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十九区的夫人
世界树第一层浮空地界整体位于海拔六万米处，再加上大气环境恶劣这才永远处于低温环境中。
九十九块联系着漆黑构造体的行星碎片就像是一棵巨树那诸多枝干上点缀出来的小白花。虽说生活在其中的智骸们更愿意接受“树叶”这一想法。
树叶本身是树进行光合作用的部分。
浮空地界虽然无法为世界树提供能源，但这些行星碎片的能量来源确实是阳光。
更准确的说，是依靠人类时代放置在太阳外围轨道的自动修复式太阳帆吸收大量能源，再通过集束射线输送到位于世界树轨道的微波传输卫星，让卫星发送微波给浮空地界的九十九座太阳塔。
虽然不够高效，但足以维持这九十九个区域的自给自足。而浮空地界的智骸们会下行去搜寻资源。
这一切都是为了世界树内的某种非自然循环而存在的。
出于一些原因，修伦有着探测九十九个区域内部都市全部细节的强大智能和计算能力。但它无法观测地表。所以九号降临时，它会让其它智骸去攻击这位来客。
但是九号展现的技术则是第一层浮空地界乃至第二层巨神通道都不曾拥有的。
面对这个意外的变故，修伦并非无法接受，因为强大的保护者更容易把那个孩子送下去。
浮空地界要想诞生能继续下行的智骸还需要很久。
……
得到了修伦的保证，九号的移动没有受到太多困扰，前提是浮空地界的其它几位霸主没有打扰的意思。
说是霸主，本质也只是在下层收集到了稀缺资源以及更强的改造身躯……
修伦掌握了大电梯，对下层探索具有绝对的控制权。其它几位霸主如果不想在探索下层这种事上付出太多的成本，就不会违逆修伦的想法。
一区位于九十九区的最东边，路线相对简单直接一些，直线前往九十九区就行了。
虽然每九个区域共同为一个大区，但这是因为它们在同一条“枝干”的缘故，彼此的距离并不是近。
这也和浮空地界的行星碎片分布有关系。
以九十九区为中心点，其它区域都是散布在套环上，包括一区在内的一至四十一区都位于最外围第五环。
四十二区至七十一区的三十个区域位于第四环、七十二区至九十区的十九个区域位于第三环、九十一区至九十六区的六个区域位于第二环、九十七区和九十八区位于第一环。
因为大电梯在九十九区，因此资源的富足程度也是和距离有关系。更远的区域前往下层成本更高，更难获取多的资源，也难免显得低级。
浮空地界的那些霸主级存在也都位于一二环内发展着自己的势力，也只有修伦有能力在外围发展势力，因为它可以准确观测和沟通任意智骸。
九号不太清楚世界树的构造，但他猜测修伦可能是观测管理第一层的智能，干涉能力有限。
它甚至可能没有本体。
带着这种疑惑，九号不慌不忙的在不同区域内移动着。
虽然只有九十九个区域，但浮空地界的总面积将近四千五百万平方公里，地面总面积占了四分之三。
桥梁之间的长度也带来了一些移动上的问题。像一区至二区的桥梁只有短短三百千米，可九号如果从五环区进入四环区，但越往内环靠近，桥梁会因为距离原因变得更加密集且巨大。
如同大树主干周围树枝一般。
九号想靠一双腿跨越如此距离，从人类的时间上推算至少也要几个月时间。但如今的世界树早已遗忘了时间这一概念，形容运动的尺度只存在于数据中。
好在环区之间的跨环桥梁上有着新的残骸。
以磁悬浮为轨道基础打造的自动机器，名为长宫的运输残骸。
和擎工这种大型工程用自动机器不同，长宫是真正的自动运输机器，外观就是人类时代的动车组列车变得旧一些，加装了不少额外武器配件，且上面还存在着一种低级智能。
九号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就进入到了长宫的车组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开始思考智骸和残骸的区别。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现在的智骸们确实是人类部分文明的延续。
骸本身只是接指躯体。
智骸是有着智能的身躯，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类，和九号一样。而残骸是残缺的躯体，大概是智能方面的缺少。
实际上这应该是缺少了波导机提供意识的缘故。
人类文明发展过程曾有过一个时期，人类爱好改造自身，加装了所谓的“额外躯干”。
依靠额外躯干，人类得以发展起了个体武力，虽然额外躯干被创造的本意是探索大脑的可能性。
但结果却是人类的大脑不足以承载使用额外躯干时带来的信息负荷，因此人类又开发运用了能辅助大脑处理信息并隔绝电子污染的智能脑以及波导机。
仔细想想，那些改装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类，除了意识来源于肉体的脑子。其它地方也和低级智骸没有区别。
九号并不认为自己与智骸一样，他虽然不是真正的人类，但却是极其特殊的、可以以人类自居的存在。
进入星际时代后，额外躯干的植入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人体对宇宙环境的适应速度太慢。
乐于航行星际间的人类，大多都只剩下一个脑子了。
然而自己的脑子却是最高级的光子计算机。正常人类是左右半脑，自己的脑子则是四瓣围绕一个核心……就算是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真正的人类了。
为了应对修复行星的任务，九号的整个身体，大脑、信号传递系统、骨架、能源……全部都是把人类最好的科技压缩在了一个人体内。
博罗曾评价九号的力场发生器是一件高科技玩具。实际上，九号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才是高科技玩具。
……
……
即使是依靠长宫的跨环移动能力，九号从一区前往九十九区仍然花费了不少时间，足足用二十天。
或许不该这么说，但在九十九区的入口处九号仍然感受到了不同区域之间的差距。
一区的出入口都是很随意的洞口，十分破旧。而九十九区的入口是精心打造的站口，有专门的警卫检查出入的智骸。
负责警卫的智骸依旧是人形，但从头到尾都被合适的装甲还有电子肌肉束包裹。眼睛也变成了观测目镜。
每一个警卫手上都有着小口径激光炮，启动时间短以及可以有效破坏低级智骸，很合理的搭配。
可惜对九号无用。
他的全身体表都是一套名为棱镜的特殊系统组成。最初是针对光学探测开发的，后来因为重构造技术，棱镜系统才结合了两种功能。
依靠棱镜系统，他能够改变体表的光偏移转变为透明来有效应对光学探测。而这套专门针对光线的系统也有着一定的防御能力，尤其是面对激光的时候。
虽然无法解决热能，但能有效分散或者彻底偏移集束光线。
检查站就像是某种古代遗迹，巨大且设备简洁，看着就像是石板堆砌而成。只有足够巨大才能容纳各种智骸进入。
没有带面罩的九号吸引了很多智骸的注意，但大家都一心想着去下层，没人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一个有着极其惊人的拟人化面庞上。最多是记录在档案里留待以后再说。
虽然区域之间的富足程度不一样，但城市内部仍然没有区别：无数由合金堆砌的立方体建筑随处可见，只是九十九区的规划布置要更好看，且一切看起来都是围绕着城市中心的巨塔而存在的。
那座塔并不特殊，简单概括外形就是一个棱柱顶着棱角分明的飞碟形的顶部。而无数巨大的管道从巨塔的底部基座为起点蔓延至整个城市。
九号没有探测清楚那些管道的作用，但他意外的发现九十九区里甚至存在着几座超大型自动工厂。
就在九号行走于智骸之中时，忽然有一队装甲兵模样的智骸来到他面前，其中的领队说道：“在您去见修伦先生之前，夫人想跟你见一面。”
“夫人想请您给她一枚种子。”
九号对眼前智骸说的话感到莫名奇妙，但为了更好了解这个世界的文明，他还是给出了回应：“请为我带路。”
没过多久，九号就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那句回复后的事件发展……不出所料的，他被带到了一处占地面积共810平方千米的巨大工厂前。
但有些让九号意外的是，明明浮空地界能量来源单一，但富足的九十九区却建立了漂浮交通工具。
当他来到工厂的门口时，一座悬浮平台从其中飞出主动漂至九号的身前。
随着悬浮平台的上升，九号在正面的角度发现这个工厂的模样就像是人类文明童话里描绘的城堡。
只是眼前的城堡充满了钢铁和锈，以及各种管道还有智骸。
这作工厂最高的建筑是一座塔，塔顶是锐利的圆锥体。当九号到来时，圆锥塔顶被打开了。而他被悬浮平台送上了塔顶后，看到的是一个有着完美女性形体的智骸。
洁白轻薄的外甲里怕是只剩下用于塑造形体的电子肌肉还有骨架，宛若人类女性的智骸甚至也有着头发，而这并非廉价的铁线头发。是无数纳米机器人构造的纳米金属线。
在只剩钢铁的世界里只有使用了这种材料，智骸的仿生头发才显得丝柔顺滑。
如果是人类，那眼前的智骸完美符合肌肤头发皆为雪白的特征。而且不仅如此，那个智骸身上穿着破旧的黑色衬衣还有长裙，这些衣服绝对是人类的造物。
她的五官并非高度拟人，而是在机器与人类之间达成了完美的平衡，并非真实却又并不突兀的容颜无论在智骸还是人类的审美里都属于美人。
当然，这种结构仍摆脱不了机器的限制，她的面容结构采用了一些娃娃人偶的设计思路。
九号头一次看到这种智骸，初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特殊还有部分异样。
而那个少女智骸坐在一个金属王座上看着眼前的九号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认为我能生出孩子吗？”
九十九块联系着漆黑构造体的行星碎片就像是一棵巨树那诸多枝干上点缀出来的小白花。虽说生活在其中的智骸们更愿意接受“树叶”这一想法。
树叶本身是树进行光合作用的部分。
浮空地界虽然无法为世界树提供能源，但这些行星碎片的能量来源确实是阳光。
更准确的说，是依靠人类时代放置在太阳外围轨道的自动修复式太阳帆吸收大量能源，再通过集束射线输送到位于世界树轨道的微波传输卫星，让卫星发送微波给浮空地界的九十九座太阳塔。
虽然不够高效，但足以维持这九十九个区域的自给自足。而浮空地界的智骸们会下行去搜寻资源。
这一切都是为了世界树内的某种非自然循环而存在的。
出于一些原因，修伦有着探测九十九个区域内部都市全部细节的强大智能和计算能力。但它无法观测地表。所以九号降临时，它会让其它智骸去攻击这位来客。
但是九号展现的技术则是第一层浮空地界乃至第二层巨神通道都不曾拥有的。
面对这个意外的变故，修伦并非无法接受，因为强大的保护者更容易把那个孩子送下去。
浮空地界要想诞生能继续下行的智骸还需要很久。
……
得到了修伦的保证，九号的移动没有受到太多困扰，前提是浮空地界的其它几位霸主没有打扰的意思。
说是霸主，本质也只是在下层收集到了稀缺资源以及更强的改造身躯……
修伦掌握了大电梯，对下层探索具有绝对的控制权。其它几位霸主如果不想在探索下层这种事上付出太多的成本，就不会违逆修伦的想法。
一区位于九十九区的最东边，路线相对简单直接一些，直线前往九十九区就行了。
虽然每九个区域共同为一个大区，但这是因为它们在同一条“枝干”的缘故，彼此的距离并不是近。
这也和浮空地界的行星碎片分布有关系。
以九十九区为中心点，其它区域都是散布在套环上，包括一区在内的一至四十一区都位于最外围第五环。
四十二区至七十一区的三十个区域位于第四环、七十二区至九十区的十九个区域位于第三环、九十一区至九十六区的六个区域位于第二环、九十七区和九十八区位于第一环。
因为大电梯在九十九区，因此资源的富足程度也是和距离有关系。更远的区域前往下层成本更高，更难获取多的资源，也难免显得低级。
浮空地界的那些霸主级存在也都位于一二环内发展着自己的势力，也只有修伦有能力在外围发展势力，因为它可以准确观测和沟通任意智骸。
九号不太清楚世界树的构造，但他猜测修伦可能是观测管理第一层的智能，干涉能力有限。
它甚至可能没有本体。
带着这种疑惑，九号不慌不忙的在不同区域内移动着。
虽然只有九十九个区域，但浮空地界的总面积将近四千五百万平方公里，地面总面积占了四分之三。
桥梁之间的长度也带来了一些移动上的问题。像一区至二区的桥梁只有短短三百千米，可九号如果从五环区进入四环区，但越往内环靠近，桥梁会因为距离原因变得更加密集且巨大。
如同大树主干周围树枝一般。
九号想靠一双腿跨越如此距离，从人类的时间上推算至少也要几个月时间。但如今的世界树早已遗忘了时间这一概念，形容运动的尺度只存在于数据中。
好在环区之间的跨环桥梁上有着新的残骸。
以磁悬浮为轨道基础打造的自动机器，名为长宫的运输残骸。
和擎工这种大型工程用自动机器不同，长宫是真正的自动运输机器，外观就是人类时代的动车组列车变得旧一些，加装了不少额外武器配件，且上面还存在着一种低级智能。
九号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就进入到了长宫的车组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开始思考智骸和残骸的区别。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现在的智骸们确实是人类部分文明的延续。
骸本身只是接指躯体。
智骸是有着智能的身躯，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类，和九号一样。而残骸是残缺的躯体，大概是智能方面的缺少。
实际上这应该是缺少了波导机提供意识的缘故。
人类文明发展过程曾有过一个时期，人类爱好改造自身，加装了所谓的“额外躯干”。
依靠额外躯干，人类得以发展起了个体武力，虽然额外躯干被创造的本意是探索大脑的可能性。
但结果却是人类的大脑不足以承载使用额外躯干时带来的信息负荷，因此人类又开发运用了能辅助大脑处理信息并隔绝电子污染的智能脑以及波导机。
仔细想想，那些改装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类，除了意识来源于肉体的脑子。其它地方也和低级智骸没有区别。
九号并不认为自己与智骸一样，他虽然不是真正的人类，但却是极其特殊的、可以以人类自居的存在。
进入星际时代后，额外躯干的植入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人体对宇宙环境的适应速度太慢。
乐于航行星际间的人类，大多都只剩下一个脑子了。
然而自己的脑子却是最高级的光子计算机。正常人类是左右半脑，自己的脑子则是四瓣围绕一个核心……就算是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真正的人类了。
为了应对修复行星的任务，九号的整个身体，大脑、信号传递系统、骨架、能源……全部都是把人类最好的科技压缩在了一个人体内。
博罗曾评价九号的力场发生器是一件高科技玩具。实际上，九号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才是高科技玩具。
……
……
即使是依靠长宫的跨环移动能力，九号从一区前往九十九区仍然花费了不少时间，足足用二十天。
或许不该这么说，但在九十九区的入口处九号仍然感受到了不同区域之间的差距。
一区的出入口都是很随意的洞口，十分破旧。而九十九区的入口是精心打造的站口，有专门的警卫检查出入的智骸。
负责警卫的智骸依旧是人形，但从头到尾都被合适的装甲还有电子肌肉束包裹。眼睛也变成了观测目镜。
每一个警卫手上都有着小口径激光炮，启动时间短以及可以有效破坏低级智骸，很合理的搭配。
可惜对九号无用。
他的全身体表都是一套名为棱镜的特殊系统组成。最初是针对光学探测开发的，后来因为重构造技术，棱镜系统才结合了两种功能。
依靠棱镜系统，他能够改变体表的光偏移转变为透明来有效应对光学探测。而这套专门针对光线的系统也有着一定的防御能力，尤其是面对激光的时候。
虽然无法解决热能，但能有效分散或者彻底偏移集束光线。
检查站就像是某种古代遗迹，巨大且设备简洁，看着就像是石板堆砌而成。只有足够巨大才能容纳各种智骸进入。
没有带面罩的九号吸引了很多智骸的注意，但大家都一心想着去下层，没人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一个有着极其惊人的拟人化面庞上。最多是记录在档案里留待以后再说。
虽然区域之间的富足程度不一样，但城市内部仍然没有区别：无数由合金堆砌的立方体建筑随处可见，只是九十九区的规划布置要更好看，且一切看起来都是围绕着城市中心的巨塔而存在的。
那座塔并不特殊，简单概括外形就是一个棱柱顶着棱角分明的飞碟形的顶部。而无数巨大的管道从巨塔的底部基座为起点蔓延至整个城市。
九号没有探测清楚那些管道的作用，但他意外的发现九十九区里甚至存在着几座超大型自动工厂。
就在九号行走于智骸之中时，忽然有一队装甲兵模样的智骸来到他面前，其中的领队说道：“在您去见修伦先生之前，夫人想跟你见一面。”
“夫人想请您给她一枚种子。”
九号对眼前智骸说的话感到莫名奇妙，但为了更好了解这个世界的文明，他还是给出了回应：“请为我带路。”
没过多久，九号就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那句回复后的事件发展……不出所料的，他被带到了一处占地面积共810平方千米的巨大工厂前。
但有些让九号意外的是，明明浮空地界能量来源单一，但富足的九十九区却建立了漂浮交通工具。
当他来到工厂的门口时，一座悬浮平台从其中飞出主动漂至九号的身前。
随着悬浮平台的上升，九号在正面的角度发现这个工厂的模样就像是人类文明童话里描绘的城堡。
只是眼前的城堡充满了钢铁和锈，以及各种管道还有智骸。
这作工厂最高的建筑是一座塔，塔顶是锐利的圆锥体。当九号到来时，圆锥塔顶被打开了。而他被悬浮平台送上了塔顶后，看到的是一个有着完美女性形体的智骸。
洁白轻薄的外甲里怕是只剩下用于塑造形体的电子肌肉还有骨架，宛若人类女性的智骸甚至也有着头发，而这并非廉价的铁线头发。是无数纳米机器人构造的纳米金属线。
在只剩钢铁的世界里只有使用了这种材料，智骸的仿生头发才显得丝柔顺滑。
如果是人类，那眼前的智骸完美符合肌肤头发皆为雪白的特征。而且不仅如此，那个智骸身上穿着破旧的黑色衬衣还有长裙，这些衣服绝对是人类的造物。
她的五官并非高度拟人，而是在机器与人类之间达成了完美的平衡，并非真实却又并不突兀的容颜无论在智骸还是人类的审美里都属于美人。
当然，这种结构仍摆脱不了机器的限制，她的面容结构采用了一些娃娃人偶的设计思路。
九号头一次看到这种智骸，初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特殊还有部分异样。
而那个少女智骸坐在一个金属王座上看着眼前的九号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认为我能生出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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