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组建玄翎军
“好啊！姑娘若是不嫌弃，小生愿以身相许”原本以为当着属下，李寒还会有所顾忌。哪知道，他脸皮竟然厚到如此地步
说着，一扯马缰，转瞬便出现在红鸢面前。更可气的是，这家伙不顾身份，竟还嬉皮笑脸的生生要往人家身上去蹭。
呀！突生变故倒是吓了小姑娘一跳，原本想好的说辞忘了干净不说，整个人还险些跌下马背。幸好对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否则结果还真不好说。
侥幸逃过一劫，红鸢心道好险！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怎样？还不舍的放手吗？”
什么？放手？霍然惊醒却是赶忙打出一拳，也就趁势翻身下了马。退后两步，这才勉强平复了心绪。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一连三声登徒子，显然把人气的不轻。无奈马背上的家伙依旧浑不在意，只是轻笑几声，吆喝道“进城”
清城门前，慕容翎翘首以待。盯着李寒一骑绝尘，嘴角慢慢噙起一丝笑意。
“你怎么了？从一开始就闷闷不乐？”作为韩城身边人，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张寡妇的眼睛。只是见他愁眉紧锁，便忍不住问出了口。
“神女有梦，襄王无意，注定又是主公欠下的一笔风流债”城下两人看似亲昵，实则也就只有韩城才明白。无论这女城主再倾心对之，终究也只不过一颗真心错付。
“回来了？”轻启朱唇，皓齿间缓缓吐出几个字，已然包含了慕容翎所有的担忧。只盼他安好归来，她亦是心安。
“来，给你介绍一下。韩城，韩先生”不曾回答，只是找了个由头将韩城唤到近前。他的回避看似高明，却不曾发现对方眸中那稍纵即逝的失落“素闻韩老先生烁今博古，有当世“卧龙”之名。今后有您相助，是慕容之幸，清城之幸”
“慕容城主谬赞，韩城一介乡野村夫。承蒙不弃，愿舍风烛之躯，尽绵薄之力”
两人城下寒暄，已然忘记身旁还有李寒这不拘俗礼，不谙世故的家伙。等到听的实在不耐烦，便寻了由头抛下众人独自往军营而去。
韩城初到，便领了清城长史一职。不仅是他，就连张寡妇也在红鸢的安排下有了归处。
初进长史府，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妇人便没了主见。随处的亭台楼阁，入眼的琼楼玉宇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好在提前安排了丫鬟侍奉，要不然在自家院子怕也得迷了路。
“婢子小萍，给大人，夫人请安”
“你是？”刚进主厅，韩城夫妇便瞧见一行丫鬟仆人早已等候，为首的约摸十七八岁，长得倒还算眉清目秀。见张寡妇发问，红鸢帮称回应“奉城主之命，这些是来伺候先生夫人起居的。至于这小萍，可是莫隆将军的妹妹”
“这...”乡野村妇一向自己劳碌惯了，平日里见保长婆娘随身带着一两丫头就羡慕的很。没想到，这一来清城竟也有了这福气，见韩城不言语，张寡妇欢喜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叫俺张姐就好。来，快起来”
女人间的妯娌话韩城自然不愿去听，只是见一会儿的功夫主仆们已经打成一片，这才唤来项飞，一起出了门。
清城的繁华，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当踏出这片土地，荒凉之色愈盛。两人并骑而走，不过半日光景已然再看不到人烟。
“以前只觉得潞城贫苦，做梦都想着来清城谋个好前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义父当真要留下？”踏马前行，项飞终是说出了心中所想。见韩城不作回应，以为说错了话，赶忙改口道“是儿子说错了话，义父莫怪”
“生逢乱世，哪里又能独善其身。为父筹谋数十载，为的就是将这乱世终结，还苍生一个太平”凝望几里之外的清城军营，韩城略微感慨道“前路坎坷终究还是要有人去走，你若不愿，回潞城去吧”
说完，也不等项飞有所回应，扬鞭催马，疾驰而去。
清城有了韩城坐镇，李寒再无后顾之忧。大笔写下一张“招募令”，清城变法之路已然开始。
首先的是，慕容翎一纸铁令，责令清城境内大小氏族皆把私有土地变为公有。大小贵族子弟，无军功皆除贵籍。
其次，重农抑商，奖励耕织。生产粮食和布帛多的，可免除本人劳役和赋税。因弃本求末，或游手好闲而贫穷者，全家罚为官奴。
同时还招募无地农民到清城开荒。为鼓励小农经济，还规定凡一户有两个儿子，到成人年龄必须分家，独立谋生，否则要出双倍赋税。
清城贫瘠却尚武之风盛行，为增强军力。韩城还特地励军功，推行等爵令。
规定爵位依军功授予，世家非有军功不得列入公族簿籍。就是说有功劳的贵族子弟，可享受荣华富贵。无功劳的，虽然家境富余，却不得铺张浪费。
如此一来，即便寻常百姓人家只要上场杀敌，立下军功便能摆脱贱籍，福泽家人，无疑不让那些贫苦百姓看到了希望。
战时为兵，闲时为农。在韩城大刀阔斧的改革下，清城比之慕容青在位时，愈发强盛起来。
初日破晓，沉寂大半年的清城军营终究被一阵轰鸣重鼓彻底点燃。声声暴喝中，身披亮银铠甲的李寒沉步登上高台。
一挥手，喝声立止。数万清城男儿立于高台之下，仰望着这个不算魁梧却异常挺拔的身影。
“宝剑锋从磨砺出，我清城男儿何在？”话音不重却字字传入所有人耳中，待到余音回绕，这才轰然抽出腰中长剑，齐声回应“忠肝义胆，生而为战”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李寒赞出口，取出一束卷轴，朗声道“即日起，清城军改名玄翎。下辖黄、红、蓝、白四旗，分管骑、步、战、弓四兵。每旗设旗主一名，领主三名。正黄旗旗主莫隆，正红旗旗主林老歪，正蓝旗旗主萧烈，正白旗旗主项飞...”
随着一条又一条军令颁布，整个军营霍然之间忙碌起来。四大旗主开始争相挑选自己中意的士兵，眼看着几万人被瓜分殆尽，脾气最为火爆的林老歪最是不依。如果不是有人拉着，怕玄翎军刚成立就要迎来第一次内斗。
“怎么？不就是少几个兵嘛！怎么看上去像是被抢了媳妇似的”
帅帐里，瞅着一脸丧气的林老歪，李寒忍不住打趣道。
“说的轻巧，好兵都被抢走了。剩下这些歪瓜裂枣的塞给我，指望他们去打仗，送人头还差不多”提起那几个心机深沉且腹黑的家伙，林老歪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可是几万人呐！就算几万头猪，让他们抓三天，也不可能抓这么快不是。
话说到这里，李寒噗嗤一笑。就在快被对方用眼神撕成碎片的时候，轻拍桌案留下句“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帅帐却是扭头走向营地更深处，等到进了一处洞窟，这才停下脚步。
“进去吧！答案就在里面”
怀揣着疑惑林老歪率先走进山洞，随着四处人工开凿的阶梯，蜿蜒而下。
洞窟先窄后宽，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眼前霍然一亮。数十个巨大的木箱横在脚边，随手打开，赫然是一排排制作精巧的弓弩。
拎起一只，入手轻盈。正要扣动扳机，却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小心”。只是为时已晚，不过半尺长的弩箭疾射而出，钉上对面岩石，仅仅剩下尾羽还在颤抖。
“这...好厉害”这一幕彻底将林老歪震慑，短暂的愣神随即被狂喜所替代。身为军人，想在战场上活命，除了倚靠运气便是握在手中的武器。
这把神臂弩外形精巧，便于携带，比起普通弓弩射程更远，威力更大。无论远攻还是近战，起到的效果是寻常弓箭所无法替代的。
“时间紧急，韩老头的兵器作坊只能做出这么多。都给你，以后别再抱怨不公平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寒转身退出洞窟，走出好远还能听到林老歪近乎癫狂的笑声。
神臂弩现世，无疑让实力孱弱的正红旗一跃成了玄翎军主要战力。凭那百步之外，一箭射穿靶心的威力，已然令其他三位领主嫉妒到眼红。
为此，李寒的帅帐就没一天消停过。今儿个不是他来要武器，明儿个就是他来讨盔甲。实在被纠缠的烦了，索性将这烫手山芋一股脑都丢给了韩城这老家伙。
自打变法有了成效，韩城愈发忙碌。十天半月不回家已然是常态，为此，张寡妇没少去找慕容翎抱怨。
奈何这女城主甩手掌柜当的习惯了，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随便找个理由就给打发了。
如今的玄翎军可谓兵强马壮，四大领主在李寒带领下又不尽然是那安分守己的主儿。时不时率领本部兵马去那庆丰地界扫荡一番，倘若时机正好，碰到其他二王，还会狠狠的打上一仗。
自打清城强势崛起，西陲之地的三足鼎立愈发有了打破之势。尤其是临北王齐信，几次三番向清城示好却统统被韩城拒之门外。
这天，一向清静优雅的城主府突然闯进一位不速之客。剑指这一脸血污的刺客，红鸢冷声道“你是谁？擅闯城主府，可是死罪”
那人并未回应，只是四下一打量，尖叫着吼道“我...我找李寒，带我去找李寒”
声音嘶哑细而尖锐，宛如被人用力掐住了脖子，听起来很是让人不舒服。可他提及了“李寒”，红鸢不敢怠慢，只好扭头看向慕容翎，后者缓缓起身，走上前“你是谁？这里没有李寒”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否定的回应一时让对方有些接受不了，原本被卫兵压制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隐隐有了挣脱之势。见此，红鸢赶忙上前，正要出手却听到“咣当”一声，竟从对方身上掉下一枚发簪。
发簪似乎对那人极其重要，一落地，拼了性命也要去捡回来。只可惜被慕容翎抢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木制的发簪散发着阵阵梅花香气，想来是寻常的梅花枝。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是发簪末尾刻着个小小的“寒”字。
“寒？李寒吗？”攥着发簪，慕容翎喃喃自语。只是不知不觉间，手上微微用了力气，任凭血珠落下却丝毫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过了片晌，眼看对面那人愈发稳定下来，这才把红鸢唤到近前“拿着发簪，去吧”
“郡主，这...”手握发簪，红鸢欲言又止。一路走来，自家郡主的那点小心思她可清楚的很。一旦这物件儿到了李寒手中，就只怕...
“去吧”
从红鸢领命离开，到李寒急匆匆进了王府，前后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李将军，请留步。还容属下进去禀报”守门兵士见满身血污的李寒硬闯王府，赶忙上前拦截。却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李将军当即甩上一个耳光，怒骂道“滚开”
杀机毕现，惊的那守卫狠狠后退几步。倒是韩城眼疾手快，塞了些银钱这才算打发过去。
起初在军营看到那支木簪，他也是吓了一跳。毕竟当初黑山寨已经覆灭，就连祁老二也是被剁了脑袋，如今还在城门楼子上挂着。
这枚木簪的后面，显然隐藏了更多的东西。只是现在的李寒，能看透吗？
这一切，恐怕还得见到那个送簪人才能知道！
说着，一扯马缰，转瞬便出现在红鸢面前。更可气的是，这家伙不顾身份，竟还嬉皮笑脸的生生要往人家身上去蹭。
呀！突生变故倒是吓了小姑娘一跳，原本想好的说辞忘了干净不说，整个人还险些跌下马背。幸好对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否则结果还真不好说。
侥幸逃过一劫，红鸢心道好险！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怎样？还不舍的放手吗？”
什么？放手？霍然惊醒却是赶忙打出一拳，也就趁势翻身下了马。退后两步，这才勉强平复了心绪。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一连三声登徒子，显然把人气的不轻。无奈马背上的家伙依旧浑不在意，只是轻笑几声，吆喝道“进城”
清城门前，慕容翎翘首以待。盯着李寒一骑绝尘，嘴角慢慢噙起一丝笑意。
“你怎么了？从一开始就闷闷不乐？”作为韩城身边人，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张寡妇的眼睛。只是见他愁眉紧锁，便忍不住问出了口。
“神女有梦，襄王无意，注定又是主公欠下的一笔风流债”城下两人看似亲昵，实则也就只有韩城才明白。无论这女城主再倾心对之，终究也只不过一颗真心错付。
“回来了？”轻启朱唇，皓齿间缓缓吐出几个字，已然包含了慕容翎所有的担忧。只盼他安好归来，她亦是心安。
“来，给你介绍一下。韩城，韩先生”不曾回答，只是找了个由头将韩城唤到近前。他的回避看似高明，却不曾发现对方眸中那稍纵即逝的失落“素闻韩老先生烁今博古，有当世“卧龙”之名。今后有您相助，是慕容之幸，清城之幸”
“慕容城主谬赞，韩城一介乡野村夫。承蒙不弃，愿舍风烛之躯，尽绵薄之力”
两人城下寒暄，已然忘记身旁还有李寒这不拘俗礼，不谙世故的家伙。等到听的实在不耐烦，便寻了由头抛下众人独自往军营而去。
韩城初到，便领了清城长史一职。不仅是他，就连张寡妇也在红鸢的安排下有了归处。
初进长史府，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妇人便没了主见。随处的亭台楼阁，入眼的琼楼玉宇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好在提前安排了丫鬟侍奉，要不然在自家院子怕也得迷了路。
“婢子小萍，给大人，夫人请安”
“你是？”刚进主厅，韩城夫妇便瞧见一行丫鬟仆人早已等候，为首的约摸十七八岁，长得倒还算眉清目秀。见张寡妇发问，红鸢帮称回应“奉城主之命，这些是来伺候先生夫人起居的。至于这小萍，可是莫隆将军的妹妹”
“这...”乡野村妇一向自己劳碌惯了，平日里见保长婆娘随身带着一两丫头就羡慕的很。没想到，这一来清城竟也有了这福气，见韩城不言语，张寡妇欢喜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叫俺张姐就好。来，快起来”
女人间的妯娌话韩城自然不愿去听，只是见一会儿的功夫主仆们已经打成一片，这才唤来项飞，一起出了门。
清城的繁华，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当踏出这片土地，荒凉之色愈盛。两人并骑而走，不过半日光景已然再看不到人烟。
“以前只觉得潞城贫苦，做梦都想着来清城谋个好前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义父当真要留下？”踏马前行，项飞终是说出了心中所想。见韩城不作回应，以为说错了话，赶忙改口道“是儿子说错了话，义父莫怪”
“生逢乱世，哪里又能独善其身。为父筹谋数十载，为的就是将这乱世终结，还苍生一个太平”凝望几里之外的清城军营，韩城略微感慨道“前路坎坷终究还是要有人去走，你若不愿，回潞城去吧”
说完，也不等项飞有所回应，扬鞭催马，疾驰而去。
清城有了韩城坐镇，李寒再无后顾之忧。大笔写下一张“招募令”，清城变法之路已然开始。
首先的是，慕容翎一纸铁令，责令清城境内大小氏族皆把私有土地变为公有。大小贵族子弟，无军功皆除贵籍。
其次，重农抑商，奖励耕织。生产粮食和布帛多的，可免除本人劳役和赋税。因弃本求末，或游手好闲而贫穷者，全家罚为官奴。
同时还招募无地农民到清城开荒。为鼓励小农经济，还规定凡一户有两个儿子，到成人年龄必须分家，独立谋生，否则要出双倍赋税。
清城贫瘠却尚武之风盛行，为增强军力。韩城还特地励军功，推行等爵令。
规定爵位依军功授予，世家非有军功不得列入公族簿籍。就是说有功劳的贵族子弟，可享受荣华富贵。无功劳的，虽然家境富余，却不得铺张浪费。
如此一来，即便寻常百姓人家只要上场杀敌，立下军功便能摆脱贱籍，福泽家人，无疑不让那些贫苦百姓看到了希望。
战时为兵，闲时为农。在韩城大刀阔斧的改革下，清城比之慕容青在位时，愈发强盛起来。
初日破晓，沉寂大半年的清城军营终究被一阵轰鸣重鼓彻底点燃。声声暴喝中，身披亮银铠甲的李寒沉步登上高台。
一挥手，喝声立止。数万清城男儿立于高台之下，仰望着这个不算魁梧却异常挺拔的身影。
“宝剑锋从磨砺出，我清城男儿何在？”话音不重却字字传入所有人耳中，待到余音回绕，这才轰然抽出腰中长剑，齐声回应“忠肝义胆，生而为战”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李寒赞出口，取出一束卷轴，朗声道“即日起，清城军改名玄翎。下辖黄、红、蓝、白四旗，分管骑、步、战、弓四兵。每旗设旗主一名，领主三名。正黄旗旗主莫隆，正红旗旗主林老歪，正蓝旗旗主萧烈，正白旗旗主项飞...”
随着一条又一条军令颁布，整个军营霍然之间忙碌起来。四大旗主开始争相挑选自己中意的士兵，眼看着几万人被瓜分殆尽，脾气最为火爆的林老歪最是不依。如果不是有人拉着，怕玄翎军刚成立就要迎来第一次内斗。
“怎么？不就是少几个兵嘛！怎么看上去像是被抢了媳妇似的”
帅帐里，瞅着一脸丧气的林老歪，李寒忍不住打趣道。
“说的轻巧，好兵都被抢走了。剩下这些歪瓜裂枣的塞给我，指望他们去打仗，送人头还差不多”提起那几个心机深沉且腹黑的家伙，林老歪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可是几万人呐！就算几万头猪，让他们抓三天，也不可能抓这么快不是。
话说到这里，李寒噗嗤一笑。就在快被对方用眼神撕成碎片的时候，轻拍桌案留下句“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帅帐却是扭头走向营地更深处，等到进了一处洞窟，这才停下脚步。
“进去吧！答案就在里面”
怀揣着疑惑林老歪率先走进山洞，随着四处人工开凿的阶梯，蜿蜒而下。
洞窟先窄后宽，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眼前霍然一亮。数十个巨大的木箱横在脚边，随手打开，赫然是一排排制作精巧的弓弩。
拎起一只，入手轻盈。正要扣动扳机，却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小心”。只是为时已晚，不过半尺长的弩箭疾射而出，钉上对面岩石，仅仅剩下尾羽还在颤抖。
“这...好厉害”这一幕彻底将林老歪震慑，短暂的愣神随即被狂喜所替代。身为军人，想在战场上活命，除了倚靠运气便是握在手中的武器。
这把神臂弩外形精巧，便于携带，比起普通弓弩射程更远，威力更大。无论远攻还是近战，起到的效果是寻常弓箭所无法替代的。
“时间紧急，韩老头的兵器作坊只能做出这么多。都给你，以后别再抱怨不公平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寒转身退出洞窟，走出好远还能听到林老歪近乎癫狂的笑声。
神臂弩现世，无疑让实力孱弱的正红旗一跃成了玄翎军主要战力。凭那百步之外，一箭射穿靶心的威力，已然令其他三位领主嫉妒到眼红。
为此，李寒的帅帐就没一天消停过。今儿个不是他来要武器，明儿个就是他来讨盔甲。实在被纠缠的烦了，索性将这烫手山芋一股脑都丢给了韩城这老家伙。
自打变法有了成效，韩城愈发忙碌。十天半月不回家已然是常态，为此，张寡妇没少去找慕容翎抱怨。
奈何这女城主甩手掌柜当的习惯了，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随便找个理由就给打发了。
如今的玄翎军可谓兵强马壮，四大领主在李寒带领下又不尽然是那安分守己的主儿。时不时率领本部兵马去那庆丰地界扫荡一番，倘若时机正好，碰到其他二王，还会狠狠的打上一仗。
自打清城强势崛起，西陲之地的三足鼎立愈发有了打破之势。尤其是临北王齐信，几次三番向清城示好却统统被韩城拒之门外。
这天，一向清静优雅的城主府突然闯进一位不速之客。剑指这一脸血污的刺客，红鸢冷声道“你是谁？擅闯城主府，可是死罪”
那人并未回应，只是四下一打量，尖叫着吼道“我...我找李寒，带我去找李寒”
声音嘶哑细而尖锐，宛如被人用力掐住了脖子，听起来很是让人不舒服。可他提及了“李寒”，红鸢不敢怠慢，只好扭头看向慕容翎，后者缓缓起身，走上前“你是谁？这里没有李寒”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否定的回应一时让对方有些接受不了，原本被卫兵压制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隐隐有了挣脱之势。见此，红鸢赶忙上前，正要出手却听到“咣当”一声，竟从对方身上掉下一枚发簪。
发簪似乎对那人极其重要，一落地，拼了性命也要去捡回来。只可惜被慕容翎抢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木制的发簪散发着阵阵梅花香气，想来是寻常的梅花枝。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是发簪末尾刻着个小小的“寒”字。
“寒？李寒吗？”攥着发簪，慕容翎喃喃自语。只是不知不觉间，手上微微用了力气，任凭血珠落下却丝毫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过了片晌，眼看对面那人愈发稳定下来，这才把红鸢唤到近前“拿着发簪，去吧”
“郡主，这...”手握发簪，红鸢欲言又止。一路走来，自家郡主的那点小心思她可清楚的很。一旦这物件儿到了李寒手中，就只怕...
“去吧”
从红鸢领命离开，到李寒急匆匆进了王府，前后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李将军，请留步。还容属下进去禀报”守门兵士见满身血污的李寒硬闯王府，赶忙上前拦截。却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李将军当即甩上一个耳光，怒骂道“滚开”
杀机毕现，惊的那守卫狠狠后退几步。倒是韩城眼疾手快，塞了些银钱这才算打发过去。
起初在军营看到那支木簪，他也是吓了一跳。毕竟当初黑山寨已经覆灭，就连祁老二也是被剁了脑袋，如今还在城门楼子上挂着。
这枚木簪的后面，显然隐藏了更多的东西。只是现在的李寒，能看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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