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牙齿痒痒
织布的动作停来，苏锦书看向那只狐狸，神色平静。
一人一狐对视半天，狐狸先耐不住，清了清嗓子，蓬松的大尾神气一甩：“本仙乃是兰泽大人，观信女不日必有大难，特来庇佑，尔等还不速速跪拜？”
苏锦书面无表情道：“我没听说过什兰泽大人，也不需要庇佑，不劳你费心了。”
那名唤兰泽的狐狸愣住，想是从未见过这等不恭不敬的凡人，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苏锦书已经脚踩织布机的踏板，继续忙起来，完全视于无物。
过了好半天，兰泽冷冷一笑，十足的气派：“果然是乡野粗妇，蠢笨愚昧，冥顽不灵！罢了罢了，待到你逢难之时，本仙再来见你。”
转过身去，准备从容潇洒地跃窗台。
这时，阿圆迈动小短腿推门进来。
看见兰泽，小丫头兴奋得眼睛都发亮，举起肉乎乎的小手，指着道：“狗！狗狗！”
兰泽脚一软，“噗通”一声砸去，跌了个倒栽葱。
阿圆连忙追过去：“狗狗！”又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苏锦书，意思是在问，刚才那条狗跑哪里去了。
兰泽修炼近千年，从未被人这样无视轻慢过，气得咬牙切齿，又觉得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太难看，于是念了句咒语飞速遁走。
要不是为了完成最后一个试炼，他绝不会再踏进这个院子一步！
话说回来，他这色泽鲜亮，油光水滑，气度不凡，哪里像狗了！
苏锦书走过去，抱起阿圆，耐心教她：“阿圆乖，刚才那个不是狗，是一只狐狸。”
“狐、狐狸。”阿圆吃力地跟着念。
“对，狐狸是一种十分狡猾的动物，说的任何话都不要信，记住了吗？”苏锦书嘴角泛起温柔的锦书抿嘴笑了笑，十足的温良：“娘您说笑了，我大字不识一个，最是没主意的，哪里有那个本事？”
郑张氏这才彻底放心来。
许是怕夜长梦多，第二日一早，郑张氏便收拾好值钱的物事，满满装了两大车，和差役匆匆离去。
留来一个彻头彻尾的空壳子。
阿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扯了扯苏锦书的衣角，问：“娘，祖母去哪？”
苏锦书还没回话，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哼，小丫头，这都不明白？你祖母不要你了。”
火红的狐狸从高高的院墙落，高傲地坐在她面前。
兰泽心想：这回你该求我了吧？
没想到，他没等来苏锦书的虚心求教，反而等来了女童的大哭。
阿圆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扯苏锦书的衣角：“娘！娘！是真的吗？这条狗在骗人对不对？呜呜呜……”
兰泽气急败坏地炸起毛：“小丫头，你再说老子是狗试试？”
阿圆哭得更凶了。
苏锦书无奈地看着幼童和一只比幼童还要幼稚的狐狸，轻轻叹了气。
她弯腰把阿圆抱起，柔声安慰道：“阿圆不哭，祖母虽然走了，但娘还在，娘永远不会离开你。”
阿圆用小肉手揉眼睛，揉得眼眶通红：“真……真的吗？”
接着又死死搂住她的脖子，瞪视兰泽：“狗狗坏！”
兰泽发现事情的走向和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及时敛住怒火，做回仙风道骨的模样，轻嗤道：“本仙君来此地是有正事要处理，没功夫和你这样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又对苏锦书道：“顾贞娘，半年前我便说过，你会遭逢大难，而我是来帮助你的，如你该信了吧？”
苏锦书叹气，平静道：“兰泽，你且先等会，等我喂阿圆用过早饭，再和你细聊。”
兰泽听她这话音，以为她终于要来求己，所以颇为大度地没有计较她直呼他大名的冒犯。
他将尾甩个漂亮的弧度，高傲道：“也罢，本仙君日心情不错，便等你一等，又有何妨？”
苏锦书把阿圆放到厨房门的小凳子上，哄她乖乖坐着，然后去厨收拾饭食。
阿圆仍旧红着眼睛，和兰泽大眼瞪小眼。
瞪着瞪着，兰泽觉得己这样颇为掉份，于是大人有大量道：“行了行了小丫头，刚才是本仙君……嗯……那个……说话稍微了那点委婉，有失妥当，这样总行了吧？”
阿圆：“哼！”然后傲娇地扭过了头。
“……”兰泽想了想，他和苏锦书在接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是合作关系，和她的女然也不宜交恶，于是别别扭扭地转道：“够被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引诱，不惜抛妻弃女的相公，并不值得我留恋。”
虽然心里是赞这个观点的，如果她这样，他就没法玩去了呀！
虽然确实以换一个人做交易，他这一千年来顺风顺水，所向无敌，怎在最后这一步认怂？
不行，他偏要和她死磕。
“你一个弱女子，没有男人的庇佑，如何在这艰险世道中容身呢？唉，我知你正在气头上，做的决定难免有失偏颇，你且冷静冷静，改日我再来找你。”
兰泽成功地说服了己，嗯，一定是这样的。
等她吃够了苦头，然会回来求他帮忙。
一人一狐对视半天，狐狸先耐不住，清了清嗓子，蓬松的大尾神气一甩：“本仙乃是兰泽大人，观信女不日必有大难，特来庇佑，尔等还不速速跪拜？”
苏锦书面无表情道：“我没听说过什兰泽大人，也不需要庇佑，不劳你费心了。”
那名唤兰泽的狐狸愣住，想是从未见过这等不恭不敬的凡人，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苏锦书已经脚踩织布机的踏板，继续忙起来，完全视于无物。
过了好半天，兰泽冷冷一笑，十足的气派：“果然是乡野粗妇，蠢笨愚昧，冥顽不灵！罢了罢了，待到你逢难之时，本仙再来见你。”
转过身去，准备从容潇洒地跃窗台。
这时，阿圆迈动小短腿推门进来。
看见兰泽，小丫头兴奋得眼睛都发亮，举起肉乎乎的小手，指着道：“狗！狗狗！”
兰泽脚一软，“噗通”一声砸去，跌了个倒栽葱。
阿圆连忙追过去：“狗狗！”又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苏锦书，意思是在问，刚才那条狗跑哪里去了。
兰泽修炼近千年，从未被人这样无视轻慢过，气得咬牙切齿，又觉得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太难看，于是念了句咒语飞速遁走。
要不是为了完成最后一个试炼，他绝不会再踏进这个院子一步！
话说回来，他这色泽鲜亮，油光水滑，气度不凡，哪里像狗了！
苏锦书走过去，抱起阿圆，耐心教她：“阿圆乖，刚才那个不是狗，是一只狐狸。”
“狐、狐狸。”阿圆吃力地跟着念。
“对，狐狸是一种十分狡猾的动物，说的任何话都不要信，记住了吗？”苏锦书嘴角泛起温柔的锦书抿嘴笑了笑，十足的温良：“娘您说笑了，我大字不识一个，最是没主意的，哪里有那个本事？”
郑张氏这才彻底放心来。
许是怕夜长梦多，第二日一早，郑张氏便收拾好值钱的物事，满满装了两大车，和差役匆匆离去。
留来一个彻头彻尾的空壳子。
阿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扯了扯苏锦书的衣角，问：“娘，祖母去哪？”
苏锦书还没回话，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哼，小丫头，这都不明白？你祖母不要你了。”
火红的狐狸从高高的院墙落，高傲地坐在她面前。
兰泽心想：这回你该求我了吧？
没想到，他没等来苏锦书的虚心求教，反而等来了女童的大哭。
阿圆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扯苏锦书的衣角：“娘！娘！是真的吗？这条狗在骗人对不对？呜呜呜……”
兰泽气急败坏地炸起毛：“小丫头，你再说老子是狗试试？”
阿圆哭得更凶了。
苏锦书无奈地看着幼童和一只比幼童还要幼稚的狐狸，轻轻叹了气。
她弯腰把阿圆抱起，柔声安慰道：“阿圆不哭，祖母虽然走了，但娘还在，娘永远不会离开你。”
阿圆用小肉手揉眼睛，揉得眼眶通红：“真……真的吗？”
接着又死死搂住她的脖子，瞪视兰泽：“狗狗坏！”
兰泽发现事情的走向和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及时敛住怒火，做回仙风道骨的模样，轻嗤道：“本仙君来此地是有正事要处理，没功夫和你这样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又对苏锦书道：“顾贞娘，半年前我便说过，你会遭逢大难，而我是来帮助你的，如你该信了吧？”
苏锦书叹气，平静道：“兰泽，你且先等会，等我喂阿圆用过早饭，再和你细聊。”
兰泽听她这话音，以为她终于要来求己，所以颇为大度地没有计较她直呼他大名的冒犯。
他将尾甩个漂亮的弧度，高傲道：“也罢，本仙君日心情不错，便等你一等，又有何妨？”
苏锦书把阿圆放到厨房门的小凳子上，哄她乖乖坐着，然后去厨收拾饭食。
阿圆仍旧红着眼睛，和兰泽大眼瞪小眼。
瞪着瞪着，兰泽觉得己这样颇为掉份，于是大人有大量道：“行了行了小丫头，刚才是本仙君……嗯……那个……说话稍微了那点委婉，有失妥当，这样总行了吧？”
阿圆：“哼！”然后傲娇地扭过了头。
“……”兰泽想了想，他和苏锦书在接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是合作关系，和她的女然也不宜交恶，于是别别扭扭地转道：“够被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引诱，不惜抛妻弃女的相公，并不值得我留恋。”
虽然心里是赞这个观点的，如果她这样，他就没法玩去了呀！
虽然确实以换一个人做交易，他这一千年来顺风顺水，所向无敌，怎在最后这一步认怂？
不行，他偏要和她死磕。
“你一个弱女子，没有男人的庇佑，如何在这艰险世道中容身呢？唉，我知你正在气头上，做的决定难免有失偏颇，你且冷静冷静，改日我再来找你。”
兰泽成功地说服了己，嗯，一定是这样的。
等她吃够了苦头，然会回来求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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