也笑吟吟的望着他，虽然换了衣服，但老爹身上的血腥气息依旧清晰可闻，看着他略显疲惫的深情，郭均延也有些心疼，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父子相处的时间有限，这老爹又是个粗人，但他给予了自己家的感觉，就像那个世界自己的父母，无论自己的父母身份多么的低下，收入如何的微薄，自己总能享受到作为人子的那份被呵护，被关心。
郭攸上下打量了郭均延一番，看着他身体比走之前健硕了许多，心里挺高兴。
“我儿最近怎么样，耶耶最近出去办了点事……”郭攸拉过一个椅子到床边位置，大马金刀的坐下。
“阿耶，如果事不可为，我们爷俩直接走吧，反正我们全家只有两个人……”郭均延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不想老爹为了自己去冒险，政治斗争最是残酷，没有重来的机会。
“喔……”郭攸愣了愣神，没想到儿子说的这么直接，倒是自己没想到那么坏的结果。
“这……耶耶也知道，不过还没到那种时候，最近山寨不太平，山上山下死了好几个人，有我们自己人，也有寨子外的……”郭攸神情肃穆，眼眸如海般深邃。
“阿耶，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是那石……吗”郭均延没有说完后面的字，但也没必要说，老爹自会明白。
郭攸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站起来压着脚步身走到窗前及门口听了听，回来点了点头。
此刻夜深人静，其实郭均延的听力是极好的，如果窗外真有响动，难逃自己耳目。
“石明自然是有问题的，账库亏空，大哥也已经知道，就怕他还有别的企图”郭攸分析道。
“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难道寨子的东西不够他用度吗？”郭均延有些疑惑不解。
“你听过五石散吗？”看郭均延摇摇头，郭攸就给儿子解释。
“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是由五种东西配制而成的药丸，人服用之后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美化容貌……”听老爹这么一说，郭均延大概明白了这个五石散其实就是能让人变白、浑身燥热、刺激神经、有壮阳效果的春药加毒药，怪不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石明就感觉怪怪的，皮肤白的像个女人，且阴气十足。
“除此之外，这钱货石明应该还有其他的用处，萧大哥正在暗查，下次的头领大会定会提及此事，到时候又怕是……”郭攸对石明似有怀疑，但并不确认，郭攸主要负责的还是山寨的安全，对山寨的这些方面了解的不算深入。
“那山寨的几位头领，都归阿耶管吗”郭均延今天听萧茗萱讲起山寨，一直想搞清楚内部头领的派系，好衡量自己老爹这里的实力，如果不能自保，他还是打算走为上计。
“名义上都归我管，但葛长红和霍鹏是当初萧大哥的部将，贺良是跟着我从东魏过来的部将，焦亮是后来拜山头的，据说是陈国军中将领，因犯军法被判绞刑，后逃遁到山寨落草；这吴信……是你阿娘的部曲，你阿娘……去世后他便跟着我”郭攸把五个头领的来路说了一番，谈到亡妻时，语气缓了下来。
“我阿娘的部曲……那不就是阿耶的部下么”郭均延听到他娘的事情，也立马上了心。
“你阿娘在世的时候，部曲只听你阿娘一人的，你阿娘走后，部曲只会听你的”郭攸摇了摇头，部曲是主人的私有物品，只对主人尽忠，主死子替。
“吴信为人沉稳，气度不凡，一身的武艺，比之耶耶也有过之无不及，有大将风范，此人必定出自高门世家，你阿娘在时，他尚且为我所用，你娘走后，他除了定期来看看你，别的也都和常人无异，和我也谈不上亲近”郭攸无奈的笑笑。
“这么说来，阿耶有一个贺良能用，外加一个我能使唤的吴信？”郭均延分析道，这五分之二的比例也不小了，自保应该是够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好说……，现在所有山头的防卫都是阿耶在管辖，保护你我父子两人应该无大碍”郭攸还是持乐观态度。
有时候触动人的利益比触动人的灵魂更难，有些人为了利益会不择手段。但是郭均延想想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上清剑术高手，一个神医，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剑术，一般人应该奈何不了自己，心下也就安定了很多。
“在你……坠崖之前，耶耶只想护你周全，有些时候不想节外生枝，但现在既然有人开始打你的主意，那耶耶必须揪出这背后的贼子，碎尸万段，方能谢我心头之恨，哼……”郭攸语气冰冷，神色冷峻。
郭均延想到，那日巡山坠崖，是鹰口崖的葛长洪提出的分队巡山建议，而分队人员的选择是石林山提出的，萧茗萱最后两个建议都采纳了，自己那队有石林水和铁牛。
如果石家兄妹想害自己，他们怎么提前知道鹰口崖分路的事情，葛长洪可是萧让的人。莫非萧让和石明都想害自己？这对萧让又有什么好处？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
“阿耶，自从坠崖之后，背后的人再没对我出手……这又是为何？”郭均延的陷阱都没派上用场，守株待兔了好几天没有收获，不免有些失望。
“可能是被你吓到了吧”郭攸语气悠悠。
“这……怎么可能……”郭均延眉毛挑了挑，不明白老爹的意思。
“老虎岭道路平坦宽阔，但岭壁和断崖无异，高百尺，岭下树木虽然繁茂，但……你能活下来，你觉得这算不算奇迹。再有，你十六年鲁钝，阿耶请来茅山神医都治不好的失魂症，坠崖后竟痊愈，和常人一样，这也是闻所未闻的”郭攸边说边看着儿子，可能自己也是不能理解的。
郭均延是明白的，自己穿越了时空，刚好与坠崖的柱子灵魂碰撞，借尸还魂，这具身体换了个主人而已。
这种事情放到现代也是科学难以解释的，对于讲鬼神的这个年代，只能算是异象，这个就和古代皇帝出生一样。刘邦他爹刘太公在田间土坡上，看到他妈刘媪正被一条蛟龙盘在身上交合，然后怀孕生下刘邦。南朝刘宋开国皇帝刘裕出生时，红光满屋，天降甘露，跟生了个几百瓦灯泡似的，屋内屋外亮如白昼。
“更有传言，说你是太白金星下凡来拯救人间的……”郭攸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这……”郭均延有些哭笑不得，暗暗思忖，这种造神运动，肯定有背后的推手，会是谁呢？是张远知和玉盈吗……下次去得问问江玉盈。
“阿耶，这事儿有人推波助澜，我们还是当心点……”郭均延觉得事情不明了，还不能轻举妄动。
“我听说，你最近和茅山道那两位走的很近……”郭攸神色严肃，看了看床边的木剑。
“嗯，我和他们学了些医术、一些剑术，也算是朋友吧，怎么……阿耶，他们有问题？”郭均延这些事儿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老爹都不信任，那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那倒不是，其实当初他们上山并不是我强迫，他们是主动请求我为你看病的，他们似乎是在躲避仇家追杀……”郭攸摇了摇头，也表示看不懂。
这倒是郭均延没想到的，张远知算是剑术高手，江玉盈既然是个医生，毒药肯定也是擅长的，从曼陀罗花配制蒙汗药就可见一斑，这样的人还有人敢寻仇，自己也很是费劲。
“柱儿，你和茗萱侄女……你对她……”郭攸看郭均延没什么反应，也就换了个话题。
“我们……还就那样，互相了解中……，阿耶，这事儿，急不来”郭均延心想，老爹着急什么，莫不是想要提前抱孙子吧。
郭攸心想，了解个屁，小时候都搂着睡一块去了，现在长大了反而扭扭捏捏。
“你现在和常人一样，萧大哥和嫂子也不会再有所顾虑，等茗萱加笈之年，耶耶给你提亲，把事儿办了”郭攸已然给自己选好了儿媳妇，且非常满意。
……
郭均延对此不想多说什么，只能无奈的耸耸肩，由着老爹自己开心。
“下午寨子头领开会，决定后日下山收钱归账，你要不要去看看？”郭攸想到正事，收敛了心神，和郭均延说道。
“去啊……我有些东西要买”郭均延对山寨收钱没什么兴趣，主要是想了解外面的世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对外界一无所知，想回到北方老家的梦想依旧遥不可及，想着微微叹了口气。
“想去就去，注意安全就行，我让铁牛跟着你吧”郭攸有些担心郭均延的安危。
“别了，我有猴子跟着就行”郭均延摆摆手，给了老爹一个放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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