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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趁着我想通,趁着我没反悔,趁着还没成亲,薛舒志,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不想和我试试?你若想,我就和你成亲,你若不想,我去跟薛伯父薛伯母说,一门亲事两个新人都不同意,他们不会硬来。

    我小时候第一次见你时,你就在我心里住下了,奶娘说你是我未来夫君,我很欣喜。

    我从小就喜欢你,一年半载见一次,回回喜欢找你玩。我其实不喜欢玩积木斗蛐蛐,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长大些懂得男女有别,慢慢不黏你了,喜欢却更深。

    你是我唯一的心动,我有多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成亲,我不逼你。我回我的江南,不是跟你赌气,也不是让你愧疚,是我需要放下。”

    初见时那个玉树临风,礼数周到又活泼开朗的小公子,那个本来属于她的小公子,长成了如今她高攀不起又奢望得到的二少爷。

    分开两个字,光是想想就令她心碎,但有些事终究需要面对。

    周池雨说了一大段话,每一个字都无比真诚,薛舒志静静听着。

    听她说完,他朝她坐近了些,轻轻把她抱进怀里。

    万万没料到他会这般,周池雨惊讶,僵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我会娶你的,你在娘胎里时我就向你爹娘求亲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知道我不成熟,我们的时间还长,你等等我,我会努力去回应你,努力去爱你。”

    周池雨呆呆地听着,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是薛舒志吗?薛舒志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还是我吗?为什么我听到他的话,心里会这么难过?

    他俩一连几天没回去,急坏了薛府的人。周池雨扶着薛舒志回府时正好在门口遇上薛玉薛管家。

    薛管家看到他们,惊讶地揉揉眼睛,接着大舒一口气,“二少爷,周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府里就要派人出去找你们了。”

    薛舒志疑惑,“为什么?我以前好几天不回来也不见你们急。”

    薛管家一脸坦然,“这不是因为有周姑娘嘛。”

    他话说得太顺溜,让薛舒志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捡来的。

    他的脸一下就黑了,周池雨抿住笑意。她心思细腻,对薛舒志关注又多,安慰他道:“我是外姓之人,又是女子,几天不回来大家担心实属正常。你不一样,你是男子,舞刀弄枪样样精通,他们不担心。”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薛管家附和。

    薛舒志朝他一哼,转身对周池雨道:“走吧,进去。”

    一走路,这一瘸一拐的模样立马就被薛管家发现了,“二少爷,你腿怎么瘸成这样?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咋就成这样了?”

    周池雨心虚地摸摸鼻子,看了眼薛舒志,总不能说是被她压的吧?

    有点尴尬。

    薛舒志接收到她的眼神,心领神会,对薛管家说:“没事,走多了。”

    他瘸着腿拉周池雨进门,独留薛管家一人站在门口怔愣。

    走多了?这哪成啊?

    多亏薛管家一片热心,第一时间把薛舒志腿伤加重及加重的原因添油加醋地告诉薛夫人,薛舒志因此喜提两个月“卧病在床”的假期。

    薛将军教孩子属于放养式,军营的事一大堆,他顾不过来家里。薛舒扬又有自己的事要做,闲不下来。

    整个薛府理所应当地交由薛夫人打理,丈夫和大儿子对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

    小儿子抗议,但抗议无效。

    周池雨把这个消息带给薛舒志,他呆滞了半晌,狠狠地砸了被子一拳。

    “伯母做得对,你这腿不能再伤了,留下病根怎么办?”

    薛舒志直挺挺,大喇喇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床顶,“你不要劝我,我心死了。两个月不能下床,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周池雨纠正他,“不是两个月不能下床,是两个月不能出府。大夫说了,你可以适当地走走,伯母也是这个意思。”

    薛舒志常年在军营里历练,他的筋骨比一般人强健,恢复得相对快些。

    “都差不了多少”,他掀开被子,抖落抖落衣服,“闻到了吗?”

    ???

    周池雨一头问号。

    “我即将被憋到发烂发臭的气味。”

    “……”

    “池雨妹妹,你看我这么惨是不是很让人同情?”

    薛舒志试探地跟她商量,周池雨照顾他,要是她愿意帮忙,那他……

    周池雨多了解他,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门,我不可能助纣为虐。”

    薛舒志眼睛瞪得溜圆,周池雨准备了一堆原因,他问了一句她万万没想到的话。

    薛舒志震惊:“我在你心里竟然是纣?”

    周池雨:“我……不是,我……哎呀,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那你能……”

    “不能。”

    薛舒志抓耳挠腮,“你是不是非要我对你用美男计?”

    他撸起里衣的袖子,“也不是不可以。”

    周池雨乐了,“你脸皮也太厚了”。

    她上下打量他,打趣道:“我要是你,就拉开衣领,起码有点诚意。”

    薛舒志:???

    “我没诚意?我还不是怕你被我吓跑?等等,你为什么说得这么自然?你见过别的男人的胸膛?”

    他的声音里有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种事没什么好避讳的,周池雨摸摸发鬓,“我掌家那年去过几次家里的茶园,采茶的茶工热的时候会把上衣脱掉……”

    薛舒志刚轻松些许,又因为她的话眼睛越瞪越大。

    他的表情过于生动,周池雨的声音渐小,又觉得没必要,“哎呀,光个膀子而已,你至于吗?”

    “光个膀子而已?你都看过别人的,我,我”,他一把拽开里衣的衣带,露出胸膛,“看到了吗?”

    周池雨惊愕,“你这是干嘛?”

    “看到了吗?”

    “……你当我瞎吗?”

    怎么可能看不到?

    “谁的好看?”

    周池雨:??????

    “谁的好看?”薛舒志重复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周池雨一脸复杂,还有点嫌弃。

    “谁的好看?”薛舒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非要比个一二三出来。

    “好好好,你的你的,你的最好看,你的可好看了。”

    薛舒志听了很高兴,嘴巴咧出一条缝,“真的啊?哪里好看?你说说。”

    不是他吹,真当他这几年军营白混的?这肌肉,这纹理,哪是凡夫俗子比得上的?

    周池雨存心逗他,“你胸大,比我都大,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