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铁匠铺前
“沐云哥，你怎么早上没叫我起来啊？”文来悄咪咪地说着耳语。
“我自己都没起来，哪有时间叫你？”杨沐云的反驳让文来无话可说。
下午的训练是把脚倒吊在一根两米高的横杆之上，总计时一个半时辰。这是一个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的项目。
开始的一个月，每每循环训练到这里，孔鹿鸣都会单独把杨沐云拉到一边跟着自己打拳。直到某一天，杨沐云没再顾及他人劝阻，强行上去试了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一点问题都没有。
“呼——”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在场的弟子们脸就红了。这时候，他们就会被替换下来。放松一下脚踝。
至于文来这样的小童子是万万不可参加此类项目的。但他也没闲着，自己找了一个墙根，让杨沐云帮忙把脚给翻了上去。
“沐云哥，来帮我一下……”文来小而粗的手臂快要坚持不住了。没辙，杨沐云上前搂住了小童子的腰，给他从地上拔了起来。
“呼！”二人坐在一起休息，他们的脑袋也都是晕乎乎的。
这时，董斌杰走了过来，“沐云，等下去太极城里头不？”
“怎么了师兄？”杨沐云皱起眉头，心里开始盘算为何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前往太极城。
“没什么……”接着，董斌杰在后头补了一句，“只是自你来宗门里还没好好地跟你聊会儿天，我这也好久没放假了。”
好好地活动活动了自己身上的骨头，董斌杰凑近杨沐云身边，轻声微笑着说:“趁师傅还没回，我得好好地给自己放一天假，去喝顿小酒。”
“好啊。”杨沐云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往上翘，仔细想想，他也好久没喝酒了。
“什么什么？”刚才没听清楚董斌杰嘀咕的文来凑上前来。
“哎呀——你去练你的，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听。”一边说着，董斌杰一边将文来提起，给他靠在墙边，又墩了上去。委屈的文来眼睛大大的，眼泪积蓄在眼眶里，也不知道这叫往下流还是往上流……
练习完毕，杨沐云和所有的弟子们一起去到八卦门中去水的地方担水，去澡堂里面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晚饭没吃，文来也没带着，就和董斌杰两个人走出了山门。时隔一天，又来到了太极城中。
在杨沐云的记忆里，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夜晚的太极城。比不过京都天街上的无边繁华，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不同于挂满灯笼的一片见不到夜晚天黑的光亮，太极城的夜灯是一盏接了一盏，温和地铺满了整个城市，有种守望相助的美感。
漫步在这中间，杨沐云不由得感叹河套百姓生活的丰富。不冷不热的晚风裹挟着人们去热情似火地战斗，将一段段传说故事搬上戏台，用一壶烈且辣的老酒浇灌白日里所有的愤懑不平。
除过这些，眼前，杨沐云眼瞅着一起一落，溅出火星的大锤，仿佛看了一场烟花秀。待光点不再喧哗嬉闹，店铺里的铁匠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剑匣，一柄精美的铁剑摆放在上面。
“谢过邢叔了。”
“最近我很忙啊，”那扶着腰正往里走的铁匠伸出手点了点董斌杰，“你这小子，平日里不找我，这时候给我添乱来了。”
“麻烦您了！”董斌杰拉过那个剑匣背在身后，又把那铁剑收入了剑鞘，对一边的杨沐云说:“要不你把你那把剑拿出来给邢叔瞧瞧。”
“看看吧，我也觉得那把剑过于……”杨沐云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出“寒碜”两个字。
“嗨！你这小子还要麻烦我！”邢华金跑到董斌杰前面，恶凶凶的模样，一幅要把后者吃掉的画面。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杨沐云从腰间取下剑来，学着董斌杰的模样对面前人说:“那就劳烦邢叔了……”
“新来的娃娃？”邢华金这头接过剑，那头斜睨着眼询问董斌杰。
“算是吧……”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没有引起任何的疑惑。
瞅了一眼剑柄，杨沐云听到了邢华金的小声喃喃:“这种剑怎么可能会差呢？”
拔剑，杨沐云看着那一如往日的黯淡无光，心中颇为失望。可在他对面，邢华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几十年打铁劳作从而直不起来的腰板好似也立起来了十度。
快步如颠地跑进店铺里头，邢华金叫那些学徒连忙把正在煅烧的精铁都给抽了出来。一时间，铁片上的红光把铁匠铺子阴暗的里面照亮如白昼。
杨沐云眼见着自己的剑被插入火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杨沐云的剑被抽出来，不用锤炼，只需要在两片磨刀石之间过一道剑锋，然后没入门口的大水缸中，滋滋声响不断。
一旁，杨沐云看见邢华金因为上了年纪而浑浊的眼珠子冒着欣赏的光亮。待剑身由红变白，出水一刹那，犹如潭底蛟龙出世！
走上前面几步，脱离了街道上面那些昏黄的灯盏，杨沐云在邢华金身后瞧见，借来月光，那柄剑上一瞬寒芒，不用靠近，就让人觉得今夜薄凉。
摇摇头，邢华金往杨沐云这边走回来，把那剑鞘的外部好生地濯洗了三道，又为其中更换了一块用作保护的软布，剑归鞘，双手交还给了杨沐云。只是，在杨沐云即将接过的时候，邢华金停下来问:“小友，不若你把这剑卖与我？”
拿上手，杨沐云拔出剑，剑锋之上的“杨”字一点也没有被猛烈火舌舔逝掉。
“三百两、不对、五百两白银！”见杨沐云并不回应，邢华金开始加价。
拍了拍杨沐云的肩膀，董斌杰拉着他转过身，“走吧。”回头，“邢叔，你就别难为他了，家传的宝器。”
两人笑着离开，只剩下邢华金艳羡地叹了一口气。在他身后，学徒们问:“师傅，这些还要继续锻炼吗？”
“随你们随你们！”心烦意乱的邢金华摆摆手，任由屋子里面那帮小子去折腾，“我先去休息了……”
“师傅今天是怎么了？”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帮那位客人铸了一道剑后就成这样了。”
街道中间，一处小馆，杨沐云和董斌杰相对而坐。
“我自己都没起来，哪有时间叫你？”杨沐云的反驳让文来无话可说。
下午的训练是把脚倒吊在一根两米高的横杆之上，总计时一个半时辰。这是一个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的项目。
开始的一个月，每每循环训练到这里，孔鹿鸣都会单独把杨沐云拉到一边跟着自己打拳。直到某一天，杨沐云没再顾及他人劝阻，强行上去试了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一点问题都没有。
“呼——”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在场的弟子们脸就红了。这时候，他们就会被替换下来。放松一下脚踝。
至于文来这样的小童子是万万不可参加此类项目的。但他也没闲着，自己找了一个墙根，让杨沐云帮忙把脚给翻了上去。
“沐云哥，来帮我一下……”文来小而粗的手臂快要坚持不住了。没辙，杨沐云上前搂住了小童子的腰，给他从地上拔了起来。
“呼！”二人坐在一起休息，他们的脑袋也都是晕乎乎的。
这时，董斌杰走了过来，“沐云，等下去太极城里头不？”
“怎么了师兄？”杨沐云皱起眉头，心里开始盘算为何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前往太极城。
“没什么……”接着，董斌杰在后头补了一句，“只是自你来宗门里还没好好地跟你聊会儿天，我这也好久没放假了。”
好好地活动活动了自己身上的骨头，董斌杰凑近杨沐云身边，轻声微笑着说:“趁师傅还没回，我得好好地给自己放一天假，去喝顿小酒。”
“好啊。”杨沐云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往上翘，仔细想想，他也好久没喝酒了。
“什么什么？”刚才没听清楚董斌杰嘀咕的文来凑上前来。
“哎呀——你去练你的，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听。”一边说着，董斌杰一边将文来提起，给他靠在墙边，又墩了上去。委屈的文来眼睛大大的，眼泪积蓄在眼眶里，也不知道这叫往下流还是往上流……
练习完毕，杨沐云和所有的弟子们一起去到八卦门中去水的地方担水，去澡堂里面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晚饭没吃，文来也没带着，就和董斌杰两个人走出了山门。时隔一天，又来到了太极城中。
在杨沐云的记忆里，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夜晚的太极城。比不过京都天街上的无边繁华，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不同于挂满灯笼的一片见不到夜晚天黑的光亮，太极城的夜灯是一盏接了一盏，温和地铺满了整个城市，有种守望相助的美感。
漫步在这中间，杨沐云不由得感叹河套百姓生活的丰富。不冷不热的晚风裹挟着人们去热情似火地战斗，将一段段传说故事搬上戏台，用一壶烈且辣的老酒浇灌白日里所有的愤懑不平。
除过这些，眼前，杨沐云眼瞅着一起一落，溅出火星的大锤，仿佛看了一场烟花秀。待光点不再喧哗嬉闹，店铺里的铁匠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剑匣，一柄精美的铁剑摆放在上面。
“谢过邢叔了。”
“最近我很忙啊，”那扶着腰正往里走的铁匠伸出手点了点董斌杰，“你这小子，平日里不找我，这时候给我添乱来了。”
“麻烦您了！”董斌杰拉过那个剑匣背在身后，又把那铁剑收入了剑鞘，对一边的杨沐云说:“要不你把你那把剑拿出来给邢叔瞧瞧。”
“看看吧，我也觉得那把剑过于……”杨沐云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出“寒碜”两个字。
“嗨！你这小子还要麻烦我！”邢华金跑到董斌杰前面，恶凶凶的模样，一幅要把后者吃掉的画面。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杨沐云从腰间取下剑来，学着董斌杰的模样对面前人说:“那就劳烦邢叔了……”
“新来的娃娃？”邢华金这头接过剑，那头斜睨着眼询问董斌杰。
“算是吧……”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没有引起任何的疑惑。
瞅了一眼剑柄，杨沐云听到了邢华金的小声喃喃:“这种剑怎么可能会差呢？”
拔剑，杨沐云看着那一如往日的黯淡无光，心中颇为失望。可在他对面，邢华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几十年打铁劳作从而直不起来的腰板好似也立起来了十度。
快步如颠地跑进店铺里头，邢华金叫那些学徒连忙把正在煅烧的精铁都给抽了出来。一时间，铁片上的红光把铁匠铺子阴暗的里面照亮如白昼。
杨沐云眼见着自己的剑被插入火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杨沐云的剑被抽出来，不用锤炼，只需要在两片磨刀石之间过一道剑锋，然后没入门口的大水缸中，滋滋声响不断。
一旁，杨沐云看见邢华金因为上了年纪而浑浊的眼珠子冒着欣赏的光亮。待剑身由红变白，出水一刹那，犹如潭底蛟龙出世！
走上前面几步，脱离了街道上面那些昏黄的灯盏，杨沐云在邢华金身后瞧见，借来月光，那柄剑上一瞬寒芒，不用靠近，就让人觉得今夜薄凉。
摇摇头，邢华金往杨沐云这边走回来，把那剑鞘的外部好生地濯洗了三道，又为其中更换了一块用作保护的软布，剑归鞘，双手交还给了杨沐云。只是，在杨沐云即将接过的时候，邢华金停下来问:“小友，不若你把这剑卖与我？”
拿上手，杨沐云拔出剑，剑锋之上的“杨”字一点也没有被猛烈火舌舔逝掉。
“三百两、不对、五百两白银！”见杨沐云并不回应，邢华金开始加价。
拍了拍杨沐云的肩膀，董斌杰拉着他转过身，“走吧。”回头，“邢叔，你就别难为他了，家传的宝器。”
两人笑着离开，只剩下邢华金艳羡地叹了一口气。在他身后，学徒们问:“师傅，这些还要继续锻炼吗？”
“随你们随你们！”心烦意乱的邢金华摆摆手，任由屋子里面那帮小子去折腾，“我先去休息了……”
“师傅今天是怎么了？”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帮那位客人铸了一道剑后就成这样了。”
街道中间，一处小馆，杨沐云和董斌杰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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