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展厨艺
栓子娘看着马车上卸下的一袋袋粮食，她眼睛都直了，活了大半辈子她这还是头一遭见有人买这么多白米白面。
庄户人家，大都吃小米、粳米，要是自己也能吃上一口白花花的白米饭就是死也值了。心中一阵暗叹，垂眸却瞧见自己竹篮里还没卖完的菌菇，她只得苦涩一笑，默默转身离去。
楚家院子今日应是被楚夫人打理过，杂草少了些许，院中晾晒的几件衣衫，似乎也在昭示着这间院子已经有了主人，一高一矮两个小东西左手包子右手糖葫芦，两颊已被塞的鼓鼓囊囊
“小姐，你快尝尝。”
“温姨娘，你尝我的，我这串可甜了！”
温以沫安置好麦芽后，抬头瞧见两人吃的一脸满足，心中倒是越发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我吃过了，你们快去帮帮楚夫人！”
楚夫人看着温以沫买回来这么多粮食，心中愧疚感愈加沉重，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蹲坐在院中清洗碗筷。
“温姑娘，粮食都已搬完，你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做的？”刘秀才，用长袖轻轻抹了把额头细汗，动作斯文又儒雅。知夏不觉看迷了眼。
“不用了，你早些回去吧！”
温以沫拒绝的干脆利落，她怕耽搁他太久，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那旺掌柜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公子，你过来喝口热水吧！”
楚夫人从铁锅里舀出一碗热水放在院中石磨上，刘秀才此刻也是觉的有些口干舌燥，便不遑多让，朝她拱手一拜，“多谢夫人。”
一碗热水下肚，刘秀才方才觉得浑身舒坦，放回瓷碗，他又朝楚夫人行一礼，而后转身朝温以沫开口道，“温姑娘，您的大恩，小生都记下了，日后姑娘若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听候差遣。”
“不过举手之劳，无需放心上。”
温以沫言语虽简短，但却字字烙进了他心里，他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好好报答温以沫。
辞别楚家人，刘秀才又赶着马车疾步往镇上而去，如今他手头有了银钱，他要带母亲去瞧病，然后着手准备春闱。
刘秀才走后，温以沫又开始忙碌起来，马上就临近晌午，一大家子还等着吃饭，她还要熬制卤味，准备明日去镇上试上一试。
淘米，加水，生火，动作干净利索，趁着煮饭空档，温以沫拿出竹篓里的猪肉，切下半块，放入木盆，舀上几瓢井水认真清洗，楚夫人放好碗筷后，有些怯怯开口道，“温姨娘，我今日似办了件蠢事…”
其实今日一回来她就察觉到了楚夫人的不安，眼下本就家徒四壁，唯一值钱不过就是她手中的二两银子，如果没猜错，楚夫人口中的蠢事多半与那二两银子有关，
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未等她开口，楚夫人就倒豆子般尽数将今早被那癞头方士骗走银钱的事一并说出，“温姨娘，你说相儒回来会不会责怪我？”
“夫人，事已至此，多思无意。我们如今处境不同往日，引以为戒便好。”
理是这个理，可楚夫人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她无非是想听温以沫给她说几句宽慰的话。
见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连早上给她带的包子也没吃上几口，温以沫又继续说道，“夫人，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钱没了我们还可以再赚。”
一听温以沫说能赚钱，她眼眸晶亮，竟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握住温以沫手腕，兴奋道，“温姨娘可是想到赚钱的法子了？你说说看，我都能做些什么？”
“夫人，先吃饱饭，我们再谈赚钱。”
两人端起洗好的猪肉，蔬菜等回到厨房，知夏也将另一口锅也烧的旺了，“小姐，你这是要打算做什么？”
温以沫嫣然一笑，故作神秘，“不要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姨娘做什么都是好吃的。”
楚相梓端坐在火塘边，已缺的门牙说话时有些漏风，惹得知夏又是一阵捧腹大笑，楚夫人这会儿倒也真帮不上什么忙，她只能安静的看着温以沫切肉，备料。
切成条的五花肉，被放入锅中，焯水定型，而后捞出后凉冷，再切方块，
此时锅中放油，油热，将备好的香葱姜蒜香料倒入煸出香味，加入五花肉翻炒，待香味入肉，颜色微焦，加水盖上锅盖，小火焖收汁。
看着灶台前的温以沫动作麻利熟练，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出自相府的高门贵女，也不知这姑娘在相府都经历了些什么？楚夫人心中竟生出了几分怜悯。
楚相梓和知夏两人闻着锅里的肉香，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特别是楚相梓眼睛都快掉锅里了。
“温姨娘，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吃？”
“小公子，我看你喉咙里都要伸出只手出来了。”
“知夏，你别光说我，你难道就不想吃？”
“我可不像你，嘴馋！”
两人又开始闹腾起来，楚夫人颇为无奈，“你们两人整日跟斗鸡似的，梓儿，要是你兄长在少不得又是一通训诫。”
一提到楚相儒，原本还在斗嘴的二人瞬间噤声。
说话间锅里的汤汁已收，揭开锅盖，屋内香气四溢，引的不少村民伸长了脖子往里探，
“这楚家人做的什么？怎么这么香？”
“好像是肉。”
“肉我们也是吃过，但也没见有这么香的呀？”
“人家是京中人，做饭自然是比我们这种粗人讲究，怕是那悦来酒楼的大师傅都不一定比得上。”
“哎，我这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闻个味儿得了，瞧你这没出息的熊样！”
王寡妇的儿媳拧起王大锤的耳朵就往自家门前走，王大锤只能任由女人拎着，嘴里不停哀嚎，“媳妇儿，你轻点～～～疼……疼～～”
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了，人人都知王大锤媳妇儿李翠花是个出了名的悍妇，王寡妇那么厉害的角色，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玩笑一番也就各自散去。
只是无人注意的角落处栓子娘手里拿着一把野菜，眼眶微红，好似刚哭过，自打她家男人残废以来，她就经常被婆婆刁难，被妯娌欺负，一个女流之辈，受些委屈也就只能往肚里咽，但眼下栓子进山又伤了腿，家里日子愈发艰难，如今都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她想去找温以沫借点粮食，但试了好几次，又开不了口，故只得在她家墙角处暗自伤神。
厨房内温以沫将红烧肉单独分出一份来，剩下的一大碗都端上了桌，楚相梓虽说早已对饭桌上的肉垂涎三尺，但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他是还有的，见温以沫还未上桌，他只能乖乖端坐，不敢动筷子。
不多时温以沫又炒了两个小菜，这会四人才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楚夫人向来是个稳重端庄的，但也架不住温以沫的厨艺实在太好，她很快也就是融入到了干饭人的队伍。什么细嚼慢咽，不可多食，通通抛之脑后。
几人吃饱喝足，楚夫人才记起楚家还有两个人没吃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温姨娘，我们好像忘了给相儒他们留饭……”
温以沫闻言，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都吃完了才记起自己的儿子还饿着，看来也只有楚夫人这样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女子才能这般心思单纯，“夫人，不必担心，我提前给他们留饭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还是温姨娘想的周全…”
话音刚落，楚夫人竟开始打起了膈，大家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赶紧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她逃似的跑出院子，几人相视一笑，继续埋头扒饭，
温以沫放下碗筷，起身去院内打水，眼睛却瞧见，在门口徘徊不定的栓子娘，她自是能猜到她的想法，随即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将白米舀了两碗，装入布袋，又朝屋内的知夏吩咐道，“知夏，这院中杂草还需得打理，你吃完饭将这个拿着去，向隔壁的曹大娘借把锄头。”
“好嘞，小姐！”
“哟，这不是曹大娘吗？你怎么不进去？”
朱梦瑶拎着个竹篮正准备去给她父兄送午饭，她们家也是流放，所有流放男丁都需得去矿上做苦力，可矿上的伙食都是些清汤寡水的稀粥，根本填不饱肚子，所以大家都会选择送饭，但温以沫好像不知道，她只是将饭菜简单的放在锅里。
栓子娘本就不好意思，被朱梦瑶这么一搅和，脸上更是挂不住，趁着楚家人还没出来，她撒丫子就跑没影儿了。
听到屋外动静，楚夫人将门打开，见来人是朱梦瑶，不由得亲近了几分，“朱小姐，快进屋坐。”
“梦瑶见过夫人，我还要去给父兄送午饭，不敢多耽搁！不知夫人可有东西需要我替你带给楚二公子？”
“送午饭？他们矿上不提供午饭？”
“夫人，有所不知，矿上吃食都是些汤水，难以果腹，所以大家都送饭。”
楚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她随即朝朱梦瑶开口道，“朱小姐，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兀自跑回厨房，欲收拾饭菜，
温以沫自是瞧见了门口的朱梦瑶，那女子可不是表面上那般人畜无害，楚夫人心思单纯，恐遭她算计，故出言打断道，“夫人，我脚程快，送饭就交给我去吧！你在家好好守着屋里东西。切莫给任何人开门。”
“可是……”
楚夫人也是心疼温以沫，回家就没停下一刻，现在怎好再麻烦她。
“没什么可是的，给我吧！”
温以沫伸手接过竹篮，转身往院外走去…
庄户人家，大都吃小米、粳米，要是自己也能吃上一口白花花的白米饭就是死也值了。心中一阵暗叹，垂眸却瞧见自己竹篮里还没卖完的菌菇，她只得苦涩一笑，默默转身离去。
楚家院子今日应是被楚夫人打理过，杂草少了些许，院中晾晒的几件衣衫，似乎也在昭示着这间院子已经有了主人，一高一矮两个小东西左手包子右手糖葫芦，两颊已被塞的鼓鼓囊囊
“小姐，你快尝尝。”
“温姨娘，你尝我的，我这串可甜了！”
温以沫安置好麦芽后，抬头瞧见两人吃的一脸满足，心中倒是越发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我吃过了，你们快去帮帮楚夫人！”
楚夫人看着温以沫买回来这么多粮食，心中愧疚感愈加沉重，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蹲坐在院中清洗碗筷。
“温姑娘，粮食都已搬完，你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做的？”刘秀才，用长袖轻轻抹了把额头细汗，动作斯文又儒雅。知夏不觉看迷了眼。
“不用了，你早些回去吧！”
温以沫拒绝的干脆利落，她怕耽搁他太久，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那旺掌柜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公子，你过来喝口热水吧！”
楚夫人从铁锅里舀出一碗热水放在院中石磨上，刘秀才此刻也是觉的有些口干舌燥，便不遑多让，朝她拱手一拜，“多谢夫人。”
一碗热水下肚，刘秀才方才觉得浑身舒坦，放回瓷碗，他又朝楚夫人行一礼，而后转身朝温以沫开口道，“温姑娘，您的大恩，小生都记下了，日后姑娘若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听候差遣。”
“不过举手之劳，无需放心上。”
温以沫言语虽简短，但却字字烙进了他心里，他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好好报答温以沫。
辞别楚家人，刘秀才又赶着马车疾步往镇上而去，如今他手头有了银钱，他要带母亲去瞧病，然后着手准备春闱。
刘秀才走后，温以沫又开始忙碌起来，马上就临近晌午，一大家子还等着吃饭，她还要熬制卤味，准备明日去镇上试上一试。
淘米，加水，生火，动作干净利索，趁着煮饭空档，温以沫拿出竹篓里的猪肉，切下半块，放入木盆，舀上几瓢井水认真清洗，楚夫人放好碗筷后，有些怯怯开口道，“温姨娘，我今日似办了件蠢事…”
其实今日一回来她就察觉到了楚夫人的不安，眼下本就家徒四壁，唯一值钱不过就是她手中的二两银子，如果没猜错，楚夫人口中的蠢事多半与那二两银子有关，
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未等她开口，楚夫人就倒豆子般尽数将今早被那癞头方士骗走银钱的事一并说出，“温姨娘，你说相儒回来会不会责怪我？”
“夫人，事已至此，多思无意。我们如今处境不同往日，引以为戒便好。”
理是这个理，可楚夫人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她无非是想听温以沫给她说几句宽慰的话。
见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连早上给她带的包子也没吃上几口，温以沫又继续说道，“夫人，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钱没了我们还可以再赚。”
一听温以沫说能赚钱，她眼眸晶亮，竟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握住温以沫手腕，兴奋道，“温姨娘可是想到赚钱的法子了？你说说看，我都能做些什么？”
“夫人，先吃饱饭，我们再谈赚钱。”
两人端起洗好的猪肉，蔬菜等回到厨房，知夏也将另一口锅也烧的旺了，“小姐，你这是要打算做什么？”
温以沫嫣然一笑，故作神秘，“不要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姨娘做什么都是好吃的。”
楚相梓端坐在火塘边，已缺的门牙说话时有些漏风，惹得知夏又是一阵捧腹大笑，楚夫人这会儿倒也真帮不上什么忙，她只能安静的看着温以沫切肉，备料。
切成条的五花肉，被放入锅中，焯水定型，而后捞出后凉冷，再切方块，
此时锅中放油，油热，将备好的香葱姜蒜香料倒入煸出香味，加入五花肉翻炒，待香味入肉，颜色微焦，加水盖上锅盖，小火焖收汁。
看着灶台前的温以沫动作麻利熟练，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出自相府的高门贵女，也不知这姑娘在相府都经历了些什么？楚夫人心中竟生出了几分怜悯。
楚相梓和知夏两人闻着锅里的肉香，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特别是楚相梓眼睛都快掉锅里了。
“温姨娘，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吃？”
“小公子，我看你喉咙里都要伸出只手出来了。”
“知夏，你别光说我，你难道就不想吃？”
“我可不像你，嘴馋！”
两人又开始闹腾起来，楚夫人颇为无奈，“你们两人整日跟斗鸡似的，梓儿，要是你兄长在少不得又是一通训诫。”
一提到楚相儒，原本还在斗嘴的二人瞬间噤声。
说话间锅里的汤汁已收，揭开锅盖，屋内香气四溢，引的不少村民伸长了脖子往里探，
“这楚家人做的什么？怎么这么香？”
“好像是肉。”
“肉我们也是吃过，但也没见有这么香的呀？”
“人家是京中人，做饭自然是比我们这种粗人讲究，怕是那悦来酒楼的大师傅都不一定比得上。”
“哎，我这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闻个味儿得了，瞧你这没出息的熊样！”
王寡妇的儿媳拧起王大锤的耳朵就往自家门前走，王大锤只能任由女人拎着，嘴里不停哀嚎，“媳妇儿，你轻点～～～疼……疼～～”
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了，人人都知王大锤媳妇儿李翠花是个出了名的悍妇，王寡妇那么厉害的角色，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玩笑一番也就各自散去。
只是无人注意的角落处栓子娘手里拿着一把野菜，眼眶微红，好似刚哭过，自打她家男人残废以来，她就经常被婆婆刁难，被妯娌欺负，一个女流之辈，受些委屈也就只能往肚里咽，但眼下栓子进山又伤了腿，家里日子愈发艰难，如今都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她想去找温以沫借点粮食，但试了好几次，又开不了口，故只得在她家墙角处暗自伤神。
厨房内温以沫将红烧肉单独分出一份来，剩下的一大碗都端上了桌，楚相梓虽说早已对饭桌上的肉垂涎三尺，但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他是还有的，见温以沫还未上桌，他只能乖乖端坐，不敢动筷子。
不多时温以沫又炒了两个小菜，这会四人才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楚夫人向来是个稳重端庄的，但也架不住温以沫的厨艺实在太好，她很快也就是融入到了干饭人的队伍。什么细嚼慢咽，不可多食，通通抛之脑后。
几人吃饱喝足，楚夫人才记起楚家还有两个人没吃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温姨娘，我们好像忘了给相儒他们留饭……”
温以沫闻言，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都吃完了才记起自己的儿子还饿着，看来也只有楚夫人这样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女子才能这般心思单纯，“夫人，不必担心，我提前给他们留饭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还是温姨娘想的周全…”
话音刚落，楚夫人竟开始打起了膈，大家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赶紧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她逃似的跑出院子，几人相视一笑，继续埋头扒饭，
温以沫放下碗筷，起身去院内打水，眼睛却瞧见，在门口徘徊不定的栓子娘，她自是能猜到她的想法，随即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将白米舀了两碗，装入布袋，又朝屋内的知夏吩咐道，“知夏，这院中杂草还需得打理，你吃完饭将这个拿着去，向隔壁的曹大娘借把锄头。”
“好嘞，小姐！”
“哟，这不是曹大娘吗？你怎么不进去？”
朱梦瑶拎着个竹篮正准备去给她父兄送午饭，她们家也是流放，所有流放男丁都需得去矿上做苦力，可矿上的伙食都是些清汤寡水的稀粥，根本填不饱肚子，所以大家都会选择送饭，但温以沫好像不知道，她只是将饭菜简单的放在锅里。
栓子娘本就不好意思，被朱梦瑶这么一搅和，脸上更是挂不住，趁着楚家人还没出来，她撒丫子就跑没影儿了。
听到屋外动静，楚夫人将门打开，见来人是朱梦瑶，不由得亲近了几分，“朱小姐，快进屋坐。”
“梦瑶见过夫人，我还要去给父兄送午饭，不敢多耽搁！不知夫人可有东西需要我替你带给楚二公子？”
“送午饭？他们矿上不提供午饭？”
“夫人，有所不知，矿上吃食都是些汤水，难以果腹，所以大家都送饭。”
楚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她随即朝朱梦瑶开口道，“朱小姐，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兀自跑回厨房，欲收拾饭菜，
温以沫自是瞧见了门口的朱梦瑶，那女子可不是表面上那般人畜无害，楚夫人心思单纯，恐遭她算计，故出言打断道，“夫人，我脚程快，送饭就交给我去吧！你在家好好守着屋里东西。切莫给任何人开门。”
“可是……”
楚夫人也是心疼温以沫，回家就没停下一刻，现在怎好再麻烦她。
“没什么可是的，给我吧！”
温以沫伸手接过竹篮，转身往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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