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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茶馆初遇

    一百年后。

    凉州盛京。

    “驾,驾!让一让,让一让!”只见一位十五六岁的明媚少女,驾着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引起街道上一阵骚乱。

    “小姐,您慢点,怎么把马夫赶下来啦,您慢点啊。”马车后面远远地跟着十几个慌张的侍女丫鬟以及不久前被一脚踹下来的倒霉马夫。

    “吁.....”只见那辆马车停在盛京城中最繁华的一处茶馆。

    “小姐,您小心啊,别摔着啦。”后面的侍女丫鬟们终于上气不接下气跟了上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马夫从侍女群中冲了过来,直接跪在地上,猛磕头求饶。

    “哼,你要是耽误了本小姐的正事才是该死呢。”

    “是是是,小的下次一定快,一定快。”马车夫磕头如捣蒜应承道。

    明媚少女从马车上跳了了下来,将赶车的鞭子扔在了跪在地上的马夫身边,“起来吧。”

    说着就往茶馆跑,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转头对身后的一群人说道,“你们站住,不准跟进来!”

    这一群刚准备进去的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可是不久前,老爷才刚刚嘱咐跟紧小姐寸步不离,要不就滚出府去。”

    “你们听我的还是听我爹的,再跟进来,现在就给我打包袱走人。”

    众人知道小姐的脾性,一个个都垂头丧气,不敢直视。

    少女见状,知道这次终于落得清静,心情瞬间大好,大跨步迈入了茶馆。

    “太华山处在东海极东,乃日月之所出,受天地灵光庇护,太华之巅便是世人所知晓的神域殿。有多少人为访神迹,或被海浪吞噬,落入鱼腹,或迷失于千变万化的海市蜃楼。即使侥幸寻得,也被迫止步于耸入云端的太华山脚下,非寻常人能够攀登。关于此地的传说多不胜数,坊间多传闻神域殿主丰神俊逸,盖世无双,虽鲜少有人真正见过殿主风姿,但是关于此等传言益胜,也不知源头在哪里。”

    说书人,说道这里隐秘地笑了起来,“更有世间痴情女子,为见一面,以身犯险涉足神域。只是多半红颜多薄命喽。”

    说书人在上面讲的口干舌燥,关于太华山的传言多不胜数,光这版本不知道有多少个,还有的茶馆说这神域殿主长得凶神恶煞,无恶不作。

    不过还真是都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当然也挡不住人们对这个地方的向往,如果有哪一个茶馆有新的版本出现,肯定要人满为患,人们太想知道这个地方真实的样子了,即使知道自己所听的可能只是虚幻,但是总不免想要从中抽丝剥茧似的找出一些真实的蛛丝马迹。

    刚刚那位火急火燎的少女,是当今尚书府海大人家的小女儿海诺,今年刚满十四岁,从出生开始,便被许给了二十年前被神域山选走的太子夜阑,顺理成章地就成了未来的太子妃。

    只是这十几年来,从未见着这位太子,因此一有神域山的话本出来就准来捧场,想看看自己未来夫君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这位太子妃上头还有一位哥哥海恭,履立赫赫战绩,也是当今皇门前的红人。

    这话本实在无聊,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没一点新意,海诺听的心不在焉,但是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想着夜阑哥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自己能亲眼见一面,手不自觉地端起来旁边的茶杯,没想到嘴巴里竟然一阵火辣辣,“啊!呸呸呸!”

    “诶,你这小丫头,不喝也不能浪费呀。”只见旁边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面容俊秀,一身黑色,操着蹩脚的方言,言语间还透露着不羁轻浮。

    “这是什么,这是人喝的吗。”海诺满眼怒气,看着旁边坐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嘿,你这小丫头明白什么,这可是城中酒坊上好的佳酿。”那人不为所动,仍是自顾自喝着。

    “这是茶楼,你喝酒,你这人真是,真是不知礼数.....”海诺气的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形容,作为尚书府千金,从小到大,还从没人让她受过这种气。

    众人听这话本听的开心,没人知道,那个他们口中所谈论的神御殿主此刻就坐在人群当中。目光,不为察觉地落在了正在争吵的两人身上。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时代,转眼间又过去了百年。也经过几百年的轮回仇恨或许已经消散,或者只是成为深埋与地下的一颗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根发芽再次重现人间。

    说道二十年前,司修第一次踏上凉州的国土,也是在那一年皇后产下一位皇子,君王封他为储君,并且昭告天下,这位皇子将是以后君主唯一的人选。

    皇后生产的那一天并不太平,天空电闪雷鸣,乌云压顶,皇帝焦急的在产房外边像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他本是一个有魄力有雄心的人,可是只有在与她有关的事情面前他才会不知所措,他几次三番的想要闯进产房,可是都被阻拦了,他屡次想要拦住出来的宫女询问情况,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在几个时辰的无力等待中,伴随着一声惊雷终于迎来了孩子的啼哭。

    皇帝没有立即去看那个孩子,从推开门的那一刻起,他没有停留而是跑到床前去看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她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产婆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跪在他的脚边,请求君王饶过性命,皇后没有熬过去。

    现在他明白了,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哪怕不当这个君王,又有什么所谓,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他颓然滑在床边,看着那个了无生气却依旧美丽的脸。

    “行国葬。替夫人接生的所有人就都陪着夫人吧。”他脸上没有一点点的表情,语气轻淡的说着让所有人惊惧的话。

    一时间求饶的声音响彻屋宇,但是没有人理会,只是士兵执行着这冰冷的决定,很快将所有的人都带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这空荡荡的房间。

    司修就在这时出现,带走了那个孩子。

    就在新君即位后不久,凉州举行了为期百天的盛大国葬。

    “呵,不知礼数?”茶馆里两人争吵不断:“我不知礼数?我看某人才是刁蛮任性,缺乏教养。无端遇着,可真是晦气。”男子撂下这段话便站起身大摇大摆离开。

    “我?晦气?”海诺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直到那人走出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