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白
破晓伴随着鸡鸣，空山新雨后，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花草气息，郭均延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看看外面的天气，秋高气爽，昨天的烦恼抛诸脑后。
昨夜，郭均延和郭攸秉烛夜谈后，打坐一个时辰本该就寝，可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禰裆，再看看下面穿的长裤，顿觉既难看，穿着又难受，叫来猴子拿来针线剪刀，自己裁裁剪剪、缝缝补补，一番操作，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四角内裤和背心，穿着舒适，款式新颖。
站在院子的台阶上，左手水杯，右手一只自制的竹制牙刷，口中含一口盐水，仰头“呼噜呼噜”吹几个泡泡，然后用力喷洒出去，越远越好，在阳光的照射下，空中立马形成一条七色彩虹，喷的不够完美，再来几个试试，郭均延玩的不亦乐乎。
“啊……登徒子”只听院门处一声娇呼。
萧茗萱低着头，翠屏捂着脸侧着身，两人形同泥塑，站立不动。
“……”郭均延看看自己，说谁，哪里有登徒子。
“柱子哥，……你把外衣穿上……”萧茗萱毕竟是和郭均延一起长大的，身子也看过，温言提醒，心想柱子哥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的不注意，还好是自己看见了，别人家的女子看到还不得羞死了。
郭均延这才看到自己穿着四角裤衩，前面某些部位的轮廓清晰可见，这有点尴尬，胡乱擦了擦嘴，钻进屋内，啪的一声关上房门，找衣服穿。
“萱妹，你们今天来的挺早啊，我……以为你早上不过来呢”郭均延穿戴整齐，从屋内出来，走到萧茗萱面前。
“我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了嘛，今日一早见你的……”萧茗萱用余光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然后才红着脸抬起头娇嗔道，说完又低下了头，露出洁白的脖颈。
郭均延心想，人家的确说过，是自己不上心，怪不得别人。
再低头看萧茗萱时，只见她一头黑发，梳着飞仙髻，鬓发微卷，额头、双颊、下巴各一个红点，点绛红唇，清眸流盼，暗香袭人。
郭均延不由的看呆了，江玉盈穿着朴素，淡妆轻抹，给人以小家碧玉的感觉。萧茗萱这浓妆艳抹倒是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再加上她那纤细腰肢，郭均延也不由咽了口口水。
半晌听不到郭均延回答，萧茗萱抬起头，看到郭均延呆呆望着自己，女为悦己者容，她心中欢喜。
“额……萱妹，今天来这么早，有什么事吗”郭均延深呼一口气，收回视线到她脸上。
“柱子哥，你忘了今天有课业呀”萧茗萱抿着嘴笑。
郭均延挠挠头，这猴子真不称职，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
一路有说有笑，二人去了学堂，进的屋内，还未开课，大家都在各自的座位旁，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聊天，萧茗萱穿着打扮艳丽，牵着郭均延的衣袖走进来，郭均延感觉身边带着个超级明星，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如刀子，纷纷向自己飞射而来，这里面尤以萧茗文和石林山最为凸出。
萧茗文手拿折扇，斜眼看着两人从身边走过，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手中的折扇被捏的变形。
石林山则坐在那儿，本打算装出一副好学生认真学习的模样，但看到郭、萧二人亲昵的深情，再也坐不住了，陡然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天。
“哥……”身边的石林水拉着他的胳膊。
“哼……”石林山冷哼一声，又坐了下来。
这些在所难免，两人本就是山寨的明星人物，一个是未来的寨主，一个是大难不死，太白金星下凡，两个人又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两人的联袂出场自然引起万众瞩目。
今天是诗文课，主要是讲儒学“五经”，有《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辅以诗歌，陶冶情操。
开课后，各自归位，葛大头又和萧茗萱换了位置，翠屏和猴子站在旁边给二人研磨。上课的夫子是一名中年人，身形匀称，生的眉清目秀，面白须长，衣冠楚楚，丝鞋净袜，一派温文尔雅气质。
“这个是顾先生，是诗文课的夫子”萧茗萱撇过头向郭均延解释。
顾先生在众人的注视下目光扫过每个座位，最后在郭均延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开始教授今日课业，今日讲的是《周易·文言》篇。
“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辩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顾先生读了一遍，然后开始讲注解。
“君子治学要注重知识的不断积累，并通过疑问辩明是非正伪；居家以宽厚的态度待人接物，以仁爱之心为人处世。……”顾先生手持书卷，摇头晃脑，边走边读，到郭均延的身边时停了下来。
“你可明白此中深意……可能背诵一遍……”顾先生用手中的书卷点了点郭均延。
“大概明白吧……这么长……”郭均延口中含着毛笔端部，支支吾吾，这诗文不是自己擅长的，这《周易》后世九年义务教育又没学，句子这么长，怎么记得住。
“你下堂后留下来，为师要考校你一番”顾先生捋了捋胡须，挥挥衣袖，双手背在身后继续讲课。
堂上所有的人都侧目望着郭均延，满脸的同情之色，当然也有得意洋洋者，顾夫子虽然治学严谨，但很少会留学生下来单独考校，上次被单独留下的是葛大头，诗文不记，意思不懂，罚站了一个时辰，依然记不住，手掌被打的如熊掌般厚实。
郭均延看着众人的表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心想，等会儿自己表现好点，这顾夫子兴许会手下留些情面。
旁边的萧茗萱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没有开口，顾夫子为人正直，以势压人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只会适得其反，等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讲完了《周易·文言》，开始讲习诗词，今日主讲五言绝句，讲完韵律以及平仄后，顾夫子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秋日”两个大字，书写遒劲有力，行书字体。郭均延看这题字眼熟，豁然想到门外的“磨岗寨学馆”，都是王右军的风格。
“今日以“秋日”为题，每人做五言绝句一首，当众诵读，最优者记入学优册”顾先生放下毛笔，抖了抖长袖，信步走到郭均延和萧茗萱旁边。
郭均延四周扫视，有人冥思苦想，有人抓着毛笔发呆，坐在第一排的萧茗文早已挥毫书写，石林山兄妹也准备下笔，萧茗萱眸含秋水，望着自己，吐了吐舌头，表示顾夫子在身边，没办法作弊。
……
两刻后，众人都已完毕，按座位前后依次诵读自己的佳作。
待到，萧茗文拿起自己的墨宝，吹了吹未干的墨水，看了一眼萧茗萱，开口道。
“念我悠悠意，萧萧此夜风。谁知今时月，可与去年同？”
这是在向萧茗萱表达心意，堂上众人也都听懂了诗中含义，顾先生呵呵一笑，并不说话，这诗文和诗意均是一般，下品。萧茗萱一脸的恼怒，但又无可奈何。郭均延则翻了个白眼，大大的鄙视。
等到，石林山轻咳一声，低首朗读。
“山深通古径，秋老少人迎。顽石本无梦，清泉自有声。”
这是在表达自己的清高，顾先生点了点头，诗虽然一般，但意境比萧茗文高出不少。众人也都拍手称和。
石林水则小脸上一红，只听她念的是。
“秋痕日渐浓，夜深鸟归笼。明月两相望，愁怀各不同。”
这石林山呼应萧茗文的明月，借明月表达自己对萧茗文的爱慕之情，委婉含蓄，众人纷纷起哄调笑。
葛大头位置在几人中间，感觉技不如人，低着头左右看看，满脸尴尬，只听他道。
“秋天吃个饱，吃饱人不老，人老吃不饱，吃饱跑不了。”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正在生气的萧茗萱也是宛然一笑，郭均延心中大呼，这是个人才，紧扣秋天与人老如秋主题。顾夫子轻拍书卷，“朽木不可雕也”给出了评价。
到了最后排的萧茗萱，她双手抓着襦裙边，面如桃花，清眸流盼，扫了一眼郭均延低下头，只听她朱口轻启念道。
“君来何所迟，闺愁谁人知。雁归多少梦，旧约半相思。”
这就算是赤裸裸的表白了，指腹为婚的旧约山寨的人都知晓，诗中女儿娇嗔般的诉说，让人我见犹怜。
那边的萧茗文眼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左手抓着旁边丫鬟的纤细腰肢，那丫鬟被抓的吃痛下轻哼出声，好在大家都在看萧茗萱，也没被发现。
石林山则像斗败的公鸡，双目无神的看着萧茗萱，满嘴的苦涩。
郭均延没想到萧茗萱能放下尊严，对自己当众表明心迹，心中一暖，有些感动，自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顾夫子也有些错愕，本来今日的主题是“秋日”，往日里都是些意境高远的诗词，今日的诗词虽然都暗含秋日，但格调已完全跑偏，无奈的摇摇头，望着郭均延，只剩下他一人没有读诗。
郭均延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有些紧张，自己那会作诗，抄诗还行，微一思忖，今天写的情诗够多了，自己也不想再刺激众人的神经，主要是心里放着一个江玉盈，他自认为自己和江玉盈是有情在先，他和萧茗萱的感情更多是被婚约维持，好感可能有，要说爱那是谈不上的。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郭均延读了一首，孟浩然的《宿建德江》，表达自己旅居磨岗寨，想最终回归故里去看看的思乡之情。
众人听罢，一座皆惊，学堂安静下来，都在品味诗中的悠悠思乡情。这首诗描写秋江暮色，先写羁旅夜泊，再叙日暮添愁，意境优美，风韵天成。
萧茗文和石林山都是瞠目结舌，满脸不可置信，心中暗叫，怎么可能。
石林水则像第一次认识郭均延一样，美目注视着他，一动也不动。
萧茗萱含情脉脉的望着郭均延，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一脸的爱慕之色。
顾夫子也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眼中有光，重重的点点头。
郭均延则想着，这诗应该是不错的，顾先生听到，说不定可以免除自己被考校的麻烦了吧。
遗憾的是，顾先生只是夸了句，此五言绝句为最佳。
……
下堂后，众人都已离开，唯有郭均延、萧茗萱留了下来。
“你一个人跟我来……”顾先生点了点郭均延径直向后堂走去，也不理萧茗萱的哀求。
“顾先生，您下手轻一点，柱子哥会努力的……”后面的声音微不可闻。
………
昨夜，郭均延和郭攸秉烛夜谈后，打坐一个时辰本该就寝，可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禰裆，再看看下面穿的长裤，顿觉既难看，穿着又难受，叫来猴子拿来针线剪刀，自己裁裁剪剪、缝缝补补，一番操作，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四角内裤和背心，穿着舒适，款式新颖。
站在院子的台阶上，左手水杯，右手一只自制的竹制牙刷，口中含一口盐水，仰头“呼噜呼噜”吹几个泡泡，然后用力喷洒出去，越远越好，在阳光的照射下，空中立马形成一条七色彩虹，喷的不够完美，再来几个试试，郭均延玩的不亦乐乎。
“啊……登徒子”只听院门处一声娇呼。
萧茗萱低着头，翠屏捂着脸侧着身，两人形同泥塑，站立不动。
“……”郭均延看看自己，说谁，哪里有登徒子。
“柱子哥，……你把外衣穿上……”萧茗萱毕竟是和郭均延一起长大的，身子也看过，温言提醒，心想柱子哥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的不注意，还好是自己看见了，别人家的女子看到还不得羞死了。
郭均延这才看到自己穿着四角裤衩，前面某些部位的轮廓清晰可见，这有点尴尬，胡乱擦了擦嘴，钻进屋内，啪的一声关上房门，找衣服穿。
“萱妹，你们今天来的挺早啊，我……以为你早上不过来呢”郭均延穿戴整齐，从屋内出来，走到萧茗萱面前。
“我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了嘛，今日一早见你的……”萧茗萱用余光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然后才红着脸抬起头娇嗔道，说完又低下了头，露出洁白的脖颈。
郭均延心想，人家的确说过，是自己不上心，怪不得别人。
再低头看萧茗萱时，只见她一头黑发，梳着飞仙髻，鬓发微卷，额头、双颊、下巴各一个红点，点绛红唇，清眸流盼，暗香袭人。
郭均延不由的看呆了，江玉盈穿着朴素，淡妆轻抹，给人以小家碧玉的感觉。萧茗萱这浓妆艳抹倒是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再加上她那纤细腰肢，郭均延也不由咽了口口水。
半晌听不到郭均延回答，萧茗萱抬起头，看到郭均延呆呆望着自己，女为悦己者容，她心中欢喜。
“额……萱妹，今天来这么早，有什么事吗”郭均延深呼一口气，收回视线到她脸上。
“柱子哥，你忘了今天有课业呀”萧茗萱抿着嘴笑。
郭均延挠挠头，这猴子真不称职，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
一路有说有笑，二人去了学堂，进的屋内，还未开课，大家都在各自的座位旁，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聊天，萧茗萱穿着打扮艳丽，牵着郭均延的衣袖走进来，郭均延感觉身边带着个超级明星，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如刀子，纷纷向自己飞射而来，这里面尤以萧茗文和石林山最为凸出。
萧茗文手拿折扇，斜眼看着两人从身边走过，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手中的折扇被捏的变形。
石林山则坐在那儿，本打算装出一副好学生认真学习的模样，但看到郭、萧二人亲昵的深情，再也坐不住了，陡然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天。
“哥……”身边的石林水拉着他的胳膊。
“哼……”石林山冷哼一声，又坐了下来。
这些在所难免，两人本就是山寨的明星人物，一个是未来的寨主，一个是大难不死，太白金星下凡，两个人又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两人的联袂出场自然引起万众瞩目。
今天是诗文课，主要是讲儒学“五经”，有《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辅以诗歌，陶冶情操。
开课后，各自归位，葛大头又和萧茗萱换了位置，翠屏和猴子站在旁边给二人研磨。上课的夫子是一名中年人，身形匀称，生的眉清目秀，面白须长，衣冠楚楚，丝鞋净袜，一派温文尔雅气质。
“这个是顾先生，是诗文课的夫子”萧茗萱撇过头向郭均延解释。
顾先生在众人的注视下目光扫过每个座位，最后在郭均延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开始教授今日课业，今日讲的是《周易·文言》篇。
“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辩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顾先生读了一遍，然后开始讲注解。
“君子治学要注重知识的不断积累，并通过疑问辩明是非正伪；居家以宽厚的态度待人接物，以仁爱之心为人处世。……”顾先生手持书卷，摇头晃脑，边走边读，到郭均延的身边时停了下来。
“你可明白此中深意……可能背诵一遍……”顾先生用手中的书卷点了点郭均延。
“大概明白吧……这么长……”郭均延口中含着毛笔端部，支支吾吾，这诗文不是自己擅长的，这《周易》后世九年义务教育又没学，句子这么长，怎么记得住。
“你下堂后留下来，为师要考校你一番”顾先生捋了捋胡须，挥挥衣袖，双手背在身后继续讲课。
堂上所有的人都侧目望着郭均延，满脸的同情之色，当然也有得意洋洋者，顾夫子虽然治学严谨，但很少会留学生下来单独考校，上次被单独留下的是葛大头，诗文不记，意思不懂，罚站了一个时辰，依然记不住，手掌被打的如熊掌般厚实。
郭均延看着众人的表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心想，等会儿自己表现好点，这顾夫子兴许会手下留些情面。
旁边的萧茗萱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没有开口，顾夫子为人正直，以势压人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只会适得其反，等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讲完了《周易·文言》，开始讲习诗词，今日主讲五言绝句，讲完韵律以及平仄后，顾夫子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秋日”两个大字，书写遒劲有力，行书字体。郭均延看这题字眼熟，豁然想到门外的“磨岗寨学馆”，都是王右军的风格。
“今日以“秋日”为题，每人做五言绝句一首，当众诵读，最优者记入学优册”顾先生放下毛笔，抖了抖长袖，信步走到郭均延和萧茗萱旁边。
郭均延四周扫视，有人冥思苦想，有人抓着毛笔发呆，坐在第一排的萧茗文早已挥毫书写，石林山兄妹也准备下笔，萧茗萱眸含秋水，望着自己，吐了吐舌头，表示顾夫子在身边，没办法作弊。
……
两刻后，众人都已完毕，按座位前后依次诵读自己的佳作。
待到，萧茗文拿起自己的墨宝，吹了吹未干的墨水，看了一眼萧茗萱，开口道。
“念我悠悠意，萧萧此夜风。谁知今时月，可与去年同？”
这是在向萧茗萱表达心意，堂上众人也都听懂了诗中含义，顾先生呵呵一笑，并不说话，这诗文和诗意均是一般，下品。萧茗萱一脸的恼怒，但又无可奈何。郭均延则翻了个白眼，大大的鄙视。
等到，石林山轻咳一声，低首朗读。
“山深通古径，秋老少人迎。顽石本无梦，清泉自有声。”
这是在表达自己的清高，顾先生点了点头，诗虽然一般，但意境比萧茗文高出不少。众人也都拍手称和。
石林水则小脸上一红，只听她念的是。
“秋痕日渐浓，夜深鸟归笼。明月两相望，愁怀各不同。”
这石林山呼应萧茗文的明月，借明月表达自己对萧茗文的爱慕之情，委婉含蓄，众人纷纷起哄调笑。
葛大头位置在几人中间，感觉技不如人，低着头左右看看，满脸尴尬，只听他道。
“秋天吃个饱，吃饱人不老，人老吃不饱，吃饱跑不了。”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正在生气的萧茗萱也是宛然一笑，郭均延心中大呼，这是个人才，紧扣秋天与人老如秋主题。顾夫子轻拍书卷，“朽木不可雕也”给出了评价。
到了最后排的萧茗萱，她双手抓着襦裙边，面如桃花，清眸流盼，扫了一眼郭均延低下头，只听她朱口轻启念道。
“君来何所迟，闺愁谁人知。雁归多少梦，旧约半相思。”
这就算是赤裸裸的表白了，指腹为婚的旧约山寨的人都知晓，诗中女儿娇嗔般的诉说，让人我见犹怜。
那边的萧茗文眼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左手抓着旁边丫鬟的纤细腰肢，那丫鬟被抓的吃痛下轻哼出声，好在大家都在看萧茗萱，也没被发现。
石林山则像斗败的公鸡，双目无神的看着萧茗萱，满嘴的苦涩。
郭均延没想到萧茗萱能放下尊严，对自己当众表明心迹，心中一暖，有些感动，自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顾夫子也有些错愕，本来今日的主题是“秋日”，往日里都是些意境高远的诗词，今日的诗词虽然都暗含秋日，但格调已完全跑偏，无奈的摇摇头，望着郭均延，只剩下他一人没有读诗。
郭均延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有些紧张，自己那会作诗，抄诗还行，微一思忖，今天写的情诗够多了，自己也不想再刺激众人的神经，主要是心里放着一个江玉盈，他自认为自己和江玉盈是有情在先，他和萧茗萱的感情更多是被婚约维持，好感可能有，要说爱那是谈不上的。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郭均延读了一首，孟浩然的《宿建德江》，表达自己旅居磨岗寨，想最终回归故里去看看的思乡之情。
众人听罢，一座皆惊，学堂安静下来，都在品味诗中的悠悠思乡情。这首诗描写秋江暮色，先写羁旅夜泊，再叙日暮添愁，意境优美，风韵天成。
萧茗文和石林山都是瞠目结舌，满脸不可置信，心中暗叫，怎么可能。
石林水则像第一次认识郭均延一样，美目注视着他，一动也不动。
萧茗萱含情脉脉的望着郭均延，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一脸的爱慕之色。
顾夫子也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眼中有光，重重的点点头。
郭均延则想着，这诗应该是不错的，顾先生听到，说不定可以免除自己被考校的麻烦了吧。
遗憾的是，顾先生只是夸了句，此五言绝句为最佳。
……
下堂后，众人都已离开，唯有郭均延、萧茗萱留了下来。
“你一个人跟我来……”顾先生点了点郭均延径直向后堂走去，也不理萧茗萱的哀求。
“顾先生，您下手轻一点，柱子哥会努力的……”后面的声音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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